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碗吃飯,吃了一半闵東海說:“離婚的事情,手續沒辦下來,你還是闵太太。”

蘇暖吃着飯擡頭看闵東海,闵東海擡頭看她:“恭喜你!”

蘇暖看向別處,又看回來:“為什麽?”

蘇暖記得,她還闵東海的結婚并沒有真的領什麽結婚證,只是簽了一份協議,當時是這樣,後來離婚兩個人在協議上面有簽了字的,所以離婚生效了,怎麽會離不成了?

“爺爺的遺囑裏面有一條,我離婚遺囑會改成第二繼承人。”闵東海一邊吃一邊說,蘇暖回憶着遺囑裏面的內容,她怎麽沒有記得有這麽一條?

“第二繼承人是你堂兄弟們?”蘇暖下意識的想到闵東海那兩個兄弟,一個風流成性,一個為富不仁。

“不是。”闵東海吃了一口飯,擡頭黑漆漆的眼眸盯着蘇暖看,蘇暖想了想:“是我的名字?”

“看來你早知道這件事。”闵東海陰測測看着蘇暖,心跳加速,蘇暖吃了一口飯:“遺囑拿過來我看看,遺囑我看過,不記得有這麽一條。”

“遺囑我沒帶着,改天帶你回去看。”闵東海低頭吃飯,小狐貍精!

蘇暖說:“篡改遺囑犯法,你知道麽?”

闵東海咬了咬牙:“自己沒看清楚,誣賴別人!”

“我看的很清楚,遺囑我可以倒背如流。”蘇暖說完闵東海瞬間安靜下來,氣的心肝脾肺都疼。

蘇暖那邊安安靜靜的吃飯,吃了飯蘇暖去外面散步,沒有多一會抱了一只羊羔回來了。

闵東海坐在葡萄架下面坐着,看到蘇暖回來,把手裏的筆記本合上,從葡萄架下面出來,盯着蘇暖的羊看:“誰家的?”

蘇暖側着頭看闵東海:“鄰居家的,我要了一只,母的,以後有人陪你了。”

闵東海的臉苦瓜似的,扶着額,疼得要命!

Advertisement

☆、020 氣的骨頭疼

說起蘇暖氣人的事情,蘇暖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了。

闵東海剛剛躺下,就聽見咩咩的兩聲羊叫,才從床上起來了,朝着外面走。

蘇暖大晚上不睡覺,正在和小羊羔說話聊天。

闵東海從裏面出來,站在門口看着蘇暖:“大半夜的還不睡覺?”

蘇暖擡頭,月光下衣服領子被風吹了吹,往裏看是個深V,溝都露出來了。

蘇暖看着闵東海朝着她胸口看,擡起手扯了扯,剛剛覺得悶熱,外面也沒有人,她就弄開了,沒想到闵東海大半夜的還出來了。

看她把領口弄上,闵東海咬了咬牙,從對面走到蘇暖對面席地而坐,一副大爺的樣子問蘇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是我問你才對,這裏是我家。”一句話不對,蘇暖起身要走,闵東海一把将人拉住,直接拖到了懷裏摟住,蘇暖想起來,就起不來了。

蘇暖撇開臉,人被抓住了,羊也跑了,蘇暖就不高興了。

雖然沒有說什麽,但小臉繃繃緊,傻子都看的出來,蘇暖是生氣了。

闵東海沒來由的,心口抓緊,手也收住了,把蘇暖整個人抱在懷裏,不打算就這麽放開。

蘇暖有一頭烏黑柔亮的頭發,不要說多順滑,只是聞都全身舒适,神清氣爽,頭發上就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好像茉莉花,又好像不是。

