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兩人次日起了個大早趕去機場,在機場等了半小時接到通知說晚點了。
周圍鬧哄哄的都是出行者,江彤伸長着雙腿癱在座椅上,看着上方發呆。
闵琛問她:“餓不餓?”
早上起來兩人就吃了點蛋糕和蘋果,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小時。
江彤搖頭,“餓倒是不餓,就是有點困。”
“這麽吵你還困?”
江彤揉了揉眼睛,“嗯。”
最後江彤趴闵琛身上打瞌睡,也沒有真的睡着,意識稍有模糊,不過很容易就會被驚醒,迷迷糊糊間時間就過去了。
正式登機已經是下午,兜兜轉轉間到達貴陽已經是深夜,一天下來都在奔波,兩人都有些累,直接在最近的酒店辦了入住。
江彤洗完澡出來,闵琛正好從外面買回來吃的。
他把熱騰騰的食物放在桌上,“睡前先吃點東西,別餓肚子。”
江彤湊過去聞了聞,“這黑乎乎的什麽東西?”
“我也不清楚,老板說這賣的最好。”闵琛拿了衣服走去了衛生間。
江彤夾着吃了兩口,很香,也很辣,她停了筷子重新回到床上。
房間裏亮着燈,江彤頭一轉看到了玻璃上闵琛模糊的身影,站在噴頭下,雙手伴着水聲在高大的身軀上游走。
我的媽!
江彤驚的立馬轉了頭,真是靠了,這酒店還有這份情趣,幸好她洗澡的時候闵琛不在。
水聲持續着,像一個來自遙遠的呼喊,透着熱情和愉悅。
江彤瞪着天花板好一會,又忍不住扭頭看了過去,闵琛仰着頭,手在脖頸間游移,慢慢往下,走過寬厚的肩膀平坦的胸口和腹部,随後隐在私密處稍作停留。
他俯下、身,漂亮的弧度和凹陷,完美的臀、部線條猛地躍入江彤的眼簾,江彤輕輕吐了口氣,沒出息的将身子往被子裏縮,最後整個埋了進去。
闵琛洗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床上一個圓圓的一動不動的大鼓包,他擦着頭發走過去,往床邊一坐,推了推床上的人。
“江彤?”
被子裏傳出江彤悶悶的聲音,“嗯?”
“你整個縮裏面幹嘛?肚子吃飽了?”
江彤把被子往下扒拉一點,露出一雙細長的狐貍眼,“嗯,飽了,你吃吧。”
“你臉怎麽這麽紅?”闵琛伸手要去拽她的被子。
江彤死死拉着,又往裏縮了縮,“我熱的。”
闵琛更不能理解了,“熱的你還把被子捂這麽緊?”
江彤從被子裏踹了他一腳,“你別管了,趕緊去吃東西吧。”
闵琛狐疑的看着她,“你人沒事吧?”
“沒事。”江彤快速說完,又縮了進去。
闵琛盯着鼓包看了幾秒,走到桌邊吃了點買回來的,他吃的也不多,口味偏差有點大。
等頭發半幹闵琛也爬上了床,進了被窩,将縮成團的江彤提了出來。
“你也不怕悶死。”
江彤閉着眼推了他一下,“你好煩呀,我都要睡着了。”
“悶頭睡不好。”闵琛摸摸她的頭,将人塞進懷裏,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江彤安安穩穩的縮在那又沒了動靜,闵琛扯着嘴角笑,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随後視線一轉對上了那塊大玻璃。
透過玻璃隐隐約約的能看到裏面的潔具,闵琛盯着看了會,突然挑眉又低頭看江彤。
他輕聲叫她,“江彤?”
江彤閉着眼,語氣不善,“又幹嘛?”
闵琛伸手摸她光滑的臉,“你剛才看見什麽了?”
江彤沒吭聲。
闵琛說:“是不是看了讓你熱血澎湃的東西?”
江彤悶聲說:“我什麽都沒看到。”
“真的?”闵琛湊過去,臉貼着她的,語氣低沉隐隐透着誘惑,“真的嗎?”
江彤的背部緊貼着闵琛的胸膛,兩人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交替着,江彤感受着闵琛不斷噴吐在脖頸間的呼吸,突然又覺得燥熱起來。
她睜開眼,稍稍轉了下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低聲說:“我很快就轉頭了的。”
闵琛說:“你不轉頭我也不怪你。”
他親了親江彤的嘴角,嗫嚅着,“好看嗎?”
