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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就跟着去了洗手間,進門就把人堵在裏面了。

門跟着就關上了,蘇暖漱了口,轉身看到闵東海,大眼睛亂轉,朝着後面貼了貼,就聽見闵東海說:“闵家既然虧欠了蘇家那麽多,我思來想去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你看如何?”

“那個倒不用了,你就把鄉下的地給我就成了,再給我一點錢,彌補我。”蘇暖想到羊肉串和炒海鮮,很堅定!

“要不要在買一點羊肉串和炒海鮮?”闵東海靠近,蘇暖被壓在牆壁上面,擡着頭看闵東海,她動不了了。

“不……”

蘇暖張開嘴,闵東海抓到機會,低頭親了上去,蘇暖用力掙紮,但她沒有力氣,闵東海又來勢洶洶,結果就吃了個大虧。

☆、014 生病了

就為了一個愛不愛吃的事兒,蘇暖吃了個大虧,被闵東海上下其手摸了很多地方,還給親的差點斷氣,因為這事,蘇暖才決定和闵東海說清楚,想和闵東海井水不犯河水,但闵東海沒同意,還說他不知道什麽井水河水。

說不通蘇暖才不說了,打算先出院,出了院在想辦法。

“我要出院。”吃飯的時候蘇暖說,闵東海吃着飯擡頭看她:“好了麽?”

“好了!”蘇暖的回答很堅定。

“好利索了?”闵東海多為了一嘴,蘇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加以肯定。

闵東海放下碗筷,拍了拍大腿:“你過來。”

蘇暖低頭看了一眼闵東海的大腿,想到闵東海是多不靠譜,且狡猾如狐的人,一定有什麽目的,蘇暖說:“我還沒吃完。”

“坐腿上一樣吃。”闵東海伸手去拉蘇暖,蘇暖躲開了。

蘇暖雖然二十一歲,但她也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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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東海不是好人!

“那麽怕我?”蘇暖實在不過去,闵東海才疊着腿問蘇暖,蘇暖想了想:“不怕你!”就是犯膈應!

闵東海眯着眸子:“躲那麽遠?”

“嗯。”蘇暖低頭開始吃飯,她不擡頭,闵東海怎麽看她,她也沒有反應,後來闵東海用手指敲打桌子,蘇暖都沒反應,直到闵東海起身坐到蘇暖身邊,低頭親了她臉一下,蘇暖才有點反應,擡起頭想了想,大眼睛撲朔迷離,轉身去看,嘴裏還吃着東西,鼓着兩個腮幫子。

蘇暖看着抿了抿嘴唇,闵東海咬了咬他自己的下嘴唇,垂着眸子:“吃東西那麽慢。”

蘇暖停下不吃了,嘴裏面的東西下不去,闵東海就上不去口,蘇暖她就覺得安全。

結果闵東海等了一分多鐘,蘇暖都沒動一下,但後來闵東海還是雙手上去,捧住蘇暖的頭,親了她的小嘴兩下,把她嘴上的油都吃了。

蘇暖瞪着大眼睛,盯着闵東海看,她沒怎麽樣,闵東海的反應到很大,呼吸都有些燙人。

“沒親過?”闵東海盯着蘇暖的眼睛問,蘇暖轉開臉沒回答,闵東海的臉色一冷:“高中有朋友?”

蘇暖沒回答,低頭吃了一口飯,闵東海的眸子眯的一條縫,氣憤了一天,找了蘇暖一天的麻煩,看蘇暖什麽地方都不對勁,就是蘇暖睡覺他都翻來覆去,蘇暖盡量不碰闵東海,闵東海還是翻騰。

