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雙陣合璧
銀鎖玲珑陣!
杳渺月按捺下心裏的震驚,穩了穩心神,緩緩地張開右手。
水在她的腳下輕緩地流動,淡淡的紅光悄然溢出,為這至黑的夜晚捎來一線黎明。
齊雲盜賊如此大手筆地想要困住她,莫非已經得知她便是能解蛸蘭之毒的人?
右手五指微張,一柄赤色的長劍驀然出現她的掌中。
此劍名為飛凰,與游龍劍本是一對。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劍柄,紅光漸漸濃郁,杳渺月輕擡眸,恰見樹上黑衣人的眼底閃爍着驚訝的光芒,她冷冷一笑,故作不解地問道:“不知小女子在何處得罪了各位,請問能否明确告知?”
她的聲音銷跡之後,萬物無聲!
殺氣漸濃,片刻,八條銀鏈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陡然間穿入陣內。
杳渺月面色冷然地提劍迎上,劍勢忽快忽慢,而眼前的銀鏈亦仿佛有生命般前擊後撤。
原來,他們也是在試探她的實力麽?
這時,銀鏈漸漸減緩了攻擊的速度,杳渺月不覺地微攏起眉,凝氣于劍身上,慢慢地收起劍勢。
突然,八條銀鏈就像長蛇一般直射而下,蛇頭忽轉,沿着她的身側環繞而飛。
足尖點上水面,騰空翻身的剎那,杳渺月一揮赤色長劍,一排兇猛的水牆平地而起,轟然聲随之入耳。
水,傾落而下,然而半空中的銀鏈卻依然整整齊齊地羅列着。
不容她訝異,銀光閃動,河面上猛地冒出八條水龍,風馳電掣般向着陣中的她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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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蹙起眉,快速運氣,無形的氣流游走在她的身側。
“嘭”的一聲,巨龍撞在她的護體真氣上,轟然沸騰的水霧彌漫着整個夜空。袅袅白霧之中,仍有八道金色的劍氣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射入陣中,而她周圍的護體真氣卻宛如虛設。
杳渺月訝然地睜大眼眸,這金色的劍氣竟能穿入她的護體真氣?不容多想,千鈞一發之際,劍随意動,軒轅氣刃。
紅色的劍光擊上金色的劍氣,頓時化解了她的危機。
“這不是靈山劍法!”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緩慢的語調卻極具威脅性,“姑娘究竟師出何門?”
嗯?杳渺月緩緩擡眸,冷冷地向說話之人的方向瞥去。
他竟知她來自靈山!
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意,杳渺月靜靜地看着迷蒙的水霧漸漸淡去,微仰起頭堅定地回道:“靈山,是我跨越生死所緣起的福地。”
濃郁的夜幕挂在天際,翻騰的烏雲留下了思念的痕跡。
“不管你是誰,今夜都将成為我們陣下的亡靈。”極陰極冷的聲音好似陰曹地府飄蕩的瘴氣。
“是麽?”杳渺月逸出一聲極輕的嘆息,“可惜了,我竟是茫然地枉赴黃泉。”
“莫急,等到了地獄之後,閻王自會為你指點迷津。”黑影飄動,風生,水起!簌簌的枝葉舞動聲将黑衣人冷冽的聲音撕得粉碎,粉碎。
“哎……”杳渺月無奈地苦笑一聲,這些人到底聽命于誰,天地大陸上,究竟是誰能有如此龐大的勢力?她緩緩地将劍舉至眼前,只見劍身上紅光游走,一只火紅的鳳凰在其間若隐若現。她的左手輕柔地撫上琉璃般的細劍,眸色微冷:飛凰,今夜就請綻放你的絢麗吧。
夜空下紅光熠熠,嘤嘤的劍鳴聲似在回應着她的低吟。
風,揚起,樹葉被凄戾的疾風不斷地打落,陡然湍急的流水打濕了她翻飛的衣擺。在她的頭頂上,錯綜盤結的銀鏈泛着森冷的銀光,無數道飄忽不定的黑影好似鬼魅般難以驅離。
殺氣撲面,冷冽的寒光密密地将她罩住。
杳渺月微松開手,飛凰劍徐徐上升,淺淡的紅光似乎因嗅到血的氣息而驟然濃郁,只見她屏息凝神:“軒轅氣刃。”
萬道紅光閃過,染遍了夜的清輝,一瞬間,卻已無跡。
杳渺月訝異地瞪大眼眸,染血的清輝已消失在金色的屏風之後。
那是什麽?似緩實急,似實實虛。
她微皺起眉,昨夜遇上雪輕依的那幕在腦海裏一一閃現,莫非此為金劍擒風陣的精髓?
