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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非要找她家媳婦大人。就因為她一個風寒,她一連怪罪風寒好幾天。
那個笨蛋啊,不知道這樣把她寵得有多壞,她被她寵壞了,可是她卻就這樣撒手離開了。只留下一個被寵壞了的她,要她一個人怎麽活下去?她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傻瓜,難道不知道無論對她有多好,有多寵溺,都不及她一直陪在她身邊這一點嗎?她要的只是她能一直陪着自己,不離不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她馬上會下去陪她。跟馨穎的事情,不是她的氣話。她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不要再癡迷不屬于你的東西,那樣是不是有好結果的。她怎麽可能會讓別人碰她,就算是她妹妹也不能例外。因為她是屬于她的,她是她家媳婦大人啊!
所以……
她打開小藥瓶,無色無味真好啊。就算這樣看着,這樣聞着也不覺得會有什麽。就這樣吧!毫無留戀的看了一眼四周,她早已沒了任何的牽挂,現在,她要去找她的牽挂了……
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樂羽汐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要從圍牆裏翻進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讓弄叔知道自己将他教給她的東西用在翻圍牆上面,肯定會被氣得詐屍的吧。
哎,弄叔,只好對不起他了,誰讓怡紅院的人太多了,要想進入這裏面,只能走捷徑。她家媳婦大人的房間在哪裏呢,沿着記憶中的路走着,心裏既害怕又帶着強烈的思念,急切想要見到她,卻又怕她不想見她。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她曾想像過無數次的場景,她跟她現在只有一門之隔了……
鼓足勇氣推開門,一如當初她第一次來到這個房間時那樣,撩開簾子,果然發現了躺在軟榻上的她。時間好像停止般,她欣喜若狂,若狂到她都忘了自己早就不說話這個事實,直到她發現了這房間裏所有的不對勁。
梳妝臺上的胭脂水粉就那麽灑在了地上,外面很熱鬧,可是裏面卻猶如死寂般,有一種不安開始在她心中擴散,然後她就注意到了她腳下的那一個小藥瓶。
一個片段在她腦中閃過,她記得這個小藥瓶。藜馨绮曾經告訴自己,那是她發現的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她還曾經開玩笑的搶了過去說,如果有一天她惹得她很生氣了,是不是會被下毒啊。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麽藜馨绮……
她當場就蒙了,甚至不敢伸手去查探對方究竟是否活着。忽然呼吸變得有些困難,指甲陷阱肉裏拼命讓自己保持鎮定,想伸手去觸碰她,卻又怕這個夢驟然間變成了噩夢,如果她不在了怎麽辦?
藜馨绮,藜馨绮,藜馨绮,我好不容易終于恢複了自由,你不要對我那麽殘忍,好不好?我們終于自由了,終于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們了在一起了,你不要失約,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眼淚無聲的落下,就這麽看着對面的她,淚如雨下。幾次伸手想要去觸碰,卻又縮了回來。她怕了,真的怕了。怕好不容易等來的幸福這麽碎了。以前她那些所謂的想法,如今看來真的是錯得離譜。
如果人都不在了,其他的拿來有何用。是她太貪心了,總以為她們還有時間在一起,總覺得她們的時候還可以浪費很多時間,所以不急着珍惜朝朝夕夕,所以她嬉戲打鬧,所以這一年她沒有馬上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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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皇宮後,她本該來的,本該立刻來找她的。可她卻在那一刻猶豫了,她開始考慮是不是藜馨穎說的話是正确的,所以她退縮,她失魂落魄的四處游蕩,直到一年以後她終究抵不過內心的思念還是來了。可是沒想到等待她的,卻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藜馨绮,媳婦,我真的錯了,你醒來好不好?你醒來告訴我,你一切都好?老天爺,我什麽都不求,這輩子只求你能讓她醒來,求你了!
“小樂子?”也許是聽到了她的請求,也許是看她可憐,藜馨绮忽然就睜開眼了,怔怔的看着忽然冒出來的人,牽動嘴角問。她還在狀況外面,一睜開就看見自己很想念的人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你怎麽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樂羽汐卻将她擁入懷裏緊緊的抱住,失而複得,讓她怕這一切只是她在做夢。
“小樂子,真的……是你嗎?你……還活着?”腦子開始慢慢蘇醒,藜馨绮終于意識到發生什麽事了,但是她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慢慢來,等她搞清楚狀況了。
嗯嗯,我沒死,我還活着。她點着頭放開藜馨绮。然後又想起什麽,拿起地上的瓶子給她看。
“哦,你以為我死了?所以才哭成這樣?噗,傻瓜,我怎麽可能會幹這種傻事嘛,那只是一個空瓶子,我看沒用了就丢了呗。”其實她确實是想死,可是當她要喝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之前一直在糾結那她是生還是死,卻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全天下的人甚至是皇帝都以為成王爺是男的,所以發現男子的屍骨不足為奇。可是她家小樂子是女的啊,這麽明顯的破綻她怎麽就沒想到?