蘇暖實在睡不着,就起來了。

醫院的病床能有多大,平常一個人睡,如今兩個人睡,蘇暖本身就不愛睡,現在闵東海還找她的麻煩,成心不讓她睡。

從病房裏面出來,蘇暖坐到外面坐着,靠在牆壁上面就睡着了,闵東海出來的時候,蘇暖已經睡了一會了,被闵東海抱起來,她才把眼睛睜開。

闵東海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她睡闵東海坐在一邊看,蘇暖才算睡了一個踏實覺。

早上起來,蘇暖洗了洗,換上幹淨衣服,闵東海坐在對面手托着下巴看她,衣服是闵東海買的,蘇暖不喜歡,但她的衣服被闵東海拿走了,這個只能是勉強穿。

“我們可以走了?”蘇暖站了一會,闵東海看着她不說話,她才說話。

闵東海起身這才站了起來,帶着蘇暖收拾的東西,回了鄉下那邊。

進了門蘇暖嘆了一口氣,闵東海不走的話,她怎麽辦?

瓜田李下,難免叫人說些話,一來二去她的名聲也就壞了,想找男朋友就不容易了。

蘇暖坐在葡萄架下坐着,闵東海把東西放下去看她:“還不舒服?”

蘇暖搖了搖頭,就別提那個慢條斯理的勁了。

在過去,闵東海經常說她,但現在就跟看不見了一樣,就算看見了,也挑不出不好。

“不舒服坐着不起來,我餓了!”闵東海把飯菜拿出來,都是現成的,買回來就是準備熱着吃的。

蘇暖看着闵東海,起身才起來,去廚房裏面熱了飯。

飯菜熱好端了出來,闵東海一個人吃她看着,闵東海問她:“不合胃口?”

“怕不夠吃。”蘇暖說的跟真的一樣,可實際上,怎麽回事她心裏最清楚,闵東海吃着菜,扒了一口飯,之後就暈了過去。

蘇暖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闵東海,起來去煮了一口面條,吃完了,收拾了收拾,轉身回了房間裏面,蓋上被子睡了一覺。

半夜起來,聽見外面電閃雷鳴的,想起來還有個人在外面,她才穿上衣服出去,而外面下雨太大,她出去兩步又回去了,只能望着葡萄架下落湯雞似的闵東海發呆。

後來,闵東海就生病了,聽說高燒四十二度還多!

☆、015 血流滿面

蘇暖之後幾天過的很安逸,莊稼長得也都旺盛,直到闵東海半個多月後出院來找蘇暖,蘇暖的好日子才結束。

蘇暖當時站在莊稼地裏面,正全副武裝的給莊稼除長出來的大草,太陽高照,蘇暖為防止被曬傷,穿的有點多,她的地多,她雇傭了一些人幫忙。

闵東海來的時候,蘇暖就站在不遠的地方,闵東海站了半天都沒找到人,蘇暖也看見闵東海來了,但她就是沒出去,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等太陽下山,蘇暖他們這邊收工回家,蘇暖就跟着一群人走了,人太多闵東海也沒找到。

但等蘇暖回去,闵東海就在她家門口等着。

蘇暖到家把衣服脫下來,帽子和圍巾也拿下來,闵東海站在門口冷飕飕的盯着蘇暖:“你早看見是我,就不認我?”

蘇暖把衣服帽子都挂到葡萄架低下,就跟沒聽見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你說你的,我做我的,把闵東海弄得沒轍,後來被下藥淋病住院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蘇暖幹了一天活回家做飯也做不動了,她就把幾包方便面拿出來沖點水吃,闵東海看着眼前用小盆,半小盆的方便面抵觸。

正常人,誰用這個做晚餐?

“我吃不下去。”闵東海坐在對面,說話相當有骨氣,蘇暖先給自己挑了一碗,原本打算給闵東海的,他那麽說,她就沒給,自己慢悠悠的吃了。

她幹了一天活,肚子裏面空,吃什麽都好吃,不像是闵東海,看一眼都抵觸。

等蘇暖吃完,面剩下就放着,闵東海盯着看,吃是不吃?

最後,還是吃了!

蘇暖坐在床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大口小口吃剩面的闵東海,不明白,好的不吃吃壞的?

