4 字數少,之後控制在三千到四千

江,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地生長也是件難事。

看見典型的“相裏式表情”再次浮現,顧蕭朗感嘆果然這種軟妹畫風是最适合相裏雙胞胎的,笑夠了玩夠了,他開始跟相裏打聽小愛的消息。

“聽聲音是過得風生水起呢。可是...沒聯系你嗎?”怎麽聽都覺得語氣裏有點得意。

相裏一直覺得,跟自己這個同一娘胎的親弟弟比起來,小愛絕對是更喜歡顧蕭朗。之前也說過,發小只圍着小愛轉。相裏愛和顧蕭朗就是一個小青梅一個小竹馬,至于相裏...路邊草底下的土吧。向來都是有什麽小秘密兩人說有什麽好吃的兩人分有什麽壞事兩人一起推到相裏頭上。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相裏愛絕對是典型是模範是教科書中的例題一,好像自從下生以來胳膊肘就沒學會拐回來,距離出嫁年齡還差兩位數時就已經把自家弟弟搜刮的丁點不剩。

對顧蕭朗來說,相裏愛這個朋友絕對是交得值。

顧蕭朗比相裏姐弟大兩歲,目前在紐約大學商學院念書,之前一有時間就來看望小愛,對Julliard的女生宿舍是輕車熟路,對這個屋子也是比相裏要熟悉的多。

大概回想了一下這些年來那兩人一起做過的壞事,相裏轉頭一臉嚴肅:“當真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除了他之外沒別人會做這事了。

顧蕭朗笑着嘆了口氣:“我倒想啊...”

作為一個暗戀了十二年的人來說,相裏愛要是能那麽聽話倒好了。

“可是你為什麽是男朋友?”算是有點故意,相裏直戳痛處。

剛才秋深要是不那麽叫相裏是絕對不會出來的。

光從表情上來看顧蕭朗倒是沒有半點動搖:“大概是我總來,她就自動自覺那麽認為了吧。”

“少來。”

沒有誤導誰會那麽想當然。顧蕭朗什麽都好,就是為人實在太腹黑。這也是相裏為什麽懷疑小愛是不是被他藏起來了,因為這個人說起謊來別人根本拆不穿。

“不過,你把事情搞這麽大,我家小愛回來還怎麽混?”

顧蕭朗說的是之前演奏會的事。由于當時的高水準演奏,報道鋪天蓋地,再次在音樂界掀起一場狂瀾。今天相裏和陳承見面主要事情之一也是處理這件事的後續。

提到這相裏不免有些觸動了情緒。本來他只是抱着救場的心情上臺,想着只要展現和小愛一樣的實力就好了。可是音樂廳裏閃亮的燈光,無數的樂器,優秀的指揮還有大氣磅礴的樂聲讓相裏實在無法不沉浸其中,最終忘記了自身處境,厚臉皮地與音樂為伴。

明明他,是不能出現在聚光燈下的。

現在世人所驚嘆的相裏愛的最高演出,演奏者卻是他,不知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小愛會是什麽心情。

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兩人坐在沙發上各懷心緒一言不發。在靜谧的空氣流動了很久之後,顧蕭朗緩緩開口。

“小源...”

嗓音沙啞沉重,相裏垂眸,輕輕應了一聲。

“裙子...好穿嗎?”

相裏直接抄起沙發上的抱枕一下一下砸他,纖細的手臂一甩一甩的,還搭配着女裝和長發,完全就是個女生。

“沒完了你啊!那麽好奇你自己穿...”相裏的動作突然停下來,還是那個典型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自己穿穿看不就知道了。”

顧蕭朗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擺手說着不鬧了不鬧了,一邊說一邊向沙發後縮了縮。

本來相裏不是那種會和別人起沖突的人,顧蕭朗除外。從小到大兩人像這樣的打鬧不知會有多少次。相裏本身不溫不火,不輕易展露情緒,可顧蕭朗從小就是個機靈鬼,總是能準确戳到相裏的點,讓他像個普通小孩一樣對他又打又叫窮追不舍。

這會兒的相裏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好脾氣,這些天積怨的悲憤和怒氣全都撒在顧蕭朗身上,動作也不是剛才的嬌弱和妩媚,像個男人(...)一樣強勢又進攻性滿滿地開始扒顧蕭朗的褲子。

