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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花魁小姐,請你高擡貴眼
作者:小隐隐于林
文案
樂羽汐覺得,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在青樓遇見了藜馨绮。一向把低調當成是人生格言的她,偏偏在青樓遇到藜馨绮以後,低調就徹底從她的手中飛走了。她不得不時常在別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放着有家不能回,非得跑到青樓去給藜馨绮做牛做馬。別人以為她豔福不淺,哪只這豔福背後的危機……
藜馨绮覺得,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了樂羽汐這塊朽木。她想不通自己作為青樓的頭牌,什麽人沒有見過,卻偏偏對樂羽汐這個又濫情又不正經的家夥産生了興趣,而且是相當濃厚的興趣。故意接近她,一步一步精心策劃,只為了讓她離不開她,只為了讓她對她傾心。可是……
樂羽汐:花魁大人,我只是縣衙一小小的捕快,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我吧?
藜馨绮:好,如果你對我說你喜歡我,那我就放過你!
樂羽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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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布衣生活 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搜索關鍵字:主角:樂羽汐,藜馨绮 ┃ 配角:待定 ┃ 其它:青樓
1樂捕快,我家小姐叫你回家吃飯
黃昏時分,本該是大家收工回家的時刻,而萬新縣的縣衙上,此時卻聚集着一大堆看熱鬧的老百姓。對于公堂上的這起案子,已經從早上打到了現在,案子卻沒有絲毫的進展。而看了一天的老百姓,卻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意猶未盡的。
為什麽會是如此呢?
這個得從大義國君主的統治上說起。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大義國氣數旺盛,歷代統治大義國的君主都可以稱得上是明君。既然是明君,這百姓的生活自然過得是相當的滋潤。尤其是現任君主推崇依法治國,更是大大的減少了各個地方的犯罪率。尤其是像萬新縣這種小縣城,就更沒什麽大的案子了。所以,平常乏味的生活中忽然發生一點案子,對于萬新縣的老百姓來說,都是非常新鮮且刺激的。哪怕是是因為芝麻大的小事,只要被告到縣衙,就會引來老百姓的圍觀。老百姓當然是為了看熱鬧才聚集,而對于縣衙的衆人來說,就是非常不樂意且倒黴的一件事。誰不想光拿着俸祿做着閑職啊,當然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是最好的。
“田老漢,本官再一次問你,你真的能确定你家的雞是被賈某給偷去了嗎?”公堂上,縣令歪着身子坐在公堂上,一遍打着哈欠,一遍眯着眼有些不耐煩的問堂下跪着的人。而旁邊的師爺,拿着扇子擋住半邊臉昏昏欲睡着。堂下的衆衙役,也都均紛紛打着哈欠,有氣無力的拿着手中的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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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縣令大人,草民可以十分肯定以及确定,我家的雞就是被賈某給偷去了。除了他以外,沒人有這個嫌疑啊大人。我看過好幾次他一直盯着我家的雞,滿臉的鬼主意,那個時候他肯定就想着怎麽偷雞了。”他指着旁邊跪着的穿着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說。
“呸!臭老頭,你別睜着眼睛說瞎話,在縣令大人面前說謊。我什麽時候偷了你的雞了,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偷你的雞。你要是不信,你去我家找找,要是你能找到你家雞的一點點影子,我就認輸。沒有證據,你就別含血噴人。”咒罵了幾句旁邊的老頭子,然後往旁邊吐了吐口水。
