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3)
,他拿雜志擋住自己的臉,然後發了個微信給慧欣:現在在幹嘛?
聽到手機振動的慧欣低頭從包裏拿出手機,是上官文軒發來的,“我在公司,正開會呢。”慧欣想也沒想的就回了他。今天方志傑跑到公司來找她,他說他有話一定要對慧欣講。
“說吧,你找我幹什麽?”慧欣放下手機,态度冷淡地說,這讓她自己都很奇怪,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男人,曾經自己因為他愛的要死要活,可現在,卻有一種厭惡的感覺,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怎麽就非他不可?這感覺的變化令她感到吃驚,她很明白,她已經不愛他了。
“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欺騙你,真的很對不起。”方志傑一雙手緊緊的抱着咖啡杯,他的眼中充滿懇求。
“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我想我們結束了。”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離婚了,算是給荒唐的過去一個了結。”他從容地說。
慧欣有些意外,“你們男人從來都是這麽自私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傷害那個女孩?”
方志傑低下頭,“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趨利避害的。”
慧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同時欺騙和傷害了兩個人。”
方志傑以為慧欣要走,一把拽住慧欣的胳膊,慧欣本能的甩開了他,但是他不依不饒,從慧欣背後緊緊的抱住慧欣。這一切被上官文軒盡收眼底,他的心內燃氣一股怒火,恨不得沖上去狠狠地揮起拳頭痛快的揍那個男人。但是理智告訴他,靜觀事變。
慧欣不再反抗,過往的一切在眼前一幕幕的重現,可她知道已經回不去了。“你不要這樣,這裏這麽多人。”
方志傑松開了手,“對不起,我不該這麽沖動。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回來,我随時接納你。”
這時,上官文軒的手機響了,是客戶打來的,他不得不走出咖啡廳,隔着咖啡廳的玻璃看着慧欣那個男子面對面的說着什麽。
“一切都結束了,你走吧。”慧欣冷冷的拒絕。說完走出咖啡廳,上官文軒站在街角的花店門口和客戶打電話,慧欣從他的一旁經過,并沒有注意到他。兩個人擦肩而過,上官文軒挂了電話再回到咖啡廳門口,慧欣和那個男人同時消失了。他跌坐在椅子上,腦海裏翻滾着那一幕,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撥過去旅行社的電話:“你好,我現在有狀況,暫時不會有時間度假了。合同暫時不簽了。”
“我今天有事,晚上就不接你了,自己回家,注意安全。”上官文軒發微信給慧欣,然後徑直離開了咖啡廳。
作者有話要說: 加個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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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沒有你
雖然還未到聖誕節,大街小巷已經有節日的氣氛,道路兩旁的樹全部被彩色的小燈環繞。上官文軒一個人沿着街道漫無目的的走着。他打電話給陳勝男,
“在哪裏?一起出來喝酒吧?”
“我還在單位沒走呢,你在哪?想去哪裏喝?”
“那好我回去找你,就在公司附近的味覺餐廳吧。”上官文軒說。
等上官文軒趕到餐廳,陳勝男已經在包間等他。看着他面色嚴肅一定是遇上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
“今天怎麽不跟你的小女友在一起了?”陳勝男知道他不高興跟那個女孩有關,還特意問。
“別提了,”說着褪去大衣挂在一角的衣架上。
“想喝什麽酒,白的還是啤的?要不來點紅酒?”
“啤酒吧”
一杯啤酒下肚,上官文軒的臉頓時紅潤起來,他什麽也不說,呆呆的靠在椅子上。
“說說吧,怎麽了?”
“如果你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你會怎麽想?”上官文軒嚴肅的看着陳勝男。
“這還能怎麽想?明擺着劈腿不是嗎?”
上官文軒覺得慧欣并不像那種女人,可他也拿不準,女人是一種很難琢磨的動物,談戀愛可比打官司難得多了。
“也許會不會有其他的原因?”他想讓陳勝男給他一個讓他能接受的答案。
陳勝男抓耳撓腮,想了半天,“我想不出來,雖然我交過不少女朋友,但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可以肯定,女方一定感情出軌了,不然明明有男友,為什麽要跟別人勾搭?”
