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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期待,有的只是厭惡。

看蘇暖看,闵東海也低頭看了一眼,還饒有興致的問:“沒看過?”

蘇暖怎麽說呢,看過,但她沒回答,低頭繼續吃牛肉幹,好像牛肉幹比人更好看。

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溜走了,闵東海坐了半個小時,蘇暖吃了半個小時,蘇暖吃完拿了睡衣什麽的,折騰了一天她也累了,她就外面換衣。

看人走了闵東海在房間裏面起身起來,去到蘇暖的床上坐下,靠在裏面靠着,随手把蘇暖看的一本關于怎樣治理稻田病蟲害的書拿了過去,翻開看看,結果裏面掉出來一張照片。

蘇暖的,高中時候的,兩個人的,一男一女的!

女的是蘇暖,男的不知道是誰,看年紀都是十七八歲,兩個人那姿态簡直絕了。

男的正含情脈脈看着蘇暖,蘇暖低着頭,手被男的抓着。

闵東海的手快速将書合上,咬了咬牙,又給打開了,仔細看着照片裏面的男的。

說是男的,其實就是個十七八歲,略顯青澀的男孩,只不過,這人長得像是一朵花,頓時刺傷了闵東海的眼睛。

蘇暖回來的時候,闵東海正握着那本書握着,看到蘇暖闵東海的眼神犀利了幾分,蘇暖握着換下來的衣服,從門口站着,也沒有特別的在意闵東海手裏的那本書,倒是闵東海,盯着蘇暖看。

蘇暖的睡衣就是背心和大褲衩,天氣熱,誰也穿不了太繁瑣的,蘇暖在闵家的時候就是這麽穿的,一成不變還是那一身,淡藍色的,不特別,帶着點小白菊,一朵一朵的,有點娃娃的款式,讓蘇暖看着,就像是個娃娃。

闵東海目光落在蘇暖白皙的兩條腿上,眉頭微蹙:“不好看。”

蘇暖愣住,低頭看了一眼,沒回答,邁步走了過去。

闵東海一直盯着看,直到蘇暖走到他面前,他挪到裏面,等着蘇暖上去,蘇暖卻愁上心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要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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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蘇暖上去,蘇暖一直也沒動靜,闵東海把手裏的書放下,伸手去拉了一下蘇暖,蘇暖一開始沒躲,是不知道闵東海做什麽,後來知道拉她上床,她就把手拉了回去。

☆、008 上火了

闵東海沒有馬上放開,蘇暖就擰動了兩下,闵東海一直看着蘇暖不願意的目光,心情煩躁才把手放開了。

得以解脫,蘇暖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坐下,之後拿起闵東海放下的那本書,翻開繼續沒看完的頁數,仔細往下看。

闵東海之後就在沒說話,直到蘇暖困了,上床去躺下。

一開始,蘇暖睡不着,後來都半夜了,困也困過去了。

等蘇暖睡着了,闵東海睜開眼睛,看了一會蘇暖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蘇暖做飯的時候闵東海就起來了,他去廚房的時候問蘇暖:“為什麽要離婚?”

蘇暖愣了一下,回頭看着闵東海:“不是你要離婚的麽?”

闵東海也愣了一下,半天都沒說話。

是,離婚是闵東海提出來的,但是……

闵東海的目光可以說忽然一變,轉身去了外面,出了門就走了。

蘇暖從廚房裏面朝着外面看,車子都沒有了,說明真的走了,她就出去看,還真是走了。

站在院子門口蘇暖看着遠去的車子,站了一會回去。

門關上繼續過自己的生活。

不想,蘇暖隔天就看見闵東海又來了。

蘇暖抱着小羊羔在外面走,不遠處幾輛車子往這邊開,蘇暖有種預感,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結果還真是。

沒有幾分鐘,闵東海的人就到了村子那邊,和村長洽談土地的事情。

蘇暖想,國家是有規定的,不許私自買賣承包的土地做耕種以外的事情。

但到了晚上,蘇暖家裏就來人了。

敲門的是鄰居家的大姐,一見面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蘇暖說:“你看看,這事真不好,不過我們也沒辦法,村裏已經開始報名了,誰家的地賣。

三十年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有了這筆錢,我們就不用到處奔波了。

我們賣給你一年是賣,賣給別人三十年也是賣,形式是一樣的,但這個錢卻是天上地下。”

都說明白了,蘇暖說不出來別的,答應人家,秋天就把地還給人家,但是對方說了,這個地他們可以反過來賠償,就是希望蘇暖不要霸占着不把地還回去,錢可以多給退,地要馬上收回去。

蘇暖答應考慮一下,送走了人蘇暖在葡萄架下望着夜空發呆,好不容易種的地,就這麽給搶走了,實在不甘心。

可是闵東海是什麽脾氣,蘇暖已經摸清了,沒有他想做做不成的事情。

他就是個混世魔王。

為了地的事情,蘇暖幾天都沒怎麽吃飯,上火了!