當她想明白了,她就沒有喝下去,而是将它倒掉。她還活着就好,而自己,不再需要它了。然後就覺得很困,于是假寐了一下,誰知道一醒來就發現了她。
以後都不許這樣吓人了,好不好?她在她手上寫下這幾個字。而藜馨绮全程用一種很怪的眼神看她。
“你……為什麽不說話了?莫非婖旖說的是真的,說你自從失蹤回來以後就不再說一句話,她說你變得很怪了。我以為那只是她在開玩笑,可是你……”但她在她手上寫字,她不得不相信。
嗯,她點點頭。
“為什麽不說話了,大夫沒有辦法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心疼的摸着她的臉。樂羽汐反過來将她的手握住,貼在她心髒的地方,然後搖了搖頭。
這樣挺好的,真的。在她手心寫下這麽幾個字。
“好,這樣挺好的。”只要她們能在一起,說不說得了話又能算什麽。
媳婦,我愛你!她讓她看着自己的唇發出這幾個字,藜馨绮內心被深深的觸動,眼睛有些濕潤,不停的點頭。此時此刻,她們更多的卻是心靈的契合。
于是兩唇很自然的貼在一起,開始交融。情到深處而不自已,除了去感受對方,再無其他可以表達自己深沉的愛意。其實兩個女子相愛真的是唯美的,同樣的身體,同樣的心靈的脆弱相互依靠。神聖得讓天地一切都黯然失色,而這一切,只是源自于愛……
樂羽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懷裏的人兒安頓好,起身下榻穿上被脫得有些狼藉的衣服。輕輕在沉睡的人兒額頭前吻了一下,然後對着門的方向輕笑了一下。
從剛才開始,那強烈的恨意就透過門直達到了她這邊。本想抱着她家媳婦好好的睡一個覺,卻被打擾。她可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監視的感覺。于是趁媳婦還沒有睡醒,先解決掉這一麻煩。
打開門,門外的,除了藜馨穎以外,別無他人。樂羽汐毫不意外,因為這麽仇恨她的人,估計除了她以外,找不出第二個了。
“賀浦霁,你居然還沒死!”那話好像在表達恨不得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堆白骨。
“是啊,沒死成,辜負你的好意了。”将門關上,然後倚在門外的欄杆上打了一個哈欠說。
“你會說話?你不是……”
“我不說話是因為我要親口告訴你,藜二小姐,你姐這輩子是我的寶貝,你搶不走了。她……是我的!!!”她忍着不說任何的話就是為了等這麽一天,可以親口告訴她,她的女人,誰都別想搶走。
“你……賀浦霁,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比賽,我們公平競争,如果你贏了我,那我心甘情願放手,這輩子都不再打擾你們。但是如果你輸了,那麽不好意思,她是我的了,該放手的人,就是你!”
樂羽汐很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你有毛病吧?你姐本來就是我的人,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公平競争?一開始就不存在公平不公平,你從一開始就輸了,這道理你明白嗎?”這丫頭腦子有病吧?她心裏這麽想着。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那麽一切不公平就都不存在了,我……”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腹中一陣絞痛,像是什麽在被拉扯,痛苦不堪連手中的劍都掉了下去。
而樂羽汐就這麽看着她痛苦,一手支着腦袋看好戲般。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她從來沒有這麽痛苦過,除了手臂被砍斷的那一天。
“你不是想殺我嗎?那我就反抗喽,這個禮物不錯吧,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哎,就知道某人不會善罷甘休,之前我還在糾結怕這藥劑達不到效果,現在看來,嗯,勉強,看來還是的加強藥劑量啊。”摸着自己的下巴說。
“賀浦霁?你怎麽……”稜荥上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狀況,趕緊上前扶住被痛得汗水直流的藜馨穎。
“喲,稜荥,好久不見啊!”很熟的打了聲招呼。
“她……她……”藜馨穎用手指着她,痛苦不堪。
“你放心她死不了,只是暫時讓她痛苦而已。那,這是解藥,不過服了半個小時才有效,她還要痛苦半個時辰,為了不打擾到別人休息,我建議你扶她到房間裏哀嚎去。”将解藥給稜荥,然後說。
“好,我就不先招待你了,先下去,以後再來聊聊。”于是便扶着不甘心的藜馨穎下去了。
哎,終于收拾好了麻煩,她拍了拍手打算睡一個回籠覺。哪知道剛到榻旁邊,就被人一下子按倒在榻上。然後迎上某人你死定了的目光,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原來你會說話啊,親愛的相公……你打算瞞我到何時啊……”叫得可真親熱,可是樂羽汐感覺自己的皮都快被人扒了。完了,她家媳婦大人發飙了。
“那個……那個媳婦,我可以解釋的,真的。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嘛,只是……”
“騙了人還要狡辯啊……”手指劃過她的臉頰,笑中帶刀。
嗚嗚嗚,媳婦大人,她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有意要騙的啊。樂羽汐心中哀嚎,于是她只有低下頭,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是,媳婦大人說的是,我錯了。”只有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是哦,你錯了,做錯事的人,是不是要接受懲罰呢,相公……”又來,又這麽叫她,這是會死得很慘的前奏啊,咬咬牙,她忍了!心裏安慰自己說,只有敢于直面媳婦懲罰的相公,才是好相公!
“是,是,做錯事的人就該受罰。”點頭附和,心裏卻早已淚流滿面,媳婦大人,你到底想幹嘛啊,能讓她死得直接一下嗎?
“那你說我該懲罰你什麽好呢……”別忘了,某人現在可是赤身裸體啊。活色生香的壓在她身上,這多傷身體啊。加上她這麽一動,心裏的小邪念又生了起來。
“任憑……媳婦大人處置……”她又被色迷心竅了……
“你說的哦,任憑我處置,那麽……呵呵……”樂羽汐看着自家媳婦的笑,毛骨悚然中……
“啊……你……你……你要幹什麽?”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一半,樂羽汐往床榻裏面躲去,手指着藜馨绮,一副小媳婦的樣子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媳婦大人。
“反壓你,你有意見?”眼神一淩冽,弄得某人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可是……可是……”可是她才是相公啊,哪有媳婦壓相公的道理?
“咱家的家規是什麽?”
“要聽媳婦大人的話……”
“诶,真乖,來獎勵你一個。”啵的吻了她一下。
“可是……”
“你到底還讓不讓我壓了?”
“壓,壓,随便你壓……”
“不過……能輕點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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