此時,一陣狂浪忽地卷起。
杳渺月猛地回神,駭然發現自己已被密密包圍。
銀鏈無影,水龍騰嘯。
她顧不得額角傳來的陣陣抽痛,持劍迎上襲來的勁風。
“轟”的一聲,內力與內力相擊,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此時此刻,距落凰河數百米之外有一道黑影疾馳在夜色中。
他便是祁熠風身邊的護衛,銘劍!
急速飛馳中的他忽然感應到随風而來的濃烈殺氣,令他頗為詫異。他猛地頓住身形,側耳傾聽,遠處的落凰河果然傳來似有若無的刀劍聲。他伫立在樹枝頭思量了片刻,随後,如來時一樣,瞬間消失在黑暗裏。
在他離去後,另一位黑衣人從黑暗中閃身而出。
他擡眼辨別那人離去的方向,目光忽緊。
此人似乎是常伴于湘王左右的護衛,雖然未曾與那杳待诏謀過面,但是聽聞這新上任的杳待诏是湘王的人,并且頗得奕皇的賞識,而那被困在落凰河的女子與那杳待诏同住一個屋檐下,如此說來,那女子必然也與湘王有着一定的關系。
糟了,方才他定是發現了落凰河那邊的情況,那湘王……
思畢,他面露急色地施起卓越的輕功,如風一般朝落凰河的方向掠去。
暗雲翻卷,似雨來襲;寒水如冰,噬骨無音。
心脈劇震,杳渺月生生壓下喉中的甜腥,回身靠向盤結的銀鏈上。
如果以內力相拼,單她一人絕敵不過他們衆人,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的內力勢必會消耗不少。
無論如何,先破了這雙陣再說。
暗忖之後,她手中的飛凰劍霎時飛出。劍光如霞,身分數影,只聽嗡嘤劍鳴連綿不絕。飛凰劍乘風,星光四射,傳來叮叮叮的劍劍相擊聲,旋轉一圈之後,飛凰劍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杳渺月睜大眼眸,不解地擡頭看去,只見銀鏈構成的巨網之上,金色的屏風好似來自異界的索魂幡。
怎麽會這樣?她的劍竟然破不了這金劍擒風陣。
西風猛烈,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忽覺殺氣洶湧,杳渺月驟然向前傾身,閃過了那記鏈影。
她快速旋身,飛凰沉吟,如虹一道霎時飛出,只聽一聲悶哼,偷襲的那人直直地墜落河裏。此時,她的身後又傳來淩厲鏈音,杳渺月暗叫不好,點足飛上,淩空翻身,險險地與銀鏈擦身而過。
她的餘光瞥見密密的金劍逆風射來,意識到這些黑衣人是想趁她在落下的瞬間,将她擊斃。
紅光流轉,半空中,她張手握住飛回的飛凰劍,提劍迎上。
在這個雙陣中,她只能防禦,卻不能攻擊,必須先毀了這銀鎖玲珑陣,否則時間拖得越長,對她就越不利。
杳渺月輕轉手臂,揮劍直上,将襲來的劍雨不斷地驅散。
氣走八脈,彙于劍中,飛凰劍與銀鏈相擊,筋脈內頓時掀起滔天巨浪,猛地震開,然而密密的鎖鏈卻只是微微抖動,并沒有斷裂的痕跡。
杳渺月借力倒飛,穩穩地停落于河面。
銀鏈上已被注滿內力,就連她手中的飛凰劍怕是都難以靠近了。她不動聲色地輕鎖眉,将四周細細地打量一番。
銀鎖玲珑陣以河岸邊的松柏為骨架,這些銀鏈繞在樹幹之上,緊密地盤結在一起。
她心下了然,如果要破此銀陣,必須先毀掉岸邊的松柏樹。可是,她能活動的範圍與岸邊相去甚遠,想要毀掉這些古樹,簡直難如登天。
莫非,她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裏?
額間忽地隐隐犯疼,杳渺月不由地握緊劍柄,凝神對抗這沖天的殺氣。
只見數條銀鏈如蛇般向着陣中心的她飙射而下,寒光閃爍,所經之處,翩飛的落葉瞬間化為灰燼。
杳渺月驚駭地快速行氣,斂眉靜待,手中的飛凰劍閃耀着異常絢麗的紅光。
待銀鏈逼近之時,飛凰劍脫手而出,嘭的一聲,飛凰劍又急速地撤回,随之而來的強勁氣流猶如洪水般奔騰而來。
她伸手接過飛凰劍,點足迎上。
這時,八道金劍從八個不同的方位陡然穿入半球形的陣內,同時夜空下傳來一聲暴喝,“玲珑碎!”