臉和頸子是好了,但是嗓子壞了,一天家裏四五撥人的來和蘇暖說地的事情,蘇暖也沒說不把地給他們,只不過她辛苦了幾個月的莊家,從買地到播種施肥,再到除草除害,她都是親力親為,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她這裏是原生态農田,根本沒有一點污染,投入的就更大了,錢沒了蘇暖心疼,更心疼的是她的心血。

蘇暖大半夜都睡不着,跑到田地裏面去看,蚊子太多,弄了一身的傷回來,剛走到家門口,看見家門口停着一輛車子,大門已經開了,說明闵東海已經進去了。

有那麽一刻,蘇暖想要報警,控告闵東海私闖民宅,盜竊入室什麽的,但一想到抓走了還會回來,後果變本加厲,蘇暖還是打消了念頭。

從外面猶豫了一會,蘇暖就把闵東海的車胎放氣了。

蘇暖從外面回去,進門就看見闵東海從房子裏面出來,看到蘇暖闵東海先問她:“幹什麽去了?”

蘇暖回頭看了一眼,轉身看着闵東海:“看……”

一開口嗓子就疼,蘇暖就閉上嘴了。

闵東海的眉頭皺着:“嗓子怎麽了?”

邁步闵東海去了蘇暖面前,低頭看着她的嘴,蘇暖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感覺嗓子火辣了的疼,闵東海等着她回答,她沒回答,着急了,闵東海直接上手,捏了一把蘇暖的下巴。

可惜天太黑,根本看不見蘇暖的嗓子,蘇暖又掙紮,拉着闵東海的手晃動,什麽沒看清,最後只能放開。

“嗓子怎麽了?”月光下,蘇暖好像看見一個沒有禮貌的狼人,正對着她吼叫,她忽然生出一種想法,化身吸血鬼咬死闵東海。

這樣地就是她的了。

但後來她還是去了房子裏面,打算坐下和闵東海促膝長談。

☆、009 是不是病了

房子的燈都亮着,蘇暖手裏握着一支筆一個本子,她嗓子都壞道說不出話了,她也不想說,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對面闵東海坐着,目光透出不悅。

蘇暖覺得,這些不悅全部來自她有礙瞻仰的臉,誰讓蚊子把她親了個遍。

此時的蘇暖,全身抹的到處都是牙膏,确實,她不好看。

從進門開始,他就全身長刺,不耐煩,要吃人,打人樣子。

蘇暖擔心闵東海看見她給車胎放氣的事,犯嘀咕。

坐了十分鐘左右,蘇暖在本子上面寫:你要收購這裏的土地,能不能放寬期限,待到秋收之後,讓我收成了,你在收?

蘇暖寫好,拿給闵東海看,闵東海目光涼飕飕的落到本子上面,如畫般的雙眉緊鎖,拿出手機給助理和秘書打電話。

“誰叫你們現在就收購土地的?我什麽時候說要馬上用土地,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飯都吃到大腦裏面,把大腦堵塞了?”開腔,闵東海就是一頓罵,站在房間裏面罵了半個小時都沒有停,蘇暖看着闵東海在她面前暴跳如雷,還是第一次不是對着她。

說道最後,把手機都摔了。

蘇暖吓得一顫,這是跟誰呢?

闵東海轉身看蘇暖哆嗦,臉色一沉:“沒摔你!”

蘇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但目光還是落在地上還再解釋的手機裏面,有錢人的手機确實不一樣,摔了還能用。

蘇暖起身站了起來,把手機撿起來交給闵東海,闵東海的氣頓時消了一半,手機接過去,也沒說話,關了機扔到一邊,問蘇暖:“嗓子破了?”