陳勝男用勾搭這個詞,上官文軒心裏像吃了蒼蠅一般,恨不得直接打電話給慧欣問個一清二楚。
幾瓶酒下肚,陳勝男有些不勝酒力,話也越來越多,上官文軒的心裏亂糟糟的。慧欣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沒有接。
從餐廳出來,陳勝男醉成一灘爛泥,上官文軒先打車把他送走,然後在回家。等他回到小區,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他在樓下隐隐看到一個身影,是慧欣。他連忙躲到一邊,然後從地下車庫上樓回家。
他剛剛拖了外套,一陣門鈴的聲響起,他猜一定是慧欣。于是悄悄的把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走到門口,臉貼着門,外面靜悄悄的。
過了幾秒,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上官文軒靠在門上,他很想開門,然後問問慧欣今天在咖啡廳裏發生的一切。但是他沒想好怎麽問,他只感到酒精已經在麻痹他的大腦,令他昏昏沉沉思維混亂。不知道過了多久,慧欣走了,上官文軒終于松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上官文軒醒來一陣頭疼,手機被慧欣打到關機。他用固定電話給公司打電話請假,完事後,他打開辦公電腦,郵箱裏已經有好多封郵件等他回複。有一封是陳勝男發的:“你怎麽電話也打不通,今天早上有個女孩來公司找你,好像上次毛瑩瑩生日宴上見過的那位,蠻漂亮的,是你的小女友嗎?看她挺着急的樣子,你們倆怎麽了?是因為昨天晚上你說的事情嗎?”
上官文軒望着電腦發了會呆,然後回到卧室收拾衣服,準備出差去上海。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遇到感情上的問題他就習慣性選擇逃避。孫嘉柔當初跟他提分手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
找不到上官文軒的慧欣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喬希端了一杯茶給她。慧欣想不明白他不接電話搞失蹤到底什麽怎麽一回事。之前都好好的,難道是他出了什麽意外?
“按說上官文軒不是那種什麽都不說就搞失蹤的人啊?”喬希憑借對上官文軒的了解。
“那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慧欣更加的擔心。
“你不要瞎想,現在既然找不到他,就等着他找你好了。”喬希安慰她說。“今天就別走了,免得回家了也是胡思亂想,就咱們倆,一起吃飯。”
慧欣每天守着電話,等待着那個打不通的號碼忽然重新聯絡她。幾天的時間,她暴瘦了五斤,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但是那件事對于上官文軒來說如鲠在喉,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慧欣。
聖誕節到了,喬希約慧欣出來玩,兩個人在火鍋店吃過飯,沿着步行街一路走着。喬希興致勃勃的跟她講述打算歐洲旅行的各種準備,慧欣手裏捧着咖啡,一點也沒聽進去。慧欣的手機響了,她卻沒有注意到。
“有電話”喬希提醒她說。慧欣這才反應過來,拿起手機,來電顯示那個名字是上官文軒,慧欣又驚又喜。
“喂”電話裏傳出上官文軒低沉的聲音,
“你在哪?”慧欣問,
“對不起,我消失了幾天,你一定很着急。這些天,我參加一個封閉培訓,不能與外界聯系,之前也忘記告訴你了。”上官文軒撒謊說,
一旁的陳勝男不住的點頭,“對,對,對,就這麽說。”
即使這個理由顯得很不那麽值得推敲,但是慧欣單純的選擇相信,她內在的兩個我,在較量中,那個因為愛一個人而盲目沖動的我占了上風。他是愛我的,他不會騙我。
挂了電話,上官文軒深深地吐了口氣,他實在不善于編造謊言。陳勝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跟女人較量,你不撒謊不行,有時候他們寧願相信謊言也不相信你說實話。”
“你這也叫術業有專攻”
“呵呵,出來混,沒有兩把刷子怎麽行,關鍵是你現在怎麽看待那件事情。”陳勝男的話提醒了上官文軒。
他低頭想了想,這幾天他都在想這個問題,也許是那個男人糾纏她,也許只是她一時的意亂情迷。上官文軒心裏很明白他愛慧欣,在慧欣和這個事件中取舍比較,當然慧欣更加重要。