門外叫隔壁舍友一起來聚餐的秋深拿着兩大包東西推開門,口中那句我回來了剛說到一半就硬生生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關門聲和一句滿走廊都在回響的:

“我什麽都沒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相裏弟弟真的不穿胸罩,你們相信我(乖巧)

☆、該出手時就出手,該總攻時就總攻

秋深關上門,花了一分二十七秒來平複心情。

剛才她都看見了什麽?如果不是幻覺的話,好像确實是只留個背影的小愛愛和露出半邊內褲而且是夏威夷風格(!)的小狼在沙發上...行為不軌。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平時乖巧溫順的小愛愛居然有如此大膽的一面,而且就剛才那個形勢來看,小愛愛絕對是攻啊!哎呀這小愛愛也真是的,她都說了一會兒就回來了還這麽按捺不住把人家撲倒,難不成今後是要轉型走禁欲系之路嘛?怪不得呢合着之前冷淡的一面都是在埋伏筆做鋪墊吶。

顯然,門外幾人都被如此爆發力驚人的相裏愛吓到了,幾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誰最先遞了個眼神,幾個女生默契地爆發出尖叫聲。

“太刺激了,原來Ai是這種類型!”

“有大批男生要心碎了。”

大家還在讨論不停,只有秋深一直沒說話,沉重着表情思考人生。

怎麽說呢,她家小愛愛真是...真是...

真是太棒了(?)!

原來還以為小愛愛一定是那種身輕體柔易推倒,雙眸如水喊着不要啊不要啊的弱氣小受,結果沒想到她居然如此霸氣地直接撲倒,不愧是小深深的舍友,該出手時就出手,該總攻時就總攻。

啊咧...她為什麽要想成攻和受呢...

忽視掉這點細節,秋深咳了兩聲擺出善良舍友的樣子:“我看我們還是等一會兒再進去吧。”

話音剛落門被大力拉開,身後的顧蕭朗黑着臉,幾近是低吼地說了句:“不、不用等!”

小深深驚訝回頭,這就完了?女上男下可還吃得消伐?

大概平複了一會兒,顧蕭朗整理好表情,擺出以往那副春風滿面的表情,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讓開身請大家進去。

秋深先站在門口往裏探了探頭,确定犯罪現場已被整理後才側頭示意她們進去,然後以她為首,每個人在路過顧蕭朗時都壞笑着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

因為相裏一直沉着臉,大家都很識相地不提剛才的事,只是眼神一直暧昧地在兩人之間徘徊。

本來事情是自己搞出來的,相裏要氣也是氣自己,可是誰能給他解釋一下顧蕭朗那個要死不死的反應?在秋深關了門相裏一臉懵圈的空擋,顧蕭朗雙手護胸泫然欲泣。

“小愛別這樣...”

為什麽要把自己搞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他是瘋了嗎去撲倒一個男人!明明身邊就有個女的天天在晃悠!

好吧他承認,說不定撲倒男人比撲倒秋深更容易一些。

正想着好好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故”,如坐針氈的相裏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相裏愛啊,管他丢人不丢人呢,反正他過陣子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于是相裏也不再扭捏,重新挺直腰板堂堂正正起來,有什麽關系呢要收拾爛攤子的最終也不會是他。這大概是這件事裏唯一的好處了,可得好好利用。

智商重新占領高地的相裏這才注意到眼前的景象,他才走神了一會兒,宿舍裏火鍋攤子已經擺起來了。

相裏指了指桌上的各類食材一臉茫然:“什麽情況?”

秋深端着盤子把幾棵青菜下進去,一臉理所當然:“聚餐啊。”

啊,就是那個吧,中國留學生的主要成就是教會外國人怎麽啃雞爪子。秋深更是深刻,直接帶着幾個洋妞涮上火鍋了。宿舍不是他一個人的,愛怎麽玩怎麽玩吧,反正相裏是沒心情參與,剛轉身離開就被顧蕭朗拽着衣領重新拖了回來。

顧蕭朗一只手臂勾在他脖子上笑裏藏刀:“去哪啊,不是每次我來我們都要聚聚的嘛,小愛啊。”

最後無比用力的三個字讓相裏重新清醒過來,他現在是相裏愛來着。不過以顧蕭朗過來的頻率來看,相裏愛每天就是過着這種放蕩不自律的生活的?難怪都樂不思蜀了,拜托她有點知名鋼琴家的自覺好不好,在學校裏這麽放肆傳出去可還行?