“你要證據,好啊,我就是證據。在我家雞不見之前,你每天都盯着它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次我叫你別看,結果呢?你居然放言說就算你真把我雞吃了,我也沒有辦法。結果第二天我的雞就不見了,你還敢說你沒有嫌疑?縣令大人,你一定要明察秋毫,為草民主持公道,不要放過這個家夥啊。”義憤填膺的指着賈某,然後面向縣令磕着頭。
“切!我說要吃了你家的雞,就真的吃了你家的雞了?那我還要說幹你老母呢,那我是不是幹了啊?簡直不可理喻!縣令大人,這臭老頭就是老眼昏花,找不到真的小偷,就拿我當冤大頭。縣令大人,我要告他诽謗。請縣令大人治他的罪。”說着一副被冤枉的樣子,也給縣令磕着頭。
“你……你……你這個混小子,你不認罪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老朽我跟你拼了。”說着老頭起身撕扯着賈某。
“停停,你們給我停下。這裏不是市集,這裏是本官的縣衙,是公堂。你看看你們成什麽樣子了?不許在公堂上胡鬧。”驚堂木啪的一聲打了下來,忽然的聲音驚醒了旁邊昏昏欲睡的師爺,吓得他手中的扇子掉了下去。
“咳咳,師爺,注意形象,底下的人都看着呢。”縣令咳了咳嗓子,提醒着彎下腰去撿扇子的師爺。
“抱歉啊大人。對了,大人打算怎麽處理這案子?”審了這麽久都沒有結果,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賈某偷了那田老漢的雞,但是沒有證據不是。這兩個人都沒有證據證明,難道一直這麽拖下去。
“要是能處理我們能弄到現在?你有什麽主意?”真是的,這些小事就私下解決好了,非得告到公堂上,浪費了他的時間。
“縣令大人,我看這案子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咱們……”撿起手中的折扇,然後小聲的在縣令耳邊說着什麽,縣令不住的點了點頭,往堂下瞄了幾眼。拖了這麽久,也該結案了。
“好了,對于此案,本官經過衆人商量,已經有答案了。堂下的人聽着,本官現在宣判結果。鑒于田老漢的證詞裏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賈某的偷盜行為,所以,本官宣判賈某無罪釋放。同時以田老漢沒有證據去誣告賈某,擾亂公堂,本官便罰田老漢二十大板。”說着揮了揮手,讓捕快去執行。
“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大人!草民家裏窮,就只靠着這只雞下得蛋來維持平時的生計,所以對于這麽重要的雞,我怎麽可能拿它開玩笑。賈某确實是偷了我的雞啊,真的偷了我家的雞,草民沒有說謊,大人冤枉啊!“田老漢不停地在地上磕着頭,磕得頭都出血了。
“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說什麽也沒有用。來人啊,快點執行。”對于這種狀況,他早就麻木了。只想着早點回家吃飯好了,真是浪費了他一天的時間,早知道就這麽判了。
“大人英明!”賈某笑彎了嘴,然後起身不屑的看了看跪在地上将自己頭給磕破了的老頭,得意的揚了揚自己的眉。看吧,我說了,就算我真的吃了你的雞,你也拿我沒有辦法。
“大人,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這條老命,把我的雞還來。”田老漢說着就要往賈某身上撞去,而賈某,也卷起自己的袖子準備迎接。反正他已經贏了官司,還怕這個臭老頭不成。
“啪!”只見一根捕快的木棒直直的倒在了他們的中間,差點擊中了站在旁邊的賈某。于是衆人的目光一致的随着棒子滾落的方向往上看去。只見一名身形瘦弱的捕快,低着頭,發出輕微的打呼聲。姿勢還保持着拿着棒子的姿勢,只是頭時不時的往下點着。
“小……樂……子!”縣令大人發飙了,咬着牙直直的叫出那名捕快的名字。該死的小樂子,居然在公堂上就這麽睡着了,他這個縣令的臉都快被這家夥給丢盡了。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家夥,他就對不起自己這身官袍。旁邊的捕快看到縣令那張鐵青的臉,于是用手捅了捅還在打呼的某小捕快。
“太好了,案子審完了,回家睡覺,回家睡覺。”被弄醒的小捕快像從夢中驚醒了般,然後馬上歡快的對着旁邊的捕快說。捕快再次捅了捅他,讓他注意上面的人。他不明的看着自己旁邊的人,幹嘛表情這麽扭曲。
