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就要幹活

一旁的潤土依舊熟睡,他睫毛濃長卷翹,眉目英俊,白皙的肌膚幾乎不得見毛孔,就連身為女孩子的雲輕彤都不免嫉妒。

撇撇嘴,一個大老爺們兒,怎的就模樣那麽矜貴?

悄然起來,她走到大石頭邊看自己的草藥,卻發現已然有一部分草藥沒了。

轉過石頭角,一個十來歲的少女正悶頭撚磨藥材,就跟之前雲輕彤做的一樣。

不是雲香草又是誰?

“你怎麽來了也不吱聲?”悶聲不響地偷偷在這裏幹活,是想做什麽?

雲香草擡起頭,她才瞧見這丫頭紅着一雙眼睛,可憐得緊。

“這是咋了?”她走到雲香草跟前,蹲在她身側:“哭了?”

雲香草擡起頭,憤憤地瞧了一眼前方走來的男子,也不說話。

雲輕彤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再糾纏,起身也去撚磨草藥。

一旁,潤土來幫手,他是見過雲香草的,瞅見她撚磨藥材,沉默不言地上去把雲香草手裏的籃子搶走了。

“哎,你幹啥呢?”

雲輕彤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呆子居然對雲香草動手?

“我幹。”他指了指雲香草:“你走。”

雲香草的眼睛更紅了,“憑啥我走?你這個失憶的傻子,憑啥留在我姐跟前,你把東西還給我!”

潤土眸光微擡,如墨的眸子迸射出兩分銳利,同雲香草憋屈的視線相對,“我不是傻子。”

她惡狠狠地瞪着潤土:“你不是傻子,你知道自己是……”

“雲香草!”雲輕彤見勢不妙,忙不疊開口打斷雲香草的話,“別胡說!”

欺負人家失憶算什麽本事,還踩着別人的傷口說事兒呢?

雲香草見狀更氣了,“我讨厭他!”

這些活,原本只有她來幫長姐做,可現在卻平白無故地多了一個陌生的潤土不說,還跟抽了瘋似得,啥活他都搶着幹,不讓旁人接近長姐,她能高興得起來麽?

說完,雲香草撒丫子就跑了!

“哎?”她叫了幾聲,那死丫頭都不應,到底是跑遠了。

等雲香草沒了影兒,雲輕彤也不墨跡,走到悶不吭聲幹活的潤土跟前,“你剛才是幹什麽呢?”

男人不吱聲,悶頭把藥材撚磨得更細更碎,仿佛渾然沒聽到雲輕彤的話。

“我問你話呢!”

依舊不答。

嘿?一個個長能耐了是吧?雲輕彤也不客氣,擡手就提溜起男人的耳朵,也不管這貨是不是模樣清俊長得好看了,怒道:“說!不說今晚沒飯吃!”

“疼疼疼……”高大的男子仿佛被撚住了死穴,跟着她的力道就擡了屁股,“雲……”

雲個鬼啊雲!

“雲,輕,彤。”她橫眉冷對,撒了手,“說,幹什麽搶活幹?”

那是雲香草,又不是外人,弄得是哪一出?

“我會。”潤土目光執拗認真,“我能幫你。”

心下突然一軟,他是擔心他什麽都不會,她會趕他走麽?

思及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慌亂無措,她驀然就有些理解潤土。

“不用這樣。”她抿了抿唇,蹲在地上,同男子平視,握住潤土的指尖:“你就是什麽都不會做,我教你都成。除非……你自己要走。”

他走,她不攔着。

他留,雲輕彤就好好照顧他,看在已經把人救回來的份兒上。

“嗯!”潤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知道自己不會被趕走,露出了招牌的傻笑。

雲輕彤眼前一黑,得,她剛才煽情個屁呢。

手上一動,她低頭一看,這是……

潤土的指尖密密麻麻都是小細傷口,有些地方已經滲出血來,掌心更是磨出了無數的小水泡。

她緊張地站起來:“你手咋弄成這樣了?”

潤土被雲輕彤緊張的口吻吓到,無措地站起來,“不,不疼。”

“不疼個屁!”氣得惡狠狠地爆了句粗口,“走,回家。”

是不是蠢?手都磨成那樣了還巴巴地把別人轟走,自己幹活。

逞能。

在山澗中間找到幾味合适的藥材放進籃筐裏,雲輕彤示意身後的潤土跟上。

回到家給呆子上藥,她才發現潤土的手指上密密麻麻的小口子數不勝數,最後都懶得一個一個弄,索性把他的手包成了粽子。

“好了。”

雲輕彤滿意一笑,起身指了指潤土的腳:“鞋子脫了。”

潤土躬身,擡起兩只粽子手,半天都沒把鞋子給撥拉掉,委屈巴巴地擡頭看她,“脫不下來。”

包裹得圓滾滾的手根本帶不上勁兒。

憋笑得雙頰粉紅,俏麗的少女抿唇笑了笑,“笨死了,坐那兒別動。”

打了熱水,放在潤土面前,“看着,我怎麽拖鞋。”

說着就左腳踩住右腳跟,把布鞋一帶,便脫下來了。另外一邊重複動作。

潤土吞了吞口水,起身,學着雲輕彤剛才的動作,笨拙地把鞋子脫了。

雙腳泡在熱水盆裏,雲輕彤一眼就瞅見了他腳上的水泡,撇撇嘴。

“走了那麽一點兒路,就磨了一腳泡?缺乏鍛煉。”

潤土不知道她說的啥意思,只覺自己好像又被訓斥了,粽子手揉了揉腦袋。

半個時辰後,從鄰居家串門歸來的宋氏見着屋子裏的陌生男子,驚聲尖叫。

“什麽玩意兒?!”

胖碩的中年女人雷霆大怒,指着雲輕彤身後跟着的俊小夥子:“你怕不是瘋了?!撿來個男人還打算養在家裏,你腦袋被驢踢了?!”

開什麽玩笑!

家裏憑什麽白白多出一張嘴來?!

宋氏一想到自己的管家權力被雲輕彤設計給奪了去,現在手裏除了兒子開蒙的銀子,分文沒有,前兩天賣的一茬兒糧食錢也被雲輕彤給要了去,她就有苦沒處說。

這感情好,瞌睡有人送枕頭,正愁找不到雲輕彤的把柄呢,小賤人就帶着個男子上門了。

宋氏說完就一把沖向潤土,雲輕彤忙忙護在潤土哥的身前,一臉警惕,“你幹什麽?”

潤土哥可是個文弱書生,傷勢未愈還手無縛雞之力的,要是被宋氏給弄傷了,還不是她出銀子救人?

“滾開!”說着,宋氏一把将雲輕彤推開,拽住潤土哥白皙的手,“什麽家中多個勞力,這話你說出去騙鬼呢?!小蹄子你看看他的手!”

那雙手是保養極好的富貴之手,修長白皙,只有中指第一節那裏有薄薄的繭子,分明是時常握筆之人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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