就在她不解的當下,環繞在她周圍的銀鏈頓時斷裂成無數節,宛若黃蜂傾巢而出。
杳渺月駭然地瞪大眼眸,不由地倒退一步。
此時,她手中的劍急遽抖動,心下一凜,既然已是插翅難飛,何不賭命搏上一搏?
黑夜遍染赤紅,在她擡手的瞬間,兩股內力相碰,擊得她腳下的江水直欲沖上天際。
“呃……”杳渺月頓覺胸口忽緊,還來不及阻止,鮮血已然噴出。她猛地點住身上幾處穴位,強制壓下五髒六腑內的翻騰,睜開有些迷蒙的雙眼,眼前的一切景象仿若成了虛影,變幻出數多重的影子。
“想不到你這小小女娃兒竟有如此本事,倒令老夫有幾分佩服。”待江面平靜之後,一道渾厚的嗓音響起。
杳渺月艱難地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牽起一抹苦笑,擡頭茫然地看向天際。
如果……她真的難逃此劫,那她是否會回到……
杳渺月不由地搖了搖頭,如果就這樣離開,她該如何向師父還有娘親交代?
倘若韓雲天……
眸色微暗之際,突然,黑沉沉的夜空中竟飄蕩下幾縷白羽,好似玉蝶輕盈飛舞。
杳渺月疑惑地伸手,白羽落于掌中傳來一絲涼意,她遲疑地眨了眨視線朦胧的的雙眼,擡頭向漆黑的夜空看去。
白日裏還是豔陽高照,此刻卻是~下雪了嗎?
“二當家的,請速速除去此人,晚了,恐會生變。”忽然,一道聲音從橋面傳來,顯得有些焦慮。
杳渺月呆滞亦艱難地回過身,透過開始紛紛揚揚的白雪,她一眼便認出了橋上的那人。
原來是他!
“怕什麽?她早已是甕中之鼈,插翅難飛。”不知是誰說出這麽一句,頓時一陣狂笑聲響徹天地,在這凄迷的黑夜裏傳出甚遠。
此刻,懸在空中的飛凰劍忽然光芒大盛,随後化作一只赤紅的鳳凰環繞在杳渺月的身側。
黑夜裏,傳來陣陣驚異聲。
杳渺月亦訝異地随着飛舞的鳳凰轉移視線,竟意外地發現周邊的雪花被一團團的紅光所包圍,好似跳動的火焰。
如果說曼珠沙華血紅的美是妖異,雪天使純白的美是聖潔,那麽眼前的雪就仿若冰焰般絢爛。
冰焰她興奮地睜大眼眸,心髒亦不由自主地急劇跳動。這就是冰焰麽?她心下頓悟,揚手收回飛凰劍。
“飛凰劍?”一個嘶啞的聲音裏滿含不可置信。
飛凰無羁淩霜傲,一線赤霞,萬道曙光。
沒錯,這就是飛凰劍!
杳渺月挑了挑眉,冷笑道:“想不到前輩竟也識得此劍。”
“原來你就是靈凰!”驚詫莫名的低啞音色。
靈凰,飛凰劍的原主人?
杳渺月疑惑地看向聲源處,“閣下何出此言?”
靈凰于千年之前就已香消玉殒,他為何會聲稱她為靈凰?可是,曾經深夜夢境中的一段場景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逝,讓杳渺月不由地怔了怔。
莫非,她與那靈凰真有所關系?
“哼,游龍、飛凰只認神龍與靈凰的轉世。”他冷冷地笑了笑,“而銀鎖玲珑和金劍擒風就是為你們而設。”
是麽?杳渺月輕攏眉,掃視了圈他們手中的金劍。
怪不得她的軒轅氣刃破不了金劍擒風陣。
杳渺月仰頭看向方才說話的那人,“想必前輩也是剛認出我手中的飛凰劍,齊雲山又怎會在此之前就創立這雙陣來對付我們呢?”不露聲色地緊了緊手中的飛凰,她的心裏滿是困惑。
難道……齊雲山的人已同游龍劍照過面?
