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祭壇遺訓
周闵稍稍震驚後,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當然不能,你已經是周家的人了。”
“我怎麽不知道。”
周闵見探春有些不懂,連忙跟探春解釋,原來當然西山嶺之舉,探春與周瓊之間,絕非是皇上之命的影響。
可在她眼裏,還真想不透這個理由。反正她是不認這個關系,故而又開了口:“你們族人認的禁地,我不信,所以也不認,所以我要去幫周瓊。”
此刻,二人正坐在船上,海水在船上擺動,也牽引着二人的心。
“萬萬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擡舉。”周闵淡淡笑意凝視着她,又抽出了長劍,直接對向探春。
這長劍鋒利無比,吹發可斷。
探春盯着這長劍,很是不爽,怎麽老碰到讓人為難的事。
周闵見她不說話,喜上眉梢,又好言相勸道:“王妃可能不知,我自幼與瓊南王相識,內心早拿他當摯友看待,未敢在人前明說。值此重要之際,還望王妃念着自己尊貴身份,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朝廷怪罪下來,可擔保不起。”
“你覺得你說這些,有必要嗎?”探春冷冷看着他,哼了一句。
此時此刻,他還妄圖打感情牌,再用上大局之類的詞,分明是自己心虛了。
周闵環顧四周,大船之上,全是他的手下,難道還想逃脫不成,不由得收回了長劍。
待劍入長鞘,他向探春笑了笑,開口道:“當然有用,只要王妃看到我的誠意。我說句不該說的,王妃從京城來,也知京城局勢緊張,朝野內外人心不齊,要是在內亂之際,此島不就可趁勢獨立為國嗎?”
“原來你們還打起了這樣的野心?”探春聽到這,不由得全身發寒。
她本以為周家家主之位,不外乎權勢,偏偏周闵看的緊,實在是有些突兀了。
現如今,她順着周闵的話回顧先前的事,還真是厲害的緊,昭昭野心,早有謀劃。
“不然呢”
探春擡起頭,眸色無比清冷,說道:“為子弟,是為不忠,為親友,是為不義,真可以稱的上不忠不義之人。倘若王爺輸了,你們也是小人得意。彈丸之地,想據地而立,如此翻覆,若有傾島之災,生靈塗炭時,一切罪責當有你們擔。”
她的聲音清朗,帶着不容置疑的底氣,讓周遭循聲而來的武将,又氣又惱揮刀在四周,只等周闵令下。
周闵眸色微微變了變,還沒出口,只聽得有落水的聲音,一襲緋紅色的身影轉眼消失在濤濤的水面之中。
這些武将哪裏肯放過她,各個咬牙切齒的想下水,生要見人,死要見骨,怎麽也不想她逃之夭夭。
“此話離孤島極近,已是禁地範圍。此水流的湍急,不救不傷,生死有命,還是交給上天來處置。”周闵交代後,揮着白衣,步入了船艙之中。
這些武将見水面平靜,幾乎未起波瀾,哪裏肯信湍急之詞,可到底是道公,話是沒錯的,也都依令不敢有進一步動作。
這些武将之中,王家三公子也在,他比普通的武将多讀些書,還是能看出一二,知周闵可能在動搖之中,不由得勾起唇角,還好陸涼早早推出這點,要伺機而動了。
另一邊的探春,在落入水中後,恨不得大吃幾口後悔藥。這表面平靜的水面,水面下竟然有好三條湧動的暗流,水流直沖的她摸不清方向,早知道還是向周闵服軟,不參合了。
她呀,又一次沒能控住自己的脾氣。
後悔歸後悔,後悔是沒用的。她此刻只想早早上岸,不然游着游着體力不支,溺死可就太糟糕了。
前方,好像有光亮。
在她快覺得要真葬身水底之時,看到微薄的亮光,還有泥土,不由得伸出九牛二虎之力,奮力爬了上去。
等她濕淋淋爬上岸,猛吸好幾口空氣後,發現四周不對,很不對,這裏好像是在某個祭壇內。
靠着殘破的屋頂,再加上波光粼粼的潭水反射,四周才有些許的光亮。原來,她是順着暗流,來到了祭壇中間的盈盈潭水,來到了這裏。
想必,周瓊,周雨,周臨三人還在孤島內,四處找祭壇的位置。她誤打誤撞沒走陸路,靠水路先來到了禁地的中心,祭壇。
随後,她休息夠了後,站起身,找到一個火把,再用火把附近的火折子,點燃了火把。
祭壇內的建築陰森森的,不時有涼風吹來,讓她都有點毛骨悚然了。好在,她是堅定的無神主義者,還随口念幾句《正氣歌》壯壯膽。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漸漸的,她發現,這建築之內的壁畫實在是精妙絕倫,看的人流連忘返,只顧着拍手叫好。只見這些壁畫畫法獨具一格,特別鮮明的描述了生活在這裏的人,如何與大自然做鬥争,将原來荒寂的土地,變的繁華熱鬧,有着無比璀璨的歷史。
她在現代時,學的是中文系,對歷史文物,比如壁畫之類的,在圖書館裏曾翻過些許書籍還有論文資料。或許是置身其中的關系,她久久不能忘懷,只覺得震撼無比,不虛此行。
在她還有些可惜,沒有手機不能拍照留念時,手不小心觸動了一處機關。四周有轟隆隆的聲音未絕,随後,有一面牆壁自動開出一道門。灰蒙蒙的塵四處飛揚,嗆得她有點咳嗽不已。
待灰塵稍稍落定後,她轉過身,看向那一面牆壁背後的場景,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般的,半天才敢動一下。
倘若精妙絕倫的壁畫,讓她留念不已,如獲至寶,眼前累累白骨羅列其中,讓她如入地獄。
她也曾在書中,看到什麽碧血鋪地,白骨撐天慘烈的字詞,到底是文人的筆,誇大其談罷了。此刻的心,到底還是驚着,楞着。
本地的人,對鬼神是如此虔誠嗎?