和陳勝男分別後,上官文軒開車來到慧欣家樓下,慧欣已經在家裏焦灼的等着他了。當上官文軒出現在慧欣面前,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
“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慧欣百感交集的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想過你的感受。”上官文軒撫摸着慧欣消瘦的臉頰,她美麗的眼睛像一汪水,癡情的注視着他。
“以後絕不可以這樣不辭而別。”慧欣責怪他。
“對不起”
他的臉上蒙着一絲陰霾,慧欣沒有察覺得出來。她被思念沖昏了頭腦。
這一晚,上官文軒有些力不從心,慧欣察覺到了這微妙的變化。她以為他舟車勞頓,所以體力不支。上官文軒的心裏,慧欣究竟是是否像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天真,還是一種深深地心機?他沒有安全感,事态似乎不在他的把控之下,讓他有一種無力感。沒有一個男人會接受女友的出軌。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成為兩個人之間的一道隔膜。唯有守住這個秘密,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跟慧欣對質。‘’
借着窗外的月光,慧欣撫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頰。黑暗中,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你在想什麽?”慧欣打破了這安靜。
“我在想你”上官文軒吻住慧欣的嘴,她的唇涼絲絲的,像絲綢一般的滑過他的嘴角。
“我愛你”
上官文軒看着黑暗中慧欣的臉,這黑暗遮擋了他奇怪的表情,他心底升起一個疑問,她究竟對多少男人說我愛你。她的我愛你,是不是就像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一般的随意?
“太晚了,睡吧。”
慧欣稍顯失望,她沒有等來他的一句甜言蜜語。他究竟是怎麽了?
春節逼近,一年又在匆忙中度過。早上,上官文軒在辦公室裏準備開會的資料。他的來電顯示上出現一個很久沒有出現的名字:張子初。她是上官文軒曾經的工作夥伴,就在他認識慧欣之前,張子初跳槽去了另一家律師事務所。
上官文軒想了想,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純淨,理性的女聲。“很意外我會打電話給你吧?”
“這麽久不聯系我,都在忙什麽?”上官文軒問,
“工作,除了工作我還能做什麽?又沒有男朋友。”她的話似乎有影射上官上官文軒的意思。“出來見一面吧,我最近都忙瘋了,好想找一個人好好聊聊。”
恰好今天慧欣今天有事,上官文軒想了想,“好,你說時間地點,我去找你。”
一家韓國料理店裏,上官文軒的對面坐着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橢圓形的臉上綴着一雙圓圓的眼睛,那雙眼睛仿佛有洞悉一切事物的銳利。
“我聽陳勝男說你有女朋友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的看着上官文軒。
“你的消息還挺快。”
“是那個女孩子追的你?”她問,
“不是,是我主動。”上官文軒知道她在想什麽。
“那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在想,我當初如果堅持堅持,是不是今天做你女朋友的人就是我了。”張子初有些難過地說。
“連我自己都很意外。”
“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跟我比起來?”女人愛比較的毛病是天生來的。
“沒有你有事業心,沒有你處世成熟。”上官文軒這麽說,是想讓她心裏好受一些。畢竟當初,她離開就是因為自己遲遲态度不明朗。
“那她一定有很特別的地方吸引了你。”
上官文軒并不否認,當初遇到慧欣的時候他就是被她那股子傻勁所吸引。她孤立無援的樣子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種在感情上被抛棄的感覺,他是深有體悟。
“你那麽好奇她的話,要不要見面好好了解一下?”