“哈哈,我們早就算出飛凰劍及游龍劍已于數年前入世,此雙陣的創立自是要給你們來個措手不及。”黑夜裏,他狂妄的笑聲顯得異常刺耳。
杳渺月不解地緊縮眉心,看來她的猜測有誤,難道齊雲盜賊竟早已在凱窺飛凰劍和游龍劍?可是……
一個失神,她頓覺腳下虛軟,杳渺月猛地提氣重新踏于水面,然而鞋子和褲管已經濕透。
一波又一波的寒意襲來,讓她不禁輕顫。
“你的意思是與千年前的恩怨有關?”杳渺月強忍着身上的傷痛,斜睨向他。
果真如此的話,這一切是否也太荒謬了?
“沒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暴戾地繼續吼道:“即便你是靈凰轉世又如何?今天也要打得你魂飛魄散!”
話音一落,天地間頓時一陣狂風肆虐。
落凰河內波濤洶湧,岸邊的古樹似要被連根拔起,而由雪花編織成的輕盈雪衣更被吹得支離破碎。四周,彌漫着濃烈的死亡氣息。
杳渺月冷然一笑,想要讓她魂飛魄散還得問老天同不同意。
徐徐擡手,杳渺月凝聚身上最後的一絲力量,指尖微拂,袖中輕舞,無數的飛雪急速地打着螺旋狀穿入陣內,不斷地聚于半空中。就在無數的劍光鏈影逼近之時,她猛地推掌而出,紅光四溢,軟綿的白雪瞬間變成銳利的冰晶,漫天飛去。
這些冰晶穿透銀鏈,穿身入骨,所依附的物體剎那之間就被冰層所覆蓋,形成壯觀的冰雕。
冰焰無窮輕狂笑,上愉卿月,下怡黃泉,俯仰之間,無盡春華。
這,就是傾凰訣之水于晶。
杳渺月猛地提氣,縱身穿出銀鎖玲珑陣,冰晶肆意飛瀉,好似梨花散落。
“噗……”旋身飛落于橋上,跌跌撞撞地靠上橋梁,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急喘,待呼吸慢慢平穩之後,杳渺月才虛弱地緩緩擡眸。
雪,依然在下。
落凰河兩岸的幾棵松柏已覆滿寒冰,形成冰樹,挂滿冰晶的枝葉在風的吹拂下閃動着粼粼銀光。河岸上,樹枝上,幾十個站姿詭異的冰人将會逐漸被白雪所覆蓋。
杳渺月斂下心底對自己大開殺戒的愧疚與無奈,徐徐擡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三保吧?”她強拉回有些模糊的意識,鎮定地問道。
“你,你……”站在她身後的人,呼吸急促,似還未從方才的情景中回過神。
“司馬将軍同齊雲盜賊究竟是何關系?”杳渺月不耐地冷聲問道,“而你~在其間又是什麽角色?”
“你!”他怒瞪着雙眼,殺氣漸濃,“哼,等你下了地獄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話落,他持劍陡地襲來。
杳渺月腳下踩着步法,瞬間移至他身後。
“司馬将軍是不是齊雲山安排在奕國的細作?齊雲山的主事之人究竟是誰?”能夠擁有銀鎖玲珑、金劍擒風兩大奇陣的人絕非一般之人。
難道真的和千年前的人有關?
“将死之人,何須多問?”一招不成,他警惕地虛起雙目。
暗器破空而來,杳渺月揚起手,身前的氣流瞬間形成一堵冰牆。因為她的內力即将耗盡,由氣流凝聚成的冰牆并不是很厚,雖然不能阻止暗器,卻也減緩了它的速度。
杳渺月偏頭躲過暗器,一線赤紅射出,形成一條紅色長鞭,由無形變成有形。冰塊落地,她快速收掌緊握鞭的一端。
“呃……”腹內陡地收縮,一抹甜腥難以抑制地從嘴角滑落。腳下虛浮,杳渺月勉強定住身形,啞聲道:“你的輕功不弱,方才本可以逃脫。”聲音漸漸細若蚊蠅,杳渺月只覺得頭暈目眩。
不行,現在還不能倒下。
她猛地搖了搖頭,再次收緊手,用力地撐大迷蒙的雙眼看着眼前掙紮之人。
手中這端的長鞭猶如暖玉,溫潤的觸覺會讓人産生依戀,而鞭的另一端則是冰寒刺骨,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她的手開始漸漸無力,眼前的事物也變得虛無缥缈,“不,不能倒……”
好不容易有一條線索,不能就這麽讓他……
雪已經鋪滿了大地,潔白得,好似夢境。
杳渺月再也支撐不了自己,握鞭的手終是無力地垂下,只聽一聲悶哼,那人與她同時倒在這夢般的雪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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