放在過去,闵東海沒留意過,但現在就喜歡。

“我沒說這是我家裏,是你的都是你的,但你一直和我鬧也沒什麽好處,倒不如老老實實的,跟着我有什麽不好?”闵東海開始循循善誘了。

蘇暖一開始沒有明白,後來明白過來,眨巴了一下眼睛,回頭去看闵東海,只是她這一看,闵東海的呼吸一顫,咬了咬牙,莫名的心火旺盛。

長什麽樣的一雙眼睛不好,偏偏長了這麽一雙勾人的眼睛。

咬牙,闵東海把蘇暖收緊了,感覺蘇暖的身子,軟的好像棉花包,摟在懷裏想去用力揉,蘇暖呢,根本沒什麽感覺。

“你是什麽意思?”蘇暖瞪着眼睛問,闵東海冷嗤,皮笑肉不笑的:“你那麽想跟我離婚,就是想要跟別人,這件事我絕不會同意。”

“離婚是你提出來的。”蘇暖這就算是指責了,但蘇暖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來指責的那個勁,就是這個勁,叫闵東海全身不自在。

別人鬧,鬧得也是火候,就是蘇暖鬧,鬧得不溫不火,她就好像幹着一件和她自己沒關系的事一樣,這麽來叫闵東海的火都起不來了。

闵東海咬了咬牙,按着蘇暖的小腦袋親了一口,呼吸一沉咬了一口蘇暖的嘴唇。

蘇暖登時,沒反應了。

大眼睛像是星星,閃爍着精光,闵東海看她沒動,捏了捏她的下巴,長驅直入,去探尋更深的地方去了。

蘇暖,眉頭深鎖,迷離的眼神一次次徘徊在闵東海的俊臉上面。

開始就是這樣,雙暖一雙小手按着闵東海的雙肩,一直也沒有動。

蘇暖家平常就不來人,大半夜的就更別提了,加上闵東海很動情,蘇暖盯着闵東海的臉有點茫然,他幹什麽呢?

吃口水?

蘇暖的意識漸漸淺薄,闵東海擡起手把他的領口解開,快的出神入化,扯開了大片的衣領,把裏面的胸脯露了出來,結果就這一個動作,蘇暖回過神來,二話不說給了闵東海一巴掌,打的闵東海頓時沒了反應。

蘇暖起身站了起來,擦了擦嘴,後退兩步,看了兩秒鐘,轉身回去把門鎖上,闵東海就在外面住了半晚上。

闵東海夜裏起來去看蘇暖,敲了敲窗戶,蘇暖睡的人事不省,別說敲窗戶,就是放鞭炮都不一定聽得見。

闵東海睡不着在外面繞,院子裏小羊羔就跟在他身後跟着他鬧,闵東海停下,小羊羔還在院子裏面上蹿下跳的。

闵東海扶着額頭,骨頭疼!

蘇暖早上才起來,又是四點鐘起來的,收拾一下,準備去地裏幹活了。

闵東海半夜不睡,早上剛剛睡着蘇暖就起來了,蘇暖也不開燈,收拾好,出門就走了。

闵東海聽見點動靜,睜了睜眼睛沒起來,結果等他起來了,大門反鎖,又沒留吃得,倒是有一瓶奶放在小羊羔的身邊,小羊羔正吸奶嘴。

☆、021 迫不及待把他踹了

蘇暖幹了一天活,天黑了還沒有回來,闵東海在家裏出不去,等的都快掉渣了,蘇暖從外面回來了。

門開了,碰的一聲,闵東海把蘇暖逼到牆角。

蘇暖擡頭,打了個飽嗝。

一股肉味。

不用問,是吃飯去了。

闵東海把蘇暖挫骨揚灰的心都有,狠狠咬牙,冷冷盯着,但這次闵東海就沒做過分的事。

“今天起,你再不和我好好相處,地我就叫人給你割了。”闵東海說話的時候,臉色是難看的,蘇暖相信,闵東海确實說得出做得到,所以她沒反駁,而是失落的垂着眸子想事情。

闵東海等着蘇暖,等了一會蘇暖擡頭告訴闵東海:“我一直和你好好相處,是你沒和我好好相處。”

“整天鎖我,那是好好相處麽?”闵東海火大,對着蘇暖還發不出來,她就那樣子,不溫不火,不驕不躁,不緊不慢,跟她使不上勁!

