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雖然說太子早早的派人去了晉州,但是因為紀夫子先一步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讓人混淆了目标,所以那些人一時之間沒有找到人。
不過,在得知暫時毫無消息之後,太子也并沒有覺得很難接受。
畢竟那個人不像是沈王爺那樣——時隔多年,太子也記不太清那個人的樣子了。
不過,既然現在景國和金國還沒有開戰,想必那個人現在還不在軍隊之中。
現在時間還早,太子就暫時将這件事放在了一邊,但卻并沒有将那些人撤回來,只是讓他們注意着周圍的城鎮情況。
很快,太子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陽帝身上去了。倒不是他想要關注陽帝,只是過因為麗妃的死,金國派來了使臣,所以讓她不得不關注這一些人。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在金國使臣離開的時候,自己(曾經)也會作為“使者”出使金國。
然後,就永遠都回不來景國了——直到景國攻占金國,自己死在亂軍之中。
不過,這次他是如論如何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了。
既然陽帝對他都是虛假的,而他早就對什麽國家大義,什麽王權紛争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了,所以他就想借着這次機會幹脆地從前往金國的道路上“脫身”。
反正金國和景國早晚都要打起來的,說不定陽帝還會将自己失蹤當做一個戰争引子呢?
當然,為了不将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太子也要布置另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的關鍵人物,就在晉州。
“阿陵,還有多久插完啊?我腿有些麻了~”阿拾将手裏的秧苗遞給霍安陵,有些撒嬌的說着。
“大概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我早說了你不用跟來的。而且這水邊濕氣重。你快回去吧,我把這點兒秧苗插完就回去,不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
一來是因為阿拾不會插秧,二來霍安陵也舍不得讓他在這個時候在這種稀泥的水田裏深一腳淺一腳地踩來踩去,所以并沒有教他這些農活。不過阿拾又不想被抛下,所以就跟着來到水田邊,說是要幫忙遞秧苗。
好吧,雖然這樣使得霍安陵每插完一行就必須返回到田埂邊從阿拾手裏拿秧苗,而不能直接用Z字形來回插,不過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麻煩——夫夫搭配,幹活不累嘛。
不過來回了好幾次,霍安陵沒覺得累,反倒是在田埂上一邊扯野草,一邊等他過去遞秧苗的阿拾的腳給蹲麻了——昨晚上大概是因為受到了春天晚上在村子裏幽會的貓咪們的影響(?),霍安陵忍不住多做了一次。
本來想着今天留阿拾在家裏好好休息的,結果他一聽今天要插秧,就帶着滿滿的好奇心,順便牽着同樣因為春天而活蹦亂跳精力十足的三毛跟過來了。
見阿拾只是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雙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實在是不忍心讓阿拾拖着不舒服的身子繼續呆在這裏,霍安陵秧苗放到一邊,直接在水田裏利用有些渾濁的水洗了洗手:“這樣吧,阿拾,你先回去做飯……”
“我做飯?”阿拾有些驚訝地反問——他絕對不是不滿,而是驚喜。
要知道,自從他和霍安陵成親之後,村子裏那些大姑大嬸兒就自動地将阿拾當做了“閨蜜”。看阿拾平時歡脫得很,雖然很羨慕他這種被夫君寵着的生活,但是身為“過來人”,她們還想希望這小倆口和和美美的過下去。
那麽,既然要這樣的話,雙方都是要付出的。
所以,她們平時給阿拾說了不少如何“管教”自家夫君的“招兒”。
其中一條,就是“抓住男人的胃”。
只是,阿拾覺得頗為苦惱的是——貌似在他和阿陵之中,被抓住胃的人是他唉……
而且,他的确覺得阿陵的手藝比自己要好多了。
不過,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不能白白溜走了不是麽?
