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裏柯美的刺探
偷襲不過是一個前奏,刺殺也并非高潮,刺客的離去不意味着結束,鹹水城密謀的大規模進攻才是了結,維斯特港大軍迎接着黎明撤退,這一場戰役出其不意,可謂戰争歷史上少有的經典之作。
鹹水城悄然無聲的行軍,不露蜘絲馬跡的行動部署,維斯特港原本看似措手可得的勝利又劃上一個問號,敗退的廣陵正德勃然大怒,怒氣攻心被撕裂的傷口隐隐作痛,而內心的另一道傷口,那是失敗恥辱的傷口,更疼,更難受!
聞訊趕來支援的離山泉看到的主帥,廣陵正德已是身受重傷,而桑蛾子統領的韋德多舊部也同時趕到,一戰淋漓盡致的失利,夜幕中五萬戰士随着黑色消逝,沒有全軍覆沒已是僥幸,離山泉對視一眼桑蛾子之後,問及其中緣由。
廣陵正德給韋煞塔羅的去信只是說被偷襲,其中原因沒有詳細說明,之後就是請求支援,這下離山泉問起,他的臉色更加不好,最後還是桑蛾子出示韋煞塔羅的信,那邊才緩緩說出當晚的情況。
桑蛾子沒有就着韋煞塔羅的威嚴去說話,畢竟他不能代表城主,而是順着廣陵正德的話,很迷惑問起那個出手相救的人,這個人的身份十分可疑,這算是為廣陵正德的羞愧掩飾過去。
四個統領就着神秘人展開讨論,似乎忘記此行的目的,最後還是桑蛾子清清嗓子,開始宣讀韋煞塔羅的命令,因為廣陵正德身負重傷,這主帥的位置暫時由美琦玉擔任,而廣陵正德即刻前去流雲城養傷。
桑蛾子目送着自己帶來的人把廣陵正德送走,這是憲兵隊的戰士,是韋煞塔羅特意吩咐的,平白無故的失利,足足五萬戰士的性命,這個黑鍋一定要找人來背,不然以後這主帥的行動就可以任意妄為。
待到廣陵正德離去,桑蛾子又開始宣讀下一條命令,就是他暫時指揮廣陵正德和司徒強多的屬下部隊,對于之前已送去的,關于司徒強多疏忽職責導致被偷襲的罪責,桑蛾子冷冷說出,後面的話就是韋煞塔羅的話的轉達。
作為神殿戰士并不畏死,可韋煞塔羅能找到讓他們害怕的東西,聽完那番話司徒強多的汗,其實這寒冬并不是很熱,只是內心的寒冷,醞釀出冰水,強忍不住的手心出汗。
桑蛾子緩和口氣,不再就此事深究,而是說起失利的原因,廣陵正德已是說出夜襲的內容,只是這人數上的差距,的确是讓人不解,香威是從那裏調集如此多的人馬,若然是這樣的情況,鹹水城豈不是空城一座。
司徒強多是當夜戰役的見證人,屁股開花強忍傷痛作戰,事到如今這疼痛依然未散,他有自己的想法,于是說道,“大人,你這個設想并不一定是真的,我懷疑他們隐藏有另外的部隊,不然我們的斥候怎麽會沒有發現呢。”
另外的部隊,難道香威這些年,或者鹹水城一直老謀深算,根本沒有參與大陸的瘋王之戰,更是沒有攙和到神族和杜澤的戰争,暗下一直擴充兵力,又在故意隐匿自己的實力,想到這裏桑蛾子覺得有必要把這個猜測回禀。
送走信使桑蛾子又是想到自己所統領的部隊,加起來就是十來萬人,而離山泉是空手而來,根本沒有帶領人馬,若是鹹水城再次進攻,數量上的劣勢必将會引起再次失利,即刻下令往後撤退,同時又喚來信使,說明自己的想法,請求韋煞塔羅再派人增援。
韋煞塔羅接到兩封信,一封是簡短的,另一封是很詳細的,是前後而來,沒有太多時間差距,不由對桑蛾子這驚慌失态的表示不滿,只是後一封信提及的顧忌,他不能不作考慮。
雅克和玺海分別看完信,玺海倒是沒有出言,他要留機會給雅克,畢竟人家是處理完國王城的事情,接到命令就急匆匆趕到的,必須要公平對待,以免日後說起戰争年代的過往,自己有争寵嫌疑。
廣陵正德的兵敗,雅克已接到密令,這和韋煞塔羅知道事情的時間差不多,桑蛾子帶憲兵隊前去,這他也知道,此刻不但是戰場失利,更重要的是原本屬于廣陵正德的榮耀,也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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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鹹水城并沒有如此多數量的人馬,他們是把南部的大軍,全部押寶到東部的戰場,試圖趁我軍沒有彙合進攻。”雅克是這樣回應道。