“誰出門都鎖門。”

“家裏有人。”

“……”也沒說不是人。

蘇暖想了想:“那你答不答應我那些條件住這裏?”

“不答應和答應有什麽區別?”闵東海低頭,呼吸貼的很近,蘇暖半點反應都沒有,闵東海就是在想做什麽,也沒心情。

蘇暖想了一會:“你住下的話,就要按條件辦事,你不住下的話就可以走了。”

蘇暖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麽說什麽。

闵東海手臂收緊,等着蘇暖的反應,蘇暖确實有反應,但是推了推他說:“太熱了。”

闵東海氣的,臉都白了。

煞風景的話她都會說。

離開闵東海去坐着:“條件我都答應,但不能分開睡。”

“你都長大了。”蘇暖半天說,闵東海差點喊出來,他不怕黑,但後來沒有。

闵東海斜了一眼蘇暖,蘇暖坐在對面波瀾不驚的,等着闵東海下面的話,闵東海要不說她就說。

“瓜田李下也不好聽。”主要她還要找婆家。

蘇暖低着頭自顧自的算計着什麽事,要是有個姑娘看上闵東海的也好,她到時候可以把闵東海開出去了。

蘇暖憂心忡忡的擡起頭,看了兩眼闵東海,他這樣子的,那個不長眼睛的會看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農村可不像是市裏面,長的好看不當飯吃,都喜歡有力氣,憨厚老實的。

蘇暖放棄了把闵東海介紹給那個女孩的想法之後,覺得虧了很多。

闵東海是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只狐貍精!

眼睛一轉,就在算計什麽呢。

“條件我答應,不能分開睡,你如果擔心,晚上你先睡我後睡。”闵東海是最大的讓步了。

“那還是你先睡我後睡。”蘇暖覺得這樣比較踏實。

“一起睡。”

“好吧。”蘇暖勉強答應,還是有想法的,只不過想法這東西,需要一步步的來。

事情說好蘇暖看看外面,天都亮了,在看看闵東海的頭,說他:“今天就算了,等明天跟我去地裏,先去适應看看,要是你能做就留下,不行的話就走吧,我這裏忙得很。”

“我還沒吃飯呢。”闵東海是真餓了,換成了誰這麽折騰也熬不住,他的身體底子好,要不早就橫出去了。

蘇暖這才起來給闵東海做了一頓飯吃,蘇暖做飯的時候,闵東海一直在她身後看着,等飯做好闵東海一口氣吃完,起身去打了一盆水,出來自己擦了擦,當着蘇暖的面,脫了衣服,光穿着一條褲子站在院子裏面,一邊擦一邊看着蘇暖那邊,蘇暖就跟沒看見似的,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大眼睛比星星都好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蘇暖坐了一會也沒等闵東海,起身回去屋子裏面,她也打了一盆水,關了燈她也擦了擦。

要休息了,蘇暖把水端出來倒掉,回去就睡了。

說是要一起睡,但等闵東海回去的時候蘇暖已經水沉了,闵東海進門坐到窗上盯着蘇暖看了一會,折騰不起躺下不折騰了。

早上天不亮蘇暖起來,她剛起來闵東海就起來了,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塊去的外面,蘇暖收拾了就打算走,闵東海才說他還沒吃飯。

蘇暖就拿了一個蘋果給闵東海:“你先吃這個,早上口腔不幹淨,吃點蘋果就幹淨了。”

闵東海皺眉,聽着那麽別扭,問蘇暖:“你早上不刷牙?”

蘇暖看想闵東海,大眼睛明眸善睐:“我刷了。”

“那讓我吃蘋果?”

