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正在阮念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遠處氣喘籲籲地傳來。
“蔣!蔣歧!”
阮念和蔣歧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林明一手插着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離着兩人還有老遠就停了下來,大聲喊道:“蔣歧!快去小東門!宋呈啟被三中的人圍了!你快去看看吧!姜維已經去了!”
蔣歧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拔腿就朝着林明走去,阮念連忙跟在他身後。
“你剛才說什麽?”蔣歧走到林明跟前,腳步不停,朝着小東門走去。
小東門是二中的小角門,外面只有一條小道,并沒多少人流量,是以他不知道宋呈啟怎麽會在那裏和三中的人起沖突。三中離着小東門也比較遠,如果不是有意找茬,三中的人根本不會出現在小東門。
林明平複下氣息,跟上蔣歧的步伐,将來龍去脈迅速和蔣歧過了一遍。原來宋呈啟早就受到了三中的人的挑釁,只不過那些人是要他帶着蔣歧一起過去,但是宋呈啟心眼實,這次感覺事情不太對勁,就自己偷偷過去摸摸虛實,沒想到剛摸過去就被發現了。
現在三中的人随意叫了個人報信,要蔣歧出去,不然就給宋呈啟見見血。
姜維一聽頓時惱了,自己抄起拖把一折,拎着棍子就去了小東門。林明一看事情不好,連忙來找蔣歧。學生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除了姜維竟然沒有一個人跟着跑出去。
蔣歧一聽,腳下速度快了幾分。
突然他頓住腳步,扯過身後的阮念,和林明說,“把她帶回去。”
林明懵逼地看着蔣歧一個人走遠,阮念站了一會,就悄悄跟上。他上前兩步抓住阮念,“阮念,別去了!那夥人不是好惹的!這次更是動了真格的!他們說看見他們都拿着刀子了!”
阮念甩開他的手,“那我更得去了,總不能真讓蔣歧自己去!”
林明咽了口口水,他心想蔣歧自己去那可是頂十個,但現在他看着阮念的背影突然說不出話來。
阮念腳步匆匆,卻怎麽也追不上蔣歧的速度。等她轉過彎兒,已經看不到蔣歧的背影。她咬咬唇,自己朝着小東門一路小跑過去。
小東門離着小花園并不遠,沒一會,阮念就看到了門口的情況。
幾個穿着三中校服的學生吊兒郎當地叼着煙,手裏還有幾根棍子,宋呈啟正躺在一邊兒,身上全都是土,眼鏡碎了一地,臉上帶着明顯的淤青。他蜷縮着身體,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姜維正拎着棍子站在蔣歧身邊和這些人對峙,姜維的手臂上也明顯擦破皮了一大塊,甚至出現了紫紅色的大片血痕。
蔣歧身上還算完好,但是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正對着三中的人冷聲說着什麽。
阮念站的有點遠,聽不太清他們的談話。但是再上前,她又有點不太敢。
……
蔣歧看了一眼旁邊的宋呈啟,他再看向門口的人時,眼中都淬了一層寒冰,“理由。”
三中帶頭的人明顯是個混混,他用兩個手指捏住嘴邊的煙頭,嘬了一口,吐出一口氣,“還用什麽理由嗎?蔣大少爺,我們來給你送色破ruai斯(驚喜)。”
三中和二中的不合是“歷史遺留”問題,但是因為蔣歧的出現,在上一屆校聯合籃球賽上,狠狠壓了三中一頭,三中的人自然心裏記恨。但他們也并沒有真做什麽,可是現在,這幾個學生因為處分在學校裏待不下去,他們從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又将怨氣撒到了蔣歧頭上。
如果當初那屆籃球賽他們贏了的話,就會有獎勵加分,也不至于現在被開除。因為這一茬事兒,他們自然而然就率先找到了宋呈啟,要他傳話。
蔣歧勾勾唇角,“就憑你們?”
姜維難得冷靜,他低聲和蔣歧說道,“他們中那個黃毛玩陰的,手裏有刀。”
學生之間打打鬧鬧不動道具,是歷來的規矩,現在有人壞了這個規矩。蔣歧看了眼姜維胳膊上的血跡,他抖了抖手中的煙盒,然後放進口袋裏。
“你們這是打算拉墊背的?”蔣歧算是看得出這些人已經不打算繼續讀書的念頭,如果他們聚衆打架鬥毆,免不了要被記一次留校察看處分,要是動了刀具傷了人,那可就是開除學籍了。
姜維壓了壓聲音說道,“蔣哥,怎麽辦?”
這架打吧,正好随了這幫狗雜碎的願,不打吧,看一看旁邊躺地上的四眼兒,他這心裏的火就蹭蹭地往上漲。
蔣歧扭了扭手腕,“出什麽事我兜着,別傷着自己。”
姜維聽了這話,就知道蔣歧有辦法把他們摘出來,姜維提了提手裏的棍子,兩方蓄勢待發。
阮念捏緊了衣角,她躲在一棵樹後,看着蔣歧和姜維,心裏擔憂,她猶豫要不要去叫老師。但是她也想到了打架鬥毆會帶來的處分,而且,這次的事情明顯不是蔣歧他們惹事,是對方先挑起的争端,阮念不太想讓蔣歧受委屈。
在她的猶豫間,雙方已經開始動手。
對方人多,将近有十個左右,而這邊只有蔣歧和姜維,好在能明顯看出蔣歧和姜維身手都不錯,一時之間竟然隐隐出于上風。就在這個時候,阮念突然看到一道冷光朝着蔣歧的後腰而去!