“樂……羽……汐!”縣令氣得臉色發青,連他的全名都叫了出來,這混小子……
“到!縣令大人,你這次居然叫對我的名字了诶!以前你總是叫不對我的名字的,沒想到這次居然叫得這麽正确,不容易啊!我好感動哦,大人!咦,小楊子,你有看到我手中的棒子麽?”攤開了手問旁邊的人,他記得是拿在手上的啊。
“好了,好了,小樂子,你就別拍大人馬屁了,還不趕快将你的棒子給撿起來,非得讓大人罰你幾個月的俸祿你才肯動嗎?”瞄到縣令大人那張不好看的臉色,在大人還沒有完全發飙之前,趕快插話進來。看大人這臉色,是被這小子氣得不清哦。
“哦,我說它去哪了呢,原來在這啊,嘻嘻,多謝師爺提醒。”說着小跑過去撿起棒子。
“不好意思啊,老兄,差點将你砸到了,你沒有受傷吧。”撿棒子的時候忽然問了問旁邊的賈某。賈某露出谄媚的神色,趕緊搖頭說沒事。要是換成一般人,他早就罵過去了,誰叫人家捕快好歹也是一小官嘛。
“咦,老兄,你衣服上怎麽沾着那麽大片油漬啊,昨晚吃了大餐哦,不錯嘛,我們這些捕快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真是羨慕哦。”像是盯到了什麽一樣,不經意的說。一聽到捕快的誇獎,某人就有些得意洋洋了,然後忽略了自己現在是在公堂上面。
“哪裏吃了大餐啊,就昨晚吃了一只雞,瘦不拉幾的,根本沒什麽油水,害得我辛辛苦苦把它偷來。也不知道那老頭給那雞喂了什麽,吃完連牙縫都塞不了!等等……我剛剛說了什麽?”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糟糕,剛剛一時口快不小心把事實說了出來。
“沒什麽啊,你只是剛剛承認你偷了老頭的雞的事實而已。縣令大人,這案子總算是可以結了吧?”對着賈某聳聳肩,然後笑嘻嘻的對縣令說。縣令咳了咳嗓子,嫌棄的揮了揮手,讓他回到位置上,算是同意了。
“咳咳,既然賈某已經承認自己偷雞的事實,那就罰賈某陪田老漢一只雞的錢,然後關押進大牢。就此,退堂。”驚堂木拍下,一退堂,看熱鬧的老百姓也都散去。田老漢滿臉感激的對不斷打哈欠的樂羽汐說了聲感謝,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小樂子,縣令大人在內堂找你呢,估計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下次就別在堂上睡覺了,你居然站着也能睡着,服了你了。記得,态度得誠懇,否者,你也知道縣令大人最近……”
“知道,總有那麽幾天心情不好嘛!我又不是第一天當不捕快了,會注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個勁的打哈欠,最近都睡得不怎麽好呢,白天弄得他只想睡覺。都怪那個家夥,一說起那個人,他就恨得牙癢癢。
“小樂子,小樂子?”師爺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這小家夥在想誰呢,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雖說看上起一點威脅都沒有,不過他倒是很好奇,誰能讓一直氣別人的他把他給氣到。
“咦,原來是師爺啊。縣令大人捏,他不是找我有事麽?”四處瞅了瞅,也沒見大人的身影啊。
“你還好意思說縣令大人,大人被你氣得都懶得理你了。在走之前,大人讓我跟你說一聲,這個月的俸祿你就別想要了,充公。要是下一次再在公堂上睡覺,就不是罰俸祿那麽簡單的事情了。”用扇子敲了敲樂羽汐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什麽?這個月的俸祿沒有了?那我還怎麽活啊?師爺大人,你能不能跟縣令大人求求情啊。你看這馬上就到領俸祿的日子了,這捕快的俸祿本來就少,要是給我充公了,我就沒錢吃飯了,會餓死的。師爺大人,你就替我跟縣令大人求求情,好不好?”好不容易挨到要領俸祿了,居然就這麽沒了,他心疼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錢哦。他又不是一個有錢人,沒了錢還怎麽過日子?
“別說得那麽嚴重好不好,你又餓不死。就算你身無分文,你不是還有那位風華絕代的花魁姑娘照顧你嗎?我說,小樂子啊。人家花魁姑娘可有的是錢,你要是現在辭了這捕快的工作,她也會願意養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當小白臉不好嗎?”說起這小樂子,人長大不咋樣,也沒多好看。就是臉白了些,看上去有小白臉的樣子。可是人家堂堂一花魁,怎麽偏偏就看上他了?