晚上要休息,蘇暖把早就準備好的折疊床拿了出來,這叫有備無患,她早知道闵東海不會就這麽算了。

等闵東海吃了飯回來,推開門看見折疊小床,一下沒反應了。

蘇暖鋪好床,在上面躺着,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大熱的天,闵東海看了半天,門關上走到蘇暖的對面,坐在大床上面:“起來?”

蘇暖睜開眼看着闵東海,紋絲未動。

“天太熱了,我需要休息,明天我還要下地幹活,你要是影響我幹活,後果自負。”說完,蘇暖轉身過去了,眯上眼睛睡覺。

結果,闵東海就坐了一個晚上,快天亮了才睡。

早上蘇暖不到四點就起來了,沒辦法,莊稼要下去幹活,晚了太陽上來了,活就幹不完了。

簡單的吃了一口飯,蘇暖就跟着雇傭的那些人走,等闵東海起來,外面挂着鎖頭,把他反鎖在院子裏面。

闵東海看着被鎖的大門,晃悠的半天,喊有沒有人。

農忙時節,都去地裏幹活,誰還在家。

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

等蘇暖幹活回來,已經天黑的時候了,闵東海洗了澡正在床上躺着,蘇暖進門也沒朝房子裏面看,煮了點面,她也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從外面回來的。

闵東海睜開眼睛,躺在床上朝着門口看,蘇暖穿了一身白色的背心褲衩,很寬松的那種,看着人很清爽,頭發在肩上散着。

闵東海半天才反應過來,半個月沒看見,又黑了。

蘇暖站了一會,往裏面走,坐到折疊床上面,剛想要躺下闵東海就起來了。

下床走到蘇暖面前,叫她起來。

蘇暖不願意動,大眼睛盯着闵東海看,看的闵東海臉上陣陣陰沉。

“起來,這裏太小睡着不舒服,你去大床上睡,我睡這裏。”闵東海說完蘇暖就從小床上起來,穿上鞋去了大床上面,躺下蓋上被子,轉身對着牆,絲毫不見客氣。

就蘇暖這樣子,闵東海氣的直咬牙,但轉身要對她發火,對着蘇暖溫吞吞的勁兒,他卻發不出來。

蘇暖躺下沒有多久就睡了,睡的特別香。

闵東海去看蘇暖都沒醒,他就趁機親了起來,蘇暖迷迷糊糊的感覺嘴唇上什麽東西蠕動,眼睛就睜開了,就給了闵東海一下。

床頭有個花瓶,蘇暖摸到打了一下闵東海的頭,當時闵東海的頭就流血了,蘇暖忙着起來,往床裏面縮了縮。

闵東海擡起手摸着頭上的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暖盯着闵東海那邊看,連點愧疚都沒有,她也不是害怕,要是害怕還能打電話給120麽?

蘇暖打電話的時候,不慌不忙的,從床上反應過來,忙着下去,找到手機打120的電話,電話接通,很禮貌的說明情況,希望救護車來一下。

結果救護車嫌棄太遠,不管蘇暖怎麽說,他家都沒來,還說頭破了不算急救的。

蘇暖手機挂了才看闵東海,他的臉都看不清了,臉上都是血,蘇暖這才把她家的醫藥箱拿出來,給闵東海熟練的包紮。

包紮的時候闵東海死死盯着蘇暖娴熟的手:“給別人包紮過?”

蘇暖搖頭:“我高中畢業,報考的醫學院。”

一句話概括了所有,闵東海朝上看,他這種傷考醫學院的人處理不了?還是故意讓他血流滿面?

☆、016 打蚊子

因為闵東海的事,蘇暖都沒能去地裏幹活,在家伺候了闵東海一天,到了晚上蘇暖就出去了,十點了才回來,闵東海不能走遠,總覺得頭暈目眩,站在門口等着蘇暖,就等到十點。

蘇暖回來,闵東海看見一個人影,把蘇暖送到門口不遠的地方,轉身走了。

等蘇暖回來,闵東海問她:“你是一個人回來的?”

