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吳念垂着眼看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要離婚!我要離婚!我改變主意了,你怕我分你的財産我可以再退步,我只要一套房産……實在活不下去我就把房子賣了,折成現金去巨縣……”
“我不是因為財産,誰他媽說是因為財産?既然結了婚,離婚的事這輩子也別想了……你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自己為什麽老是勾着我的心……”
吳念抿着蒼白地嘴唇,歇斯底裏地說:“……你現在這麽說真是自相矛盾……你有了兒子還有臉打別的如意算盤,我以為捅一刀就算了,原來你這刀還帶着倒鈎……”
說罷顫巍巍地坐起來逼近他,語氣尖利:“你總要給我一條生路吧?你出軌有私生子就大大方方承認,我們痛痛快快離婚!還真打算一輩子左右逢源?餘行鈞,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史無前例了,你要還是個男人,就拿得起放得下!虛僞多情?你裝給誰看!”
餘行鈞往後撤身子,連帶着椅子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他匆忙站起來,使勁撸了一把頭發,掂起來外套逃似得大步向外走。
吳念覺得他可笑,止不住地笑起來,最後笑的前俯後仰有氣無力,眼淚連帶着笑出來。
餘行鈞看樣子是真的怕了,半夜走了就沒有再回來,吳念心裏松快了許多,沉沉地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餘母送來雞湯,可能是真的用了心,吳念吃了一碗,口味适中,鹹淡也控制的很好。
飯罷,餘母收拾東西正要走,吳念平靜地說:“你不用這麽伺候我了,昨晚跟你兒子都攤開講明白了,我們這就離婚。”
餘母表情驚訝,擡頭看她,似乎是不相信,好半天才說:“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當然得自己拿主意,我也做不了主……不過我還是給你提個醒兒……念念,你要是真離婚了,再婚那是不現實的,就算以後大好,控制得當,帶着精神病史找工作也艱難,你自己想明白喽。”
吳念沒有說話。
她嘆了口氣,扶着病腰出門。
吳念看着這個老太太,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飯後,護士推着車子給吳念換藥,又倒了一杯溫水讓她吃藥,吳念面無表情地吃了,吃藥沒多久又昏昏沉沉,她讨厭這種感覺,卻抵制不了。
……
吳念悠悠轉醒,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她掃視一圈,瞧見床頭坐着個女人,穿了一身米色地長裙,溫婉漂亮。
她想,真像睡美人裏頭,那個不請自來地老巫婆,來了定沒有好事。
這巫婆當然是指陳可青。
她見吳念醒過來,掙紮着要坐起,趕緊扶她坐起把床頭調高。
吳念垂着眼躲開她,滿臉嫌惡。
陳可青還算能忍,裝作什麽也沒有瞧見,從保溫桶裏倒出來一碗雞湯,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吳念胸口劇烈起伏,冷冷地撇開頭,皺着眉看她。
她抿嘴笑笑:“行鈞今天太忙了,我替他照顧你一天,這是我一大早起來熬的,先喝一碗墊墊肚子吧,我做飯比較擅長,煮湯還真不太拿手,你嘗嘗。”
“你是哪位?醫院原來這麽不講究,随便什麽認識不認識的人都放進來!”
她尴尬地攏了攏頭發,“你又不記得了?”
“我為什麽要記得?也不是誰都能讓我記得。”吳念說。
“先不說了,先吃飯。”陳可青又端起碗,遞到吳念眼前。
吳念閉上眼,轉過頭去,不客氣地問:“你煩不煩?”
陳可青若無其事地笑笑,湊近問她:“是不是不合胃口?”