“……”蘇暖想了一下:“我也沒刷!”

說完,蘇暖開了門出去,闵東海在後面氣的肝疼,這就是在禍害他!

蘇暖出去有一會了,等不到闵東海出來,拿了鎖頭正打算鎖門,闵東海出來了,明顯刷牙洗臉都做了。

蘇暖也沒說話,鎖了門就走,闵東海就在蘇暖身後跟着。

六七點鐘了,村裏的人只要是去幹活的都走了,蘇暖今天算是個特殊情況了,要不不能到這個時候。

所以,路上沒人,只有蘇暖和闵東海兩個人。

蘇暖給闵東海的蘋果,闵東海沒放下,放在手裏握着,一邊走一邊玩,問蘇暖:“還有別的吃得麽?”

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從身上拿了一根麻花出來給他,不油膩的糖麻花。

闵東海開始考慮吃不吃,甜的他不愛吃,後來拿了過去,不吃可能連這個都沒有了。

跟着,就看堂堂的國際財團大總裁,一口糖麻花一口蘋果的吃,吃的津津有味。

“這是什麽?”吃得差不多,闵東海問蘇暖,他認識蘋果,不認識糖麻花。

蘇暖也拿出了一根糖麻花,一邊吃一邊回答:“糖麻花,這裏有人專門做的,家家到了農忙的時候都少做飯,一家弄兩筐放着,早上起早帶上糖麻花和蘋果,拿上水果就上地了。”

蘇暖這叫一個接地氣,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的,低着頭邊吃邊說,小嘴蠕動着。

闵東海有那麽一瞬,低頭看着手裏的糖麻花,兩筐是多少?一個農忙的時間是多久,早就吃壞了!

蘇暖就跟能看穿闵東海心思似的,看着闵東海說:“我們有地窖,都放在那裏面,十來天沒事。”

闵東海吞了吞口水:“中午吃什麽?”

“中午有人送,我花錢了,到中午幾個大姐送,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飯菜不定,有什麽吃什麽。”

蘇暖這話,樸實本分,闵東海站在一邊有些發呆。

她其實年紀不大,要是有能力,就不該做這個,但她大學都沒讀,結了婚在家足不出戶了三年,三年後老頭子一死,他就和她提離婚的事,原本以為她會鬧騰,沒想到就答應了。

跟着消失大半年,等他找到她就在這裏了。

離婚原本是他提出來的沒有錯,但他始終覺得,是她迫不及待的把他踹了!

☆、022 生物鏈營養劑

闵東海還記得,老頭子死的前一個晚上,所有人都露出難過悲傷的表情,只有蘇暖沒有露出來過,而且一直都是蘇暖在伺候老頭子。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蘇暖有所圖謀,老頭子手裏面有什麽東西,但後來老頭子除了交代他不能不管蘇暖,其他的什麽都沒留給蘇暖。

到底是蘇暖早就把東西拿走了不吐出來,還是蘇暖真的什麽都沒得到,至今都是一個謎。

但老頭子兩腳一蹬撒手離去,蘇暖就成了衆矢之的,那種情況下,闵東海沒看過蘇暖掉眼淚,只看見安安靜靜的坐在哪裏坐着。

到了老頭子下葬的那天,蘇暖還是那麽安靜,所有人都罵蘇暖沒有良心,良心被狗吃了,蘇暖卻安逸的像是一朵飄零的花,站在樹下低着頭,垂着眸子漫不經心的享受着落寞。

雪落了一地,蘇暖站在樹下擡起頭突兀的望着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像是一只小精靈,從很遙遠的地方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期待,也沒有所得,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幻夢,正經歷着從生到死的一個過程。