在幾個隔壁舍友疑惑的目光下,相裏輕咬下唇,勉強維持禮貌落座。

席間相裏一直在心中感嘆,這幾個同學是被秋深荼毒的有多徹底,筷子用的比他還溜有木有?辣麽滑的丸子都能毫不費力地直接夾上來。不過吐槽也只是想想,秉承着少說少錯的相裏始終沒說話,也算是相安無事,除了他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顫顫巍巍地夾起一塊蘑菇,還十分難得的把它安全護送到嘴裏。

秋深筷子上的肉都要掉下來了,望着相裏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不是不吃蘑菇嗎?”

相裏也是剛剛才想起這件事,停頓着眨了兩下眼睛:“我...突然想吃了。”

秋深一聽心中大喜,把鍋中的蘑菇一個一個挑出來全都夾到相裏碗裏:“這就對了嘛愛啊,不要那麽挑食營養均衡才健康嘛。”

要說挑食,相裏姐弟可謂是皇家級別的,尤其是相裏愛,看着不好看的不吃,聞着不好聞的不吃,沒別的毛病就是覺得不好吃的不吃。相裏源雖然好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去。剛才那口蘑菇就是心血來潮夾來吃的,跟喜好什麽的真心沒多大關系,結果現在堆得滿碗都是,算下來整頓飯相裏就吃了三片肉一片青菜,其餘全是蘑菇。

于是乎,秋深成功地讓一個本來吃蘑菇的人提到蘑菇就想吐。

用過晚餐後幾個人也沒要離開,相裏一看他們視死如歸的架勢,找了個借口回屋避難了。直到聽見送別聲才探出個腦袋,望着滿目狼藉愁眉苦臉。

她們是要掀了這裏嗎?相裏平素最不喜歡人多的活動,因為人一多就會髒亂差,一髒亂差他的潔癖就會迫使他頭皮發麻。

相裏強忍着心中的沖動,走到沙發邊碰了碰已經癱死狀态的某人。

“秋深啊,起來收拾吧。”

秋深只是哼唧了幾聲,蠕動着翻了個身。

相裏再次碰了碰她,行為比剛才粗暴了辣麽一丢丢吧。

秋深一看躲不過去,終于晃晃悠悠着起身走向餐桌的方向,注意,是方向,餐桌距離她的床不到三米。

再次撲倒在床上的秋深幸福地感嘆了一聲,還随手抓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

相裏閉眼嘆氣,也想不起平時那些顧忌直接跑到床邊想把秋深抓起來,不過在他下手之前,他發現了一些事情。

雖然住在一起有段日子了,秋深也闖相裏的卧室跟進自家一樣,但相裏從來是避諱着秋深的卧室這邊。再怎麽說也是女孩子的房間,教養使然他不會無故踏入。上次因為神經緊張沒太注意,這次啊仔細看一下才發現,真是不進不知道,一進來...這怎麽這麽亂?之前只是遠遠一瞥并看不出什麽名堂,現在走進一看才發現這房間主人的滿滿心機。

表面上錯落有致實則雜亂無章,書桌不放書衣櫃不放衣服,所有東西都是任其自由地選擇自己喜歡的地方。最恐怖的是床邊的椅子,相裏之前一直好奇這把椅子為什麽總是罩着層布,還以為是有什麽特殊說法,結果并沒有!只是上面堆滿了衣服甚至bra,秋深出門前會把它罩上裝作很幹淨的樣子。

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活成這樣?在這麽一個吃的到處是bra随處扔的地方她怎麽存活了這麽久?

相裏滿臉大寫的難以置信,冷靜了三秒之後發動體內的洪荒之力把粽子秋深直接抱起丢到沙發上,自己開始各種收拾各種整理,于是便有了如下對話:

“酸奶杯子為什麽不扔掉?”呆萌。

“...集齊十個再來一瓶?”

