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林樊坐在床上, 腦袋裏忍不住一遍一遍地重播剛才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場景, 只覺得又羞又惱, 羞的是自己和葉以謙的舉動顯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心理預期,惱的是自己竟然着了那人的道,完全就是被他牽着鼻子走, 思來想去,終于忍不住哼了一聲捂着臉倒在了床上。
她最開始不過是想好好給他做一頓飯吃而已……
哪知道現在突然出了這麽一個插曲, 鍋裏的湯早就烤幹了,本來她計劃好的有湯有水挺豐盛的一頓飯就這麽進行不下去了, 林樊覺得現在讓她再去廚房裏切菜,保準會切到手——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了。
桌上的手機再次锲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好像是一道宋簡的催命符。
林樊這才想起了正經事,連忙摁了電話,擡手将筆記本撈過來,迅速地找到素材圖的文件夾,這會兒也顧不上細挑, 只一股腦地全都發給宋簡了。
等林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和衣服,努力保持鎮定地扶着樓梯下了樓, 卻見葉以謙已經打點好自己,正挽着袖子從衛生間裏出來,看到她下來,關門的手也是微微一頓。
四目相對間,氣氛暧昧得發狂。
林樊咳嗽了一聲轉開頭,顧左右而言他, “看我幹什麽,還不快坐下吃飯,你不餓是不是?”
某人每每一局促起來,就會條件反射般地拿出老師管教學生的腔調。葉以謙包容地笑笑,也不以為意,繞過來替林樊拉開椅子,這才堪堪落了座,好整以暇地坐在餐桌對面,卻不拿筷子,只是支着下巴用一雙漆黑的眸子望着她。
林樊是哪怕底下坐着名教授,也能在講臺上游刃有餘的人,自然不會怕被人盯着看,可此時這人換成了她心裏滿滿當當裝着的葉以謙,心情就完全不同了,很快就被他盯得臉頰發燒,只好讪讪地岔開了話題,“那個湯……估計是不能喝了,你就将就一下吧。”
她還是特意把人家從公司總部诓過來說要給人家做好吃的,結果連個熱菜都沒炒,好不容易有個熱湯,還糊了,好像确實挺不地道的。
哪知道那人一點沒個正經,還是一只手支着下巴,只淡淡地說道:“樊樊,今天的美味,我很滿意。”
說得明明一本正經,可林樊莫名其妙覺得自己被他的話噎了一下。
自打和葉以謙在一起,她的想象力好像越來越豐富了。
兩個人就在這種各懷心思的詭異氣氛下吃完了飯。看得出,葉以謙雖然一向挑剔,可是卻很努力地給足了林樊面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見了底。
林樊自己是沒吃幾口,實際上她也沒心思吃飯了。從前她還能在毫不知情的葉以謙面前保持着那麽一點點矜持的驕傲,可一想到自己偷拍了葉以謙那麽多照片的事情已經被抓包了,林樊就覺得無顏面對他了。
Advertisement
好在剛吃過飯,葉以謙還沒來得及和林樊探讨到底誰去洗碗這個歷史性問題,就被總部來的一同電話給叫走了。
打電話來的艾達可是快急瘋了,她就一沒留神的功夫,自家老板就被未來老板娘拐走了,硬是把幾個晚來的區域總監晾在了辦公室外跟她斡旋。她就是一畢業沒幾個月的學生,哪應付得了公司的高管啊,還不趕緊硬着頭皮把自家跑路的老板抓回來?
