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陳娟
“這個條件尚可,成交!”我拿起了一根球杆。
黑牯不動聲色道:“如果在下僥幸贏了又該如何呢?”
我不假思索道:“你是不會贏的!”
黑牯也真能沉得住氣,不但不惱,反而把球杆抱在了懷裏,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說的是萬一你輸了呢?”
“我若是輸了,無條件接受你的任何處置!”
“好,痛快!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老弟遠來是客,請先出杆!”黑牯以為自己必勝無疑,竟然在一局決勝的賽制裏讓出了先手。
“恭敬不如從命,自然黑牯哥有命,在下就當仁不讓了。”
我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既然對手送了大禮,自然也樂得笑納了。要不,黑牯這小子如果先上手,一杆打出破百高分,我就算手段再高明只怕也無力回天了。
斯諾克的規則是先打進一顆紅球之後,才能打彩球,而紅球堆的擺放位置比較靠後,一般來說,并沒有什麽絕對的機會,所以,在國際大賽上,斯諾克選手一上來就是先拼鬥防守,然後等着對方失誤留給自己機會之後,再上手。
看樣子,黑牯并不認為我第一杆就能把紅球打進。
我的第一杆看上去并沒有慎重考慮,随随便便就擊了出去,其實呢,我已經算準了角度。就在人群之中有不少人掩面嘆息之時,只聽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過後,一顆紅球從紅球堆裏竄了出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落進了左側的底袋。
“哇,運氣真好!”人群之中的嘆息之聲瞬間變成了驚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行家裏手的黑牯。
我打進了一顆紅球之後,母球漂亮的走位,順利叫到了黑球,杆落球進。接着,我一口氣打進了五顆紅球,而且每一次都是叫到了黑球。
如果打進兩三個球算是運氣的話,那麽接連打進這麽多球就不僅僅是運氣那麽簡單了,因為如果一個人頻繁遭遇命運眷顧,那麽只能說明一點兒,就是他的實力的确有過人之處。
黑牯一下子傻眼了。
“啪!啪!啪……”清脆的撞擊聲接連傳來,我杆無虛發,聲響過後,不管是紅球還是黑球,必有一個落袋,功夫不大,就已經超分了。
Advertisement
這是我跟着李雯雯學會千術之後的第一次打球,甭提有多爽了。
黑牯面如土色,“我輸了,任憑你處置就是了。”
我搖了搖頭,“我對處置你沒有任何興趣。”
陳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小兄弟,沒想到你的臺球打得這麽好,走,到包廂裏陪姐姐打幾局。”
她不由分說拉着我就走,一邊走,一邊将我的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山峰上,“小兄弟,等會兒姐姐的兩個球讓你随便打。”
陳娟今晚上刻意的打扮了自己,比前次在咖啡廳見面時順眼多了,但是順眼歸順眼,真要我和她啪啪,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白月在一旁一臉的壞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捎帶着使了個眼色。
這是一個從外表看,與別處一般無二的包廂。
可是進去之後,我才發覺裏面別有洞天。這個房間的設施頂級豪華,标準完全不亞于總統套房。
陳娟不知在什麽地方輕輕一按,偌大的落地窗簾便關上了。借着暧昧的燈光,我近距離打量了一眼陳娟,不由得怦然心動,氣血也随之上湧。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鵝黃色的深領長裙,以往披肩的長發如今卻盤了一個類似于三國甄姬的那種靈蛇髻,再加上她雪白如玉的胸脯上那條碩大的珍珠項鏈,整個人都顯得特別雍容華貴,卻又不失性感迷人,給人的是那種妩媚到了骨子裏的感覺。
“小兄弟,我們喝一杯!”陳娟倒了一杯法國拉菲,往嘴裏一倒,卻并不咽下,而是把它全部過渡到了我的嘴裏。
拉菲我這輩子只喝過一次,還是沾了我表哥的福。但這一次的拉菲,卻是與衆不同,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我想把它吐了,但是陳娟正看着我呢,咽下去吧,又覺得不是很妥當,但我終歸還是咽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為了拖延時間,轉移陳娟的注意力,故意撒嬌般地說了一聲:“陳姐,我還要喝!”
“你這個小饞貓,就知道吃現成的!”陳娟伸出指頭,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還是一步三搖地走向了牆角那個古色古香的酒櫃。
大半瓶紅酒下肚之後,陳娟的臉更紅了,走過去把門反鎖了。
霎那間,我感覺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來,我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為了緩解心裏的壓力,我還是勉強笑出聲來,“陳姐,別人擅長關門放狗,而你難道要玩什麽關門打球嗎?”