韋煞塔羅聽完沒有出言,雅克的話還在繼續,“城主,此刻鹹水城必然是空城一座,不如下令美琦玉即刻進攻,涉水白河過去的鹹水城大軍沒有足夠時間趕回救援。”
雅克認為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提出的建議也很有建設性,只是韋煞塔羅心裏并沒有認可,他還需要玺海的建議,只是那邊只是附和,聽完便知道玺海是不想争功,再是深思一下,出言說道,“雅克,你去處理廣陵正德的事情吧。”
這算是賣了個人情,讓雅克去處理廣陵正德的事情,就是意味着安然無事,只是韋煞塔羅沒有說贊同提議,兩者相比之下雅克不知那個更重要,唯有出言接令而去,留下的就是玺海和韋煞塔羅兩人。
“玺海,你說說,該怎麽去對付鹹水城?”韋煞塔羅問道。
“城主,你已有謀劃,我就不必多言!”玺海笑笑說道。
“那好,大陸的戰局基本已定,這邊你也不必在此,即刻回玉石城,傳我的命令,向胡爾斯的船隊進攻!”韋煞塔羅說道。
玺海聽完這個命令,又與他的想法相差甚遠,書記員大筆一揮寫好命令,韋煞塔羅署名蓋印,玺海收好诏令,欲走還留口中似乎有言詞,韋煞塔羅指指他示意說出來。
“城主,大陸即将統一,是不是該把國事提前準備?”玺海想到以後的一大堆事情,這頭是有點大,管理國家就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既然已到進攻海上霸主的事項,那麽這一點也要去提前。
韋煞塔羅經這一提醒,突然醒悟起來,大陸已在他的掌控之中,統一的時日就待鹹水城的攻陷,不由要去處理以後的事情,特別是曾和北方之境拟定的協議,又是對喜陽的先見之明表示贊嘆。
這一年的冬季特別異常,大陸東部竟然下去雨夾雪,這是幾千年來罕見的,也為戰争的結束增添麻煩,只是韋煞塔羅的命令是刻不容緩,他不打算來年再統一大陸,受命駐守國王城的人馬傾城而出,留下的一座空城,只是少數守軍防禦。
南部的進攻如火如荼,淚光城的攻陷就在十一月十日,和桑蛾子彙合之後就按兵不動,而南特率領的部隊偏西南往流雲城方向靠攏,空留的一條國王大道,韋煞塔羅以為鹹水城的香威會貪婪,會去咬這個誘餌,只是誘餌作得太露骨,只要他們敢去國王城,一切就像以往的圍城一樣,只是老奸巨猾的香威沒有上當,他的大軍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韋煞塔羅以為的事情就是這樣結束,他本意就沒有想過香威會去國王城,瞎子都看到那裏是個陷阱,就因為是個陷阱,韋煞塔羅不擔心香威上當,只是這一場戰役需要花費腦力去應付,因為有一個人的影子一直徘徊。
裏柯美投誠鹹水城之後,因為之前他的身份,并沒有受到重用,從駐守淚光城作為掩護,打着轉偷襲維斯特港大軍,這是他的強項,再到鹹水城戰士安然撤退,他的職責依舊沒有變化。
一個不被信任的人,裏柯美每日的工作,從早上到晚上,帶領兩個騎兵營,就是從維斯特港大軍的空隙中穿插,有時會來到南極城附近騷擾,有時帶的補給多,就一路到壽春城,若是他願意再去流雲城也是可以的。
裏柯美不敢去策反騎兵營的戰士,怕是身份暴露,他還等候着機會,上次冒險去營救廣陵正德,這已是他最能做到的,幸好還是夜晚,騎兵營的戰士對于統領的去向沒有問及,只當他找地方睡覺去了。
這日回到鹹水城,繞過一道道防線,香威并不打算像以前的傻子一樣被圍攻,壕溝遍布是阻攔騎兵的,也是最後的防禦,高架的樓臺,可以用弓箭遠距離射殺敵軍,目視這一切他不知戰争何時會結束。
桑奇思看着裏柯美進來,對他下達一道命令,要他帶領騎兵營越過白河,進入東部再往國王城而去,一定要成功偷襲國王城,裏柯美沒有問起任何事情,直接領命而去。
桑奇思喊停裏柯美的腳步,眼裏的狡詐閃爍問道,“偷襲得手占領國王城之後,你知道要怎麽做嗎?”