晚上,阿拾躺在霍安陵的懷裏,笑眯眯的摸着霍安陵的肚子:“欸,阿陵你的肚子有點鼓鼓的哦~”
“那是因為阿拾做的飯太好吃了,所以一個沒忍住就吃多了……唔,以後阿拾還是少做飯吧,不然我吃胖了可怎麽辦?”雖然霍安陵不會甜言蜜語,不過好歹也是在現代社會“熏陶”過的,這些情話還是可以抓一大把出來的。
“哼,你騙我!”雖然這麽說,但是阿拾還是歡喜得不得了。如果他現在有尾巴的話,估計現在就要翹起來了。
霍安陵捏捏阿拾的耳朵:“我怎麽會騙你呢?這樣吧,為了表達我被阿拾大人的美食折服了,明天我就陪着阿拾大人去一個好地方玩——而且還可以玩幾天哦——怎麽樣?”
其實也不是霍安陵突發奇想,而是他想帶着阿拾去“約會”——當然,放在這段時間也可以稱之為“踏青”。
以前還沒覺得,但是今天在田間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之所以阿拾身體有點兒不舒服還要跟着自己在田間地頭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無聊。
雖然阿拾的性子像是小孩子,但是他的身體實際上已經是個大人了——所以,和村子裏的那些半大小子也不一定能玩到一塊兒去。
而因為霍安陵寵着阿拾,所以現在阿拾除了家務、喂雞喂狗和一些田間鋤草之類的比較輕便的活兒是他幹的外,就連喂豬這種要提着一大桶很重的豬食的活兒,霍安陵都是一手包辦的。
雖然阿拾除了平日裏幹完了這些小活兒外,也會去紀夫子家借一些書本來看,但是畢竟不是女子,阿拾也做不到天天都悶在屋裏看書。
所以霍安陵想,或許這次帶着阿拾走遠一點兒逛逛,看看阿拾有什麽感興趣的,說不定能讓阿拾不這麽無聊——因為春天播種犁田插秧這段時間的忙碌,自覺冷落了阿拾的霍安陵覺得很是抱歉。
“真的嗎?”阿拾一聽到這個消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安陵,嘴角也忍不住翹了起來。
“……”霍安陵靜靜地看着阿拾,看得阿拾要失望的時候,大笑,“當然是真的了!我說過我不會騙你的——阿拾你真可愛。”
霍安陵抱着阿拾的腰,在阿拾臉上親了一下。
哼哼,他可不是這麽容易讨好的——被親了一下而臉紅的阿拾有些小傲嬌地想着——起碼得兩個吻才行麽~
雖然說是踏青,但實際上霍安陵也不是沒有目的亂逛的。
他們這個小村子本來是屬于晉州的,而要說晉州畢竟有名而距離這裏又不太遠的景點,自然當屬有着“花城”之稱的洛城了。
雖然洛城的地方不大,但是因為奇特的氣候,使得那裏的花兒的品種特別多,盛開的花朵也特別的豔。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春天,更是繁花似錦,如果趕得及的話,還可以趕上一年一度的“鬥花會”。
最重要的是,來回只需要幾天。
本來霍安陵是打算就和阿拾“度蜜月”——雖然遲了點兒——的,但是阿拾想到這幾天他們不在家三毛就沒人喂食,而阿拾又不願意将三毛寄養到其他人那裏,所以霍安陵就不得不同意三毛撒着歡兒跟着他們夫夫,成了一枚“燈泡”。
算了,只要阿拾開心就好——越來越忠犬的霍安陵很是樂觀的想着。
就這樣,兩人一犬早早的就出發了,以至于當紀夫子起床看到塞進自己門縫中的“留言條”,“大罵”兩人先斬後奏的時候,他們早就離開村子了。
不過……
紀夫子看着自己手裏的留言條,眉間皺起一個“川”字——等等?!他們是要去晉州洛城?!
