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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望向徐家聿,才發現他的臉頰被碎玻璃劃破一道傷口,此時還滲着血珠。她臉上的血,應該是不小心碰上他的臉而留下的。

想到這裏,憶起方才被徐家聿緊緊護在身下、以及身軀緊貼翻滾時的情景,張芳妤臉上不禁一熱。這還是第一次她與男人靠得那麽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芳妤?」何仲豪見她沒有反應,以為她受到過大的驚吓。

「啊,我沒事,倒是徐警官……」她指了下旁邊的徐家聿。「他的臉被碎玻璃割傷了。」

張芳妤拿過何仲豪手中的面紙,抽了一張遞給徐家聿。徐家聿不發一語地接過那張面紙,輕輕拭去臉上的血。

「還有其它地方受傷嗎?」她仔細看了他全身上下一回,心裏有一絲的歉疚,他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傷的。

「我想徐警官沒什麽事,只是衣服破了而已。」何仲豪看張芳妤關心他,心裏不大開心,徑自插話。「辛苦你了,徐警官,你的同事來了。」

順着何仲豪手指的方向看去,兩輛警車就停在不遠處,幾個警察正朝他們走過來,想必剛才有人報案了。

「徐隊,你也在?」帶頭的警察看到徐家聿,有點驚訝。

「我在值勤。」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張芳妤。「還有,我已經不是隊長了。」

那警察看着他們,雖然有些不了解狀況,但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多問的,便沒有再多說什麽。「這裏就交給我們吧,徐……呃,麻煩你陪他們去做筆錄吧。」

這大概是張芳妤這輩子最頻繁進警察局的時期吧!距離上一次走進警察局不過是一個多月前,現在又因為槍擊事件進來,老是和這種危險的重大刑案扯上關系,她明明是善良百姓啊!

悶悶地甩去手上的水珠,張芳妤看着鏡中咬牙切齒的自己,其實有點滑稽。可是她真的很倒黴,莫名其妙被放話追殺,現在又發生槍擊事件……呃,看來,她已經不能再鐵齒了。

她抖了一下,趕緊揮去腦中的胡思亂想,走出洗手間。

「……不當隊長真是可惜。」

聽到說話聲,張芳妤不自覺停下腳步,豎起耳朵,雖然偷聽好像有點不道德,但是只要是人,血液裏就潛藏着八卦的因子。

「是啊,一年多前那件事真是害死他了。」

「沒辦法,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打海洛因,又差點被強暴,誰能禁得起這個打擊?」

「最後喜歡的女人還被別人救走,連面子都丢光了。」

「也難怪,你看他就用那副鬼樣子過了一年多,要不是最近上頭半威脅他接任務,大概會一直消沉下去吧……」

那兩個人停止了談話,張芳妤覺得應該也不會有下文了,加上自己出來上洗手間的時間,還是別讓人家等太久比較好。

回想剛才那兩人的談話,她還滿想知道主角是誰,感覺遭遇挺慘的,喜歡的女人被欺負、自己又救不了她,只要是男人的話,都會很受傷吧?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張沉郁冷漠的面孔,那男人的眼神中充滿憂傷,是否也曾經遭遇過什麽,才讓他總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

有時候,她真的有股沖動,想去撫平那總是輕蹙的濃眉。

短暫的沉思間,已經走到方才做筆錄的紀錄室外,何仲豪和一個警察剛好推門出來,張芳妤迎了上去。「好了嗎?」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何仲豪轉身對那警察說:「謝謝你。」

「不客氣,慢走。」

兩人并肩走出分局,經過這一番折騰,誰也沒有再繼續逛街的興致了。

本來可以有個好心情,沒想到會遇上這些事情,張芳妤覺得有些不甘願。她想了一會兒,開口說:「仲豪,我們去吃一頓吧?」

「好啊,可是……」他看了眼一出警局就跟上他們的便衣警員。他心裏真正擔心的是萬一又出了什麽事,後面那個年輕警察是否能像徐家聿一樣,反應快速地保護張芳妤。

雖然何仲豪不喜歡徐家聿,但是卻無法否認,有他在的确比較讓人安心。

「就吃個飯而已,好嗎?」

張芳妤充滿祈求的眼神,讓他無法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這樣把擔憂時時擱在心上的日子,到底何時才會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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