“這什麽變态問題?”
闵琛輕輕的笑,笑聲自喉嚨底部沉沉的發出,帶動着胸腔的顫動傳遞到江彤身上,“不好看嗎?嗯?”
江彤憋着一股氣,臉又紅了。
闵琛抓住江彤的手,帶到身上,然後緩慢動作,自上往下移動,指尖被帶領着每到一處江彤腦海裏就顯出闵琛洗澡時擦拭的部位,呼吸不自覺的就急促了些。
江彤盯着他,“累了一天你還有精力?”
“嗯。”闵琛氣息也微微有了變化,他輕輕蹭着江彤的身體,哄道:“明天起晚點就是了,我們不趕時間。”
江彤沉默着,下一秒扭身死死摟住了他。
次日他們坐高鐵又轉車去了苗寨。
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場迎賓活動剛好結束,他們搭觀光車進入,直接到提前預訂好的酒店。
酒店在山腰處,從觀景角度看地理位置很好。
整個苗寨建築以吊腳樓為主,自然酒店也不例外,充滿了這個民族獨特的氣息。
兩人在一樓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大堂,最後發現大堂在三樓,江彤也是暈了。
定的房間也在三樓,是景觀房,視野開闊,窗外大片的山林和鑲嵌其間的住宅。
兩人放好行李,稍作休息後便出了門。
山腳是商業區,随着時間的延長這裏的商業化氣息越來越嚴重。
他們沿着小道進入苗寨深處,随着高度的增加,古樸純粹的苗族生活氣息越來越濃重。
兩人拾階而上,闵琛扭頭看她。
江彤:“怎麽了?”
“喜歡這裏嗎?”
江彤看向另一邊開辟的大片大片的梯田,點了點頭,“嗯,這裏空氣很好。”
不同于都市生活的人文氣息非常的吸引人。
有挑着扁擔的老人走過來,兩人往旁邊讓了讓。
返回的路上遇到一匹小白馬,乖巧溫順,江彤喜歡的不得了,圍在旁邊摸來摸去,最後小白馬一個噴嚏打到了她臉上。
“卧槽!”江彤簡直想死了,五官糾結着,“它的口水這麽臭!”
闵琛大笑。
江彤瞪着他,“你笑個屁。”
闵琛止不住。
江彤張開雙手要往他身上撲過去,闵琛敏捷的開跑,兩人熱熱鬧鬧的跑回了酒店。
晚上這裏還有一個歌舞表演,主要給外來的游客展現苗寨裏的飲食着裝文化,江彤看到一半跟着闵琛退了出來。
他們繼續在房屋窄巷裏穿行,苗寨裏的居民很熱情,到釀酒坊的時候老板還特意贈了他們米酒喝。
兩人一人一杯,一口喝光,老板看的眉開眼笑。
走的時候闵琛買了一小壇拎着。
江彤問他,“重不重?”
“不重。”
“胖老板還是很會做生意的。”
闵琛笑,“生意人哪有不會做生意的。”
晚間的苗寨自高處看過去更是另一番味道,萬家燈火覆蓋着叢山峻嶺,無盡的黑暗裏帶出生命的光點。
那種來自最原始的美感,很難用言語形容。
米酒的後勁有些大,走到後來江彤有些頭暈了,幾乎整個人都挂在闵琛身上被他拖着走。
闵琛看她,“還能不能行了?”
“好像不太能。”
闵琛最後把人背起來,手上的酒壇子放在了一戶人家門口,純當送人了。
江彤抱着闵琛的脖子,蹭了蹭他,“闵琛。”
“嗯?”闵琛把人往上托了托,穩步走在小道上,“幹嘛?”
“你好像背我很多次了。”
闵琛笑了下,“你記得倒是清楚。”
江彤說:“我是不是重了?”
“是啊。”
“我是不是得減肥啊?”
“是啊。”
江彤嘟囔着,“我要是不減,你哪天看見別的好看的女人肯定就會跟着跑了。”
闵琛看着腳下的路,呼吸裏是山間清爽的味道,他的目光寧靜平和,聲音清淺道:“要是真跑的了還能有現在?”
江彤說:“以後的事誰說的好呢。”
闵琛說:“只要你別跑就行。”
“真的?”
“嗯。”
安靜了會,江彤搖頭說:“不行,我還是得給自己留後路的。”
“嗷——”江彤嚎了聲,“你又擰我屁股,你上次也擰我屁股!”
闵琛側頭瞪她,“誰讓你不長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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