“大人,你可真會說笑。我一堂堂男子漢,會讓一個女的來養我?更可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銀子是從哪裏賺來的,你想讓我這麽去花她的錢?我可是有志向的,可跟吃白飯的小白臉不一樣。所以,師爺大人……你就行行好嘛,再過幾天,她就要過生日了。我怎麽好歹也有點錢給她買禮物不是,難道你讓她看不起我們縣衙,說咱們縣衙的捕快錢少得連禮物都買不起哦。到時候丢臉的……”朝師爺擠了擠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你……行了,行了,這件事,我會跟縣令大人說的。真是的,你這家夥,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你說,人家好好的一花魁,要美貌有美貌,要錢有錢的,什麽人找不到,怎麽就偏偏找上你這麽一個連捕快工作都幹不好的小捕快?你說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的,她到底看上你哪點了?”他的這個疑問估計是整個萬新縣老百姓的疑問。
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看對眼的,只知道當有一天那位花魁拒絕了所有的入幕之賓,說是已經有喜歡的人後,小樂子就每晚從她房間裏進進出出了。至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想也想得到,所以,當怡紅院的花魁姑娘看上了萬新縣的一小小捕快這個消息湧現出來的時候,可是粉碎了無數人的心啊。當然,大部分都是那位花魁的愛慕者。
“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看上了我哪點,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就改了。”不滿的撇了撇嘴。誰知道那個瘋婆娘發什麽瘋,他要是能知道,還能這麽哭逼的被人誤會麽?他跟那個花魁根本就不是那種關系,好不好。可是說出來誰信呢?每晚都睡在一起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誰信?
“小樂子,有一姑娘找你?”一捕快進來說。
“有姑娘找我?誰啊?不會是……”從來沒有其他的姑娘來找過她,除非……難道說她她就來了?不會這麽倒黴吧?
“不會是誰?樂捕快,你不會以為是我家小姐吧?你想得美,我家小姐才不會踏進這滿是臭男人味道的地方。我家小姐已經為你做得夠多了,你還想讓我家小姐親自來接你不成?”人還未到,聲音就先到了。原來是那位花魁的貼身丫鬟,小辛。
“咳咳,原來是小辛姑娘啊,不知道小辛姑娘找小樂子什麽事呢?”師爺先發話了,滿是臭男人味道的地方,原來這就是姑娘家對他們縣衙的評價?
“還能有什麽事,不就是某人讓我家小姐等得太久來催催麽?樂捕快,我家小姐叫你回家吃飯呢。”雙手插着腰,語氣不怎麽好。該死的小白臉,居然讓她們小姐等這麽久的,真是不知好歹了。
2妖孽般的女人
花街的怡紅院門前,夜晚的到來,正是開門做生意的好時候。小姐們招着手絹四處拉着客人。張口一個張老爺,閉口一個李公子,如有還在門口徘徊猶豫的,直接撲過去,在臉上親上幾口,吃了幾兩豆腐才将人連蒙帶坑的拐進裏面去。有些膽大的,直接就讓客人的手往自己身上帶,硬要別人心猿意馬了才肯罷手。而樂羽汐,正站在這樣的門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嘆氣。
她不是讨厭這裏,也不是看不慣眼前的景象。而是……為自己這種還要繼續下去的哭逼的生活覺得無可奈何。為什麽她要在工作了一天之後不立刻跑回自己的被窩裏頭蒙頭大睡,而是非得跑到這種地方來看着這樣的景象?這照成這一切的根源……就是這所樓裏的頭牌兼幕後主人,藜馨绮。
“喂,樂捕快,你是打算當着我的面,盯別的女人盯多久?小心我告訴小姐說你亂看別的女人。哼,這些人有我小姐好看嗎?我小姐可是花魁。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還不趕快進去,我家小姐可是等你很久了。”不平的哼了哼,這臭小白臉,她家小姐在樓裏一直等着她,她倒好,盯着別的女人都快盯出了個洞了。小姐啊小姐,你到底看上這小白臉哪點了啊?