30洛城
洛城雖然位于晉州,但卻并不是一個雨水非常多的城鎮。相反,它夏無酷暑,冬無嚴寒,尤其是一年四季盛開的各色花朵,更是讓其以“花城”之稱而聞名景國,甚至連其他國家都有慕名而來的人。
一路行來,阿拾和三毛更是興奮得不得了——大概是因為越來越臨近洛城的緣故,所以附近的這些小城鎮也有了越來越多的花卉競相開放,争奇鬥豔。
就是平時他們在普通的道路上行走,也可以看到道路兩旁各式各樣迎風招展的花朵,比他們在村子裏看到的那些野菊花、桂花、荷花什麽的要五彩缤紛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趕路方式。
一開始霍安陵想的是坐馬車,可是他和阿拾誰都不會駕車,而專門雇輛帶馬車夫的馬車的價格可不便宜。再加上阿拾在看馬車的時候先看上了一匹全身雪白,只有四只蹄子是黑色的駿馬,更是吵吵嚷嚷的要騎馬不要坐在馬車裏悶着。
好在霍安陵以前因為某次特殊的原因稍稍學習了一些騎馬的技術——雖然不能算好,但是至少可以安全上馬并且不會在馬匹奔跑的時候從馬背上摔下來。
只是讓霍安陵驚訝的是,阿拾居然也會騎馬。
但是當他看到阿拾一臉興奮還有點兒懵懂的樣子,便知道這大概是阿拾的身體本能——他的心緊了一下。
雖然說他一個大男人說什麽“直覺”、“第六感”什麽的挺可笑的,但是他想到如果阿拾某一天恢複了記憶而離開自己的話……
不過霍安陵還沒有來得及傷感,就看見阿拾手一抄就抱起三毛翻身上馬了——雖然動作很帥氣,但是抱着一只肥嘟嘟的白毛狗怎麽也怎麽喜感。
“三毛跑得快,不用讓它騎馬了。”霍安陵很是吃醋地看着某只白毛大狗一臉幸福地蜷在阿拾懷裏,長長的毛茸茸尾巴還在左右搖晃,弄得被騎着的馬匹打了幾個響鼻。
霍安陵一手捏着三毛脖子上的毛皮,将某只色狗(?)扔下來了。
“嗚汪汪汪……”雖然我是一只狗,但是不能剝奪我想要騎馬的樂趣汪汪汪嗚!
霍安陵翻身騎到馬上,然後将阿拾摟在懷裏——雖然他騎馬的技術不怎麽地,但是他也可以享受一下美人在懷的樂趣嘛~
不過,這美人在懷一路上邊走邊看邊游玩的感覺雖然好,但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馬上,霍安陵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大腿內側也被磨得有點兒痛……
當然,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阿拾知道,畢竟太糗了。
雖然是走走停停,但畢竟馬要比人走得快多了,所以大約在三天後的傍晚,霍安陵和阿拾就到了洛城外。
“哇,好香哦~”阿拾誇張地大大吸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在這裏都聞到好多好多花的香味兒哦!”
在一旁奔跑的三毛也“汪汪汪”直叫。
說真的,霍安陵對這些花兒什麽理解都沒有,他最多知道紅玫瑰代表愛情什麽的……唔,如果有玫瑰花的話,一定要買一些送給阿拾~
将“踏墨”——阿拾非要給它取個名字,說既然四蹄雪白叫“踏雪”的話,那麽四蹄烏黑就要叫“踏墨”——放在客棧寄存着,霍安陵帶着阿拾去訂房間。
“二位客官真抱歉,現在房間就剩下一間了……”
“我們本來就只定一間。”霍安陵拉着阿拾的手說道。
阿拾聽到霍安陵的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咦?”
一直在注意這邊(主要是因為這兩人帶了一條大白狗)的掌櫃的眸光閃了一下,然後打斷了小二哥的話:“安莊,還不快送這兩位客人去樓上休息?!”
等到了霍安陵和阿拾帶着三毛上樓之後,掌櫃的才敲了一下小二的腦袋:“做生意怎麽這麽死腦筋!這樣下去我怎麽放心将這個客棧傳給你啊!”
“可是,可是叔叔,我只是很可惜他們兩個其中一個看起來那麽好看,但似乎腦子有點兒不清楚嘛。”一開始還沒有覺得,但是當那個稍矮的那個人笑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明明那麽好看的一個人,但是卻腦子有點兒毛病,真是可惜啊。
“笨蛋!什麽時候你也有資格在客人背後議論客人的事情了?”掌櫃的又恨鐵不成鋼地在小二哥腦袋上敲了一記。
“唉喲,我錯了我錯了,叔叔你別敲我腦袋了——再敲就變傻了!”
“我還指望多敲打敲打你讓你開竅呢!你忘記前段時間住進來的那一對夫夫,其中一個人不也是挺傻的麽?!”掌櫃的哼了哼。
“……”叔叔,在客人背後議論客人是不好的行為呀……
“阿嚏——!”某個被議論的人揉揉鼻子,“誰在背後說二爺我的壞話?”