裏柯美沒有出言,一如既往的沉默,桑奇思看這個像個木頭,不茍言喻唯有補充說道,“維斯特港一定會派人去還擊的,屆時你就嚴守,你一定要守住國王城,能争取多一分時間就是勝利,明白嗎?”
裏柯美不解桑奇思的用意,出言接令而去,這一出房門他開始思索着這道命令,甚是怪異,偷襲國王城這不關鍵,為何要他去死守國王城,帶着迷惑回到兵營,開始下令執行。
以水而建的鹹水城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後背是大海,右側是流經的白河,從大陸版圖看就是一個半島,這也是香威有恃無恐的原因,維斯特港大軍已在逐步壓境,除了天塹白河東部的地方沒有軍隊,北面和西邊都有部隊在紮營安寨。
南特沒有作為這次進攻的主帥,韋煞塔羅下令美琦玉擔任,戰鬥在一日一日打響,可是推進的速度很慢,除了天氣原因,香威作為的部署是最大的障礙,接到美琦玉關于戰局的回報,韋煞塔羅只能勉強一看,反正內容都是類似的,部隊是在推進,只是進展甚微。
冬天的寒冷愈加劇烈,維斯特港大軍突然停止進攻,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動靜,可以看到的袅袅煙氣是早晨和傍晚的做食發出的,除此以外就是震耳欲聾的戰歌,從早飯結束就一直唱到晚上的吃飯時間。
香威接到屬下的回報雖說是奇怪,也沒有往心上去,反正維斯特港不進攻原地待命,他們也不能做什麽,這冰土大地他是不願意去還擊的,不如待到春歷到來,屆時春暖花開,氣溫回升彼此再戰鬥一場。
裏柯美得手的速度比自己意料中的太快,他似乎察覺這裏面的怪異,一座設防的城池,卻是如此簡單設防,如同不設防一般,究竟是誰的主意,只是夜間的拜訪者可以解釋這緣由。
兩個來訪者,都是黑夜分別而來,匆忙離去,裏柯美聽完前後相續而來兩個人的話,馬上穿起夜行行裝,追随後一個來訪者,接着身影消失夜色中,一路就是西南角,收起飛行術穩住在一顆大樹上,前方有暗哨。
裏柯美蹑着腳輕步落下躲到大樹背後,開始用餘光瞄去,計算暗哨的人數,還有謀劃如何躲開這些蒼蠅,一番思索之後想出主意,正要動手時聽到前方有說話聲,是兩個有神力的神族,而且聲音是往着他這邊而來,裏柯美屏去呼吸不敢亂動。
那兩人腳步越來越靠近,轉眼就是到身,只是并沒有再往前走,其中一人已站定腳步,裏柯美的心跳不能加速,雖然來者就在大樹的另一邊,他必須保持着鎮靜。
神力是不能出現的東西,因為彼此之間的呼應就是神力,那兩個人的氣場可以感覺到是高手,若然引起注意,此趟的行動就此結束,逃命不是重要的,可惜的是軍情,裏柯美打定主意,就冷靜等候二人往前的腳步,腰間的匕首像要随時出手。
那兩人陸陸續續聊了一下,聲音放得很低沉,而腳步就在原地,待到一切談妥,走在前面的人似乎又向再往前邁步,裏柯美可以察覺那挪動的腳印,只是後面那人喊停,接着還傳來幾聲叫喊,是把粗啞的嗓音,聽起來是個命令,就是叫這靠近身的兩人歸去。
裏柯美聽着遠去的腳步聲,暗叫一聲好險,若然不是一道突然的命令,他的蹤跡就會被前面的人發現,那人還是一個女子,不知彼此相見會是怎麽樣的感覺,說一聲你好,然後就是兵器迎接。
