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進退兩難
“好小子,有骨氣,我喜歡!”
董小偉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交易不成人情在,志強,你放心,我不但不會給你小鞋穿,而且以後你在澗水有事,我還會幫你的。”
“那就多謝小偉哥了。”看得出來,董小偉說得并不是客套話,我也誠意十足地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志強。你我不是外人,你又何必客氣呢?”董小偉急忙起身請我坐下,然後喝了一口茶,才說道:“我董小偉并不是那種施恩圖報的人,只是眼下這件事幹系重大,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雖然他的話說得比較委婉,但是我聽得出,有一種容不得我拒絕的姿态在裏面。
其實,我也不想拒絕的。
畢竟他幫了我的大忙,俗話說,受人滴水之恩,應該湧泉相報,我怎麽着也該回報一下人家,于是我就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小偉哥,有事你只管講,我一定照辦!”
董小偉尋思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九天之後,李雯雯和栗紫将會在九天樓一決高下,既然栗紫是趙小龍請來的人,那麽我就把寶押在李雯雯身上了,她是扳模王李老千的獨生愛女,家學淵源,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而你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李雯雯贏下這一局!”
我有些驚訝了,“小偉哥這是想和趙小龍一戰決輸贏了?”
“不是我性子急,而是再拖下去,我的勝算只會越來越小。”
董小偉輕嘆一聲,他也沒對我有任何隐瞞。“志強,你應該知道,現在礦産業的形勢,一天不如一天了,而房地産卻是越來越紅火,我要想不被趙小龍騎在頭上,就只能寄希望于酒店娛樂業了。既然我們兩個之間必有一場角逐,那何不擇日不如撞日,就選在九天之後呢?如果我贏了,就可以獨霸澗水娛樂業,還能勉強與趙小龍抗衡,如果輸了,必将元氣大傷,名聲弱了不少不說,甚至還會被排擠出澗水。所以說,這一場賭局,李雯雯必須得贏!”
說是酒店娛樂業,其實說白了,一個賭字已經占了七分江山,董小偉選擇這場萬衆矚目的賭局來入主娛樂業,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好,小偉哥,我盡力而為!”眼看着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打算起身告辭了。
董小偉也沒挽留。一直把我送到了大門口,臨別時,他還想給我錢,說是什麽活動經費,被我拒絕了。
錢的确是個好東西,但是有些錢能要。有些錢不能要,要知道,我身上現在的一百多萬也是拜人家所賜,我怎麽好意思再要他的錢呢?
告別了董小偉,我猛的想起來,我當初因為有把柄握在李大嘴手裏,所以答應了李大嘴,要幫他讓李雯雯輸給栗紫一次,而現在董小偉說必須得讓李雯雯贏,那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不聽李大嘴的,他肯定會把我和李芳的視頻公布于衆,我一個男人還能承受,但是李芳以後還怎麽見人?
而聽李大嘴的,也不行,除了失信于董小偉之外,幫助外人讓李雯雯輸,往輕了說是背叛女友,往重了說。那是欺師滅祖,不把千門的利益榮辱放在心上。
李老千是說過要李雯雯輸栗紫一次,但是根據情況判斷,李雯雯把我輸給栗紫一晚上那次,很可能就是李雯雯放了水,否則的話,栗紫未必能贏得了。
我正在左右為難呢,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號碼,好嗎,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竟然是李大嘴打來的。
其實。我從來沒有和李大嘴通過電話,他也只是給我發過幾條短信而已,但是他的手機號碼後三位全是八,所以我的印象比較深刻。
我心裏正煩着呢,李大嘴這個時候找我肯定沒什麽好事,我直接把他的電話給摁了。
誰知道他還是打個不停。大有把我的手機發沒電的勢頭。
我這個時候還不能把李大嘴得罪透了,要不萬一他狗急跳牆,把視頻一公開,那可就熱鬧了。
我先是連着做了二十多個大蹲,然後摁了接聽鍵,氣喘噓噓地問了一句,“誰呀,一個勁兒地打,有完沒完了?”
我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李大嘴果然被唬住了,“志強老弟,我是你大嘴哥呀!”
“哎呀,原來是大嘴哥,失禮了!”我故意又喘了幾口氣。
李大嘴果然起了好奇心,“兄弟,你在做什麽呢?”
我哈哈一笑,“大嘴哥,你可是老司機了,怎麽會聽不出來我在幹什麽呢?”
李大嘴點了點頭,“明白,兄弟,哥哥只說一句話,然後你接着忙,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讓我小姨子知道的。”
“嗯,你說。”我明明知道李大嘴想說什麽,但就是不說破。
李大嘴說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轍,果然是為了讓李雯雯輸賭局的事情。
我猶豫了半晌,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大嘴哥,這件事并不好吶。”
李大嘴的嘴果然舌燦蓮花,“兄弟,這件事放在別人是難辦,但是難不住你呀!你和李雯雯那是啥關系,只要你在床上把她侍候得勁了,還不是你說啥就是啥。”
李大嘴想忽悠我。我反過來忽悠他,“大嘴哥,只要你把視頻準備好,我就答應你,讓李雯雯輸,男子漢大丈夫嗎。怎麽能讓女人牽着鼻子走呢?”
“那是!那是!”李大嘴樂開了花,“澗水那麽多後起之秀,但是要數兄弟你獨占鳌頭呀!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挂了李大嘴的電話,我覺得越來越頭疼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處理不好,肯定會有大麻煩。
由于董小偉的關系,趙小龍我是得罪定了,可是偏偏李大嘴手裏又有這麽一個殺手锏,讓我進退兩難。
我頭都大了,急着想和面筋商量一下。大多數情況下,他的主意還是比我多的。
可是這小子的電話一直沒人接,看來是陷在溫柔鄉裏了。
我如果回酒店等他,只怕這小子瘋到天亮也回不來,還不如直接去找他得了。
誰知道我剛想打車,他的電話卻打過來了,“兄弟,你在哪兒呢?我在酒店裏,着急上火,睡不着。”
我有些納悶了,人家董小偉董大老板,已經把錢付了。你小子在洗浴中心盡管潇灑就得了,怎麽回酒店去了。
難道是第一次沒了,所以想不開?不會吧,我心目中的面筋可沒這麽脆弱。
我火急火燎地回到了酒店,開門一看,只見面筋那小子正在拿大鼎呢?
我問他怎麽了。他說睡不着,急得慌。
看着他那裏搭着帳篷,我就連忙問怎麽回事,面筋嘟嘟囔囔地說,那女的染着黃頭發,他不習慣,所以就溜出來了。
我傻眼了,“你不習慣黃頭發,那你讓換一個黑頭發不就得了。”
面筋搖着頭說,“那多不好意思啊,況且來的三個都是黃頭發,我總不能一下子換三個吧,那豈不是傷人家的自尊心?”
聽得我哭笑不得,我沒想到,和我一起長大的面筋哥,就這麽點兒出息。再想想他的處男身份,要是這樣的事跡傳出去了,他非得被評為最受小姐歡迎的男士不可。
我上前一把把他拉了起來,“快穿衣服,兄弟帶你去潇灑潇灑,想要多少黑頭發的都行!”
“真的?”面筋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你有栗紫栗大美女,還去那種地方?”
我拍了面筋一把,“誰讓咱們是兄弟呢。我不陪你誰陪你?況且,有很多事等着你拿主意呢,不把你的性福解決好,我看你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楊志強也!”
面筋手腳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然後屁颠屁颠跟着我出門了,我們的目的地很明确,就是以美女多聞名全市的浪淘沙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