“這帽子是用來裝襪子的嗎?”乖巧。

“沒辦法嘛...裝襪子的用來裝蘸料瓶了。”

“這什麽?”打開聞聞:“秋深啊!”天真的眼神。

“不是人家都說臭豆腐放久一點才好吃...”

“放到臭了?”王之蔑視。

最後可以看到的畫面就是戴着口罩圍着卡通圍裙(秋深的),一手拿垃圾袋一手拿筷子的相裏表情堅定站在門口,下身裹着被子宛如脫了水的美人魚一樣坐在地上死死抱住相裏大腿的秋深。

“不行不行,不扔不扔,叔叔,我們不扔...”

“那都是寶寶的命啊...你扔了它銀家也不要活了~~~”

“你要是扔了我們友誼的小船可就說翻就翻了!沒機會升級成豪華巨輪了!”

相裏連聽都懶得聽,要不是她力氣實在太大,被她抱着根本邁不出腿相裏早就走人了。

看小愛愛絲毫不可動搖,秋深率先做出妥協,提出讓她篩選一批再扔。總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相裏只好答應,和她一起坐在地板上數着她那點家當。

“這個得留下,這是我粑粑寄過來的,滿載着父愛的...地瓜幹。”

“你吃地瓜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還有這個!這個也不能扔!這個Walkman是我哥送我的臨別禮物。”

“你有磁帶嗎?”

“...這盒老幹媽是...”

“幹爹還認識她嗎?”

“......”

最後,秋深排查了一番,得出了最初的結論:一個也不能扔。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兩人沉默對峙着誰也不肯講和。最終打破這場博弈的,是偶然路過這個宿舍的一...只小強。

正在散步的小強被眼尖的相裏捕捉到,在還沒确認它到底是什麽時相裏的身體就已經快速做出本能反應——躲進秋深的懷裏,還指着小強支支吾吾花枝亂顫。

突然間被抱住,秋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小愛愛好久沒這樣對她展現親密了。這才對嘛,軟綿綿的才是小愛愛。被小愛愛激發了英雄主義的秋深咳了兩聲,一手攬過受了驚吓的相裏拍了拍,告訴他不用怕有我在!這要是往常在家,秋深早就舉起拖鞋拍過去,可懷中花容失色的小愛愛肯定不适合看這麽血腥的場面,秋深想了想,轉身去找殺蟲劑,然而等她回來的時候,小強同志大概已經把整個屋子轉一圈了。

秋深一只手拿着殺蟲劑,對上相裏冷漠又生無可戀的目光時突然覺得...好尴尬呀。

相裏只留個秋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站起身拿起有半身高的塑料袋就要開門。秋深急忙跑過去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試圖進行最後商讨。

“留一半吧,就一半!你看好歹我剛才幫你趕了小強不是。”

還好意思提這個?相裏再次嘆息,睜開眼時已然是別樣的表情:

“秋深啊,要我給你科普一下這小強是怎麽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表情包請自行腦補,具體可參考wuli宋民國民咕咕~~~

☆、騙人!長成這樣還說不是壞人!

小愛愛小深深大不同之:

其一,小愛愛出生前三個月,父母就早已賦予萬千寵愛的“愛”字為名;小深深出生後三小時要填出生證明時,父親随處一望看見電視新聞上“深化改革”四個字後一拍腦門。

其二,小愛愛在抓周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就走向了鋼琴邊敲來敲去;小深深在抓周時巧妙地避開了所有選項走向家裏已經身首異處(...)的拖把棒。

其三,小愛愛一直以來睡的都是粉紅類似白紗帳公主床;小深深可能有點坎坷,最初睡的是父親在自己床邊接的一塊木板,可以獨立睡覺後睡的是上床下桌的宿舍鋪,高中之後直接鋪了層被褥睡地板。

其四,小愛愛自小就被進行着淑女教育,玩的那是琴棋書畫筆墨紙硯;小深深自小混在男人堆裏自學成才,耍過刀槍棍棒試過上房揭瓦。

其五,小愛愛的衣櫃裏只有紗的裙子蕾絲的裙子雪紡的裙子以及各種布料的裙子而已,而小深深...非哥哥們剩下的,不穿!