“咳咳,喂,小辛,這東西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麽時候盯着別的女人了,你沒看見我是在發呆,我是在嘆氣嗎?你從前門進去,跟你家小姐說一聲,我自己從後門進去就可以了。”他還不至于高調到光明正大的從門裏進去,要是讓某些好事者看見,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麽呢。然後又是街上的那些流言什麽的,又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麽樣子。他低調的生活啊,早已經被摧殘得連渣子都不剩了。
于是從後門進去,穿過院子,麻木的走過那些發出怪聲音的房間,然後來到其中最好的,最安靜不被打擾的房間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才推開房門。
“吱!”房門打開,卻好像并沒有人。四處瞧了瞧,沒有人,就連某女人喜歡的軟榻上,也是空空的。只是桌上飯菜散發的香氣,表示這裏曾經來過人。沒人正好,他樂得自在。一想到今天沒有某女人的打擾,心情就極好。乖乖的坐在桌前,聞了聞香氣,好香啊。這怡紅院別的不說,這飯菜可是不錯的,比得上酒樓喽。
于是不再多想,看着那擺着的明顯是為他一個人準備的碗筷,便開始了一陣狼吞虎咽。就在他狼吞虎咽得正酣的時候,一陣熟悉的香氣忽然讓他頓了一下。每天跟某女人同床共枕,就算再怎麽不熟也都熟了。這獨特的香氣很明顯就是某女人身上的味道,現在的他對她身上的香氣已經是熟悉到骨子裏。只要一出現這香氣,他就知道那個女人來了。
“怎麽不吃了,飯菜不好吃嗎?你累了一天了,應該很餓才是啊?”說時旁邊已經多了一個人出來,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對方已經坐在了他的旁邊正看着他。
“你怎麽知道我累了一天了?”聽她這麽一說,那饑餓感就強烈起來了,于是趕緊刨着碗中的飯。藜馨绮看着眼前毫無吃相的樂羽汐,并不覺得反感嫌棄什麽,反而很有興趣的看下去。像是在欣賞什麽一樣,嘴角還挂着淡淡地笑。這對別人來說千金難求的笑容,在樂羽汐忽視下,完全被浪費了。
“聽小辛說的啊,她說你們今天審案子審了一天。喂,慢點吃,你看看你,嘴邊都沾上飯粒了。”說着想用自己手中的手帕替他擦去,伸到一半的時候發現這舉動好像太過親昵了,于是換成手指了指。
“啊,有飯粒哦。”于是他伸出舌頭将嘴邊的飯粒舔了進去。
“這樣還有嗎?”呆呆的看着她問。
“沒有了,還是慢點吃吧,這麽大桌菜,都是你一個人的,沒人會跟你搶。你這樣子,別人還以為我虐待寵物了。”笑意透過面紗,直達眼底。樂羽汐撇了撇嘴,略有不滿。
“虐待寵物?藜大老板,我可是人,別用這種眼光看着我,我是有人格的。”語氣極為不滿,他怎麽就跟寵物挂上邊了。他這麽個大活人就跟街上那些關在籠子裏的鳥,養的魚一樣?