“怎麽了?”見沒人回應,某人又探頭探腦地湊到門邊,“孟良,你在看什麽?”
孟良皺了皺眉,關上門,正要說些什麽,就看見某二爺又犯二了,那顆腦袋不住地在自己胸口蹭:“混蛋孫楊你丫的到處亂發情啊!”
“疼疼疼疼疼……”某二爺頂着一張陽剛俊逸的臉做出很誇張的痛苦表情。
“別鬧,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孟良雖然這麽說着,但還是在孫楊腦袋上象征性地揉了兩下。
“誰?舊情人嗎?!”孫楊的情敵呆毛立馬豎起來了。
“孫楊……”咬牙切齒的聲音。
“小良我錯了我乖乖聽話。”見好(?)就收的孫楊立馬正襟危坐,露出一副“看,我很乖我沒鬧”的模樣。
見孫楊“恢複正常”了,孟良才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太子殿下讓我們來晉州是幹什麽的吧?”
“當然,是尋找一個叫做‘霍安陵’的人……可是晉州這麽大,我們找了近兩個多月了,也毫無頭緒啊。”說真的,要不是現在太子殿下改變的情況他們目睹了的話,他還真以為太子是耍着他們玩兒呢。
畢竟要不是太子妃和太子結成了聯盟的話,他們這些隐藏在暗處的人可是一輩子都有可能不會使用這另一個身份的——就像他們以前一樣——所以突然從去年開始有頻繁的任務派發,着實讓他們有種“終于派上用場”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感嘆和困惑啊。
不過,孫楊只是覺得有點兒不甘心——別人都是做得很陰暗很隐蔽看起來很考驗能力的工作,怎麽輪到他們就是從京城千裏迢迢的跑來找人了啊。
最讓他不甘心的,還是花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們的能力太差的話,就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什麽的!
“這也急不得的啊,畢竟太子殿下是要我們偷偷找到他,然後偷偷接近他——所以除了暗樁,其他的都用不上。對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雖然暫時還沒有那個‘霍安陵’的消息,但是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
“?”
“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那個人很像沈王爺……”孟良一邊回想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人的側面,一邊用手指摩挲着桌子上的杯蓋。
“開什麽玩笑,沈王爺不是年前因為在晉州救災受傷,所以一直在沈王府靜養嗎?”孫楊有些驚訝地說道,“等等,如果真的是……”
他一向是相信孟良的記憶力和認人的能力的——要不然太子殿下也不會派他們作為尋找那個人的主要人員——可是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麽不就意味着……
“小良,如果真的是那位沈王爺的話,要不要,告訴太子殿下呢?”畢竟,沈王爺和太子的關系很好,這是整個皇族都知道的事情。
“……先暫時不要吧,畢竟我還不确定是不是只是長得像。”
好好地睡了一覺,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阿拾才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來。眼睛還沒有睜開呢,鼻子先動了——嗅嗅,再嗅嗅,唔,飯菜的香味兒~
“睡好了沒?來,先吃完飯吧。”霍安陵見阿拾頂着一頭有些亂糟糟的頭發,不顯得邋遢反而看起來很可愛的樣子,将手裏擰幹的熱毛巾遞過去讓他擦臉,而自己則是用梳子給阿拾打理頭發。
“我餓了。”阿拾洗了把臉,整個人清醒過來,然後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我們運氣好,聽說今晚上就開始‘鬥花會’,一直要持續四天呢,到第四天晚上才會選出今年的‘花王’,所以我們趕快吃完了就去看吧。”霍安陵将筷子遞給阿拾,然後将細細去刺的雪白滑嫩的魚肉夾到阿拾的碗裏。
“如果中途覺得無聊了,我們還可以去洛城其他的景點玩兒。”霍安陵對花卉沒有什麽特別的熱愛,所以對待這個“鬥花會”像是以前看奧運會一樣。除了開幕式和閉幕式,中途就只挑選自己感興趣的項目看——畢竟一直守着所有的項目,精力和身體都吃不消的。
阿拾咽下魚肉,眼神閃閃地看着霍安陵:“我要去我要去!”既然有好玩兒的,怎麽能少了他呢?
