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古怪
第二天。
一大早,茅蘅騎了一輛全新的摩托車到樓下,把芮陽叫下去。
是心愛的摩托車。
茅蘅将頭盔戴到芮陽頭上,說:“你要在白天活動,暗夜血神有一輛新的摩托車作為代步工具怎樣?你那輛車遺落在盛天大廈,我去找過沒找到,應該在混亂中被人騎走了。陽陽,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隔着頭盔,芮陽說道:“我沒生氣,你不是能感受到嗎。”
确實,現在的芮陽沒生氣。
只是昨晚張鳕庸和夜無憂走後,芮陽的的确确在房裏生了好一會兒的氣,直到他不提王采蘿,她的情緒才慢慢好起來。雖然不知為什麽生氣,但肯定不可以再提王采蘿了。
張鳕庸的奪命電話來了,芮陽接的電話,原來是有活幹了!
這麽一說,芮陽立刻收整心情,精神抖擻的跨上摩托車。
似乎,比作為耀星時去捉口奸的心情激動很多!
茅蘅叮囑道:“一定要小心。”
芮陽:“知道。”
驅車離開家門,芮陽與張鳕庸交接更多詳細信息,當初作為耀星的合作夥伴,都是用變聲器交流。如今熟識的兩人再次合作,用彼此最真實的模樣。
芮陽驅車沿着筆直的大道直行,绛城的每條街道她都帶着趙亦歌騎着摩托車逛過,此時更是諸多感慨。
很快,芮陽來到目的地。
張鳕庸表示十分鐘前有一個女生報警,說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讓她轉錢,女孩怕危及生命當時轉了錢,事後報警。
芮陽下車,取下頭盔。
以往拍照片或視頻,芮陽都隐身。這次,她決定露臉。
她想留下守護過绛城的證據,哪怕是短暫的守護,也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死去的劉馥嬰。
搶劫的人不是別人,沒錢吸毒的程紫。
程紫沒從劉已逢那裏借到錢,毒瘾發作,在大街上讓女孩轉錢給她。此時的程紫正縮在角落吸毒。
芮陽走了過去。
程紫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管她誰是,不影響她吸毒就行。
張鳕庸說了,程紫是鮑德軒的老婆。
芮陽沒動粗,将程紫打暈,放到摩托車後座,送進了戒毒所。
——
由于夜無憂白天不能出門,辦公地點定在張鳕庸家。張鳕庸特意準備了一間辦公室,比在臨川巷的條件好多了。
處理完程紫,芮陽和茅蘅趕到張鳕庸家。
這是暗夜血神辦的第一件事!
張鳕庸開啤酒慶祝,芮陽不喝,只有茅蘅陪他喝了幾口。
幾瓶酒下肚,張鳕庸喝高了,非讓芮陽發表獲獎感言,芮陽起身,一副彙報工作的模樣:“我很自豪,很慶幸能夠認識大家,謝謝大家的溫暖。”
茅蘅帶頭鼓掌。
芮陽落座,她注意到,夜無憂的眼中噙着淚水。
張鳕庸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沒注意到身旁人的情緒,嚷着要芮陽說說作為耀星和暗夜血神的區別,芮陽還沒說話,他已經自言自語的講起當初背着茅蘅和耀星合作掙生活費的艱苦日子。
茅蘅也看到夜無憂的情況,抓住了張牙舞爪的張鳕庸,給他使眼色。
張鳕庸看到夜無憂,趕忙跑過去,問:“怎麽哭了,什麽事不開心?”
夜無憂抹掉眼淚,說:“不是不開心,是開心。”
她的事,沒告訴過在場的人。
芮陽說的自豪與溫暖她都得到過,感受過無數的溫暖。她也丢了那份溫暖,好再如今有機會再次擁有。
——
暗夜血神正式成立一個星期。
芮陽沒有隐身,夜無憂沒有抹去記憶,在人類中間,懼怕的異類在保護他們,這件事被傳開。
魏強坤找上門,衆人聚集到一起。
只聽魏強坤說道:“塗浠澤找到了蔡歐維的正确保護地點,我悄悄問過蔡歐維,提到黑影他有反應,會點頭。詢問血誓,他也會點頭。我問到如何解除,他在紙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S,我問他除了死還有別的辦法嗎?他寫了血和光兩個字。”
血,光?
張鳕庸當即想到:“血光之災!是不是不能随便解除啊,難道解除會帶來血光之災?對哦,你說老茅和芮陽的性格,誰死了另一個都得發瘋!發瘋還得了,肯定造成災害。我覺得吧,咱還是別想着解除了,老茅這幾天不是挺好的嘛,幹嘛非得死啊。”
張鳕庸這樣說,芮陽和茅蘅卻不如此想。
三慕只說死亡才能解除,從未說過會有血光之災,若是會帶來嚴重的後悔,三慕和起初的關系解除時,就應該有所謂的災害,但并沒有,說明血和光,不是血光之災的意思。
——
專項組。
李子莫向領導彙報最近的情況,根據監控,芮陽,茅蘅,夜無憂三個異類和張鳕庸在绛城做義務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護绛城。
說到此,李子莫很欣慰,目前的狀态是他願意看到的。
領導卻愁眉不展,說:“你只關注眼前,你有沒有想過M星的生物為何會來地球?怎麽來的,科技水平如何,在哪裏,會有何後患?”