“是是是!你是有人格的寵物。”心情極好的繼續逗弄着。
“藜……馨……绮!”咬着牙将她的名字叫出來。
“好了,好了,你是人,你是人還不行嗎。快吃吧,菜要涼了。”不行了,不行了,眼前的人實在太可愛了。他這個樣子,讓她想到了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伸出爪子想要抓人卻沒有爪子。
“啊!吃得好飽,吃得好飽哦。”樂羽汐躺在厚厚的軟榻上,心滿意足的摸着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他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只要能每天吃飽飯就非常知足了。本來在遇到藜馨绮之前,他的小日子過得要多好有多好。但是再好的小日子,一遇到藜馨绮……
“你看你這肚子,撐得跟個皮球似的。你是打算幾天不吃飯為你肚子儲糧是吧?”沒有在意被樂羽汐壓在身下弄亂的的那些所謂名貴的皮毛,而是看着躺在軟榻上閉眼休息的肚子被撐得老大的樂羽汐,開着玩笑。
“是啊,這句話你倒是說對了。今天縣令把我這個月俸祿拿去充公了,我就快被餓死了,不為肚子儲點糧食,怎麽撐得了一天?哎,縣令大人怎麽就那麽狠心吶,我這種窮人,沒了俸祿還不餓死?”一說到俸祿沒了,他可就滿臉心疼。他的錢錢哦,就這麽離他遠去了。
“你的俸祿被縣令拿去充公了?那你這個月怎麽辦?每天都要挨餓,你怎麽撐得住?要不要我叫小辛白天給你送飯來?”關心的問,這家夥定是做了什麽事,才讓縣令罰了。不過實在不忍心他餓肚子,于是就盤算着怎麽讓小辛給他送飯。
“別,別啊!你還想我們的流言再加上一條:癡情花魁每天為小捕快送愛心飯菜哦!我可不想再被你那些狂熱的追求者用口水淹死了,你呢,就行行好,讓我過幾天安穩日子吧。”
“還有,其實你不用為我操心,吃飯還是小事,那點錢我還是有的。可重點是……重點是……再過幾天就是你生辰了,我沒有那麽多銀子給你買禮物。本來以為等着拿了這個月的俸祿就剛好了,但是誰知道好死不死的,被縣令拿去充公了。”他本來都計劃好給她買什麽禮物了的,縣令這麽一來,他的計劃就全被打亂。
“給我買禮物?你就是擔心沒錢給我買禮物啊!呵呵,我要求又不高,你就随便送點就是了,不用那麽麻煩的。”沒想到他居然記得自己的生辰,她以為她是在擔心沒錢吃飯,卻不想居然是在擔心買不起送給她的禮物。被人想着的感覺,還真好呢!藜馨绮心情極好的彎着嘴角。
“不行,怎麽能随便呢。又不是一般的節日什麽的,那天可是你生辰诶,那麽重要的日子,我這禮物不能随便的。我會想想辦法,怎麽讓縣令大人撤掉這個懲罰。”想也沒想就說了不行,他可不覺得禮物能随便的。
“為什麽重要?我的生辰對你來說,應該沒那麽重要吧?像平常那樣随便一點不就好了,幹嘛還那麽重視給我買禮物?”看着他,忽然認真的問。
“咳咳,你一下子問這麽多的為什麽叫我怎麽回答啊。好了,今天累了一天,我要去洗洗澡,然後上床睡覺了。”說着從榻上起來,匆忙就離開。看着樂羽汐那逃命般的身影,藜馨绮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哎,還差一點錢錢,我該怎麽弄到錢買禮物呢?”樂羽汐趴在澡桶裏,将頭擱在澡桶上,正皺着眉頭盤算着還差多少錢才能買到那支他覺得很配她的玉簪子。雖說他覺得自從他認識了藜馨绮以後,他的生活多了很多的麻煩,但兩人好歹也算是朋友了,而她如果不整他的話,平時對他也挺好的。所以這生辰禮物,還是要認真送得。奈何現在他手中的銀子不夠啊!
“煩啊,煩啊!”将自己的頭發弄得亂糟糟的,實在煩人啊。平時他都一向是懶得動腦子,沒想到居然會為了一個折磨自己的女人傷腦筋?連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這是抽什麽瘋了。藜馨绮,藜馨绮,他這是中了藜馨绮的毒了吧。這女人每天都給他準備飯菜,不會在裏面真弄了什麽,然後他才會變得這麽怪異?
“我說,你洗個澡怎麽都不安分,是誰在咱們樂大捕快洗澡的時候惹樂捕快你生氣了啊?”樂羽汐一回頭,藜馨绮已經抱着衣物語笑嫣然的看着他了。樂羽汐長大了嘴看着這個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第一反應馬上将自己的身子趕緊埋進水裏,只露出一個頭警惕的看着。相比樂羽汐的警惕,藜馨绮倒是很鎮定的将衣物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我說,藜老板啊,你不覺得你這麽忽然闖進別人洗澡的地方,真的很不禮貌嗎?”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矜持啊,居然就這麽随随便便的闖了進來,就不怕被人看到?