一旁的三毛也一邊吃着它盤子裏的肉骨頭,一邊從喉嚨裏滾出“嗷嗷嗚嗚”的聲音,白色的尾巴搖啊搖——主人們啊,不要忘記我~
31受傷
晚上的洛城比起白日裏的洛城更多了幾分豔麗和奢華。
随着各式各樣花燈的點燃,整個洛城被籠罩在橘紅色的光芒之中。
“哇,這個荷花形狀的花燈好漂亮!啊,這個是玉蘭花吧?哇,好逼真哦!”阿拾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阿陵,這些比上元節的花燈還要好看!”他一邊說着,一邊揮舞着手臂。
而本來應該“管一管”阿拾的霍安陵聽到阿拾說起上元節,心裏卻有些發虛,沒去拉阿拾揮動的手臂。
上元節雖然沒有這麽多各式各樣的花朵種類的燈,但是其他樣式的也很多,所以也十分的漂亮。
而且上元節的花燈除了購買,還有猜謎得到,所以才增添了更多的趣味性。
霍安陵還記得當阿拾興致勃勃,一臉希冀地盯着自己想要得到一個猜謎花燈的時候,真的是感覺壓力很大。
因為他本來就對古代的詩詞歌賦什麽的不太懂,而且對于這些繁體字也停留在簡單的讀寫上面,所以對于這些文字的拆分什麽的的确無能。
好在除了字謎和詩詞謎語之外,還有不少猜動物植物以及日常用品什麽的。
所以,在阿拾在看中了一盞狗狗燈之後,霍安陵才使出了渾身解數贏得了那個獎品。
不過耗死了許多腦細胞的霍安陵在看到阿拾的笑臉的時候,就什麽都值得了。
只可惜那個狗狗花燈在第二天他們拿回去的時候,被深感自己地位受到了威脅(?)的三毛給“毀屍滅跡”了。
當時阿拾還氣哭了的。
“如果阿拾喜歡的話,我們就買一盞回去?”霍安陵笑眯眯的詢問阿拾的意見。
“咦?真的?太好了……”阿拾手一揮,“我要那……”
“哇!痛死了!”阿拾的話被一個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
霍安陵轉頭一看,正看到一個穿着寶藍色絲綢華服,長得很是不錯,只是眉目之間的那種輕浮的流裏流氣破壞了整體的氣質的少年。
“我,我也很痛的……”阿拾癟癟嘴,很委屈地靠在霍安陵懷裏揉着自己的手指。
“……”被燈光映襯,那個原本想要發怒寶藍色華服少年睜大了眼睛看着面露委屈的阿拾,然後露出一個笑,“我……”
“臭小子!打到了我們家少爺怎麽還不道歉!”跟班甲吼道。
“是啊是啊,知道我們家少爺是誰嗎?!”跟班乙一邊抖着腳一邊斜着眼睛看着霍安陵和阿拾。
“蠢貨兩個!聲音那麽大幹什麽?要是吓到了我的小美人怎麽辦?!”那寶藍色華服少年用自己手中的折扇往身後兩個跟班腦袋上一人來了一下。
敲打完畢,寶藍色華服少年又露出一個流氓專用的笑容,那雙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拾:“喲,小美人不要害怕~來哥哥這裏,哥哥保護你~”
見到這個人的笑容,阿拾往後退了退。跟在他腳邊的三毛倒是立刻炸了毛,呲牙低聲咆哮示威。
見到三毛的樣子,那個華服少年有些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然後立刻昂首挺胸,用眼白看霍安陵:“那個家夥看起來就一副窮酸樣兒,跟着本少爺,你一定能吃香的喝辣的!”一邊說着話,那個少年還想着将折扇挑起阿拾的下巴。
“啪——!”霍安陵面無表情地打掉了對方的折扇。
有些錯愕地看着自己被打飛的扇子,華服少年看着霍安陵,圓鼓鼓的眼睛裏露出幾分羞惱,又氣又急的他立馬朝着自己身後的一衆跟班命令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把這個家夥揍得他老媽都不認識!”