蘇暖搖了搖頭,就是有點疼。

現在好了一大半了,只要地不馬上收,她就沒事了。

“吃藥了麽?”闵東海越發認真,蘇暖就覺得很不真實。

闵東海會關心人了?

蘇暖點了點頭,轉身去到一邊,藥确實有,但她都不吃飯了,怎麽吃藥。

結果,當天晚上蘇暖就發高燒了,闵東海睡到半夜,覺得身邊的人不太對勁,一個勁往他身上靠,還用手摸他。

睜開眼闵東海去看蘇暖,臉紅紅的,身上滾燙,烏黑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眼睛只有一條縫隙,緊緊閉着,眉心深鎖,牙齒咯噔瞪的響。

“蘇暖。”闵東海馬上從床上起來,抱着蘇暖拍她的臉,半天都沒把人叫醒。

蘇暖身上跟沒長骨頭一樣,闵東海怎麽擺弄就怎麽的靠,高燒不退,意識昏沉,病的不輕。

闵東海從床上下來,抱着人去了門外,上了車才發現,四只輪胎都放氣了。

下了車闵東海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車子裏面,打了電話,等人來了又罵了一頓。

到了醫院都第二天的早上了,蘇暖折騰的已經退燒了,但是醫生還是說:“太不小心了,你妹妹胃裏一點東西都沒有,什麽事逼成這樣。”

醫生一邊說一邊給蘇暖輸液,闵東海臉色陰沉,助理渾身哆嗦。

看完了病,蘇暖安頓下來,闵東海去了病房外面,門關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目光落在滴滴答答的輸液上面,轉身把病歷扔到助理身上,助理吓得不敢吭聲。

闵東海走到一邊坐下,轉開臉一句話沒說,不知道是生他自己的氣,還是助理的,還是裏面那個不吃不喝的。

助理是新來的,原來的那個助理陳遠,自從上次見過蘇暖,闵東海就給開了,這個到底是不得心。

蘇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了看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結果睡了兩三天才醒過來。

睜開眼的時候蘇暖身邊沒人,她就從病床上面起來了,坐了一會還是沒人,她才從醫院離開了,索性回了家。

蘇暖回去的時候,家門口站了一群人,蘇暖下了車就被門口的人堵住了,都是為了地的事情來了。

不過不是逼着蘇暖還地,而是告訴蘇暖地的事不着急。

蘇暖松了一口氣,等人陸續都走了,蘇暖才回去,等晚上闵東海就來了。

蘇暖正準備吃飯,車停在門口,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蘇暖起身去的門口,門開了就看見闵東海從車上下來,正繞到後備箱去開後備箱,從裏面拿了一些東西出來,兩個包,一些吃喝,一部筆記本,幾本書。

蘇暖從門裏出去,站在門口發呆的看着闵東海,他已經開始實地考察了。

闵東海轉身看到蘇暖,把筆記本和書給她,剩下的他自己拿着。

蘇暖抱着筆記本和書,轉身回了房子裏面,放下了,開始發呆,闵東海是不是病了!

☆、010 魚是無辜的

闵東海住下不走,蘇暖總要想個辦法才行,所以當天的晚上蘇暖就問闵東海,他要住到什麽時候。

闵東海正吃着飯,端着飯碗看蘇暖:“你就這麽着急我離開?”

蘇暖抿着嘴唇沒說話,吃了口菜,若有所思:“你離這裏隔着一座城,你上班不方便。”

“方不方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有時間操心操心你自己。”闵東海吃了飯,人就出去了,蘇暖轉身看着,她看不懂,闵東海來幹什麽?只是為了土地的話,他要等到秋天了。

想到秋天,蘇暖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天上的北鬥七星,這才夏天,還要幾個月,這幾個月讓她怎麽熬過去?

吃過飯蘇暖就出門了,門是鎖上的,大晚上從外面把門鎖上了,闵東海回來看着門口的鎖頭,雙手卡腰,左右看了兩眼,擡起手腕又看了一眼時間。

九點鐘,人不在家?

蘇暖回來的時候,闵東海已經進去了,門是開着的,用鑰匙開的門,蘇暖也不知道闵東海是從哪裏弄的鑰匙,但闵東海在院子裏面正等着蘇暖,燈也都開着。

“這麽晚,你幹什麽去了?”蘇暖剛進門,就聽見闵東海在裏面問,那語氣,興師問罪似的,透着不快,透着冷冽。

蘇暖站在門口約莫幾秒鐘,手裏提着的魚放下,轉身把門關上,把魚提起來朝着裏面走,闵東海擋住蘇暖去路:“去哪了?”