後來他提出離婚,蘇暖就同意了,同意的當天他們吃了一頓散夥飯,蘇暖把一瓶果酒當成了果汁就給喝了,度數太高,酒也太烈,就醉在他懷裏了。

原本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那麽高度數的酒,喝了肯定會醉,還喝了一瓶。

可蘇暖喝醉之後一直念叨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這個名字,讓他耿耿于懷,他才知道,這三年的婚姻裏面,不是蘇暖一直死纏爛打,是老頭子捆綁住了蘇暖,讓蘇暖很痛苦,因為她心裏裝着的不是他闵東海,而是另外一個人。

離婚當天,他再三問蘇暖,真的要簽字,蘇暖幾次都是一個回答,他的心徹底涼了。

他甚至捏着蘇暖的下巴問,是不是要離,蘇暖還是要離,結果盛怒之下這婚就離了……

晨風輕撫着闵東海的一絲發,闵東海咬了一口蘋果轉了過去,想到照片裏面的人,蘋果都能咬了咔咔響。

蘇暖慢吞吞的把手裏糖麻花吃了,收起袋子,人也到了地頭了。

蘇暖是雇傭別人來幹活的,所以她來地裏幹活和別人不太一樣,不用緊忙的幹,主要是跟大家一起幹就行。

也不是看不看着,蘇暖雇人幹活沒那麽多的事情,吃得還好,都愛幹,她之所以跟着,就是有個事做,要不然她在家裏幹什麽?

太清閑了,蘇暖還有些不自在。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個閑不住的人。

到了田間地頭了,帶頭幹活的大姐忙着走到蘇暖面前:“蘇暖啊,你怎麽才來?呦,這就是你說和你嫂子鬧離婚,躲到你這裏的那個大哥啊?”

大姐這話一說,闵東海的那臉徹底寒了!

蘇暖扭過頭去看了看闵東海,就跟沒看見闵東海那殺人的眼光似的,朝着人家大姐說:“我哥是有苦衷的。”

蘇暖這麽說,對方也不說別的了,就拉着蘇暖過去了,和蘇暖說莊稼的事情。

“再有幾天就完事了,蘇暖我們能歇着了。”大姐挺熱情的,蘇暖也說:“是啊,辛苦大家了,等完活了,我請大家吃好的。”

“蘇暖,你說你怎麽這麽好。”大姐笑嘻嘻的,蘇暖也不說別的,本身蘇暖不愛說,大姐也不耽誤活,早早的去幹活了。

等大姐走了,蘇暖轉身看着闵東海的那邊,叫他:“你來,我告訴你怎麽幹,你要不會,你下午就回去吧。”

如果不會幹活,留下來只會浪費糧食,蘇暖的想法很透徹!

闵東海吃飽了,身體看着是那種單薄的人,但好不好他自己清楚。

瘦只是表面上,人的體型長成什麽樣,完全取決于地域水土,在加上一點後天的控制,也就形成了。

在以前,闵東海看到蘇暖的時候,蘇暖有點胖,闵東海就一個認知,這人的自控能力不好。

為什麽?

一個女孩子,十七八歲,胖的跟肉球似的,那能叫好麽?

其實那會的蘇暖,不是胖的跟球似的,而且根本不怎麽胖,只不過闵東海的圈子裏面,是個女孩都很瘦,整天不吃飯,想胖也胖不起來。

以至于,幾年過去,蘇暖發育的一切正常,而闵東海身邊的那些女孩,一水水飛機場一個樣。

有的為了身材好,打針吃藥的全來了,好好的一個人,弄得不人不鬼!

蘇暖不一樣,蘇暖純天然的那種,她是自然生長,穿衣服不能緊,一點都不行,她就喜歡穿衣服肥肥大大,寬寬松松的,別的不說,先說舒服。

闵東海是那種穿衣服協調性第一的人,必須看着順眼,一丁點的不舒服都不行。

蘇暖和闵東海的差異,多如牛毛,闵東海只要看一眼,就能挑出不少毛病。

闵東海挽起袖子,準備大幹,蘇暖伸手把闵東海的袖子又給扯下去了,眼神朝着闵東海的臉上看去:“也不是打架,撸什麽袖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你不會幹還不會看麽?別人都沒撸袖子,你就不覺得奇怪麽?”