蘇暖回頭看了一眼,想到些什麽:“是一個人回來的。”

闵東海的臉色,瞬間沉了沉:“這地方是不是鬧鬼?”

大半夜的,蘇暖黑真給吓到了,感覺後背心都涼飕飕的風,回頭也不敢。

蘇暖的膽子,從小就不大,但到了鄉下一個人生活之後,學的就大了。

不大也沒辦法,一個人,什麽都要自己做,要是不大的話,誰也幫不了你。

蘇暖小臉白了白,邁步進了院子,進門後去了房子裏面,第一件事開燈,在就不敢睡覺,困也不敢睡。

等闵東海從外面回來,坐下盯着蘇暖看,看的蘇暖全身不自在,比起鬼,蘇暖更不喜歡闵東海。

在過去,闵東海看她都是斜着眼睛看,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現在看都是直勾勾的盯着看,蘇暖就有一種感覺,這不是人在看她,是一只牲口在看她,人看人的時候哪有盯着看的。

鄉下把家畜叫牲口,像一些牛馬羊,豬狗貓的都算是牲口。

蘇暖看見過老王頭家裏的那頭牛,那頭牛看她的時候就盯着看,闵東海和那頭牛的眼神差不多。

“看什麽呢?”看她一直盯着看,闵東海問,蘇暖搖了搖頭,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房子裏面:“今天晚上不要關燈,開着睡。”

說完蘇暖躺下睡覺去了,面朝着牆壁,緊緊裹着被子。

她平時蓋被子露着小腿和腳,上面到胸口,手臂放在外面,這麽睡都是多的,晚上睡着了被子也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如今她裹得太嚴實了,闵東海看着就有些奇怪。

“冷麽?”闵東海過去坐到床上,低頭看着蘇暖,朝着蘇暖那邊問,蘇暖搖了搖頭:“不冷!”

“不冷裹這麽多?”闵東海拉着被子往下拉,蘇暖用力拉着被子不給拉:“不早了,你休息吧。”

“你把被子拿下來,我看看,怎麽了?”闵東海覺得不對勁。

“不不用了。”蘇暖很快就出汗了,大熱的天,腦門上面都是汗。

“我看看。”闵東海硬拉着,蘇暖最後沒拉住,被子沒有了,她也翻身過來了,躺在哪裏注視着闵東海,因為害怕,安靜許多,也彷徨許多,閃爍許多。

闵東海把手放在她的頭上,都是汗,冰涼冰涼的。

“那裏不舒服?”闵東海問她,蘇暖抿着嘴唇:“哪裏都沒有不舒服,你去休息,我現在想休息。”

對望着,誰都沒說話,後來闵東海才起來,關了窗戶,門鎖好,才回去休息。

但等到了晚上,蘇暖就越發的不敢睡覺了,怎麽睡都覺得有人看着他,就算開着燈也不行。

至于闵東海,盯着她看了半個晚上。

下半夜蘇暖還是不敢睡,總是到處看,闵東海起身坐着:“害怕了?”

蘇暖這次沒說話,但她轉身看着闵東海。

闵東海起身去蘇暖那邊,上去把蘇暖摟了過去,蘇暖一開始不敢動,後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縮在闵東海的懷裏,闵東海扯了扯被子,就算是熱,也把蘇暖摟在外面的手腳蓋上,手摟在蘇暖身上摟着。

蘇暖是真困了,稍稍安逸就睡的人事不醒,結果等她早上醒過來,就被摟在闵東海的懷裏,被子早就不知去向,但闵東海摟着她卻很緊。

蘇暖掙紮了一下,要離開,闵東海立刻醒了,睜開眼親了她一口。

蘇暖吓得心口一顫,比猛獸來了都可怕,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對蘇暖而言,可怕的事又發生了。

“誰吓唬你了?”闵東海低頭看着蘇暖,蘇暖沒有回答,就是想要起來,闵東海反倒抱她更緊了。

蘇暖實在沒辦法,才說:“我肚子疼,要去廁所。”

“真的要去,不是躲我?”

