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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上中心後,得到了最後決賽名單的程諾、王子厲和原元都更加認真地投入到訓練中。
卿玫也給他們分別提供了适合他們的訓練計劃。
只不過,這次有兩名男單選手進入總決賽,還都是卿玫手底下的,不免讓其他教練有些紅眼。
這些教練想要游說程諾和王子厲換到自己的手底下,可是程諾只會打太極,王子厲根本就是一副人嫌狗厭的傲慢模樣,怎麽說也說不通。
他們只好又把注意打到了卿玫身上,各種冷嘲暗諷卿玫貪心,把好的運動員全都抓到自己手心裏。
卿玫冷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這些人就在辦公室裏孤立卿玫。
他們孤立卿玫,卿玫也沒空搭理他們。
這些拎不清的也該醒醒腦子了,她當運動員的時候就有成績在身,當教練的時間淺,可成績也不賴,上面怎麽會輕易換掉她?更別提總教練杜松還一心向着她了。
就連行政部的關橙都在卿玫跟前說:“你不用理會他們,一個個是安逸日子過久了,就想搞點事情出來,別看花滑是個冷門運動,咱們冰上中心也是個冷門部門,可廟小妖風大,最好大家一起平庸混日子,誰若是出頭了,就要把出頭的那個打壓下去。”
關橙安慰卿玫:“卿姐,你別擔心,咱們總教練是個頭腦清醒的,絕對不會讓他們胡來。”
卿玫笑着點頭:“這個我當然相信了。”
而且,這些人也不知道程諾已經決定要在比賽後退役的人,王子厲則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卿玫當她教練的。
卿玫就冷眼旁觀,看着這些人上蹿下跳。
終于,這些人将事情捅到了杜松那裏。
杜松直接把教練組成員全都叫到會議室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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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教練以為總教練是是要把卿玫手底下的運動員分出來,不由得做起了美夢。
通知開會的時候,卿玫正和王子厲讨論他的技術細節。
旁邊的教練笑說:“所以,這是連總教練也看不下去了吧?總不能好事兒都被你一個人占去了,你吃肉,也要讓我們喝湯才行啊。”
卿玫裝作沒聽見。
那個教練仗着資歷老,還湊了過來,樂颠颠對王子厲說:“王子厲,你很快就要換教練了,你想要跟誰?果然還是男教練更好吧?換個男教練出門比賽的時候還能跟你一起行動,你也不會有那麽多不方便的地方。”
王子厲冷笑一聲。
男教練有意吹捧王子厲,想要讓他跟卿玫離心:“王子厲,你是個天才型的運動員,訓練方式自然跟別人不一樣,卿玫拿你當程諾和原元訓練,那怎麽行?而且,卿玫是滑女單的,她讓你做的那些動作雖然看起來漂亮,可都是人家女單選手做的,你現在年紀小不覺得,等你年紀大了,你就知道卿玫現在讓你做的動作對你身體傷害有多大。”
卿玫擡起頭,抿着唇角,冷冰冰地盯着他。
王子厲也不說話,涼涼地看了過來。
男教練以為自己說到了重點,忍不住繼續道:“就拿你常常滑的貝爾曼旋轉為例吧,這個動作一般是女單選手和未成年的男單選手做的,你在這麽做下去就是害你自己。伊萬你知道吧?他可是之前唯一一個能做出貝爾曼旋轉的成年男單選手,但你知道他腰傷多嚴重了嗎?”
男教練抱着胳膊瞥了卿玫一眼,“我如果是你的教練,一定會攔着你做貝爾曼旋轉的,這是在延長你的職業壽命,而卿玫呢?就因為她是女單選手,所以就注意不到這點。”
“你要她指導你,無異于慢性自殺!”
這話說的幾乎讓卿玫自己也相信了。
她抱着手臂,笑了笑,美豔的面龐宛若凜凜冰刺。
男教練假模假樣安撫卿玫:“當然,卿玫,這也不是你的錯,你只是當女單選手當的太久,對男性身體不了解呀,啧啧,真是可惜,明明這麽漂亮。”
他輕笑一聲,眼神上下打量了卿玫一番。
王子厲卻突然往旁邊邁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雙目寒冰,惱火地盯着那個男教練。
“道歉!”
男教練一愣,随即惱羞成怒:“王子厲,你不要仗着自己剛出點成績就對教練這種态度!我可以直接告訴總教練給你記過!再把你這副場上場下不一面貌捅到網上去!”