“你走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你一個人怎麽能讓人放心。”
吳念沉默半天,輕聲說:“我不想見你,我想你大概也不喜歡見我,你又憑什麽要伺候我呢。你好心好意做了,我也只會覺得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陳可青擱下碗,擦了擦手,心平氣和地說:“我伺候人習慣了,也沒什麽,你不喜歡那便算了,你病着,不想見我那我走,我本來不打算來的,聽說你病得不輕,實在有些不放心,畢竟是我引起的。”
她看吳念一眼,見她面無表情地閉着眼,又說:“這幾年我一直這麽伺候行鈞,也一直陪着他……我不求你原諒吧,可也不希望你恨我,畢竟最難的時候是我陪他過得,你不能坐享其成,我也做不到不求回報……其實,我最近幾個月挺擔心的,他嘴上不說,心裏頭對你卻愧疚,我雖然希望他把事情處理幹淨,可他要真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我反而看不上……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吳念睫毛顫了顫,啞着嗓子不服輸地說:“那你真是伺候人的奴才命。”
陳可青眼裏波瀾微起,又看她一眼,繼續說:“就是因為伺候的好,才讓他念念不忘,你看你,一看就不會伺候人。”
“是啊,”吳念平複良久才淡淡地說,“以前跟他在一起都是他伺候我,我都習慣了,到現在也不會伺候人……”
又故意說:“我以後也不打算學,因為酒店裏頭的小姐更會伺候人,要真是用這個籠絡人,肯定不能長久。”
陳可青笑了笑,嘆氣說:“到底是做老師的,真是能說會道,我甘拜下風……”
頓了頓又問:“你不打算離婚?你難道能接受爍爍?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能忍,我不知道你具體是個什麽樣的女人,我想應該是不錯的,要不然……”
吳念嘴巴緊抿,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她怕她發病,趕緊又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麽說,那天把爍爍送到餘家刺激你是我太過分了,你住院我挺內疚的,我們雖然在争一個男人,但是我也不想害性命……這事我向你道歉……這次我來,希望你也別告訴行鈞,他肯定是不希望我來的,我倆因為你吵了好幾次架,我不想再鬧了。”
“能走了嗎?”吳念只覺得這是在假惺惺,她心頭怒氣難當,想了想又說,“你的好意我接受,湯留下吧,我會喝。”
陳可青有些意外,頓了頓把保溫桶又放下,提着包開門出去。
吳念呆呆地盯着雞湯,不知道心裏想什麽。
晚上保姆拿保溫桶來清洗,瞧見多了一個,裏頭的東西還熱着,倒是一點沒動,她覺得挺可惜,正要處理了,就聽吳念發話——
“別動那個,別人好心好意送的,餘總可能回來,留給他吧。”
保姆還以為是有人來看她帶的,覺得她說的也有理,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別看昨天鬧得厲害,消氣了不還是該怎麽過日子怎麽過日子,所以就沒再管。
直到晚上十點多,餘行鈞才露面,身上帶着酒氣,胡子拉碴,領帶歪斜,模樣着實有些落魄。
他身上雖然酒味很重腳步卻穩健,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吳念躺在穿上沒睡,猶豫了一下才硬着頭皮坐下。
這時候護士又來送晚上要滴的藥水,還帶着吳念要吃的藥,吳念臉上有些不樂意,接過來沒有往嘴裏送。
護士端着水杯督促:“趕緊吃哦,病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吳念擡頭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傷心,為什麽大家都把她當傻子,她只是偶爾糊塗,真的不是全傻了,她也知道根本沒有病好了一說。
餘行鈞見她呆愣,托了托她的胳膊說:“想什麽呢,吃啊。”
吳念自然而然地說:“在想你有沒有考慮好離婚的事,你是來商量離婚細節的?”
餘行鈞抿住嘴不說話了。
吳念這才垂下眼默不作聲地吃了藥。
護士出去後,病房裏氣氛尴尬,保姆想緩和一下氛圍,自然要問餘行鈞有沒有吃飯。
餘行鈞倒是挺上道兒的,只說:“酒桌上吃了點,現在腹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有沒有念念的剩飯?”
保姆好心好意地說:“餘太給你留了雞湯。”
餘行鈞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得了這個答複,自然有些難以置信,擡頭去看吳念,吳念面無表情,倒是保姆打開那個保溫桶給他倒了一碗。
餘行鈞以為保姆故意調解,沒有真當成是吳念囑咐的,只是外面有些冷,他穿的少,喝一碗正好解寒,所以就接過來嘗了嘗,味道還不錯,掂起來勺子正經地喝起來。
“好喝嗎?”吳念回過頭問他。
餘行鈞頓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反應過來忙點頭。
吳念笑了笑,語氣有些詭異:“好喝就多喝點——”
說着側身端起來保溫桶,不由分說地一下子扣在餘行鈞頭上!
“嘩啦”聲過後,保溫桶和雞塊順着他的衣服滾下來,噼裏啪啦落在地上又跑出去好遠。
保姆“哎呦”一聲,愣住不知道說什麽。
只聽她又說:“你小老婆送來的,別浪費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