“不是。”蘇暖不推,等着闵東海把她放開,微微垂眸,一副隐忍,确實很不舒服樣子。

闵東海這才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嘴,把蘇暖放開了。

蘇暖起身坐了起來,低頭看的時候,衣服都被扯開了,裏面的內衣也是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是自己扭開了,還是被弄開了,總之,蘇暖的心情,猶如冰凍後的一口冰球,從高處墜落,摔下後碎了一地。

從窗上下來,蘇暖整理了一下,朝着外面走去,出去了就不想回來,坐在葡萄架下發呆。

闵東海躺了一會,等不回來人起身去了外面,果然在外面看見蘇暖正傻乎乎的發呆。

等闵東海過去的時候,蘇暖緩緩朝着闵東海那邊看去,擡起手給了他一個巴掌,打的不要說多幹脆,而且毫不手軟。

闵東海就聽見一個響,啪的一聲,人就迷茫了。

此時,晨光從他身後鋪開,晨風從他眼前拂過,風吹着他的發,光滋潤着他的臉,他看着蘇暖,眉頭深鎖,眼神犀利,他的臉被打了?

蘇暖此時才起來,慢條斯理的站在他面前,說道:“我幫你把蚊子打死了。”

說完,為了證明是真的,蘇暖把手掌心攤開,意思是裏面有蚊子的屍首。

闵東海還沒看,一陣風吹過,蘇暖把手收了起來,人就走了!

☆、017 約法三章

蘇暖當天沒做早飯,從家裏出去帶了幾個蘋果放在包裏,裹得嚴嚴實實的,闵東海坐在葡萄架下面人都在發呆,蘇暖走的時候他才轉身,但人已經走了。

出了門蘇暖把門鎖上,又把闵東海反鎖了。

蘇暖出去一天,闵東海中午就餓了,在家裏找了找,什麽吃的都沒有,昨天還看見幾個蘋果,今天蘋果都沒有了。

等蘇暖回來,闵東海把廚房弄得,一進門蘇暖就在廚房門口發呆起來,鍋碗瓢盆扔了一地,到處都是面粉和大米,蘇暖也是第一次見,這麽亂的廚房。

站了一會,蘇暖去睡覺的房間裏面看闵東海,闵東海正坐在裏面吃面條。

看見面條蘇暖想起來,她家裏還有兩把挂面,闵東海吃的應該就是挂面條。

蘇暖也不說其他,放下包換了衣服就去廚房裏面收拾,雖然很亂,但也就那麽一點東西,沒用一個小時就收拾好了。

蘇暖悶了米飯,去園子後面摘了一些蔬菜,等回來抱了一盆子的東西,闵東海端着碗,注視着蘇暖懷裏的東西,站在門口呆滞,他去後面看了一眼,紅的柿子,綠的黃瓜,紫的茄子,黃的辣椒,能想到的都有。

闵東海低頭看看自己的面條,頓時犯堵,折騰了一天,就折騰出來這麽一個結果。

蘇暖走過去,闵東海跟在蘇暖身後,到了廚房裏面放下吃剩下的面條要去吃黃瓜,蘇暖拿走放到一邊,擡頭看看闵東海的頭。

“你的傷好了麽?”蘇暖問他,闵東海把手放到一邊,雙手掐腰:“你看我好沒好?”

闵東海的意思是,你整天不給吃不給喝,也不給我吃藥,就讓我自然愈合,我怎麽好?

蘇暖的想法,他說他是好了,要不,拿來的力氣吼叫?

男人嘛,都很皮實。

蘇暖想了想:“你想住在我這裏?”

闵東海冷笑沒回答,不想就不回來了。

蘇暖去洗黃瓜,之後給了他一根:“少吃一點。”

闵東海拿走咬了一口,盯着蘇暖嘴唇:“終于開竅了?”

