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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懷良兩眼一亮。「我不必再忍了嗎?」

「我答應蔣哥哥的,不是嗎?」

蔣懷良這會兒當然不願意忍了,從榻上跳下來,歡喜的抱着她上床,可是事到臨頭了,白陌突然感覺到一陣緊張,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為她寬衣解帶。

「蔣哥哥,洞房花燭夜之前不是應該先喝交杯酒嗎?」

「對哦,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蔣懷良趕緊又跳下床,沖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弄了一壺酒和兩盞酒杯進來。

兩人喝了交杯酒,可以洞房了,可是,白陌依然有話要說。

「蔣哥哥,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蔣懷良強忍着一把将她衣服撕毀的沖動,耐着性子問:「什麽問題?」

「你為何喜歡我?」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嗎?為何他覺得她在搗亂?「你以為呢?」

「我……因為前世的關系嗎?」

他突然覺得嬌妻的聰明程度與姬安茜不相上下,不過,為何他越看她越可愛?為何他越來越渴望狠狠的蹂躏她,見她在他身下嬌豔動人的綻放呢?他笑盈盈的反問:「你呢?是因為前世的關系才喜歡我嗎?」

「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有一日,這兒一想到蔣哥哥就蔔通蔔通的亂跳。」白陌将右手放在左胸口。「明知道我是妖狐,明知道我來這兒是為了任務,可是,我對蔣哥哥卻生出貪念,我喜歡被蔣哥哥寵愛,我喜歡與蔣哥哥一起喝酒看星星,我不喜歡蔣哥哥看別的女人,蔣哥哥只能屬于我。」

「問我為何喜歡你,不為什麽,就是喜歡,就是愛,就是想寵你守護你,讓你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笑。」她感覺自個兒的心像棉花糖似的融化了,他明明不會講什麽甜言蜜語,可就是有辦法讓她感受到他濃烈的愛,如此的熾熱,如此令她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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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問題嗎?」

「有。」

「什麽問題?」

「哪天蔣哥哥覺得我很笨,會不會不喜歡我?」

這是沒問題找問題嗎?她絕對是在搗亂,不過,他還是很有耐性的回答,「你已經很笨了,我想,再笨也不過如此,別擔心,你這樣子很可愛。」

這算哪門子的回答,她實在很想大聲反駁,可是在他面前,她就是理不直氣不壯。

「我不是說過了,你的腦袋瓜很小,不要為難它。」

她第一次覺得自個兒的腦袋瓜真的很小,小到有一點可憐,連一句辯駁的言詞都尋不到。

蔣懷良咧嘴一笑,非常包容的說:「你還有問題嗎?」

她還有問題,可是很擔心蹦出來的問題會讓蔣哥哥覺得她笨到無藥可救了。

蔣懷良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極其和藹可親的說:「有問題別藏着,我們之間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

白陌在他鼓勵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又開口了,「那個……我是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是什麽小小的問題?」他的洞房怎麽比娶妻還辛苦?

白陌咽了口口水,別別扭扭的道:「那個……我最怕痛了,你要保證不會痛。」

蔣懷良不禁傻了。「保證不會痛?」

「對啊,我一痛就會哀哀叫,難道你要全部的人都聽到我哀哀叫嗎?」白陌越說越小聲,這樣真的很難為情。

「第一次難免會痛,但是我保證你不會哀哀叫。」

「不可能,我很了解這副身體,痛了一定會哀哀叫。」

「我保證不會讓你哀哀叫,不信,我們來打賭。」

「打賭?」

「若是你沒有哀哀叫,你要陪我一一實現春宮冊。」

她臉紅了,因為昨日她心血來潮整理箱籠,竟然将壓箱底搜了出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差一點害她噴鼻血,雖然歷經好幾世,她在這方面可是有如一張潔白無瑕的紙。

「你敢打賭嗎?」

這絕對是在挑釁!白陌有一種腦子打結的感覺,覺得無論贏或輸,吃虧的人好像都是她。

「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他也不管她要不要打賭,索性直接壓上去,先堵住她問個沒完沒了的小嘴,再撕扯她的衣物。

慢着,她還沒有準備好,可是他霸道的唇舌狂野的入侵,轉眼之間,她的腦子就進入一片白茫茫的狀态,雙手出于本能的探向他的後頸,嬌軀不自覺的迎向他,先前的問題全部抛到腦後,她只感覺到他像火一樣要将她燒盡,而她無法自拔的沉溺其中,即使毀滅了也不在乎。

