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盛珞珞,蔣歧。”阮念輕輕叫了兩聲。
盛珞珞看着地上被踩扁的煙頭,此刻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沉默了幾秒終于又重新仰起頭來,看了眼站在蔣歧身後的阮念,轉回頭看着蔣歧,一字一句說道,“既然你組長出來叫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這時候的她,好像終于找回自己的驕傲,微微揚着下巴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只是在她身後的阮念和蔣歧都看不到,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盛珞珞的眼眶已然蓄滿了淚水,卻還是強撐着不讓它掉下來。
對她而言,現在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一直期盼的少女時代的夢,已經成了別人的夢。她家境條件好,為人也爽快幹練,要不也不可能得到老師的器重讓她做班長,學生時代幾年間,她從沒有體會失敗的滋味。
這是頭一次,因為一個男生讓她落淚。
眼淚終于忍不住從臉頰上滾落,盛珞珞狠狠抹了一把臉,不就一個男生嗎?
雖是想着,她的腳步卻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逃離了這個小花園。
阮念看着盛珞珞跑走的身影,她吶吶地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叫住盛珞珞。等到人看不見以後,阮念才朝着背對自己的蔣歧說道,“她喜歡你。”
蔣歧斜靠在柱子上,頭也沒回,語氣也顯得涼涼的,“管我屁事?”
阮念皺了皺鼻子,感情這回事确實不是一方就能左右的。這種難題對她來說也太過陌生了,她從前沒有戀愛的經驗,也不懂這方面。只得轉移話題,“回去吧?”
“回不回去關你屁事?”蔣歧依然斜靠着柱子,褲袋裏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捏着煙盒。
阮念慢慢走到蔣歧面前,“我是你組長啊,怎麽不管我事了?”
蔣歧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看着阮念,身形嬌小的女孩此刻正站在他面前,柔順地望着他,他喉結微動,“阮念,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什麽?”
蔣歧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他一只手攥住阮念的胳膊,把人往上拉了兩個臺階,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阮念猝不及防,鼻尖差點就撞到蔣歧的胸膛,她驚了驚,就想要往後退。
蔣歧沒有強迫她,任由她推開半步,可這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遠遠小于安全距離。阮念一動鼻子,甚至都能聞見蔣歧身上淡淡的煙草香味,還混合着陽光的味道。
“讨厭我?”
此刻再聽蔣歧的聲音,更像是從胸腔中發出的聲音,帶着一點厚實的震動感。
阮念的腿腳軟了軟,夭壽。她其實是個隐形聲控,這種屬性從沒和任何人說起過,她心底裏其實願意親近蔣歧,不只是因為這是她原本最喜歡的角色,也不是因為蔣歧長得好,而是蔣歧的聲音太好聽了。
和普遍清亮的少年音不同,他的聲音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帶着少年意氣,又摻雜着不同于少年的粗粝厚重,十分有磁性。平時還好,但凡他壓低了嗓子說話,阮念都覺得好聽到自己分分鐘要靈魂飛升。
“不,不讨厭。”阮念又想退開半步,這次蔣歧卻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動作。她的力氣在蔣歧面前根本就沒得看,蔣歧就像提溜小雞仔似的,把她提到了臺階上,自己則下了兩臺階,兩人視線這才堪堪齊平。
蔣歧好像要從她的神色中窺探出她這話有幾分真假似的,神情專注地看着阮念。
阮念慌張避開眼,腦海裏卻還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和長而濃密的睫毛。
蔣歧的語氣裏終于帶上一點笑意,“不讨厭?那就是喜歡?”
“不,不,我……我……”阮念臉色微紅,無處辯駁,她确實喜歡蔣歧,這毋庸置疑,但是她不想叫蔣歧知道。她現在和蔣歧的關系應該算是不錯吧,但是像蔣歧這麽優秀的人,絕對不可能看上自己。如果自己暴露了心思,和他連朋友都做不成……
想到這,阮念臉色白了一分,她轉頭看着蔣歧,“喜歡你的人有很多。”
“那你算不算其中一個?”
蔣歧好像非要問出一個答案。
阮念深呼吸一口氣,“咱們是好兄弟。”
這個答案應該沒問題。聽孟琳說,蔣歧最厭惡那些女生把他當成私人物品,只要她不表現地太失敗,應該就不會引起蔣歧厭惡。想到剛才盛珞珞走時的背影,阮念咬住下唇。
她也看出來了蔣歧對自己不同,可她從不覺得這不同是因為別的,更有可能是因為姜維和自己關系好……
“呵。”蔣歧松開牽着阮念手腕的手,從褲兜裏掏出煙盒點上一支,“老子不缺朋友。”
這是阮念第二次看到蔣歧抽煙,第一次是在地下臺球廳,第二次是現在。煙草氣息有點嗆鼻,阮念扇了扇面前的煙,又下了一個臺階。
蔣歧動作微頓,最後還是低着頭問阮念,“這位朋友要不要來一口?”
“不了不了。”阮念現在只想離開這地方。蔣歧身上的煙草氣息确實很好聞,可是直接聞二手煙可就不那麽美妙了。
蔣歧伸手掐滅煙頭,內心也冷靜了些。他早就看得出面前的小姑娘不通人事,卻還是沒耐住自己的性子着急了,他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極輕,“念念。”
“嗯?”這幾天被姜維“念念”長“念念”短的,讓阮念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蔣歧第一次這麽親密的叫她念念。
“念念。”蔣歧微微彎腰,目光直視剛才想要逃跑的小姑娘,“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我這輩子只聽三個人的話嗎?”
阮念不解蔣歧怎麽突然提起這件事,她眨眨眼睛看着蔣歧。
“我只聽我媽、我奶奶和未來媳婦兒的話。”蔣歧眼睛暗淡了下,“現在我媽和我奶奶都在那呢。”
阮念順着蔣歧的手指看去,只見他指的是天空,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知道現在蔣歧想聽的絕對不是安慰。
“她們走了好多年了。”蔣歧語氣輕松,繼續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所以,阮小組長?”
“啊?”
“想讓我聽你的,那你得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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