“嗯。”蘇暖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洗菜什麽的,一邊洗一邊說:“你要住下也可以,但我有條件,要不我就不讓你住了。”

闵東海黃瓜剛咬了兩口,停下了:“條件?”

蘇暖嗯了一聲,洗好的柿子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看着闵東海,大眼睛水靈透亮,怎麽看都勾人。

闵東海吃着黃瓜,撇開臉想着,蘇暖看着闵東海的側邊臉打量,看的有些出神,誰讓闵東海長得好看了。

“說來我聽聽。”闵東海走過去,把蘇暖的人堵在了裏面,蘇暖沒躲開,只是朝着牆壁靠了一下,闵東海看她沒躲,得意的笑了笑。

黃瓜的清香味立刻從蘇暖的鼻息撲了進去,蘇暖擡着頭吸了一口,掃了一眼闵東海的黃瓜,繼續嘬她手裏的柿子。

兩個人堵在一個窄小的空間裏面,雖然身體很暧昧的貼在一起,但是還能相安無事的各做各的,闵東海或許有些情緒波動,比如不想吃黃瓜,想吃蘇暖。

但蘇暖,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地裏的活太多了,多個人多把手。

闵東海問:“什麽條件?”

聲音已經啞了!

蘇暖沒聽出來,想到當上地主婆,心裏還是高興的。

“你在這裏吃住不能白吃白住。”蘇暖看着闵東海說,這算是第一個條件,闵東海點頭:“可以。”

“我不要錢,你要幫我幹活。”蘇暖不缺錢,缺苦力。

闵東海想了一下:“也可以。”

“我們不能睡在一起,要睡兩個房間。”

闵東海看了下:“我不睡廚房,你也不許睡。”

這算是同意了,蘇暖說:“我會找人重新收拾房子,這個你放心。”

“這個也可以。”

“你要聽我的,不能亂說話,也不能搗亂,我這裏都是農活,你要不能幹,就要走。”

“不會可以學。”

蘇暖看怪物似的看着闵東海:“還有你不能跟人說我是你前妻的這件事,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哥,同父異母的親哥。”

前面的,闵東海都無所謂,後面的這個闵東海聽刺耳,蘇暖一開始就嫌棄他。

“不行。”闵東海不答應。

蘇暖也不生氣,也不着急,更加不擔心。

蘇暖就說:“這些條件,其中一樣你不答應,你就可以走了。”

“蘇暖,你別太過分,我……”

“你當初就是這麽對我的。”蘇暖忽然說,闵東海愣住,想起當初……

蘇暖推開闵東海,當初的事蘇暖根本不在意,但要較量就要好好說說了。

蘇暖還記得,當初她嫁給闵東海的時候,闵東海也扔給她幾個條件的,那麽高的姿态,穿着灰色的衣服,手裏握着一份文件,啪的一聲扔到她面前。

之前先是派人把她綁架,進行威逼恐吓,跟着一堆的條件,難道只有他能放火,她點個燈也不行?

不行就走吧,養只小羊還會産奶,他什麽都不會!

☆、018 蘇暖骨子裏

晚飯做好蘇暖端到外面去吃,今天準備了兩副碗筷,四餐一湯。

蘇暖還去叫闵東海吃飯,闵東海站在卧室裏面半天才出來,他沒出來蘇暖都沒吃飯,鄰居來叫蘇暖去地裏,蘇暖也說今天有事,要鄰居他們先去,她晚一點去。

鄰居也不問那麽多,對于鄉下人來說,蘇暖的出現,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事。

一個樸實的女孩,帶着一筆錢出來謀生活,幹什麽不好,卻窩在了莊稼地裏面,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像是一個謎團解不開。

蘇暖人長得漂亮,看着也老實本分,相處下來也都知道,蘇暖是個好女孩,要不是蘇暖條件好,有錢,聰明,人又好,十裏八村的媒人能把她家門檻踏破。

都是因為看着蘇暖就不是普通的人,不知道具體的底細,萬一是那個有錢人養的小老婆呢。

你上門說媒,不是自讨沒趣麽,再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一般的人,就蘇暖現在的條件養不起。

蘇暖等着闵東海,都日上三竿了才出來,好在天氣好,飯菜涼了也沒事。

闵東海出來看着桌上的飯菜,這算是踐行飯?