阿拾緊張地抓住了霍安陵的胳膊。
“沒關系,阿拾,不用擔心,你在一邊看着就可以了。三毛,好好跟着阿拾。”霍安陵看着周圍自動清空的一片人,還有一些遠遠圍着看熱鬧的人群,将阿拾放在安全範圍內。
見霍安陵這個樣子,阿拾只能拉着他的手:“你,你一定要小心!我……我會和三毛為你加油的!”
雖然覺得華服少年的那一班人很不好惹,但是在阿拾眼中,霍安陵才是最強的——嗯,一定是最強的。
果然,霍安陵一有心上人打氣,那戰鬥力不是一般般的強大。
“廢、廢物!”華服少年見自己的手下一個又一個地被打倒,聲音有些不穩,連忙撿起掉在地上的折扇給自己打氣。
“看不出來他還是很能打的啊。”站在阿拾左邊的一個人很驚訝的說着。
“是啊,這身手,就算是沒有內力也是很能幹的啊。”站在阿拾右邊的一個人說着。
“咦?對吧對吧!我就說阿陵最能幹了!阿陵是最厲害的!”阿拾聽到霍安陵被誇獎,比自己得到誇獎還要開心,就差沒有抓着對方的袖子說上三天三夜。
不過,聽到他這麽說的左右兩邊的人,在又看到阿拾臉上各種幸福各種真誠的表情,都覺得深深的胃疼——這,這怎麽說都是沈王爺的樣子啊……
可是,看到沈王爺居然露出這個樣子,真的是非常的……讓人淡定不能啊!
果然,中間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先不說沈王爺這個樣子,而且還有沈王爺現在對那個男人的親昵程度——總覺得,總覺得要是不處理好的話,會有死得非常慘的結果!
所以,果然還是要向太子殿下彙報這件事情——孫楊和孟良對視了一眼,都下了這個決定。
“混……混蛋!再,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那個華服少年見霍安陵将自己的手下全都揍得鼻青臉腫,真的是連“老媽都不認識”的模樣,心裏一下子慌了,借着人群的掩護,一下子将阿拾挾持住,手裏的扇子尖兒死死地抵着阿拾的脖子——雖然因為他比阿拾矮的身高原因看起來挺可笑的。
糟糕!
一時間,霍安陵和孫楊孟良心裏都閃現出了這個念頭——絕對不能讓他傷害到阿拾/沈王爺!
不過,比他們動作更快的是三毛,基本上在華服少年挾持住阿拾的同一瞬間,三毛就英勇地一口咬到了華服少年的小腿肚子上!
“嗷嗚!”華服少年發出一聲哀嚎,然後一個不查,身子一歪,直接将阿拾撲倒了。
“咚!”的一聲,阿拾的腦袋一下子撞在了青石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阿拾!”霍安陵一下子慌了,尤其是看到阿拾腦袋下方漸漸流出的紅色液體……
“怎、怎麽會……”有沒有碰到什麽石頭角,怎麽會流血?!華服少年見到阿拾腦袋上那一灘紅色液體也驚呆了,連腿上被咬的疼痛也顧不得了——殺、殺人了?!
他殺人了?!
“滾開!”霍安陵一把掀開華服少年,慌亂地抱起阿拾,“阿拾,阿拾你怎麽樣……血,血……對,救護車,醫院……不,大夫!快叫大夫來!”霍安陵小心翼翼地護住阿拾的腦袋,“快告訴我附近的醫館……醫館在哪裏?!快!”
霍安陵急得聲音都發抖了。
“我,我知道,在這邊!”孟良見到這個情形,也知道耽誤不得,連忙給他指路。
“阿拾,阿拾你一定不能有事……”霍安陵急得嘴唇都有些發白了。不知怎麽的,阿拾現在這個樣子和他第一次遇到時那種奄奄一息的模樣給重疊了,一時之間,霍安陵心裏慌亂的不得了。
“只是腦袋磕到了而已,并沒有受到什麽重傷。”須發皆白的大夫收回把脈的手指,捋着長長的胡須說道。
“怎麽可能沒事?!阿拾他,他腦袋後面都流血了啊!而且到現在都沒醒!”霍安陵大聲地吼回去,眼睛有些發紅,如同一只受傷的野獸。
“……那只是磕破皮,然後又将腦袋裏面的淤血給突然疏通了的緣故!”見霍安陵這麽不相信自己懂醫術,大夫也惱了——學醫的,尤其是有名氣的學醫的,內心總是有那麽點兒驕傲的——他狠狠地撂下話來,“要是他在後半夜之前沒有醒過來,我就砸了我自己的招牌!”
