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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謙是真醉了, 被林樊手疾眼快地拉上來以後還有些懵, 蒙了一層霧的黑眸向四下掃視了一圈,沒看到已經掉在水裏撲騰的林樊,還當自己是出現了幻覺,腳下一滑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蜷着一條長腿,彎曲胳膊撐在膝蓋上按了按眉心,米色的長褲已經被游泳池邊的水漬打濕,斑斑駁駁的。
因為小時候常常到海邊過暑假的緣故, 林樊水性還不錯, 只是今天身上穿着的絨布裙被水打濕以後有些礙手礙腳,在水裏撲騰了好一會兒才扒着游泳池的邊兒爬上來,上身的白襯衫早就濕透了,濕噠噠地貼在身上, 周身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修朋趕來的步伐一頓,遠遠地看着林樊根本不用別人搭把手, 自己就爬上來了,又渾身濕透了, 猶豫了一下拉過耳麥, 叫剛剛端着東西走了的韓姨過來幫把手, 便扭身退了回去,只遙遙地關注着這邊的情況。
林樊爬上來後也沒顧得上蜷着一條腿坐在一邊的葉以謙,而是先将自己還在往下滴水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扭頭看見趕過來的修朋已經停下了腳步, 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她用膝蓋想都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定是狼狽極了,黑色的胸衣也在濕透的襯衫下若隐若現,要是修朋這個時候過來,她還真是有些尴尬。
林樊側過頭去看一旁貌似無辜的始作俑者。對方一只手撐着額角,深邃的黑色眼眸裏的迷惑不解坦露無疑,見她在看他,好像撒嬌似的叫了一聲“樊樊”,就用那種天真又純良的眼神盯着她不動了。林樊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股子豪氣,本來就因為剛才失足落水沖掉了一只鞋子,這會兒一擡腳将另一只也踢掉了,彎下腰去朝坐在地上的葉以謙伸出了一只手。
“起來。”
葉以謙顯然還有些迷糊,猶猶豫豫地将手遞過去,一下子就被光腳站在地上的林樊拉了起來,只覺得腳下虛浮,搖搖晃晃地站不穩,林樊皺了一下眉,直接拉過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慢慢地扶着他朝屋裏走。
林樊上次雖然送葉以謙回過這處房産,可只是将他送到了門口,也沒有進來,自然不知道這別墅的構造,正想着走一步看一步呢,迎面就看見了應修朋的召喚趕過來的韓姨,忙不疊地趕上來要将肩膀上架着的葉以謙接過去。
韓姨是看着葉以謙長大的老員工,年紀也大,林樊怎麽好意思叫韓姨扶着一米八幾大個子的葉以謙,她以前老是被叫做怪力少女,又練過幾年的空手道,把葉以謙扶進屋子也不算難事,理所當然的推辭了一下。葉以謙雖然是醉着的了,可倒是蠻配合的,乖乖地跟着林樊的步伐往裏走,韓姨這麽一拽他,他還傲嬌了,湊過來大喇喇地在林樊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等後者詫異地扭頭去看他,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我就要你。”
林樊:……
韓姨:……
葉以謙都這麽說了,又是連韓姨都沒見過的前所未有的粘人,她還能說什麽呢,只好帶着歉意在前面替林樊引路,忐忑地看着林樊光着腳用單薄的身軀将葉以謙扶着進了別墅。
因為葉家早已經移民,偶爾葉夫人、葉先生和老爺子回國都會直接去大宅休息,這一處房産一直只有葉以謙一個人住,三樓除了一個書房、一個琴房,就是一個相當寬敞的卧室。韓姨走到樓梯口就停下了腳步,只朝裏面指了指路,便将路讓給林樊自己進去了。
雖然說林樊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公主,可畢竟葉以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擺在那裏,若說毫無壓力絕對是在胡扯,林樊将葉以謙扶進卧室的時候已經是跌跌撞撞、氣喘籲籲,濕噠噠的襯衫貼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水漬還是因為出汗。她倒是特別想像偶像劇裏的男主角那樣将葉以謙摔在床上,可沒想到對方勾着她脖子的手實在太過有力,林樊用力将他往床上一摔,自己竟也随着慣性跌向了大床。
四目相對間,林樊一只胳膊肘撐在葉以謙耳朵旁邊的大床上,死死地将他壓在身下,呼吸也因為方才巨大的運動量而有些沉重和急促。葉以謙仰面躺在床上,鼻翼間萦繞着她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只用一雙溫存的眼睛将她望着,濕漉漉的眼神盯得她面上發燒。
現在這副情景是多麽奇怪,她們倆的姿勢就好像是一個女土匪要對可憐的良家夫男霸王硬上弓。
林樊甩甩頭想要甩掉腦袋裏奇怪的想法,忍不住數落了他一句,“以後不要喝這麽多,在外邊醉了怎麽辦。”
像是葉以謙這種一喝醉酒就任人擺布的模樣,萬一在應酬的時候被人家灌醉了,唬着他簽了什麽不該簽的文件,那他豈不是要将整個葉氏都賣了?