坐下了闵東海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涼了點,但好吃。

擡眸闵東海看着看着蘇暖:“離婚為什麽問也不問就同意了?結婚的時候也沒看你不同意。”

蘇暖的反應,思索着闵東海的意思:“你來是幹什麽的?就是問我這個?”

蘇暖別看着年紀小,但她也不傻。

闵東海無緣無故的,突然跑來找她的麻煩,蘇暖就沒想過,是心血來潮。

“難道不能問麽?”闵東海好笑,端起飯碗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肉,他以為,這個家裏一直不吃肉,感情也不是。

今天的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眼前的小狐貍怎麽這麽舍得?

蘇暖的眼神淡淡的,好像是水波流轉,她那不卑不亢的眼神,也說明了她心不在闵東海的身上。

闵東海想起那本書裏面的照片,格外犯堵。

三年的婚姻,他是不羁的風,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年紀雖小卻如無拘的水,不驕不躁,靜靜流淌。

真是恨極在天涯!

“我說了你就離開麽?”蘇暖想想問,心裏極度矛盾,闵東海走的話她少了一把幫手,也就是出苦力的人,家裏的活太多了,總需要人做,找人幫忙她一次兩次可以,多可就會不好意思。

要是不走,闵東海這樣的脾氣秉性,早晚會死在她手裏。

蘇暖覺得,她的性格不錯,但都不錯在好說話好相處的人身上了,對于這種屢教不改,頑劣成性的人,蘇暖脾氣向來沒好過。

闵爺爺不是說過,蘇暖不是沒脾氣的人,是脾氣夠壞夠陰險的人,她不是不害人,是沒被逼到害人的時候。

蘇暖看着就是個不起眼的好孩子,心若幽蘭,靜如止水,一颦一笑都像是溫軟的白玉,純潔無暇,可實際上,蘇暖骨子裏面是一副陰險相,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你惹我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

所以闵爺爺說了,這是個人才,他要留給自己孫子。

闵爺爺還說了,蘇暖是怪胎,生在蘇家那麽好的爺爺面前,簡直是個奇怪的事。

闵東海吃着東西,咬了一口嘴唇:“照片裏的人是你喜歡的人?”

被問及,蘇暖想到書裏面确實有一張高中時候的照片,說道:“他是我高中的同學。”

“這不是主要問題。”闵東海不想浪費時間,他想知道答案。

蘇暖遲疑了一會,想到那張愛笑的臉,回答:“他是我高中時候的男朋友。”

啪!

闵東海把手裏的筷子拍到桌上,震動的桌子都晃動,蘇暖下了一哆嗦,跟着看溢出碗的湯,微微蹙眉,怪可惜的!

“為了他才離婚的?”闵東海的飯推倒前面,雙眼目光如炬,三年前蘇暖十八歲,他可以忍受蘇暖心不在焉的婚姻,卻不能忍受三年後蘇暖毅然決然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蘇暖也不害怕,哆嗦只是太突然了,被吓到了。

“你想聽到什麽?”蘇暖覺得,這才是個關鍵點上。

闵東海不喜歡她,她在四年前就是知道的,那時候他們剛剛接觸,因為小時候的緣故,闵東海對她還算不錯,但都是兄妹間客套的感情。

後來聽說結婚的事情,闵東海就恨她入骨。

如今他們離婚了,半年也沒見上一面,他沒找過她,她自認也交代的幹淨,除了那他一點打發乞丐的小錢。

他卻突然跑來了這裏,這其中的原因蘇暖不知道,但總歸不是好事将近。

☆、019 疼的要命

闵東海的臉死氣沉沉,咬着牙:“為什麽離婚?”