陳娟托起了雙球,“小兄弟,難道你不想打嗎?”
說實話我根本不想打,雖然她那裏挺有料,但我就是提不起來任何興趣,我甚至有了破門而出、落荒而逃的想法,什麽大考,什麽一百萬,老子不玩了,風緊扯呼了。
但是,同樣欲火中燒的陳娟顯然沒有給我這個臨陣逃脫的機會。
“你這個小冤家,真是想死姐姐我了!”陳娟不管不顧,一把抱住了我,那一對依然堅挺的東西頂住了我結實的後背。
“天吶!這可是傳說中那種吃人的妖精呀!怎麽辦?”
我心裏暗暗叫苦,可是經過酒精的刺激,那個已經委屈了很久的小夥伴卻是起了反應,看來,這個不争氣的東西已經嗅出了陳娟身上的香水味。
“回頭?還是不回頭?”我再一次陷入了糾結之中。
盡管理智告訴他,身後這個火藥桶在這種時候是萬萬碰不得的,可是,小夥伴卻有強制他回頭的趨勢。
漸漸地,我發覺陳娟越來越有魅力了,手上也開始有了動作。
不得不說,陳娟是一個熱情似火、敢愛敢恨的女人,她依然不管不顧的,把我的身軀翻轉過來,推到包廂門上,然後踮起腳尖,貼上了我的嘴巴。
這個姿勢,像極了李雯雯,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吻我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姿勢。
“陳姐,別這樣,我們說好來打球的呢?外邊走廊裏人來人往的,讓他們聽到了多不好!”我腦子一激靈,好不容易掙脫了陳娟的嘴巴,慌不疊地說道。
其實,我才不在乎什麽走廊裏那來來往往的外人呢,我在乎的只是李雯雯的感受。如果這事讓李雯雯知道了,以她的個性,後果怎麽樣我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
再者說,我和李芳春風一度,已經對不起李雯雯了,那樁風流賬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呢?對李芳不管不顧顯然是不公平的,但是要負起那份責任又是相當困難的,畢竟除了李雯雯那一關不好過之外,她還是李大嘴的小姨子。
“想聽随便聽,除了你這個小冤家,姐姐我誰也不在乎!”
陳娟是那種說得出就做得出的女人,她說不在乎就真的是不在乎了。你還別不信,話音聲中,她的一只手已經在肆意妄為了。
我急忙抓住了陳娟的手,柔聲道:“陳姐,人家不好意思嗎?”
陳娟終于放開了我,“那咱們到裏面床上去,那裏誰也打攪不到。”
卧槽,這裏竟然還有床,不會吧!
陳娟已經拉着我往裏面走了,突然我看見了茶幾上的半瓶紅酒,不由得眼前一亮,随手拿起來說,“陳姐,咱們還是再喝兩杯吧?”
我心裏一個勁兒地在罵面筋,白月應該給他打過電話了,這小子怎麽還不過來救駕?就算是面筋路遠趕過不來,你白月也該敲敲門,好歹延緩一下陳娟的性趣吧!
陳娟擺了擺手,“春宵苦短,喝什麽酒啊?你想喝的話,姐明天給你送幾瓶。”
“人家就想喝嗎?”我絞盡腦汁,試圖來說服陳娟,雖然我知道說服一個正在興頭上的女人,是很難的,“陳姐,俗話說,酒是色媒人,兄弟我多喝幾杯才更加骁勇善戰嗎?”
一聽我說到骁勇善戰,陳娟終于同意我再喝兩杯了,但也僅僅是兩杯而已。
我長出了口氣,這兩杯酒的時間,面筋和白月如果還想不出辦法來的話,我非得和他們倆兒絕交不可。
就算我再拖延時間,但是僅僅兩杯酒,我總不能喝到天亮吧,眼看着酒杯見底了,該死的救兵還沒到。
這個時候,陳娟已經貼了上來,“小兄弟,請吧!”
“嗯。”我硬着頭皮答應了一聲。
終于,我期盼的敲門聲終于響起來了,而且還很急促。
饒是陳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時間也是臉色一變:“難道是警察查房?小兄弟,如果真的是警察查房,你怕不怕?”
“不怕!”我暗暗發笑,因為我知道肯定不是警察查房。就算是警察查房又怎麽了,我和陳娟只是在切磋球技而已,這種行為好像并不違法喲!
“小兄弟不怕,姐姐我就不怕!”我這句牛逼哄哄的宣言給了林陳娟無窮的信心。很快地,她便放松了下來,整了整衣衫,然後沖着門口喊了一句:“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