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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蹙眉笑問:
「姑娘怎麽挂的?」
「..過勞死。」她說着,自己都覺得好笑而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都是不要命的工作狂。」
「往後不能如此了。」她語帶提醒及警告地道:「我們要珍惜老天爺給我們的『再一次』。」
他淺淺一笑,眼底滿是濃情地道:「那是當然,老婆大人。」語罷,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深情一吻。
萬濟堂附設的贍養院寧夏苑,在那年的夏天落成啓用了。寧夏是取聶平遠、穆希恩之前名字中的其中一字而
來,沒人知道它的由來,卻都喜歡這個名字。
落成那天,司馬毅親自帶着賀禮前來祝賀,看兩人夫妻情深共創事業,他十分羨慕,也獻上祝福。
「看你們如此恩愛甜蜜,總算不枉我當日冒着一死成全了你們。」司馬毅笑視着聶平遠,「你可要好好照顧
我的護身符,若虧待了她,本王——」
「王爺放心吧,」聶平遠打斷了他,深深一笑,「我不會給王爺任何機會的。」
司馬毅先是一頓,然後哈哈大笑。
「咦?」這時,聶平莘走了過來,「司馬毅,你來了?」
司馬毅見着她,笑了,「聶姑娘,別來無恙?」
「我好得很,倒是你,」聶平莘上下仔細的打量他,「看來還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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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福。」司馬毅已經順利過了二十歲,不幸并未發生。
不過他并不認為國師的預言失準,應該是有其它因素讓他至今還活着,但他已不去想,人生過一天是一天。
「看來國師也有失準的時候。」聶平莘說。
「怎麽你好像很可惜的樣子?這麽希望我死?」他開玩笑。
她一臉認真,「絕對沒有,我經常上般若寺祈求佛祖佑你長壽耶。」她輕啐一記,「我才沒那麽壞心。」
聽見她說常去寺裏祈求他能長壽,他不禁驚喜。
穆希恩跟聶平遠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平莘,我跟你大哥還有事忙,你幫我們招呼王爺吧。」
「喔,好的。」聶平莘不做他想,立刻答應。
穆希恩跟聶平遠走後,聶平莘看着司馬毅,眼底滿是感激,「謝謝你。」
他微怔,「謝我什麽?」
「謝你成全了我大哥跟嫂嫂,并且真心的祝福他們。」她衷心地說:「我想便是因為你做了這樣的好事,才
替自己争取了時間。」
他一笑,「這麽想倒也是不錯。」
「就算你往後真的病了,放心吧,就到寧夏院來。」她一臉認真地道:「我接受了嫂嫂的訓練,将來也會在
寧夏院工作,雖然女看護是不照顧男性病人的,但如果是你,我可以勉強服務喔。」
「勉強?」司馬毅眉心一蹙。
「我可是未嫁的姑娘,貼身照顧男性病人,要是傳出去怎麽嫁人?」
他挑眉一笑,「我可是仁康王,不是尋常男性病人。再不行,我娶你不就得了?」
此話一出,聶平莘瞬間紅了臉,搭不上話。
這時,兩個正在追逐嬉戲的孩子朝小橋上的他們沖過來,一個不小心就将站在邊上的司馬毅撞進池子裏。
「啊!」司馬毅不谙水性,一落進池子便驚慌失措。
聶平莘見狀,毫不猶豫的跳下池子把他救起。
「你沒事吧?」她憂心的看着他。
司馬毅搖搖頭,看着全身濕透十分狼狽的她,心頭一陣狂悸。這時,有人圍過來關心他們,可他眼裏卻只看
得見她。
聶平莘被他看得慌了,故作鎮定地道:「我說你呀,好像挺多災多難的。」
「可不是嗎?随時都會遭遇不測似的。」他說着,兩只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她,熾熱不已,「欸,聶平莘,
你相信國師說的話嗎?」
聶平莘一愣,「什麽?」
「會不會本王的護身符不止一張?」他笑問。
明白他此刻暗示,聶平莘的臉兒紅了。
不遠處,聶平遠跟穆希恩看着他們的互動,不禁相視而笑。
「我有一種預感,」聶平遠故作神秘地道:「聶家就快要辦喜事了。」
「嗯,我也有相同的預感喔。」穆希恩點頭微笑,卻突然一陣作嘔。
「你沒事吧?」聶平遠緊張兮兮地道:「待會兒讓張大夫幫你把個脈。」
穆希恩睇着他,眼底有着一抹可愛的狡黠,「欸,老公,我有一種預感,你快要當爹了。」
聶平遠一怔,呆了似的看着她。
須臾,他回過神一把将她抱住,不顧衆人目光。「我要當爹了?」
「嗯。」她腼腆地道:「好了啦,大家都在看。」
「我不管,我就是開心!」說完,他還是用力的抱着她。
她無奈的一笑,便也放任着他,誰教他骨子裏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大男人呢!