其六,小愛愛在十歲之前吃過西餐用過日料品過分子料理;小深深在十歲之前咬過羊腿啃過雞爪幹吃過小辣椒。

其七,小愛愛身體柔軟形态優美彎腰下叉不在話下;小深深嗓門洪亮手勁驚人翻跟頭打把式小菜一碟。

其八...太過心酸實在不想再說下去了。反正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奧莉和甜馨。

嗯?你問相裏源?

.......

因為是雙胞胎所以跟相裏愛享受同樣待遇同為軟妹子一枚╰(*°▽°*)╯

近日,身為糙漢子的秋深表示心情不美麗,很不美麗。本來就感覺自己被重新歸來的親親小愛愛立了一堵牆(堅果牆),萬萬沒想到昨天這人還跑到她的地盤欺負她。

總之,被扔了“寶貝”的秋深心裏苦。雖說那些東西在小愛愛眼裏是破爛,可對她而言可是無價之寶,而且屋裏有小強怎麽能算到她的頭上呢,她跟小強又不是商量好的。托小愛愛的福,現在小深深望着那整潔幹淨的一畝三分地,都要搞不清楚誰是地主了。

偶爾,我們的小深深也是有小脾氣的。秋深現在覺得,可以把自己的小脾氣展現出來吓吓她了。不是有個招叫欲擒故縱嘛,她就不信這招找不回她們以往的美好時光(都說了并沒有)

一氣之下的秋深三天沒跟相裏說過話,本等着對方會哭抱大腿求關注,結果相裏跟看不見她的反常似得,甚至還活的還愈加舒爽。秋深士可殺不可辱,決定在她主動說話之前絕不搭理,可是在剛做下這個決定的半小時後她就後悔了。

因為她發現,她大姨媽來了。

走過南闖過北人稱奎文街一霸的秋深,終究還是抵不過這位女性天敵——大姨媽。

每個月僅一次但一次就要了命的大姨媽這幾年可沒少折磨秋深。大概是上天覺得秋深太好說話好脾氣了,于是派給她一位任性到爆的大姨媽來均衡性格。秋深的大姨媽自從駕到之後就沒準時過,而且向來遲到從不早退,把小婊砸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每個月的那幾天,秋深就從張牙舞爪的女大王秒變成為氣若游絲的老太太。

更要命的是,衛生間裏放大姨媽巾的櫃子現在空空如也。

相裏一直在給相裏愛撥電話,打了十幾通之後才認命挂斷,這才看見了新的未讀信息。

來自秋深?

沒事發什麽短信?而且她往常不都是有事直接一嗓子的嘛?今天抽什麽風?

姑且點開來看,仔細品讀了一下那一行字的表層含義及深層暗示後,相裏低頭握着手機,啊了一聲。

誰能告訴他,“我大姨媽又突然駕到了,櫃子裏空空如也,然後你懂得...”

他懂什麽?

還沒平複下心情,手機就又震動起來。

“在線等!挺急的!”

還在線...是,可不在線麽,她這會兒想下線也下不了啊。

坐在馬桶上咬牙切齒無語望天的秋深緊握着手機等回音,在聽見兩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後心下大喜,挺直身體就差對門外的身影揮揮手了。

“愛啊,快快快,來片護舒寶你好我也好。”

第一次知道內心咆哮是什麽感覺的相裏忍住不把滾字說出來,保護了自己堅持二十年的記錄。

無視掉心裏那片被草泥馬踏平的破鹽堿地後,相裏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幾個字:“我...沒有。”

“沒有?你不也快了怎麽...”

“沒有!”

“哦...”沒有就沒有,發什麽脾氣嘛,秋深撇了撇嘴:“那我有,就在一個畫着梨子的紙箱裏。”

相裏去找了一圈,別說姨媽巾了就連箱子都沒找着。又去跟秋深确認了一遍,秋深卻堅持在那裏,正争論着的兩人忽然同時安靜下來。

“愛啊...你那天整理的時候...”

那天他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分門別類,箱子都扔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姨媽巾的下落,只有相裏知道。

相裏抓了抓頭發,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戴假發就這麽走了出來,幸好秋深看不到。借着找東西的借口先回了趟卧室把假發戴好,美美噠出門尋找調皮的姨媽巾君。

第二次尋找失敗,秋深忍着腹痛跟他描述:

“就是護舒寶你不認識啊?!藍色紫色都有的小方塊!”說到這裏突然一拍腦門:“啊對了我放在黑色塑料袋裏了。”

不!早!說!