蘇暖這就是數落人你,不過她那勁看的闵東海不是氣,是心猿意馬!

有些人,罵人都是好的。

就說現在的蘇暖。

蘇暖從身上拿了衣服手套出來給闵東海,棉線的,不傷手:“戴上,省的傷手。”

闵東海也沒說話,盯着蘇暖把手套拿了過去,戴上等着蘇暖教他。

蘇暖也帶着手套,把身上的東西扔到一邊,彎腰在玉米的苗子上面,掰了一個小玉米苗子下去,随手給闵東海看:“你看見了,這裏面一棵玉米,從根上看,有三個苗子,兩邊那叫叉,你把他掰下來,留着主幹的那根,這就行了。”

闵東海彎腰去另外一個上面掰了一根下來,那個蘇暖看:“這個?”

蘇暖點頭:“是這個,你一根我一根,我們往前去,到頭就吃飯了,你頭有些傷,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不一定都幹完。”

蘇暖說話慢條斯理的,說完走人了。

留下闵東海在後面發呆,他來就是為了幹活的?

蘇暖在前面,貓着腰,就跟沒有闵東海這個人一樣,一會就把闵東海落下了,闵東海看了一會,彎腰開始幹活。

到了中午的時候,蘇暖直了直腰,終于到頭,可以歇口氣吃飯了。

“你……”轉身蘇暖看着身後,沒看見人,擡起頭在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裏面看了看,沒看到人夜沒去找,等吃了飯闵東海還沒有回來,蘇暖接着闵東海的那根壟幹活,到了一半,看到闵東海了。

闵東海在地上躺着,已經不省人事了。

蘇暖直起腰看了看周圍,她想着,如果沒人發現,會不會成為生物鏈最末端的營養劑,最終在光合作用下,被滋生的大量細菌消化?

蘇暖勾起嘴角美美的一笑,吹着風從闵東海身邊走了過去!

☆、023 蘇暖家也沒有餘糧啊

蘇暖晚飯做了一些好吃的東西,愛吃什麽就做什麽,做好晚了一點,正端出來準備吃,門口又人來了。

蘇暖的手放下,看見闵東海從門口進來,門開了闵東海就進來了。

蘇暖的手下意識的收了收,悠悠然嘆了一口氣。

闵東海臉上陰沉沉的,從門口到了蘇暖的面前,一把捏住蘇暖的下巴,要捏碎了一樣。

蘇暖忙着擡起小手握住闵東海的手,她還沒有活夠呢。

“你……”闵東海剛要說話,蘇暖一雙小手拍打起來,臉憋的通紅,小嘴也嘟了起來。

沒來由的一陣燥熱,闵東海把蘇暖推開了,一股氣坐到一邊坐着去了。

“我餓了。”坐下闵東海狂轟濫炸似的朝着蘇暖吼了一聲,蘇暖沒害怕,盯着闵東海打量了一下,對于闵東海回來的事情,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失望!

蘇暖低着頭想了想,又多了一個人吃飯?

蘇暖家也沒有餘糧啊!

原本只有一副碗筷的,因為闵東海,蘇暖轉身又去取了一副碗筷,等蘇暖回來了,闵東海已經開始吃飯了,就跟飯有仇一樣,放開了吃。

蘇暖看着闵東海,一句話也沒說,坐下了,捧着自己的小碗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

吃完蘇暖起來收拾,闵東海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起身掀了桌子,跟着甩開袖子走人了,把蘇暖的鐵大門摔得當當響,就跟驚雷一樣的吓人。

蘇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空,今晚要下雨吧!

