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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元給王子厲掐表,發現他居然整整在桌子下面蹲了一個小時。
“我說,王子殿下啊!”他“哆哆”敲了幾下床板,“你也該起來了吧?用一個小時來平複心情應該夠了啊。”
王子厲沒回答。
原元扒着欄杆探頭往下看,“我看看,我們家王子是不是已經沒臉見人了?”
王子厲咬牙:“原元!”
原元笑嘻嘻說:“既然還活着那就趕緊出來吧,你老躲在桌子底下也不算是個事兒。”
正說着話,宿舍門被人“咚咚”敲響。
原元和王子厲都吓了一跳。
王子厲從桌下探出頭,給原元使眼色。
原元立刻大聲問:“誰啊?”
“是我。”程諾的聲音傳來。
王子厲咳嗽一聲,若無其事地爬出來,剛爬到一半——
“還有教練。”
王子厲“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還将椅子搬到桌子前,擋住自己,假裝自己不在。
原元一臉無語。
看來戀愛真的能使人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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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聲音對王子厲道:“你這樣很快就會被發現的,你難道想要在卿玫教練眼前丢臉嗎?還是你想要在教練面前受到程諾的嘲笑?”
這兩個……真是哪個也忍不了啊!
王子厲一掀椅子,直接鑽了出來。
王子厲剛一擡頭,原元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王子厲:“你笑什麽!”
原元捂着嘴,想要憋住,卻眉眼彎彎:“對、對不起,我想忍住的,可是,實在忍不住了哈哈……你的嘴好像更腫了一些,原來還只是微微像香腸,現在簡直就是粗大香腸了啊。”
王子厲用眼神殺他。
原元趕緊擺手:“你也別管面子啊驕傲啊什麽的了,趕快找點藥塗一塗,既然你常常過敏,那你應該備有常用藥吧?”
王子厲一臉悲憤:“就算有藥有什麽用?難道還能立刻就好嗎?”
門外程諾又出聲:“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卿玫:“王子厲,原元,出什麽事了?”
兩人在門外聽到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響。
卿玫和程諾對視一眼。
程諾微笑道:“他們兩個總不能把宿舍給拆了吧?”
卿玫看着門,出聲說:“程諾,大獎賽下一站賽程就快要到了,你感覺怎麽樣?”
程諾低下頭。
卿玫笑了,語氣輕松說:“不論你想要做什麽,總該有個好成績才是。”
程諾用力點頭:“是我……本末倒置了。”
卿玫笑容加大:“我就知道程諾你能聽得進去勸。”
程諾:“我會努力調節兩者平衡的,讓……總教練同意我的請求。”
卿玫的笑容收斂了一下。
看來他還是一門心思想打通退役後的工作關系。
卿玫拍了拍他的手臂:“沒事,無論你做出什麽決定,我支持你。”
“教練……”程諾喃喃。
卿玫:“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有些人為現實妥協,并不是他們沒有理想,而是生活的重擔過早的壓在他們的肩膀上,使得他們不得不提早想好一切。”
程諾眼睛有些難受,他悶聲說:“教練你這麽好,真是……”
“嗯?”
程諾擡起手,用手被蹭了蹭眼睛,輕聲說:“我家最近幾年有變故,父母也想着要我早一些退役,穩定下來,結婚生子,承擔起家裏。”
他低下頭,聲音不由得透出一絲羨慕嫉妒:“我的家境要是有王子厲那麽好……我說什麽也不會願意這麽早退役的。”
面對這樣受傷的大男孩,卿玫不可能無動于衷。
她擡起手,輕輕抱了抱他。
程諾也擡起手。
下一刻,門驟然被拉開,程諾的手裏也突然被塞了一只手。
程諾一愣,看向門口的王子厲,詫異問:“你在宿舍裏帶什麽口罩?”
王子厲張口道:“原元在宿舍裏放屁,搞得宿舍裏氣味兒難聞。”
程諾和卿玫一聽,都不約而同地退了一步。
王子厲順勢拉開程諾和卿玫之間的距離。
屋子裏無辜的原元:“……”
王子厲扭過頭:“是吧?原元?”
原元做口型“你欠我一次”。
“哎呦!哎呦!”原元捂着肚子,故作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食堂的水果撈不新鮮,吃完以後,我的肚子哎呦……我先去廁所了……”
程諾:“那你快去吧,不用招呼我們了。”
“哎哎!”原元麻溜往廁所跑,剛打開廁所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回頭問:“哎,教練今兒水果撈你吃了嗎?”