王子厲毫不後退,冷冰冰道:“道歉!”
男教練知道王子厲現在風頭正盛,他形象好,成績處在上升期,在媒體面前還特別正能量會說話,無論是總教練還是在局裏領導心中都是個難得的寶貝疙瘩。
他不得不軟下态度:“我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倒是王子厲你……你除了卿玫,就幾乎沒對其他教練親近過吧?是不是卿玫對你說了什麽啊?”
王子厲低低笑了一聲。
男教練以為王子厲的态度也軟化了,忍不住說:“這才對嘛……”
誰知道,王子厲竟突然出拳,一拳頭揍在了男教練的臉上。
男教練吃了這一拳,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冰場上還在訓練的女隊員驚叫一聲。
衆人紛紛奔了過來。
王子厲的眼睛就像是冰錐,刺得人骨肉生寒。
王子厲對着倒在地上的男教練道:“我說了兩遍道歉,你卻還敢污蔑卿玫,還用下流話侮辱她!”
他繃着臉,“以後你再這樣看她,再敢說這些話,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王子厲!你瘋了!”男教練不可置信地瞪着王子厲,“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我是教練!你的前途毀了!我一定要舉報你!”
王子厲勾起唇角,傲慢地笑了一下:“你去啊,你看他們是選擇保住我,還是選擇保住你。”
“你……你……”
王子厲還準備說什麽,他的肩膀卻突然被人拍了兩下。
王子厲下意識回頭,卿玫走了過來。
她放下環在胸前的手,握着手裏的手機,“王子厲說的沒錯,你也可以去找總教練說我各種不好,你看他是會保你,還是會保我。”
“還有……”
卿玫勾起嘴角:“你剛剛對我的污蔑我可全都用手機拍攝下來了,咱們走着瞧。”
“發生了什麽事?”杜松帶領着一幫教練,分開衆人而來。
他嚴厲的視線掃過卿玫和躺在地上的男教練。
卿玫和王子厲立刻收斂神情,裝作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垂下頭。
王子厲見衆人圍攏過來,顫着雙肩說:“我……是我沖動,可我實在受不了他對卿玫教練的污蔑。”
卿玫嘆了口氣,“看來大家都看不慣我,正好伊萬之前有跟我聯系過,希望我……”
杜松咳嗽一聲。
卿玫飛快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杜松瞪了她一下,接着,眼神軟了些,好像在說“我知道都發生了什麽,別演了,我都護着你”。
這是兩人從很久以前開始便有的默契。
卿玫将手機遞給杜松。
杜松點開視頻,避開衆人視線。
衆人便只聽到那個男教練的含沙射影的話語,以及話語中對卿玫隐晦的猥亵之意。
杜松冷笑一聲,環顧衆人。
教練們紛紛咳嗽的咳嗽,低頭的低頭。
杜松聲音嚴肅,毫不留情:“你們不就是想要讓卿玫讓出一個運動員給你們嗎?我這兒就告訴你們,卿玫帶運動員能帶出成績,給你們帶就是給我扼殺運動員,不想幹的給我麻溜兒滾蛋!甭管你們是說我一言堂,還是我霸道,我今兒個杜松就把話撂這兒了……”
“誰有成績,誰帶運動員,那些個只想混日子的,我寧可毀約,也要踹出去!”
這時,那個男教練已經被人扶起來。
杜松當着所有人的面指着男教練斥責:“麻溜兒給我收拾東西滾,我嚴重懷疑你在訓練運動員的時候德行有問題。”
這對一個教練來說,已經是很嚴重的指控了。
而且,依着杜松在業內的地位,很可能這個男教練被趕走之後,沒有地方再敢雇傭他。
“好,好!你們運動員打教練不管,總教練袒護跟他有私情的教練不管,我居然只說了兩句話,就要趕我走!”
男教練摘下胸前的工作牌,狠狠往地下一甩。
他指着王子厲、卿玫和杜松說:“好!老子走!你們就算是求老子,老子也不願在這個地方幹了!”
“老子出了門兒,就把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抖出去,看你們還怎麽當運動員!怎麽當教練!”
說罷,他就一扭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松轉頭吩咐助理:“讓門衛記住他的臉,不要再放他進來。”
他吩咐完,就瞪向王子厲:“你,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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