她一時情急大喊出聲,“蔣歧小心!”
蔣歧瞬間反應過來,看向她這邊,就在這時,那冷光逼近蔣歧,蔣歧下意識格擋,刀片深深劃過他的胳膊帶起一縷血花。
阮念完全驚在原地,她想了一想瞬間從藏身的綠植帶裏抄起一塊假山石,朝着那群人沖去,沒跑到跟前,她就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把石頭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捅刀子的那人腳下。
那人眼神一冷,就要朝着阮念走來,卻被蔣歧從後邊一腳絆倒在地。
蔣歧眼眶發紅,手上用了死勁兒,一拳一拳狠狠錘在這人的肚子上,直到這人蜷起了身子吐出一口白沫,姜維才伸手拉住了他。
其他人都已經被放倒,如果不是這人太陰,蔣歧又分神,根本不會手上挨一刀。
“別打了蔣哥!再打就死了!”姜維自然清楚蔣歧手上的力道。
因為蔣歧剛才絲毫不管不顧地在這人身上招呼,這人已經起不來身,比其他人都要更凄慘。
聽到姜維的話,蔣歧看了這人一眼,最後在旁邊撿起了小刀,劃過這人的手臂一刀插在地上。那人捂住流血的手臂嗚咽一聲,卻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這一刀還給你,現在兩清。”
然後蔣歧站起身看着還隔着老遠的阮念,他本想出聲叫她,想了想又朝着她走去。阮念回神之後連忙朝着蔣歧奔來,“給我看看傷口!”
阮念看到了那刀子劃過了蔣歧胳膊,她又惱恨自己開口出聲,要是自己能控制住,說不準蔣歧不會分神就不會受傷。
“膽兒挺肥啊。”蔣歧看着拉着他胳膊的小姑娘,絲毫不在意上面的血跡,小心的用幹淨的校服裏襯給他擦傷口邊緣。
阮念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什麽,只碎碎念,“現在必須去醫務室清理傷口,對不起,你,我,你,你讓姜維帶着宋呈啟,我們一塊……”
蔣歧蒙住了她的眼睛。
阮念猛然頓住口中的話,她的睫毛掃過蔣歧的掌心,感覺受到一陣阻隔。
蔣歧聲音喑啞,“以後不要跑過來。”
不然他會忍不住把人揉進自己懷裏。鬼知道剛才聽見她的聲音,他渾身都僵硬了,就怕她會被那群人給傷到。當他回頭看到她還杵在安全距離的時候,這才放下心。
“對不起,對不起……”阮念只當蔣歧是讓她以後不要幫倒忙,但她想到蔣歧身上那道傷口,就忍不住心裏難過。蔣歧明明說了讓她不要跟過來,她還是來添了亂。
蔣歧突然一聲嘆氣,捂着阮念的眼睛,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一個輕吻。
阮念不知道他幹了什麽,只覺得他的氣息突然靠近又突然離開。
“念念,我不是這個意思。”蔣歧語氣罕見的溫柔,可能今天真的吓到他的小姑娘了,“我是說,以後要記得乖乖在安全的地方待着,要等我去找你。”
阮念眨眨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蔣歧的聲音。
姜維扶着宋呈啟來到兩人身邊,剛才的互動他一點都沒看見,“走吧蔣哥,四眼兒這混球看起來瘦,沒想到這麽沉。”
打架,對姜維和蔣歧來說太家常便飯了。兩人時常都要被小二叔設計,扔去軍隊特訓,那裏面所教的格鬥術和格鬥強度,是學生們遠遠比不上的。
三中的人也都慢慢站起來,互相攙扶着準備離開。
一場戰争就算是慘烈的收場了。那群人應該再也不會出現在小東門。至于這邊的三個人,會不會受處分,則要看……
----
醫務室裏。
“摔得?!”班主任李老師“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躺在小床上的宋呈啟,朝着姜維和蔣歧發火,“他都這樣了你跟我說是摔得?!”
阮念坐在一邊,被這突然的一巴掌給吓得一哆嗦。
蔣歧無所謂地點點頭,随手拿起一瓶碘酒擰開蓋子,倒在自己的傷口上。
班主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們平時怎麽樣也就算了!怎麽能鬧這麽兇?!還打架,啊,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打架鬥毆會被開除?!有沒有一點心思放在學習上?!”
蔣歧再次點點頭,繼續無視班主任,他勾勾手指指示阮念,“過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阮念猶豫了下,坐到蔣歧的身邊,用棉紗一點點清理傷口,她低着頭弱弱地說道,“老師,這次我看見了,不怪蔣歧他們的。是其他人先欺負宋呈啟同學的。”
“阮念啊!”班主任冷哼一聲,口直心快帶着賭氣,“還有別人欺負他們的份兒?!”
作者有話要說:
班主任連講幾個小時的人生道理,口幹舌燥。
蔣歧掀起眼皮看一眼,心裏想到:哪裏來的臭豬,在這嘟嘟嘟嘟。打擾我和念念的溫馨時刻。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