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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厲猛地往後退了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口罩。
卿玫不理解地歪頭,“你剛才說的理由是騙人的吧?你到底為什麽要在宿舍裏戴口罩?”
王子厲咳嗽了兩聲,“我有些咳嗽。”
卿玫的神色不由得鄭重了起來,“發燒感冒了?”
王子厲心裏一突。
糟糕,說什麽不好,非說自己生病了。
王子厲立刻補救:“沒有,不是,就是過敏咳嗽,對,過敏咳嗽。”
“嗯?”卿玫的尾音微揚,“什麽過敏?把口罩摘下來給我看看。”
王子厲又後退了一步,“我真沒事,不用看吧。”
卿玫一步步朝他走來,他捂着口罩,一步步後退,活像是被古代被惡霸調戲的小娘子。
卿玫突然一笑,柔聲喚他:“王子厲,我的主動是不是讓你不自在?你是後悔了?還是都是我的誤會?”
她是什麽意思!
王子厲猛地瞪大了眼睛,焦急問:“吻我,你後悔了?”
卿玫也不說話,只是看着他。
王子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繃緊聲音說:“後悔,也晚了。”
卿玫慢悠悠說:“我确實是有些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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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厲的眼睛都要燒紅了。
卿玫拍拍他的手腕:“畢竟你還要比賽,現在談這個影響你的狀态,等比賽過後再說。”
王子厲想說什麽,又撇開了頭,“我一定會把我的榮光帶給你的。”
“那我就好好等着了。”
王子厲認真點頭。
就在這時,卿玫突然伸手,将他的口罩拉了下來。
王子厲猝不及防,只得匆匆轉身。
可是,晚了,卿玫已經看到了。
“你……你這是怎麽了?”
卿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腹诽:難道是她太過如狼似虎,把他的嘴啃成這副德性的?
不能吧?她記得,她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難道她記憶有誤?=初~雪~獨~家~整~理=
卿玫的老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總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辣手摧花了。
她看着王子厲的後背,小心翼翼說:“抱歉,我不該……”
王子厲:“不是,你不要道歉,我不要你的道歉,這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吃東西過敏了!”
王子厲像是生怕卿玫會因為這件事,重新退回到教練對待弟子的态度。
他雙手捂着嘴,匆匆忙忙回身,加重語氣重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
卿玫若有所思盯着他的眼睛,跟着重複:“所以?”
王子厲眼睛一閉,薄薄的臉皮暈染開一片紅,小吼道:“你以後對我做什麽都可以!”
媽呀!王子厲你都在說什麽!
卿玫忙撲到他面前,捂住他的嘴,“你在說什麽啊,這麽大的聲音,你難道想要整個樓層的人都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麽嗎?”
王子厲睫毛微顫,“唔唔”了兩聲,似乎是想要說什麽,卻被卿玫重新捂到嘴裏去了。
他連鼻尖都有些紅,還蒙着一層細汗。
此時此刻,他仍舊不敢睜開眼睛,睫毛在落日餘晖下像是金色的蒲公英。
秀色可餐。
卿玫忍不住輕輕吹了吹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在她的氣息中扇動,他的眼睛卻閉的更緊了,臉上的紅蔓延到脖頸。
王子厲怎麽會這麽可愛呢?
卿玫上前一步,他又後退一步,直到腰部抵着窗臺,再也無法後退了。
她悶笑一聲,小聲問:“你的嘴到底怎麽了?”
“你不是說我對你做什麽都可以的嗎?”
卿玫慢悠悠說:“我要聽你說實話。”
他的睫毛顫了顫,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麽,卿玫沒聽清。
她将唇壓向自己的手背,問:“大聲一些,我沒聽清。”
來自她唇舌的香氣穿過指縫,襲向王子厲,王子厲周身一顫,突然轉過身,雙手抵着窗臺,聲音略啞:“我就是……過敏了。”
卿玫被他的猛烈反應吓了一跳,可看到他努力弓着身子像是要藏什麽的樣子,她心中一熱,突然明白過來。
卿玫臉上發熱,忙往後退了一步,“什麽過敏能這麽嚴重?”
王子厲含含糊糊:“就……就是菠蘿過敏。”
卿玫:“你自己不知道嗎?怎麽還吃菠蘿……啊!”
她捂着嘴,小心問:“是我嗎?”
王子厲背影僵硬,一言不發。
原來是這樣的。
卿玫真是又好笑又愧疚,她以手作扇扇了扇自己發燙的臉,小聲埋怨:“你應該早些說的。”
王子厲聲音委屈:“我光顧着驚訝和高興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意識到……”
他恹恹地垂着頭:“對不起。”
“你道歉什麽,是我害的你過敏。”
王子厲:“我那時候不應該撒腿就跑的,害的你不開心了。”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卿玫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塗,她故意說:“你還想着有以後?”
王子厲猛地擡頭,下意識回頭:“沒有了嗎?”
卿玫看着他那腫的像是兩根紅腸的嘴,忍不住想笑,又死死抿着嘴,強忍着笑容。
驕傲小王子現在要成了焦熬小王子了。
他焦急地盯着卿玫,硬着頭皮說:“我沒事,完全沒事,你再試幾次,我就不會過敏了,過敏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
卿玫瞪他:“別胡說,什麽習慣就好,過敏嚴重了可是會致命。”
王子厲小聲嘀咕:“你現在這樣明明就是要我的命。”
卿玫心疼道:“你有藥嗎?我幫你塗藥吧?”
王子厲一愣,臉更紅了,“啊啊,塗、塗藥?用什麽?”