深吸一口氣,冷靜一下思維,裏柯美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即使是低沉的聲音,只可隐瞞其他人,對于他來說真的是如雷貫耳,無意間發現的秘密,是回去禀報還是再往前探聽,這是他必須,就在瞬間作出的決定。
孤身一人,若是有人陪伴,還可以命令另一個人回去,事情又是如此關鍵,裏柯美決定還要再往前走,秘密必須要确認,偏聽則聾的警言是這樣告知他的,于是身形緩慢移動,暗殺了兩個暗哨,再度确認沒有人察覺。
閃躲開對立監視的兩組人,裏柯美放過他們的性命,也是不得已的行為,若是可以他都會動手的,這是多年養成的謹慎習慣,腳步在不停往前,內心有點力量的波動,可以感覺到很多人的存在,一種深陷泥潭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用感覺去領會對方人數,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人,一排排巡邏的守衛左右穿行,秉持的火把是太陽光,把這個地方,一個森林的某一處照得光明,都是守衛走過的地方,裏柯美隐藏在黑暗的深處,觀察前方的動靜,思考主人應該所在的位置。
這裏是怪異的地方,裏柯美驚嘆兩人對話中所說到的人物,此刻身處的布局非同尋常,不單單就是一個森林某一處那麽簡單,再回想一下大陸的地圖,國王城通向鹹水城的國王大道,中途的左側是平原,平原中地勢高的是幾處山丘,山丘上有茂密的森林。
亞歷山大今夜叫來的使者把韋煞塔羅的迷惑告知,希望到達國王城的裏柯美可以去探查其中的秘密,二十萬的大軍,就隐匿在這森林中,怎麽看怎麽想都是覺得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裏柯美的心被打亂,但眼前的事實告訴他又像是真的。
裏柯美思慮清楚又準備往前而去,只是計劃就此打斷,一個人的出現令他覺得前去無望,深居簡出的紫袍長老布特突然出現,喜從驚出,不由要屏住呼吸,放松自己的身形,沉着氣冷靜看着這個只是幾面相見的人物。
布特長老旁邊還有一個氣息游離的年輕人,蠟黃的臉還有弱不禁風要人攙扶的模樣,怎麽看就像是半邊身躺在棺材裏的人,只是他的地位很尊貴,周圍的人都是恭敬的神态。
就是這個人,裏柯美腦袋裏閃出之前秘密的對話,是動手殺了這個人,還是冷靜看待他離去,前者是暗殺,當然有布特長老的情況下,他随時也會喪命的,後者就是等候那人離去,然後部署一系列詭秘的計劃,不停截殺維斯特港大軍,那一個更重要,裏柯美希望舊神能給他提示。
想要動手的念頭,就是一根火苗,欲要點燃黑暗中的導火線,但前方并不是炮彈,布特長老的沖天一擊卻是到身,暗叫不好的裏柯美晃了下心神,都不知是怎麽被發現蹤跡的,急忙運起神力護體,又是一個魚躍,從天而降的白光就是一個光波,自己的身影暴露在衆人目光中。
裏柯美想想自己只能逃跑,單憑剛才不動聲息就發動進攻,可見布特長老的武功比他高出兩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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