「陌兒……我的陌兒,我的寶貝兒……我可愛的妖狐……」蔣懷良情意綿綿的不住呢喃,唇舌和雙手熱情如火的渴求着她,溫柔卻又狂野的吸吮揉捏,她忘了緊張,忘了羞怯,全心全意陷入他激起的欲望中。

「啊!」她在毫無預備下迎來那劇烈的疼痛,可是嘴巴很快又被他堵住了,她的哀哀叫全部被他吞沒,很快的,她在疼痛中感覺到陣陣的歡愉,層層疊疊如浪潮一般将她淹沒。

白陌覺得精疲力盡,感覺腰快要斷掉了,完全無法動彈,所以丫鬟何時送了熱水進來、她又如何被蔣懷良抱進浴桶,讓熱水溫潤她雲雨後的酸痛,她都不知道,直到天微亮,有人不安分的擾亂她,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睛,可是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落入狼口,不過這一次他極其溫柔纏綿,戰到日上三竿方歇。

劉皇後和章貴妃屬于敵對的兩方,如今要她們兩個成為親家,有可能嗎?

雖然章貴妃已經搭上姬安順這條船,可是畢竟是私下交易,彼此在明面上還是互不往來。皇上雖是極其寵愛章貴妃,但也不見得樂意她在後宮毫無敵人,借着劉皇後這股力量來制衡章貴妃,他就不會覺得昏君的惡名緊跟着不放。他從來不認為自個兒是昏君,也勤政愛民,但是獨寵章貴妃乃不争的事實,除了章貴妃,他确實覺得其它女人是否存在都不重要,這難免讓章貴妃蒙上妖妃的罪名,也讓人擔心他會成為昏君。

總之,想要劉皇後和章貴妃成為親家,确實是艱難的任務。

蔣懷良和姬安順商議過後,一致認為必須從劉皇後這突破,至于該怎麽做,當然只能用利益來說動她。對劉皇後來說,利益是衡量一切事物的标準。當然,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姬安順出面,姬安順是劉皇後的兒子,在皇後面前很難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只能讓頂着姬安茜皮囊的白陌出面。

皇宮如今對白陌來說并不陌生,可是她依然不喜歡這個大牢籠,這裏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很壓抑,不過為了讓任務圓滿落幕,她不能不硬着頭皮進了最讨厭的皇宮。

「難得你會想到母後,母後還擔心你再也不願意進宮了。」雖然不是親骨肉,可終究是一手養大的,劉皇後對姬安茜的疼愛未曾減少一分,因此一接到她要進宮的折子,還是一如往常開開心心讓慈寧宮的小廚房準備她愛吃的點心。

「母後永遠是兒臣的母後,只要母後不嫌棄,兒臣不時會進宮探望母後。」

「你能進宮來見母後,母後真的很開心。」

「兒臣今日進宮,其實還有一件事。」白陌努力表現出姬安茜在皇後面前的自在随興,不過她在演戲這方面真的不太有天分,還好姬安茜的身世曝光了之後,姬安茜與皇後的關系也不可能像過去一樣毫無距離,若是她的表現有失水平,皇後應該不會覺得不對勁。

「說吧,什麽事?」

「母後是不是準備為太子哥哥選妃了?」

「太子都二十五了,正妃之位不能再空着了。」

「兒臣有一人選想推薦給母後。」

「哪家的姑娘?」

「章家二姑娘章郁恩。」

劉皇後臉色為之一變,口氣瞬間轉為嚴厲,「你要本宮讓章貴妃的侄女當太子妃?」

「母後別急,聽兒臣細說分明,太子妃無論出身權貴或書香世家,皇上都會有所猜忌疑心,因為如今皇上其它的皇子都無法與太子哥哥抗衡。」

雖然皇上對太子很滿意,可是不代表他不會防着太子,這是一個帝王不容任何人超越的權威,也是她遲遲無法定下太子妃人選的原因,無論權貴還是清貴,在皇上看來,都是擴張太子的勢力,而如今太子沒有對手,何

以急于擴張勢力?

「本宮同意,可是,還是有很多選擇,為何要挑上章貴妃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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