闵東海走了蘇暖就開始收拾,晚上要下大雨了。

到了晚上,蘇暖睡的正沉,闵東海的車子開了回來,在門口一個勁的敲門,蘇暖睜開眼想了想,又把眼睛閉上了。

第二天早上蘇暖起來,外面雨過天晴,飄着陣陣清香,推開門看了一眼外面,闵東海的車子已經走了,蘇暖出了門看了看,松了一口氣。

這個秋天要是能早點到來就好了。

蘇暖此後安生了兩天,結果兩天不到村子裏面的村長就帶人來找蘇暖了,為什麽蘇暖也不太清楚,但她覺得肯定沒好事。

但不管怎樣,來者是客,還是請進門了。

蘇暖他們這個村長,五十多歲,說話的時候很正派,見到蘇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蘇暖啊,我看你還是把錢拿回去,把地還給村裏吧,這兩天有人來說幾次了,錢給的多,要我們把地賣給他們,我們也是沒辦法,鄉裏來人了。”

蘇暖這就明白了,沒有別的在說了。

“那我的錢你們也都給我?”蘇暖想明白了,多一分是一分,既然一定要走。

“這個沒什麽問題,錢我們都準備好了。”村長也是有備而來,身後跟着的人把一張卡拿出來,交給村長,村長在給蘇暖。

蘇暖低着頭,看着銀行卡問村長:“您這裏面有多少錢?”

“就是一開始幾百畝的地錢。”村長如實回答,可是一分都不少的給蘇暖送回來了。

蘇暖若有所思:“我這裏有協議的,簽協議的時候,後面有一條您看看吧,上面白紙黑字寫着,如果其中一方違約,按照協議的十倍賠償。”

也就是說,蘇暖是有準備而來的。

村長一下愣住了,忙着把協議拿了出來,往上一看,可不就是,後面确實寫了這麽一條麽。

村長的臉色,登時變了變。

“蘇暖,這……”

“我不要多,也不用十倍賠償,您就把我播種的種子人工什麽的給我,我都有記着。”蘇暖不緊不慢的,回去拿了一張單子。

村長站在對面,把單子拿過去看了一眼,按照道理說,蘇暖的這個要求不高,但是……

村長還是猶豫了,上次就被人坑了,好在他沒露面,這次又鬧出這事,萬一地的事情沒有準信,怎麽辦?

蘇暖看着村長,說道:“其實,跟你們買地的那個人,就是住在我家裏的大哥,他就是因為我不回家,在這裏住着,他才要買地的,你們也知道,城市人不會種地,他要地根本沒用,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的,你們要是覺得他比我可信,那就把地贖回去。”

蘇暖這話還有一個意思,回頭你們吃虧可不要怪到我頭上。

村長左右衡量,把協議交給蘇暖:“蘇暖,你看你爺爺跟我們也都認識,以前你也來過我們這裏,都知道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着名利面前,誰都有些動搖,這事你別生氣,我們回去商量,要真的是能賣了,你的這些都不虧你,要是賣不了,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提地贖回來的事情。”

村長說完老臉都紅了,蘇暖說他:“這事我不着急,您回去商量,商量好了,我們再說。”

“好,那我們走了,蘇暖你別送了。”村長帶着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等人走了,蘇暖看了一眼協議,門關上回去休息。

☆、024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A市

闵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什麽意思?”闵東海翹着腿,擡頭注視着陳遠,剛回來就添堵?

陳遠跟了闵東海有段時間了,別的沒學會,察言觀色比誰學的都好,這次回來是闵東海叫人去提的他,但這次的事情他真的拿不下來,所以把辭職書送過來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所有的村民都不願意把地賣給我們,我也問過,蘇小姐沒做過……”

“什麽時候她是蘇小姐了?”闵東海波瀾不驚的,俊臉卻陰恻恻的,陳遠低了低頭:“是少夫人。”

“不賣想辦法讓他們賣,給我這個有用麽?”

“知道了。”

陳遠轉身去了辦公室的外面,闵東海睨着桌上的辭職信看了一會,都夠沒用的!