“既然大夫都這麽說了,想必沈……這位公子就沒事了,你也不用着急。”孟良見霍安陵着急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我這兒開點兒方子,是給他養身體的。要我說,那個淤血的地方也挺隐蔽的,要不是這次撞擊使得淤血塊被鮮血沖流出來的話,我也發現不了……”大夫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一邊給阿拾腦袋上纏上繃帶,“好了,你們過來一個人拿方子。”
見霍安陵跟着大夫出去了,在一旁的孟良和孫楊才對視了一眼:“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沈王爺出了這樣的問題,要不我們馬上告訴殿下?”
“對,還有那個惹麻煩的少爺——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不可。”
兩人正在說着,突然聽到躺在床上的某人哼哼了一聲。
“您怎麽樣了?”孟良連忙推開孫楊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被推開的孫楊有點兒小吃醋地看着自己愛人的舉動,吧嗒了一下嘴巴。
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有一絲迷茫閃過,但随即,就變得清明……和戒備:“你們是誰?還有,本王這是在哪兒?”
32九铮
深夜,紀夫子還在燈下看書。
空蕩蕩的屋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
“……紅蓮,你怎麽來了?”自從他離開那個人之後,曾經為那個人訓練的暗部就分為了兩部分——并不是分裂,而是一部分聽從那個人的命令,一部分人聽從自己的命令。
而為了那個人的安全,紀夫子将大部分人都留給了那個人,紅蓮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因為紅蓮女性的身份,一般除了非常重要的大事外,她是不會出現,更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無關是否背叛主子。
畢竟紅蓮雖然效忠的是那個人,但卻是自己撿到她,将她一手栽培起來的。
而當初他下達的一個命令,就是如果那個人和他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話,就必須要有人給他報告——為了不再打擾那個人的生活,他必須斷掉所有對方所有可能見到自己的機會。
“……是不是,他來了?”紀夫子的聲音很平靜,掩飾了自己內心的緊張。
“是的,主子已經帶人連夜趕到了晉州洛城……”紅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紀夫子打斷了:“你是說,晉州洛城?!”
聽到對方的話,饒是孫楊這有些時候不着調的人都覺察到不對了。
孟良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捏了捏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指,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性說道:“沈王爺?”
“……”阿拾……不,已經恢複了記憶的沈王爺皺眉——既然這個人對自己稱呼為“沈王爺”,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對自己進行拘禁的樣子,那麽……
“嘶……我這是怎麽了?”還沒等孟良和孫楊回答,沈王爺就捂着自己的後腦勺——怎麽這麽疼?
“您……”
孟良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霍安陵就從外面推開了門,手裏拿着幾包藥。
見沈王爺坐起來了,眉頭一皺,連忙大步走到床邊:“阿拾,你怎麽坐起來了?大夫說你要躺着好好休息,要不然腦袋還會疼的。”
因為沈王爺現在的确腦袋暈乎乎的,所以就輕而易舉地被霍安陵按倒在了床上,然後被蓋上了被子。
而霍安陵也因為一直憂心對方的傷勢,只顧着查看對方的後腦勺,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對方神情的變化。
做完這一切,霍安陵才注意到屋內的兩個人。
想到自己之前能夠那麽快找到大夫,多虧了這兩個人,霍安陵就暫時放下了自己內心的戒備:“對了,還未曾感謝兩位大哥。”
“不礙事,我們也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孫楊借着眼角餘光偷偷瞅了一眼眼神平靜的沈王爺,不知怎麽的內心一抽——怎麽辦,他好像覺得那個傻呆呆的沈王爺更好啊——然後小聲地回答。
霍安陵不疑有他,只是道:“不,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兩位幫了我大忙。在下霍安陵……”
“咦?你叫霍安陵?!”孫楊一聽這個名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不自覺地拔高了聲音。
沈王爺皺了皺眉。
孟良一把捂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