卿玫點頭:“我挺喜歡吃的。”
原元:“還喜歡裏面的菠蘿?”
卿玫面露詫異:“你怎麽知道?”
她随即笑道:“我是愛吃菠蘿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菠蘿咕嚕肉、菠蘿飯之類的我都喜歡吃。”
原元簡直要抑制不住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容了。
他彎着眼睛,意味深長地盯着王子厲說:“那某人以後可要慘了喲……”
王子厲簡直要踹他了,“你快進去吧你!”
原元笑嘻嘻地奔向了廁所。
王子厲不安地擺弄了一下口罩,耳尖通紅,眼神也不敢看卿玫。
他小聲說:“非要吃菠蘿嗎?就不能用別的水果代替一下?”
“啊?”卿玫一臉迷茫,“我吃菠蘿……不好嗎?”
王子厲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唇,支支吾吾不肯再說。
程諾:“在這裏說話,原元也能聽到,教練要通知什麽就站在這兒說吧,屋子裏的味道嗯……”
卿玫也打怵這個。
她立刻說:“你們抽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要奔赴賽程吧?程諾你還需要參加俄羅斯站的比賽,王子厲和程諾你們兩個人還要賽一場日本站,大家都努力往上拼一拼,希望你們能達成所願。”
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分為分站賽和總決賽,通常運動員需要抽簽決定參加一到兩場的分站賽,只有各個單項幾分前六的選手才能獲得進入總決賽的資格。
所以,程諾、王子厲和原元除了參加中國杯花樣滑冰大獎賽之外,還需要參加另外一個賽區的比賽。
卿玫絮絮叨叨,囑咐他們很多。
王子厲皺眉,悶聲說:“教練你對我們說這麽多,是不是意味着你不跟我們去賽場?”
卿玫笑着點頭,“确實是這樣,我這邊有些工作,所以,這次陪你們去賽場的是別的教練。”
程諾和王子厲還沒說什麽,原元卻在廁所裏發出長長的嘆息。
卿玫笑:“我會囑咐其他教練照顧好你們的,你們若是在外受了委屈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為你們24小時開機。”
她頓了頓,緩緩說:“這次總決賽定在加拿大溫哥華,諸位,我們溫哥華見!”
她實在太會鼓舞人心,聽了她一番話,他們每個人血管裏的鮮血都似乎鼓噪起來了。
王子厲專注地盯着卿玫,明明眉眼冷傲,神情卻有些可憐巴巴。
卿玫歪歪頭,笑眯眯問:“你還要問我什麽嗎?”
可惡,她該不會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忘了吧?
卿玫對程諾說:“你先回去休息吧,三天後就又要比賽了,好好照顧自己。”
程諾點了點頭。
他離開後,王子厲迫不及待地将卿玫拉了進來。
“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他将卿玫按在門上,喉結不斷移動,臉紅了。
卿玫壓低聲音說:“你想做什麽?你的隊友可還在廁所裏。”
王子厲低下頭,“教練,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你要不認賬嗎?”
卿玫彎起嘴角:“什麽事情?”
她居然真的不認賬!
王子厲懵了。
他像是看“負心漢”似的瞪着卿玫,眼角都泛紅了。
卿玫“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之前沒發現,王子……你怎麽會這麽可愛?”
她的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眸子一片溫柔。
“放心,我會負責的。”
伴随溫柔的聲音,她微微傾身,隔着口罩吻在他的唇上。
呼吸打濕了口罩的布料,甜美的呼吸穿透布料的經緯。
王子厲雙手緊緊攥拳放在腿部兩側,眼睛瞪得大大的,緊張的不行,也興奮的不行。
可他根本就不敢動,他怕自己積蓄依舊的熱情把玫瑰一樣嬌嫩的教練吓跑了。
所以,他只能粗喘着熱氣,努力克制着自己,只得用貪婪地目光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看着她。
他是獻上祭壇的祭肉,任由他的女神宰割,予取予求。
卿玫抿了抿唇,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的地方,又懷疑是自己多心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試探性問出口:“王子厲,你的唇……是不是變厚了。”
嘤!
那一瞬間,王子厲只有一個想法: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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