張子初的嘴角露出尴尬的笑容,“好奇,真的很好奇,想不到我張子初拿不到的東西別人輕而易舉的就取得。”
☆、短暫的分離
這天晚上,張子初喝了很多酒,這不像她一貫的風格,盡管她使勁的繃着,卻難以掩飾內心的失落。在她的詞典裏是不允許失敗的,可現在卻敗得一塌糊塗。
上官文軒開車載着醉酒的張子初回到她的住處,去往她家裏的路線他十分的清楚。一切都還是以前的樣子,包括她屋裏的陳設。上官文軒把張子初放倒在床上,替她脫了鞋子。然後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張子初眼睛微閉着,眼角有淚水滑過。
“你早點休息,我走了。”上官文軒說,張子初忽然拽住他的胳膊,
“別走,我想你陪我。”
“對不起…”上官文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張子初有些絕望,
“你早點休息吧,我得走了。”上官文軒推開她的手逃也似的離開卧室。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從一開始到現在。
放了新年假,慧欣不得不去外地與父母團聚,一年只有這個時候一家人才能聚在一起。對于短暫的分別,她十分不舍得離開上官文軒。在機場,兩個人抱在一起,慧欣像個孩子一般不願松手。
“你每天都要向我彙報你在幹什麽,早上一遍,晚上一遍,不得延誤。”慧欣命令。
“好的”上官文軒要是不答應她,她肯定不會登機。
送走慧欣,上官文軒心裏琢磨着如何度過這七天的假期。沒有慧欣在身邊,他都不知道該幹點什麽好。
陳勝男打過來電話:“明天就是除夕了,今晚上要不要一起聚聚,所裏這些同事,對了,還有張子初,老吳叫她來的。”一聽到張子初,上官文軒想起那天晚上她傷心的樣子。
晚上,上官文軒提前跟慧欣報備一下,然後匆匆赴約。一票人在KTV包夜,等他趕到,大家早都已經到齊。
“來晚了,來晚了,罰酒三杯。”老何嚷嚷道。
上官文軒瞄了一眼,陳勝男和穆曉靜兩個人郎有情來妹有意的唱着海枯石爛。陳勝男殺豬般的嗓音充斥着每個人的耳膜。關于陳勝男和穆曉靜的私人關系,只有上官文軒知道。
上官文軒找了一個座位落座,三杯酒下肚,他感到胃裏火辣辣的。盡管來之前,慧欣電話裏再三叮囑他不要喝酒,反正山高皇帝遠,上官文軒并沒有放在心上。
過了一會,張子初來了,幾個大老爺們堵着她非要罰她酒。張子初并不猶豫,三杯酒一飲而盡。她看到了上官文軒,徑直走到他面前,旁邊的人讓出位子,張子初挨着上官文軒坐了下來。
昏暗的燈光裏,她看着上官文軒的臉,這張她渴望已久的臉。
“那天晚上失禮了。”她趴在上官文軒的耳朵邊大聲的說。
噪音太大,上官文軒沒有聽清楚,張子初拿出手機,打出這幾個字。上官文軒拿出自己的手機,打出:你想多了。
服務生搬來了幾箱子啤酒,陳勝男嚷嚷着喝不完不許散。一瓶瓶打開的酒擺滿了茶幾。張子初拿起一瓶遞給上官文軒,自己也拿起一瓶。
“幹杯”
上官文軒喝了一口,陳勝男忽然夾在張子初和上官文軒之間,嘴裏一股很濃的酒味。
“你倆單喝怎麽行啊?”他伸手摟住張子初和上官文軒的肩膀。“想當初,你倆的事也是讓我操碎了心,雖然最後沒走到一起吧,但是我還是衷心的祝福你們各自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勝男有些喝高了。“一邊去,先操心操心今天晚上誰送你回家吧?”上官文軒揶揄他。
陳勝男越來越來勁,“文軒,你敢說你當時不喜歡子初?要不是因為你喜歡她,我早就下手了。”
陳勝男越說越離譜,張子初卻很有興致聽他酒後真言。“這麽說,你還挺仗義?”張子初開玩笑說。
“誰叫文軒是我的好搭檔,好哥們呢?”上官文軒推開陳勝男。
一行人玩到淩晨兩點半,散場後,上官文軒在路口打算截一輛出租車先送張子初回家。看着張子初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他脫掉了自己的大衣披在張子初的身上。
“這樣你不冷嗎?”張子初關切的說。
“沒關系,一會打到車就好了,我先送你回去。”
張子初低頭看了看時間,“我早上六點的機票回上海,都這個時間如果再回我的住處恐怕早上就來不及了。”
“你的行李呢?”