正當林樊的腦洞無限擴大的時候,被她壓在身下數落的男人忽然擡起頭親了親她柔軟的嘴唇。
水墨般溫柔的眼神就快将她的心融化,男人用薄荷一般清涼剔透的聲音喃喃自語,“樊樊,我就喜歡你這麽管着我。”
我就喜歡你這麽管着我。
林樊的臉終于飄上了兩朵紅雲,咳嗽了一聲麻利地從他身上退開,沒敢再看他惹人犯罪的溫良眼神,環視了一下四周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猶豫了一下,從那一排整齊的各色襯衫中挑了一件她很喜歡看他穿的淺灰色細格紋襯衫,扭身走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很快從浴室裏傳了出來,腦袋一陣一陣疼的葉某人還維持着剛才那麽一個任君采撷的模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朝磨砂的浴室玻璃門看去,天旋地轉間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一個魂牽夢繞的優美輪廓,萬花筒一樣在眼前鋪展開來。
他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明目張膽地偷看林樊洗澡。
幾步之遙的浴室裏很快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不多時,吹幹頭發的林樊已經穿着他最喜歡的那件淺灰細紋格子襯衫走了出來,一只手上拿着條濕毛巾,直直地朝着他走來。
葉以謙閉了閉眼睛,繼而睜開。
他知道了,他一定是在做夢。
對自己的性感撩人毫不知情的美人已經停住了腳步,一條修長有力的長腿撐在地上,另一條曲着膝蓋跪坐在床上,俯下身來伸出手将毛巾放在他臉上,慢慢地替他擦着臉。長發從她漂亮的肩頭滑落下來,掉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涼涼的還帶着他浴室裏洗發水的清冽味道,将他早已經失控的心撩撥得更加厲害。
那美人向她靠的更近,身上淡淡的柚子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呵氣如蘭,聲音微啞,好像天籁一樣傳到他的耳朵裏,“連喝醉酒都這麽好看,葉以謙,你是不是要成精?”
是不是要成精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腦袋裏最後的那根弦已經在林樊說話的那一瞬間斷掉了。
是不是在做夢,葉以謙已經不想要再分辨了,就算是做夢又怎麽樣,就算是做夢,他也要和她親密無間。
林樊一邊給葉以謙擦臉,想叫他清醒一點,一邊合計着要不要将計就計把他現在迷糊又迷人的模樣拍下來發到微博上。他不是埋怨自己和他沒有互動麽,那她就玩一個大的。
她還在想着,渾然不覺危險的靠近,等到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腕,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是天旋地轉日月颠倒,忽然之間就被他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男人混合着清淡酒香的氣息迎面撲來,和她微微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他将她按在寬大的床上,黑眸前所未有的明亮,好像全世界最亮的星光全都灑在了他的眼睛裏,就那麽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說不出是失神,還是在勾人。
忽而,他勾起嘴角,閉上眼睛朝她吻過來,長長直直地睫毛掃過她的眼睑,癢癢的,叫她有些不安,性感的薄唇一點一點啃食着她的唇,慢慢地叫她放松了警惕,而後趁虛而入,熱烈地同她糾纏。修長的大手一寸一寸地滑過她光滑細膩還帶着淡淡沐浴露馨香的肌膚,一點一點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林樊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知道這個時候葉以謙還醉着,這并不是一個恰當的好時機,可她不大想要推開他,實際上她已經被這個妖精奪去了神志,除了一味地縱容,她無能為力。
葉以謙蹭開她身上礙事的淺灰色細紋格子襯衫,細致地從她的下巴吻到鎖骨,輕輕咬了一下,又擡起頭,漂亮的墨色眼眸裏好像燃燒着一團火焰,一不小心就要把她灼傷,薄荷綠色的聲音在眼前鋪展開來,他說,“樊樊,你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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