這麽說,李子莫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機。
——
異類的事趨于平穩狀态,學校開學。
這段時間芮陽忙着和夜無憂日夜交替的守護绛城,和趙亦歌的交流較少。如今要開學,趙亦歌找到芮陽一起逛街。
芮陽騎摩托車帶趙亦歌。
坐在後面的趙亦歌緊緊的抱住芮陽的腰,貼在她背上,說道:“陽陽,以前你做私家偵探我擔心你遭報複,現在你做義警,我為你感到驕傲。”
芮陽感慨不已。
背後的趙亦歌突然說道:“陽陽,我最近可能熬太多夜了,有時候像失憶一樣,想不起一個時間段的事。”
芮陽:“知道不能熬夜就得早睡,你最近幾點休息?”
趙亦歌老實回答:“最早是淩晨兩三點。”
芮陽忽然剎車,把趙亦歌吓一跳。
芮陽嚴肅的側着身體,看向知錯的好朋友,說:“是我最近對你的關心不夠,身體最要緊,明白嗎。”
趙亦歌弱弱地說:“知道啦,我會改的。”
——
绛城大學。
芮陽和趙亦歌走在路上,碰到白深。
由于開學,白雅問和白深搬回绛城,回到原來的房子居住。
白深走過去向芮陽道歉:“對不起。”
芮陽:“我一直知道你是誰,你沒必要對我說對不起。”
兩個女生繼續往前走,趙亦歌摸不着頭腦,問:“白深不是喜歡你嗎,為什麽要對你說對不起。”
白深哪裏是喜歡,不過是白雅問讓他刻意靠近芮陽而已。
他為何道歉?
也許是為假意表露出的喜歡,也許是為白雅問作為小三氣死劉馥嬰的事,芮陽沒有任何心思想去探究別人的想法。
快十月,天氣轉涼。
趙亦歌望着兩旁的樹木,感慨道:“原來平凡的日子如此珍貴。”
——
夜裏。
趙亦歌回到家,趙羽恒和徐幼兒開始工作,趙羽恒還沒下班,徐幼兒太困先睡了。
趙亦歌打開卧室燈,臉色瞬時一變,掏出手機打給一個陌生號碼。
對方警惕道:“你為什麽發照片給我,為什麽打給我?”
趙亦歌聲音甜甜的:“我有事和你談。”
電話另一端的人是隋松。
隋松原本想躲到國外去,最近專項組和異類和平相處,他又沒有出國的資本,索性找了份簡單的工作養活自己。
開始收到莫名照片,他看得入了神,畢竟趙亦歌是绛城大學校花,美貌不是蓋的。
此番聽到聲音,隋松當即有種被閃電擊中的感覺。
隋松問道:“你是绛城大學的校花,名字叫趙亦歌,好朋友芮陽,男朋友茅氏集團的茅均爍,你找我做什麽?”
趙亦歌嬌聲嬌氣的道:“做什麽,夜深人靜,成年男女,當然做口愛做的事。”
隋松一下子來了精神:“你确定?”
趙亦歌鑽進被窩,柔聲道:“自然……”
睡了一覺醒來的徐幼兒走到女兒房間外,聽到趙亦歌說一些污穢的字眼,興許是和茅均爍聊天吧,情侶之間說這些還能理解點,趙亦歌不是會和其他人亂聊的人。
——
嚴言心自從告訴茅蘅蔡歐維在盛鑫醫院後就被醫院開除了,換了一家醫院。
她知自己害了茅蘅,一直很自責,沒臉見對方。
嚴言心找到給她透露假消息的同事高梓涵,若不是高梓涵故意說蔡歐維在盛鑫醫院,茅蘅怎麽會将醫院夷為平地。
盡管事情過去二十幾天,茅蘅簽訂協議,甚至守護绛城,嚴言心的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她一定要告訴茅蘅蔡歐維到底在哪裏!
嚴言心用刀抵在高梓涵脖子上,威脅道:“告訴我,這次如果再不說實話,我會讓你嘗嘗高級護士的切割水平。”
對于嚴言心的舉動,高梓涵震驚不已。
同事多年,嚴言心一直勤勞認真,深受病人的喜愛。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做出毀壞前程的事?
高梓涵:“你太讓我失望了。”
嚴言心對被捆在家中椅子上的高梓涵道:“你不也欺騙了我嗎,難道你不令我失望?”
高梓涵:“我不是故意的啊,專項組知道你和茅蘅認識,讓我洩露給你。”
見高梓涵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失去耐心的嚴言心松開手,從卧室抱了個熟睡的嬰兒出來。
高梓涵吓壞了:“放了她!”
嬰兒是高梓涵的外甥女,高梓涵的姐姐帶孩子來探望她。
嚴言心把孩子抱到窗前,打開窗戶,回頭笑容燦爛的看向高梓涵。高梓涵哪裏還敢嘴硬,快速将地址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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