“早就已經寄存在機場,本來就打算今天晚上結束直接上機場的。”
現在的時間去機場還有些早,上官文軒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要不先去我那裏吧,我那邊去機場很快。”
“合适嗎?”
上官文軒你點點頭,“就這麽說定了。”
慧欣不在,家裏又恢複了以往的淩亂。上官文軒倒了一杯熱水給張子初,然後回卧室收拾床。
“先睡會吧,”上官文軒抱着一床被子和枕頭,打算在外面的客廳先将就一下。
“好,我想去洗個澡,今天晚上喝了太多酒,全身都是酒味。”張子初說。
“好,洗完就休息一會,我定了五點二十的鬧鈴。”
溫暖的浴室裏,張子初一件件的脫掉身上的衣服,她從來沒有在一個異性的家裏住過,現在外面的沙發上正躺着她一直傾慕的男人。張子初臉頰微紅,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左右的欣賞自己雪白的酮體,無數次,她渴望那個男人觸碰她,與他肌膚相親。
洗浴後,張子初悄悄的關上浴室的門,上官文軒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她隐隐的能聽到的他發出的輕微的鼾聲。
回到卧室裏,張子初躺在溫暖的被子裏,這張溫暖的床另一半的主人應該是自己,她想。如果不是當初自己一時的沖動選擇離開,如果他能再給她多一點的暗示,今天的一切都将會不同。越是這樣想,張子初的內心越發難以平靜,一個念頭在她的心底萌生,她要奪回屬于她的東西。
早上送走張子初,上官文軒到超市買了不少的禮物直接回了父母家。春節對于他來說,實在乏善可陳。女友又不在身邊,只好老老實實的陪在父母身邊,偶爾參加一些來打發時間而組織的聚會。
大年初一的晚上,上官文軒躲在陽臺上打電話給慧欣,響了很多遍她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十分嘈雜,她應該是在外面玩。
“幹什麽呢現在?”上官文軒問,
“和爸爸媽媽在一家酒樓吃飯,你呢?”慧欣說,
“ 在家裏,待會要去參加一個高中同學聚會,其實也沒什麽意思,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上官文軒聽到電話那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慧欣一定是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想我嗎?”她語氣調皮,
“我才不想,你不在我就可以胡作非為,帶其他女孩子回家了。”上官文軒逗她說。
“哼,你試看看,我回去要檢查的,要是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饒了你。”慧欣佯裝生氣的說。
“開玩笑了,好吧,你吃飯吧,再聯系了。”
過年的這幾天,對于慧欣來說有些度日如年,她恨不得時間能夠飛快的度過,然後她就可以飛回去上官文軒的身邊。和父母商量在三,她決定初五就提前返程,事先也不打算告訴上官文軒,要給他一個驚喜。
傍晚,上官文軒剛剛幫父母收拾完碗筷,躺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會慧欣打來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慧欣氣喘籲籲的說,
“當然在家裏,你幹嘛呢?怎麽氣喘籲籲。”
“我在外面呢,”慧欣鬼笑,“我後天就回去了,你有沒有乖乖的?”
“當然很乖了。”上官文軒學着她嗲聲嗲氣的說。
“哈哈,你到你們家樓下的報亭去一趟,有人有東西要交給你。”慧欣神秘的說。
上官文軒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好”
挂上電話,上官文軒穿上大衣,匆匆的趕到樓下,樓下的報亭還沒有關門,一個身材臃腫的大嫂正埋頭看手機。上官文軒四下望了望,沒有其他人。他拿起手機準備給慧欣打電話,樓下并沒有她說的那個人。
忽然,一雙手從他的背後蒙住了他的眼睛,一陣淡淡的香氣襲來,那味道他熟悉,是慧欣的。“怎麽可能?”
