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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不知道杜松跟王子厲說了些什麽,只不過,王子厲到冰場上找她的時候,神情還是不錯的,甚至有些高興。
程諾忍不住問:“莫非總教練表揚你了,要不然你怎麽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這話真戳心窩子。
王子厲看着卿玫說:“總教練訓了我幾句,說我太傲,也太急躁,讓教練你好好教訓我來着。”
原元搓了一把臉:“行,只有你能把被教練教訓當成美事兒了。”
卿玫懷疑地打量着王子厲:“總教練還說了什麽?”
王子厲聳了聳肩,不在意道:“本來是要記過的,可是,總教練說,那人是咎由自取,我就不用記過了。”
卿玫舒了一口氣。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卿玫一噎,“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王子厲撓了撓鬓角,“我需要每天晚上打掃教練辦公室,嘿嘿。”
他笑彎眼睛,似乎很開心。
他這麽開心只不過是因為教練辦公室有個她。
程諾搖頭:“你還這麽開心?即便你是個香饽饽,這回也把教練們得罪慘了。”
“得罪就得罪,”王子厲毫不在意,“現在恨我的恐怕是跟那個家夥一樣的人吧?”
程諾看向卿玫:“教練,真的沒事嗎?網上關于教練的風評剛剛扭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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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玫笑了,“別擔心,會咬人的狗不叫,他臨走時撂下的話越狠,越證明他孬到什麽都不敢做。”
“更何況,我手裏還握有證據。”
卿玫語氣輕松:“這只是個小插曲,你們不要太在意這些,這段日子注意勞逸結合,不要太累到自己,下周日咱們就要乘飛機去總決賽地點溫哥華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小心觀察三人。
程諾和王子厲倒是沒什麽,只是原元下意識低下了頭。
卿玫心中一嘆。
……
午飯後,卿玫找了個機會将原元叫到天臺上談話。
冬日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天臺上的風格外大。
卿玫怕将原元凍到,就站在天臺門內的樓梯平臺上等着他。
很快,樓梯上就響起原元沉重的腳步聲。
卿玫倚着欄杆,歪頭笑:“有這麽為難嗎?還不快點上來?”
腳步聲停頓了一瞬,接着加快起來。
“教,教練……”原元猶豫的聲音響起。
卿玫:“有什麽不好說的?你可以把你的心裏話都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半個字。”
原元扯了一下嘴角:“也包括王子厲?”
卿玫一愣:“你為什麽會認為我會把你的秘密告訴他?”
原元笑了起來,圓圓的眼睛裏滿是信任與喜悅,“我就知道教練即便跟王子戀愛了,也還是教練。”
卿玫點頭,“我在是卿玫之前,首先是你們的教練,我有職業道德的。”
原元低聲笑了起來,笑得厲害。
卿玫不明白自己那句話惹他發笑了。
她趴在欄杆上看着他笑了一會兒,才緩緩說:“你要跟我們一起去總決賽現場嗎?”
原元的笑聲停了,他望着卿玫。
卿玫:“我知道,你剛才聽到我們去參加總決賽的時候感覺很失落,如果你想要去的話,我可以向總教練申請,帶你去提前感受一下氛圍。”
“雖然我覺得下一次,原元你一定可以站在那個位置。”
原元眉眼彎彎,笑得燦爛,“既然教練都這麽相信我了,那我一定要證明一下自己了。”
他認真道:“我不去。”
“真不去?”
原元撓了撓耳朵,不好意思說:“我是笨鳥,要笨鳥先飛,所以,趁着程諾和王子厲去比賽,我會好好鍛煉自己,提升自己的,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要程哥和王子把眼睛都刮出血點來。”
卿玫松了口氣,“有志氣,我支持你!”
原元笑得更加明朗了,“總決賽,我會憑着自己的努力去的!”
卿玫看着他,突然,按住了他的肩膀:“不過,有件事我一定要對你說。”
可能是卿玫的神情太過正經嚴肅,原元也忍不住嚴肅起來。
卿玫板着臉看着他,他也板着臉盯着卿玫。
就像是石頭裏開出了花,雪化後成為春天,卿玫突然對着他露出明豔的笑容。
“原元,你從來不是笨鳥,你也是天才,有着自己光芒的天才。”
原元的心突然像是突然上了高速,以120的時速開始狂奔,快要從他的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
完蛋,完蛋了,他可不想跟王子當情敵……
可是,原元知道,這一幕将是他記憶裏一輩子也忘不掉的珍貴一幕。直到多年以後,他才明白,他的王朝原來從此時就慢慢開始了。
有些花開的早,開的令人驚豔;有些花開的晚,開的不那麽漂亮,暗香卻足以醉人。
兩朵花,不是一樣美嗎?
……
送走了原元後,卿玫沿着樓梯慢慢往下走。
走到三樓的時候,她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就在此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背後包裹住她。
兩只手掌從她的胳膊滑下,牽住她的手,将她的雙手都小心翼翼呵護在自己的掌心。
卿玫都不用回頭,通過體溫就知道他是誰。
“王子厲……”她小聲嘀咕。
王子厲的下巴搭在卿玫的肩膀上,“教練在上面呆了好久,我也等了好久。”
“上面冷,你的手也太冷了。”
卿玫提起手,甩了甩,他修長的手指就像是牛皮糖似的黏在了她的手指上,任由她怎麽甩也不松開,還非要往她指縫裏鑽,與她十指緊扣。
“王子啊……”卿玫淺淺嘆息一聲,側過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唇,像是蜂鳥啄了一下花心。
王子厲的臉卻一點點紅了。
他眼睛裏藏着萬千星辰,期盼地盯着她看個不停。
卿玫小聲抱怨:“別看着我,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在犯罪。”
“那就把教練關進我心裏。”
卿玫将頭往後仰了仰,以一種神奇的眼神打量着王子厲。
王子厲羞惱道:“別看了。”
他腦袋往前頂,要去吻她。
偏偏卿玫側了側頭,讓他的吻落空,只是吻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的唇貼着她的香腮緩緩移動,蹭到她嘴角細小的絨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那些細小的絨毛像是生了小鈎子,要把他的心勾出來。
就在他蹭到嘴角,快要吻上她紅唇的時候,她卻一個低頭,将腦袋埋進他的脖頸,對着他的脖頸慢慢呵氣。
王子厲頓時一個激靈,熱流從下腹往上竄。
“教練……”他不滿意,為什麽只許教練吻他,不許他吻教練。
卿玫貼着他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笑眯眯說:“我這是在給你上一堂課,輕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我才不會讓你輕易得到。”
“教練……卿玫……你非要這麽折磨我?”
難道姐弟戀都是這樣的嗎?美豔迷人的大姐姐勾勾手指,就把他這條小狼狗迷得團團轉,任由她差遣。
王子厲不忿地環住卿玫的腰。
“教練你這樣說的話,我會替自己感到悲哀的。”
卿玫含笑看他。
他卻又羞又惱又怒又無奈。
“明明每次都是我主動送上門的,是不是在教練眼裏,我太容易到手了,就像方便面一樣啊?”
他這又是哪裏搞來的神奇比喻?
卿玫的手指插入他的頭發裏,溫柔地按摩着他的頭皮。
“不要胡思亂想,你明明是我的小王子。”
他看着她,神色複雜又悲傷。
卿玫心裏一動,這是怎麽回事兒,王子厲為什麽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輕聲說:“我們的關系哪裏是什麽我是王子,你是玫瑰……明明你才是王子,而我卻是悲傷又無奈,等待着你看我一眼的狐貍。”
他縮緊手臂,将她更加用力地塞進胸膛。
“卿玫姐,請馴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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