“誰說我是忽然闖進來了,我敲了好久的門,是你自己沒聽到而已。我要是不給你拿來衣物,你洗完澡穿什麽衣服啊?瞧你這樣子,你有的我都有,有什麽可遮掩的?樂捕快,你不會真當自己是男的吧?”好笑的看着像防賊一樣防着自己的某人,又生起一股逗弄的心。
“謝謝,我是男是女,就不用藜大老板你好心的提醒,我自己知道。”沒錯,他有一個除了自己和藜馨绮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這個縣衙的小捕快,別人口中的小白臉,是名副其實的女兒身。她是一個女人,所以,這就是為什麽她能跟藜馨绮有着這麽怪異的相處方式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麽她說她跟藜馨绮同床共枕這麽久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原因。當然,就算她是一男的,她也不想對藜馨绮這個折磨她的女人發生什麽。
“既然知道,那你還介意什麽?又不是沒有看過,我的你不是也早看過了?這麽說來,我可都沒喊着要你負責呢。如果你覺得我看了你的身子很委屈的吃虧的話,我不介意對你負責哦。反正我也正無聊,養個寵物什麽的消遣一下時間也好。”一副我不介意吃虧的樣子。
“藜馨绮,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寵物,不是。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嗜好啊,怎麽老是把人想像成寵物。我看你何必直接買一寵物來,然後對它流口水現實些。”什麽眼神啊,她到底哪點像寵物了,哪點像了?
“嗯,這主意不錯。不過我已經有一個不錯的寵物了,不需要再買一個,多浪費錢啊,是吧,有人格的寵物?”摸着自己的下巴,很贊同的點點頭。然後滿是笑意的看着窩在水裏的樂羽汐。
“你……藜……馨……绮!我跟你沒完!”說着趁藜馨绮不備,忽然起身将她環抱的抱進了澡桶裏。還好這個澡桶夠大,至少再裝下一個人都沒有問題。水慢慢的蔓延上來,這下就輪到藜馨绮呆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樂羽汐會有這麽一招。別人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看着自己面前這個氣急了拖。自己下水的樂羽汐,她總算是領略到了這所謂的咬人了。
“樂羽汐,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一件嗎?你就算用捕快一年的俸祿都買不上它的半塊衣料,你知道你這麽一做,損失了多少銀子嗎?快點放開我,這水都被你弄髒了,快點放手。”在水裏想掙紮着脫離開,誰知道樂羽汐緊緊的抱着她,一點也沒有松手的意思,硬是讓水将她的全身給打濕了。
“關我何事?反正損失的又不是我的銀子,我幹嘛關心。誰叫你亂說話了,你要是不亂說話,我會這麽做?都是你自找的,藜馨绮。別以為你是這裏的主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就不能對你做什麽了。告訴你,我不是這麽好欺負的。”就不松手,她就不松手。打濕才好,看她以後還敢亂說話不。
“哼!你除了把我困在這個澡桶裏,打濕我這件衣服,你還能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能像那些客人一樣對我做其他的不成,你有……唔……”後面的話已經被樂羽汐堵住了嘴裏。誰會料到這個時候,樂羽汐會忽然吻住她。來自唇間那柔軟的觸感讓本來還來不及反應的她就更加沒了反應,這一刻,她卻像個初學者一樣,只是生澀的回應這個吻。
而樂羽汐更是如此,從來沒有過跟人接吻經驗的她,其實在吻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沒了剛才吻下去的勇氣。可是既然吻了就吻了,她也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吻下去。難道要讓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嘲笑自己沒有經驗嗎?當然不能,于是……無論是出于什麽原因,這個吻沒有撤離反而加深了起來。
因為自己的腰被樂羽汐緊緊的抱住,自己整個身子是被壓在澡桶上的,為了尋找寄托點,她的手只好在對方那光滑的後背來回,撫摸。本來吻住藜馨绮的樂羽汐身體的欲望漸漸蘇醒,被藜馨绮這麽一撫摸,身體的欲望就更加旺盛了。好像有一團強烈的火焰,像是要把自己燒盡了一樣。而對方身體的冰涼,正好可以降低她體中的□。于是她就更加貼近她的身子,緊緊的貼着,不漏一絲的空隙……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床上,樂羽汐攪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她真想将自己這破腦袋給敲破,膽大就膽大吧,居然膽大的去動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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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