“猜猜我是誰?”慧欣捏着嗓子說。
上官文軒摘掉蒙住他眼睛的一雙手,扭過身體一把抱住慧欣。“你怎麽提前回來?”
慧欣趴在上官文軒的懷裏,“我想你想的受不了了,你告訴過我,你父母住在這一帶,我就來這裏逮你。”慧欣得意的說。
“女人真是天生的偵探。”上官文軒笑着說。
春節的緣故,上官文軒拉着慧欣的手,兩個人找了好多地方,幾乎沒有一家開門的餐廳。火眼精金的慧欣終于發現了一家門臉特別小的麻辣燙小店。小店裏放着幾張桌子,過道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老板娘低着頭專心致志的煮着麻辣燙。房間裏飄着一股濃郁的香味,店裏的人不多,慧欣點了不少東西,上官文軒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
“你也嘗嘗?”慧欣嘴裏含着食物,說話含糊不清的。
上官文軒搖了搖頭,“我不餓,我看你吃就好。”
☆、無法解釋的誤會
從小店出來,慧欣渾身充滿了熱量,興奮的拉着上官文軒走到一個鞭炮代賣點。這種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上官文軒已經很久沒玩過了。慧欣買了幾根煙花,然後興致勃勃的走到路邊,一只手舉得高高的,“砰砰砰”從煙筒裏冒出的火星向天空噴湧而出,然後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上官文軒仰着臉,脖子有些僵硬。兩個人沿着馬路肩并肩的走着,慧欣手裏還拿着一只燃放過的煙筒,像一根手杖似的,在手上甩來甩去。
“為什麽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的?”慧欣突然感傷的說。
“怎麽了?”上官文軒不解的問。
“你說我們之間,會不會就像這煙花,綻放完就什麽也沒有了?”面對慧欣突然的多愁善感,上官文軒緊緊抱住她。
“我們倆還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直到你變成老太太,我變成禿頂的老頭。”上官文軒的話逗樂了慧欣。
兩個人來到上官文軒的住處,那次張子初走之後,他一直也沒有回來。回到家裏,慧欣先去洗澡,上官文軒慵懶的坐在上發上看微信朋友圈裏朋友們發的節日各種歡聚、旅行的圖片。不多會,慧欣洗完澡,她裹着白色的浴巾款款的從浴室走出來。上官文軒放下手機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慧欣向卧室走去。
上官文軒一把把慧欣扔在床上,然後撤掉慧欣的浴巾,瘋狂的擁吻她。慧欣抵抗不過他強大的力量,忽然身下有什麽東西硌到了她。
“停停停”慧欣大聲說,上官文軒不解的看着她。只見慧欣的手在背後摸索着,一只手拽出來一件文胸。還以為怎麽了,原來就是一件內衣硌到皮膚。
“這是誰的?”慧欣奇怪的問,
“廢話,除了你的,還會是誰的?”上官文軒繼續堵上她的嘴,狠狠地吻她,慧欣用盡全身力氣推來了上官文軒,撿起浴巾裹着自己,生氣的看着上官文軒。
“這件根本不是我的內衣,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幹了什麽?”