蘇暖還是那樣子,波瀾不驚,心如止水。

大眼睛對着有些暴躁的闵東海,注視着他受傷的頭,會不會血崩?

随後蘇暖說:“為了喜歡的人。”

“你……”

闵東海氣的胸膛開始起伏,蘇暖皺眉,沒事?

“其實我們不合适,你有你喜歡的人,我也有我喜歡的人,我覺得我們分開對誰都好。”蘇暖說完,闵東海氣的頭疼,站在一邊擡起手扶着額頭。

“過去……過去我不和你計較,你太小了。”闵東海最終妥協,但是蘇暖加了一把勁說:“但我已經答應他了,等他回來,就結婚。”

闵東海轉身,俊臉已經僵硬,氣的血液上竄,頭痛欲裂,蘇暖注視着闵東海,默數着一二三四五,結果還沒到十六,闵東海就氣暈過去了。

蘇暖看闵東海倒在地上,起身站了起來,走過去擡起腳踢了踢,人已經暈過去了,她才打電話給救護車,要救護車來一下,把人弄走,那樣她就省事了。

可人家救護車說,山區太遠了,他們來也來不及了。

蘇暖挂了電話,對着闵東海看去,這可真是麻煩事,救護車都不來了。

費了很大的勁,蘇暖把闵東海弄到了一邊,地上鋪着涼席和被子,闵東海躺在地上,葡萄架下面吹着涼爽的風,蘇暖去拿了薄毯子,給闵東海蓋上,給他吃了一些止痛藥,之後坐在闵東海的面前看他。

蘇暖看闵東海,總能看的出神,在闵家蘇暖從來不掩飾這一點,闵東海确實好看。

但在蘇暖眼裏,闵東海是瑕疵品,她就沒喜歡過。

何況大了那麽多,對于蘇暖而言,三四歲可以接受,七八歲就不行了。

至于闵東海,蘇暖覺得也不可能喜歡她,但是氣成這樣,肯定是自尊心受挫。

蘇暖的記憶裏,闵東海是個令女人一見傾心的男人,不驕不躁的姿态,溫文爾雅的談吐,陰謀睿智的手段,巋然不動的毅力,他可以如菊淡雅自賞,也可以如蘭寧靜致遠,更能如梅傲骨迎霜,甚至可以如竹堅韌不折。

這樣的人,要錢有錢要臉有臉,聰明會賺,女人不會不喜歡。

其實蘇暖看闵東海也不錯,但蘇暖對闵東海卻沒有那種想法,擡起手蘇暖摸了摸闵東海柔軟的嘴唇,又把手縮了回去。

蘇暖起身站了起來,收拾了收拾,在家裏沒出去。

闵東海快晚上了才醒過來,睡的昏昏沉沉,睜開眼睛他就看見莎莎的葡萄葉子正動,蘇暖做好飯菜放到桌上,正準備吃飯。

闵東海緩醒了一會才從地上起來,坐了一會看蘇暖那邊:“我還沒死?”

蘇暖放下手裏的碗筷,盛了一碗湯放下,看了一眼闵東海,大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闵東海就這麽盯着蘇暖看,雖然皮膚黑了一點,但也只是臉上。

過去他沒仔細的看過,如今這麽看着,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的邪火一個勁的往上竄,随時要爆發出來一樣。

蘇暖不答反問:“你很想死?”

闵東海一陣冷然,起身站了起來,站起來的一瞬,還有點頭暈。

他撫了撫頭,才從裏面穿上鞋走到桌子面前。

坐下,看着桌上的兩菜一湯。

炒黃瓜,炒肉丁,西紅柿湯,都是蘇暖愛吃的菜。

闵東海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喝了一口湯,蘇暖坐在對面,端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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