回頭想想,這是多麽難得又不可思議的緣分啊!他們在未來錯過,卻在過去相逢。
如果能再活一回,只想跟你在一起。
她想起他寫的那張字條。他寫的那當下,傾注了多少意念及感情,才足以深刻到讓老天爺聽到他的無聲祈
盼?
老天爺真的讓他們在一起了。
而她,滿心的感激。
寫字,是一種治療 春野櫻
我是個很宅的人,若非必要,我可以一直一直不出門。
我喜歡待在家裏做靜态的活動、聽音樂、寫字、縫縫補補、看閑書、跟小狗及寵物鼠玩..
約莫半年前,在意外的機緣下加入一個鋼筆社團,我又找到了新的樂趣——鋼筆與墨。
要說它是新的樂趣,也不盡然。我的第一枝鋼筆是父親送給我的,那年我是小五,那枝日本白金牌的鋼筆,
約莫兩三百元。
那時一枝秘書牌原子筆五元,兩三百元的鋼筆對我來說就像是LV包一樣。因為愛寫字,父親送了我一枝。後
來摔壞了,也丢了。
小六畢業那年,父親為了獎勵成績突飛猛進的我,又送了我一枝白金牌的原子筆,市價兩百元。
這枝筆,如今還被我珍藏着,但因為過了三十多年,筆芯幹涸,再也寫不出字來。
本以為就只能這樣了,沒想到因為加入社團,認識一些愛寫字的朋友,意外的讓我的筆複活。
社團的好友不只幫我找到筆芯,還割愛父親送我的白金原子筆的同款鋼筆,令我興奮不已。
寫字是有溫度的,如果你要問我跟打字差在哪裏,我其實也說不上來,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寫字,也推了幾
位朋友入坑,一起練字。
我唯一喜歡的戶外活動是散步,盡管每回的路線都大同小異,但總是能從其中找到不同的樂趣。
我随身攜帶筆記本跟筆,散步途中若能坐下休息,我便會在筆記本上寫下或畫下所見所聞..
寫字是快樂的,也是療愈的。
在弟弟驟然而逝後,我開始抄寫經文,每天。
他走得太突然,太讓人難以接受及承受。做姊姊的我,總希望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麽,但..能力有限,財力
更是有限。
我感到悲傷又沮喪,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麽,這時,有朋友建議我抄經。于是,我開始每天為已經過世的爸
媽跟弟弟抄經。
抄經,是需要集中精神的,否則一個不小心便會錯字或漏字。在抄經的過程中,因為全神貫注,可以暫時的
忘卻許多事。
也因為是要回向給他們,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而稍稍減少了自己的無力感。
我想為他們做些什麽、奉獻些什麽,但在過程中,卻意外的發現..我的悲傷被療愈了。
念書時,覺得抄筆記寫功課像是酷刑,可現在,寫字帶給我無與倫比的快樂跟安慰。
原來有些事,只要轉念就有不同的心境。
一起來寫字吧!将心情轉換為文字,讓悲傷不再是悲傷,快樂卻能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