他的視線止不住落在卿玫的唇上。
卿玫一樂:“你在瞎想什麽呢!”
王子厲被她搶白,更加羞臊了。
不知道是不是卿玫的錯覺,她只覺得他白襯衫下的胸膛都在泛出羞紅的色澤。
王子厲找出自己的常用藥膏遞給卿玫。
卿玫準備去洗手間洗手,剛走到門口,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原元還在裏面!
王子厲看着教練在廁所門口僵住的背影,也意識到了她的心情。
王子厲站起身敲了敲廁所門:“原元,你還醒着嗎?該不會又上廁所睡着了吧?”
王子厲扭頭對卿玫認真解釋:“原元他喜歡蹲廁所,有時候蹲着蹲着就睡着了,早上我要是找不到他,都要從廁所裏撈他。”
“咔嚓——”
原元打開門鎖,一把拉開了門。
他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眼神瞪着王子厲。
卿玫咳嗽一聲:“原元你……”
原元立刻轉頭笑說:“哈哈,我剛剛在廁所裏睡着了,幸好王子叫醒我了呢,教練你用,你用。”
他說着就側身鑽了出來。
卿玫原本想要直接說清楚的,但是,王子厲和原元的體貼又讓她将話咽了下去。
卿玫洗完手出來,卻不見原元的蹤影。
“原元呢?”
王子厲:“他抱着電腦跟隔壁打游戲去了。”
“你說……”
王子厲急道:“教練……卿玫,相信我,即便我比你小,我也能保護你。”
卿玫笑了笑,“好吧。”
王子厲看着她的笑,忍不住:“我喜歡你。”
卿玫無奈:“不是說,等你這次大獎賽之後咱們再攤開嗎?”
王子厲按了按心口,忍不住笑容:“可是,喜歡你的心情怎麽也藏不住。”
“大獎賽那時候我再向你告白,現在,請教練好好享受我追求你的時光。”
他知道她那個說法就是大獎賽後,她就會跟他在一起。
她那麽好,他不許她受一丁點委屈。
卿玫的心情好的過分,根本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笑容:“好了,快坐下,我給你上藥。”
“哦。”
王子厲乖乖地坐在卿玫對面。
卿玫低下頭,用細長的手指抹些黃色的藥膏,然後擡起手,輕柔地塗抹在他的唇上。
王子厲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卿玫微微垂眸,神色認真。
認真的卿玫格外迷人,無論是在冰場上,還是在冰場下。
無論看上多少次,王子厲的心都會為她跳的飛快。
她的手指隔着藥膏按在他的唇上,冰冰涼涼的,帶着淡淡的香氣。
她的手指就像是一根冰棒,他好想含住,舔舐,不讓她離開。
卿玫收回手,含笑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別看了,看了這麽久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都沒注意到你的眼睛都紅了嗎?”
王子厲認真說:“可是我覺得你給我抹的藥,還沒有看你藥效快。”
“我只要看看你,哪裏也不疼了。”
“油嘴滑舌。”
卿玫擰好藥膏蓋子,随意打趣:“你就喜歡這麽騙女孩子的吧?”
王子厲搖頭,“這話,我只說給你一人聽。”
他側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夕陽下,他的臉蛋蒙着淡淡的紅暈,漂亮的過分。
他重新轉過臉,神情單純羞澀,又滿是喜歡。
“你是我的初戀,我的初吻。”
這樣的王子厲就像是一張嶄新的白紙,任由她在上面塗上自己的色彩。
這讓她哪裏能忍得住。
卿玫突然拉開椅子,站起身。
王子厲仰着頭,茫然地看着她。
她伸出手,捧起他的臉,認認真真地對他說:“你願意做我的初男友嗎?”
“當然,是比賽之後。”她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王子厲:“我……”
“噓——”她細長的手指抵住他的唇。
“比賽之後再告訴我,現在……”
她俯下身,酒紅色的發絲搔過他的臉頰,認真吻上他的額頭。
“祝你比賽順利,取得好成績。”
那一瞬間,王子厲像是沉進了紅酒之中,微醺,迷醉,狂熱又冷靜。
他能聽到她的衣服與他的襯衫摩擦聲,也能感受到她濕潤的唇,微冷的指尖。
可是,他卻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像是一朵升到天空的煙花,“嘭”的一聲,炸開所有的少年心事,泛濫成五彩斑斓、瑰麗碩大的情感花火。
他一只手探上她的腰窩,深深一按,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臂,輕輕一拽。
卿玫往前一傾,不由得曲起腿,将膝蓋抵在他兩腿中間的椅面上。
她兩只手按着他的雙肩,肌膚與他若即若離。
王子厲将自己的腦袋貼到卿玫的懷裏,輕輕蹭了蹭。
卿玫摸摸他的頭發,像是在哄懷裏的小貓。
王子厲聽着自己的心跳,緩緩說道:“卿玫,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你好多年。”
“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我一定會拼命的。”
他擡起頭,眼神明亮,神色真摯:“到那個時候,我可以将我的榮譽都獻給你嗎?”
卿玫沒說話,只是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王子厲不管不顧道:“你沒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我要給你最好的,讓那些嘲諷你的人都被打臉。”
他就像是喝醉酒似的,抱着她絮絮叨叨:“以後,我的每一場比賽都要獻給你。”
“真好啊,現在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如果真的是夢,那就讓我再實現一個願望吧,如果我獲得了冠軍,表演滑……我想邀請你一起。”
卿玫若有所思,“如果規則允許。”
王子厲笑得燦爛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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