還護舒寶他不認識啊,他當然不認識了!他認識這東西幹什麽!

不過也不用急,接下來就要初次見面了。相裏搜尋着記憶,終于找到黑色塑料袋的下落,打開一看也不知該尴尬還是該高興,随手拿出一片走回衛生間門口,可是怎麽遞給她又成了問題。

“要不...你來取一下?”

秋深強忍着想過去打他的沖動:“我要能走過去取我何不自己去找?”

作為大姨媽不規律的典型,秋深已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現在再被相裏這麽一氣,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那我...”反正他是絕對沒有勇氣去直面那淋漓的鮮血。

抓耳撓腮了一會兒,相裏終于想到辦法,半趴在地板上把手裏的“聖物”通過門縫扔進去。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相裏敲了敲門,得到的回應是:“你敢再扔遠點嗎?”

欺負她胳膊不夠長是不是?

相裏測算好距離和力度重新扔了一次,這次倒是成功抵達,不過秋深一望那薄厚,想死的心都有了。

“相裏愛,我錯了。”聲音裏滿是絕望:“有什麽事你直接物理攻擊,別魔法傷害成啊?”

“怎麽了?”還在不明就裏。

“你拿個護墊給我是幾個意思??”

“啊...”雖然不知道具體錯在哪,但好像是拿錯了。

“算了,”雖然對方看不到但還是擺了擺手:“你走,別管我,就讓我死在這吧,改天上了新聞沾你光還能出出名,也算是死而無憾。”

标題她都想好了:驚人的宿舍暴力,女學生血盡而亡。

“......”還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她。

總算能離開衛生間,秋深苦着個臉忍着腹痛草草收拾了一下,馱着背上演着慢動作爬上床,整個人已處于垂死狀态。

相裏是第一次看見秋深這個模樣。往常她都好像精力用不完一樣活蹦亂跳,會像現在這樣脆弱委屈是相裏想都沒想過的。小愛從來沒有這些煩惱所以相裏自然也就不知道,原來女生的大姨媽是連讓人性情大變都做得到的神奇事項。

看着蹙眉趴在床上痛苦不已的秋深,相裏忍不住在床邊蹲下來,幫她把擋在臉上的頭發放到一邊。

秋深睜開眼生無可戀:“完了,寶寶這是回光返照了。”

第一次為自己的冷漠感到抱歉,相裏柔聲柔氣。

“要不...給你倒點熱水?”

除了這招也想不出其他了。

明明已經難受的要死,還是硬撐着直起身體湊過去摸了摸相裏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作對比:

“太奇怪了。”

就是以前秋深也沒享受過如此待遇啊,因為小愛愛是個永遠不理解痛經兩個字的女人。

相裏拿掉她的手輕聲訓斥。

“還鬧。”都疼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耍寶。

小深深撅起嘴,表示寶寶有小情緒了。

“有什麽想吃的嗎?”實在不知道怎麽面對姨媽期女人的相裏想了好久才問出這句話。

“非要說的話...”秋深動動唇:“永和豆漿。”

“......”

The Julliard school位于紐約市林肯中心。

“其他的還有炸醬面三鮮餃子和正宗東北烤冷面。”

“......”

相裏正猶豫着要不要“委婉”地提醒一下她目前的所在地,忽然傳來敲門聲,相裏以為是同學,問也沒問就直接開門,結果看見門外站着又黑又壯兇神惡煞的亞洲大漢後一瞬間都想護着胸大喊救命了。

男人看到他,細小狹長的眼睛突然冒出火花,目光晃得跟地震一樣,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盯着相裏。

怎麽看都像是要強闖民宅強搶民女的貨。

條件反射般地大力關上門,卻被對方一手攔住再也反抗不得。相裏被吓得小心髒撲通撲通跳,顫着聲音說hello。

男人這才回過神,站直身體敬了個禮,動作充滿傻氣,聲音洪亮。

“你好,請問秋深在嗎。”

秋深什麽時候認識的這麽恐怖的家夥?該不會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吧?