地上厚厚的灰塵,拉回她的幻想,是幾百年前的事,像周闵曾舉辦的祭天禮,進化到,跳跳鬼神類的舞就行。
随後,她按機關歸位,只想把腦海畫面删掉,還是可惜,可怕的畫面固執的在腦海留檔一份。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看看這裏有沒有遺訓,要是這些人要守舊,可就不行了,絕不能再讓一切倒轉,本地族民過上愚昧無知的日子。
突然,她發現祭壇中間的石柱有些古怪,不禁想多看看是什麽情形。
就在這時,傳來腳步聲,她連忙找個地方隐匿着,
只見,周雨與周臨舉着火把依次步入,其中周臨還頗為警覺的說道:“我好像聞到有燒過的痕跡。”
探春低下頭看到自己手中的火把,剛滅了火,想不到還有味道。
周雨瞄了一眼周臨,又展開自己手中的質地柔軟的羊皮地圖,頗有些不耐煩道:“想太多,我們兩個是最早到這裏的人。現在的話,我們還是四處轉轉,看看有什麽異常。”
“現在,也不知道大哥情況怎麽樣了。”周臨語氣有些猶豫道。
“你都站在我這邊了,還想反悔嗎?”
周雨語帶譏诮,冷冷看向自己的弟弟。她這弟弟生來沒多大野心,內心比較柔和仁善。哪怕是戰隊了自己,還是會顧念些奇怪的東西。
語音落,周臨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這二人在祭壇之中四處尋找一陣後,還是沒發現有什麽實際的東西,離開這裏,約好去其他地方,看看情況。
躲在暗處的探春,看着他們的背影,心下驚嘆,還好來島了,不然周瓊一對二,豈不是更糟?
眼前這石柱實在是看着讓人感覺詭異。她繞着這石柱,又琢磨一陣後,從石柱之中找到了羊皮卷上的遺訓:興祭壇。
這祭壇裏尚且有累累白骨,無處安身,她和親遠嫁來到這島上,也是由人拿捏着鬼神之話,一而再再而三想害她。
風寂寂的,像是散漫着悠悠歲月的嘆息。
原本昏黃羊皮卷的字跡,漸漸被改動,赫然成了興學堂。探春看着這張改動過的羊皮卷,不禁喜上眉梢,然後将羊皮卷小心的放回到了石柱之中。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找到周瓊,讓他順理成章的拿到這張羊皮卷。
然而,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探春剛找到出口,還沒走到半個時辰,就碰到了一只野山羊追着她來。盡管她知道一般情況下,野山羊不吃人肉,但是這荒郊野外,要是被野山羊傷到了,可就自擔後果了。
她能做的,就只有跑,跑的越快越好。
偏偏這野山羊桀骜難訓,似乎見她好欺負,跟在她身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十米,五米,三米。。。在她感覺情況越來越危急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山溝。
她身姿輕巧,反應敏捷,連忙轉向左側,差點摔落,緊随其後的野山羊哪裏剎得住腳步,高空墜下,當場死亡。
荒島雜草叢生,也沒有什麽路徑可走。探春思索再三後,決定先報餐野山羊肉一頓,再去找周瓊。
偏在此刻,在野山羊附近的草叢裏,傳來詭異的瑟瑟響聲。
只見,面色發白的周瓊半靠在石頭上,整個人還在昏迷之中,小腿處有白布包紮的痕跡,不遠處的有一條斬為三截的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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