慧欣的話讓他頓時血液凝固,他一頭霧水,想要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得清楚。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在床上多了一件文胸?他的大腦迅速的回憶,忽然想起了張子初,她不會是這種大意的人。
“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這幾天我都沒有住在這裏。”上官文軒辯解的說。
慧欣覺得他簡直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明顯的,這個房間來過別的女人,而且丢下了這個東西。她生氣的回到浴室穿衣服。上官文軒被她鎖在門外,他一個勁的敲門。
慧欣打開門,上官文軒堵住了她,“這件事情你給我時間讓我給你解釋好嗎?”上官文軒準備全盤托出張子初那晚在此留宿的事情,但是他們之間真的什麽也沒有發生。
慧欣一點也不想聽他的解釋,奪門而出。等上官文軒拿着外套追出去,慧欣已經消失了蹤影。再打她的電話,電話已經關機。
此時此刻,慧欣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本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卻無意間拆穿了他的秘密。這一切發生的太意外了,如果他想騙自己,那起碼也要做到沒有一點蛛絲馬跡。留着一個女人的文胸在床上,那女人是故意要給她看?故意要像她宣誓主權?或者說,他同時與好多個女性有來往?慧欣簡直不敢相信。
慧欣打車來到喬希的家裏,已經連戰五天麻将的喬希今天在家休息。門鈴響了,她一開門看到哭泣的慧欣吓了一跳。
“你怎麽來了?”喬希連忙把慧欣引入室內,慧欣坐到一側的沙發上,哭泣個不停。喬希知道現在問什麽她都不會說,還是讓她先哭一段落再問。
過了一會,慧欣整理好情緒,緩緩的說:“真沒想到,上官文軒是那種随便的男人,我真是被他騙了。”
喬希一頭霧水,“麻煩大姐,你能說明白點嗎?”
慧欣把在上官文軒家裏的見聞全盤托出,喬希傻了臉,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她認識上官文軒好多年,他不會是這種人,但是在他的床上發現女性的文胸,那總不能說那是他媽的吧?
“我淩亂了,你讓我好好想想”喬希先去廚房把煮好的咖啡端了出來,慧欣接過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
“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吧,我爸媽出去打麻将估計很晚才會回來。”喬希說,安頓好慧欣,喬希躲在衛生間撥打上官文軒的手機,很快對方接了電話。
“你搞什麽鬼?家裏怎麽能有別的女人的東西?”喬希劈頭蓋臉的問。
“慧欣呢?她是不是在你那裏?”上官文軒追問。
“這個你先別管了,她好好的,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女同事留下來的。”上官文軒把除夕前天晚上聚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喬希。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你是夠仗義的,人家坑死你,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慧欣先在我這裏,這幾天讓她先靜靜,再說怎麽辦吧。”聽到喬希這麽說,上官文軒暫時放下懸着的心。
春節過後,張子初回到公司上班,早上,她在工位上整理文件。前臺打來電話,說有位先生找她。
公司大廳裏,張子初透過接待室的玻璃門看到上官文軒正坐在那裏,他神情嚴肅,像是有什麽急事。
“咚咚咚”張子初敲了敲玻璃門,“稀客,你怎麽找來了?”她笑着說,
上官文軒上下打量着張子初,他真心不願意相信她會是個這麽有心計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落在我的床上了。”
張子初吃了一驚,然後故作鎮定,“是嗎?什麽東西?”
上官文軒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張子初接過袋子,裏面是一件黑色的蕾絲文胸。她的臉瞬間的紅了。
“你是個律師,生活中不會如此的不嚴謹吧?”上官文軒說道,
張子初露出職業性的笑容,“真的很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一時疏忽給你惹了什麽麻煩?不會是被女朋友看到了吧?”
上官文軒沒有回答她,張子初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就是她想要的,如果這個男人她最終無法得到,她也不讓別的女人得到。
“真的很對不起,要不要我跟她解釋解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上官文軒看着張子初,她可真的很會演戲,以前他總還對她有過一絲絲的幻想,現在這點幻想完全幻滅。
“不用了,我想我們以後也不要見面了。”上官文軒說完站起身離開接待室。看着他的背影,張子初的心一陣陣被針紮似的疼痛。
這些天無論上官文軒怎麽想辦法,慧欣就是不肯見他,他有些無心工作,腦子裏全被慧欣占據。同事看他整日魂不守舍的,還以為他是不是生病了。
下午,上官文軒開車來到慧欣的公司門口,看着慧欣從公司走出來,上官文軒緊緊跟了上去,她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背着一款黑色的小方包。上官文軒跟在她的身後,經過路邊的咖啡屋,那天就是在這裏,上官文軒撞見了慧欣和一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
“慧欣”上官文軒叫了她一聲,慧欣頓下腳步,上官文軒連忙上去截住她的去路。慧欣想推開他,卻被他緊緊抓住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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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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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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