……

蘇暖聽說有人找,從家裏去的村上,到了那邊蘇暖看着村委門口的車有些奇怪,看上去很眼熟。

等進去看到陳遠,蘇暖明白了。

“蘇暖啊,你來了?”村長一看蘇暖來了,忙着從座位上面起來,陳遠坐在蘇暖進門的對面,看到蘇暖起身站了起來,和蘇暖打了個招呼:“少夫人。”

蘇暖先是愣了一下,跟着說:“我不是什麽少夫人,你不用這麽叫我,由始至終我也不是闵家的人。”

蘇暖這人,有什麽說什麽,從來不會藏着掖着。

陳遠愣了一下,這才說:“蘇小姐請。”

“有什麽話說吧,是闵東海讓你來的?”蘇暖站在那裏沒動,不緊不慢的,村委裏面還有幾個人,這時候都看着蘇暖。

村長帶頭表态:“蘇暖啊,我們也不想因為地的事情傷了和氣,但你看今天他們又找來了,還說要和你親自說這件事情,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蘇暖并不生氣,看了一眼村長:“我知道,麻煩您了。”

蘇暖客客氣氣的,說完看向陳遠:“現在地是我的了,你買沒有問題,這一年的費用辛苦錢你們得賠償我。”

“那請蘇小姐開價吧。”陳遠也是幹脆的人。

蘇暖這才開價,而且價錢公平合理。

蘇暖之後就簽了字,拿了錢。

錢到手,蘇暖看都不多看一眼,轉身走了。

地不種了,但蘇暖有房子,回到家裏蘇暖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始終也沒離開。

吃得好,住的好,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簡單惬意。

但也沒想到,蘇暖會再次遇見闵東海。

蘇暖難的出門進城,打算買了東西就回去,但還沒等買,就遇上審查的闵東海了。

遠遠的蘇暖就看見闵東海了,她就躲到一邊去了。

蘇暖明天過生日,打算給自己買個蛋糕吃,還不想去蛋糕房,就打算在商場裏買一個,結果就遇見了。

蘇暖躲在內衣店裏面,夠倒黴的。

蘇暖打算,等闵東海帶着人都走了,她在出去,但闵東海就跟看見了她一樣,邁着步直奔着這邊來了,最後果然就停在她的面前了。

“看到我躲起來,是怕我吃人?”闵東海皮笑肉不笑的,蘇暖沒回答,擡頭注視着闵東海,看見了也就看見了。

闵東海盯着蘇暖幹淨的小臉看,咬了咬後槽呀,怎麽白了?

此時的闵東海身後跟着一群人,看到闵東海直奔內衣店裏面去的,都沒跟進去,但都知道裏面有個人,被闵總看見了,是什麽樣不清楚。

“啞巴了,不說話,過去不是很能說,老頭子一出來就跟在後面唧唧叫。”闵東海貼得近,蘇暖身後就是內衣架子,紅豔豔的,趁着蘇暖一身淺色的衣服,人也好看了許多。

本身蘇暖不是難看的人,這麽一看,更好看了。

闵東海等着蘇暖說話,她不說,咬了咬牙:“幹什麽?鬧?”

鬧?

蘇暖擡頭大眼睛像是水晶似的盯着闵東海,闵東海穿了身黑色西裝,襯衫是白色的,一般情況下,他都這麽穿,上班時間,很正式。

但在過去,闵東海喜歡穿粉色的外套。

蘇暖眸光落在闵東海的襯衫領口,目光在哪裏轉悠,看他領口的一條項鏈,藍色的,草綠色的那種綠光,下面帶着穗子,好看!

闵東海低頭,想起點什麽事,東西是下面人準備的,綠松石,這年頭估計特別的時興這個東西,電視裏,古玩市場裏,就是商貿裏面都是,闵東海看見的不少,不過真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