葉以謙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林樊這才松了一口氣,在沙發上愣愣地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晚些時候還有兩節課,上樓将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換下來,又喂飽了Daisy,這才神思恍惚地出了門。
晚上這兩節課是校內通選課,林樊有些心不在焉,本來想着大家也都上了一天的課,應付應付就算了,沒想到階梯教室裏竟然坐得滿滿當當,底下的學生也是目光炯炯,只不過都不是看她,而是有意無意地朝階梯教室的後角看去。
林樊從來沒經歷過這麽多人開小差的課堂,也對幾百人的階梯教室後排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眯起眼睛順着大家的視線往後看,不看還好,只瞄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高高的階梯教室最後一排,一個周身書卷氣極濃的男子正靠在椅背上,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林樊嘴裏念叨的德國文化常識戛然而止。
有學生發現本來絮絮叨叨說話的林老師忽然間噤了聲,還以為大家都不聽課老師生氣了,連忙回過頭朝講臺上瞄,剛一回頭,就看見一向面癱的林老師擡手調整了一下耳麥,冷冷地說了一句,“教室最後一排那個正朝我笑的同學,麻煩你出來一下。”
一早就吸引了教室裏百分之八十以上注意力的出色男子欣然起身,邁着長腿如入無人之境,慢悠悠地踱下階梯教室的臺階,在講臺前頓了頓腳步,朝林樊揚了揚下巴,便走了出去。
林樊随手點開了一個德語電影,說了句“大家先看”,便擡手關了麥,跟着一起走出了教室。
一道門将瞬間炸開了鍋的教室隔成另一個世界。
隐隐有讨論聲傳來的走廊裏,被林樊“請”出了教室的段嘉煜無奈地聳聳肩先發制人,“今天回來看看院長,聊起你來,聽說你晚上正好有兩節課,便順道過來聽聽。怎麽,就這麽不歡迎?”
他這話說得就好笑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擅自進來先不說,就說擾亂課堂氣氛這一點,他就不占什麽理,還好意思站在這兒質問她?誰給他的勇氣,巴拉拉小魔仙嗎?
林樊沒買賬,臉上雖然沒什麽表情,可語氣裏的冷淡還是很明顯的,“你來聽我的課,至少應該同我講一聲。”
“林樊,你就這麽不歡迎我?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以為你也該消氣了。”段嘉煜知道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在林樊這兒行不通,也不同她兜圈子,直接了當地說道。
原本還保持着一個基本禮貌的林樊轉身就走。
段嘉煜本就是有備而來,怎麽可能叫林樊就這麽走了,幾乎是在林樊轉身的同時就将她拉住了,“林樊!”
除了在葉以謙面前,情緒很少外露的林樊一擡手就将他扣住自己手腕的手甩開,胳膊在空中劃出一道帥氣的弧線,回過頭,漂亮的眼睛裏有冰芒掃過,“段嘉煜,請你放尊重點。”
一拉一扯間,段嘉煜眼尖地看到了林樊鎖骨上一枚還未褪下的吻痕,原本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的眉毛頓時擡得老高。
段嘉煜追了林樊整整一年,直到她不聲不響地出了國失去聯系為止,雖然一直都沒有追到手,可是自诩對林樊還是非常了解的,也知道她一些隐秘的癖性。比如林樊雖然看起來溫婉可人,骨子裏卻是又倔強又執拗;再比如,林樊很讨厭同別人有直接的肢體接觸。
他原先也是不知道的,直到有一次晚上開完周例會和林樊一道回寝室,正趕上路燈昏黃,光線晦暗,周圍沒有什麽人打擾,兩個人又聊得愉快,他以為時機剛好,走着走着伸出手臂想去搭林樊的肩膀。原本以為她最多就是象征性地掙紮一下,卻沒想到林樊的力氣極大,手法也幹脆利落,毫不猶豫地直接一個過肩摔将他撂倒在了地上。
後來段嘉煜才知道,林樊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是空手道黑帶。
就是這樣的林樊,是誰有膽量又有能力敢在她的鎖骨上留下這麽重的吻痕?
段嘉煜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葉以謙。
上次見面後,段嘉煜回去反反複複地想,終于想起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葉以謙似曾相識了。不是因為他是葉家大少,也不是因為從前見過,而是因為林樊閑得無聊的時候,總喜歡拿着筆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畫別的,只畫眼睛。段嘉煜在林樊的很多素描本上看到過這雙眼睛。漂亮的。深不見底的。男人的眼睛。
那是葉以謙的眼睛。
所以她喜歡的那個人就是葉以謙?她等的那個人就是葉以謙?她手機上那個時時刻刻随叫随到的Mr.Right就是葉以謙?
那男人的确優秀,可是仍舊不值得林樊荒廢青春等他這麽多年。
“林樊,你聽我一句勸,葉以謙不适合你。”
林樊聽完這話,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竟是綻開了一個冷漠的笑容。
段嘉煜啊段嘉煜,他是從小到大被人捧的太高,忘了地面在哪裏,這才自信的過了頭。五年前他敢大言不慚地對葉以謙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五年後還敢對她說葉以謙不适合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段嘉煜,我和他的事,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插嘴。”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