還未能分辨對方是敵是友,相裏沒有應聲,半掩着門擋住壯漢的視線。可又轉念一想不對啊,他不趕緊跑...不是...求救,在這待着做什麽?就算他不是個女流之輩但也絕非英雄豪傑之料,大概目測一下眼前這位壯漢的體格,嗯,撞上一下大概能反彈回去三米。

相裏下意識向屋裏看了一眼,心急如焚。要是以前還能指望秋深挺身而出保護自己,可如今她早已處于瀕死狀态。

“你是...?”無奈之下的拖延時間戰術。

“我是秋深的哥哥,李壯實。”

還真是人如其...等會兒?哥哥?

相裏把門關得更小了一些,語氣不善:“秋深的哥哥我見過。”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信任。

本以為這位冒牌貨會自亂陣腳,沒想到他卻表情平淡地問:“你都見過哪個?”

???有很多嗎??

眼看對方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李壯實再次作出解釋:“我真是她哥哥,我叫李壯實,秋深的爸爸叫秋廣義,秋廣義的哥哥叫秋廣天,秋廣天的弟弟叫秋廣澤,秋廣澤的姐姐叫秋實,秋實...”

實在繞不明白,相裏出聲制止:“等等等...”

李壯實擺了下手:“不能等,就說到我了,秋實的丈夫叫李來民,他們的兒子叫李邵明和李壯實。”

......??

先不說這些關系,就是聽得懂相裏也一個都沒見過,哪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小姑娘,我真不是壞人。”

騙人!長成這樣還說不是壞人!

要不是無計可施,李壯實也不會選擇這麽不文雅的方式。他先是長舒了口氣,然後氣沉丹田中氣十足。

“秋深——————”

實在是有些突然,相裏被吓得向後閃了一步,更吓人的是屋裏那個已經氣若游絲的人居然還用盡力氣回應了。

“壯壯~~~~~~~~~~~”

大概今後秋深和壯壯這兩個名字在宿舍樓二層沒人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後的某天,秋深把相裏叫到自己床邊坐下,一片一片擺了一床進行科普,于是便有了小劇場二。

☆、秋深!滾去睡!

天氣晴朗的星期三上午後,李壯實受家父之命前去探望孤身一人就讀音樂學院的表妹秋深。

自從秋深來到米國讀音樂之後,全家上下可謂是操碎了心。一個從小沒怎麽離開過身邊的弱不禁風(...)的女孩子,鐵了心了非要出國留學。而且同在紐約,卻說什麽都要住宿舍,還說就算大二之後也不肯搬出來。

作為全家上下唯一的女孩子,秋深可謂是秋家一抹清新和煦的夏風(......)時刻溫暖人心。哥哥們都疼愛的不得了,從小手把着手不肯放開(就是你們害的!)

秋家每個人都以為秋深在學校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每次來探望都是各種禮物各種關懷。剛開始真心有點想家的秋深發現這點之後不由得心情大好,即使在學校玩的風生水起也依舊每天一通電話回家跟叔叔舅舅們裝可憐求關愛以多混點好吃的。其中最為疼愛秋深的,要屬壯壯哥哥。

壯壯哥哥身高187體重200,憑着膚色混在黑人間完全不顯突兀。高中畢業後入伍當兵,退役後全家搬到米國,目前在一家語言機構做中文教師。

前去探望妹妹的李壯實拎着兩大包好吃的,按着父親給的地址找到宿舍門口。以往都是和秋深約在校外見面,不過他前一陣子回了中國,兩人許久未見壯壯哥哥就想着來個驚喜什麽的。

結果一開門,把他驚喜到了。

長發溫婉眸光流轉,粉妝玉琢的臉蛋,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露出纖細的手臂和腳踝,擡起眸來清亮的像是水邊游玩的小鹿,冰清玉潔明豔動人,那詩怎麽念的來着?對!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然而那天相裏并!沒!有!笑!)

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他李壯實就在剛才那短暫的一瞬間,墜入愛河了!

她打開門,眼睛撞在他身上,同時也撞進了他心裏。

之前總聽秋深說起她的舍友,可她怎麽就沒告訴他她舍友這麽漂亮呢。

啊...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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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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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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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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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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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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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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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