蘇暖擡頭看着闵東海:“我去找木匠了。”

“找木匠?”闵東海眉頭挑高,黑漆漆的眼眸盯着蘇暖,說是釣魚還差不多。

“你去找木匠,木匠給你兩條魚?”

“嗯。”

事情确實如此,蘇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她和木匠關系擺在哪裏,不錯的說。

木匠的地蘇暖買來了,多給了一點錢,還請木匠幫忙照看一下,所以兩人的關系就不錯。

平時蘇暖有什麽給木匠送,木匠也給蘇暖一些東西。

算是禮尚往來了。

在村裏人看來,這一切都很正常,但闵東海脾氣上來,就把蘇暖的兩條魚直接扔了出去。

蘇暖站在院子裏面,半天也沒反應,反應過來回頭看着進來的闵東海,人要是不長進,一輩子都那樣了。

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

蘇暖算是失望了,她也沒發火,只是可惜了那兩條魚,野生的,好吃!

轉身蘇暖就回去了,也沒說話,進門洗洗手,洗洗臉,洗洗腳,擦了擦去床上準備休息。

闵東海從外面進來,直接去的蘇暖面前,伸手去拉蘇暖的領子,蘇暖穿着睡衣,看闵東海像個瘋子似的把她的睡衣扯開沒反應了。

闵東海目光低垂,盯着蘇暖的鎖骨和胸口看,酥胸半露,還那麽雪白滑膩,闵東海就想往下看。

蘇暖反應過來,把手按在胸口了,合上領子看闵東海:“你……”

“那個木匠比我年輕?”闵東海問蘇暖,蘇暖想了想木匠的臉,搖了搖頭。

“比我有錢?”

蘇暖想想木匠的家繼續搖頭,大眼睛一汪水盯着闵東海看,闵東海焦躁,不安,不耐煩。

“那比我聰明,有能力?”

蘇暖着木匠憨厚的臉,依舊搖頭,朝着門口看了一眼,闵東海順勢就坐下了,蘇暖馬上後退,離闵東海有多遠躲多遠。

“什麽都沒有我好,你就跟着他了?”闵東海咬着牙,蘇暖注視着闵東海,在腦海裏翻來覆去的過濾闵東海的話,後來明白過來說了一句:“你誤會了。”

說完蘇暖就跑了,下床跑的比兔子都快,出了門把魚提了回來,洗洗幹淨,她就在廚房裏面沒出來。

闵東海站在廚房外面敲門:“開門。”

蘇暖在裏面說:“魚是無辜的。”

闵東海在外面說:“你出來。”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出來說。”

蘇暖看着廚房的門:“我要休息了。”

說完廚房的燈關了,蘇暖趴在桌上趴着,注視着門口走來走去的黑影,闵東海半晚上沒睡,蘇暖下半夜才休息。

蘇暖早上起來把魚做了,米飯香噴噴的,她坐在廚房裏面趁着闵東海還沒起來吃與吃飯。

等闵東海起來,蘇暖吃完起來,打了個飽嗝。

廚房的門開了,闵東海問蘇暖:“你就這麽貪吃?”

蘇暖看了看吃完的魚骨頭,沒回答。

闵東海深呼吸了一口,走到蘇暖面前,擡起雙手把蘇暖禁锢在牆壁上:“只要聽話,什麽都能有,包括野生魚塘。”

蘇暖盯着闵東海:“魚是從水庫裏面弄來的。”

“水庫也能有。”

蘇暖說:“我想要土地。”

“嗯,土地也是你的。”

“那你也走!”

蘇暖說完,闵東海要說什麽,沒等說,木匠來了!

☆、011羊肉串味

闵東海去開的門,門開了闵東海看着眼前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沒反應,但看他背着一個布袋子,布袋子裏面裝着木匠大家具用的工具,臉色凝重。

木匠看着闵東海頓了一下,之後問:“你是蘇暖的大哥吧?”

大哥?

闵東海皺了下眉,轉身看着已經出來的蘇暖,蘇暖從裏面出來,笑的和顏悅色:“木大叔來了?”

木匠就叫木匠,他家裏是父輩開始做木匠的,還是姓木的,木匠出生他爹就給取了這麽個名字,叫着順口,也省着去想了,都省心了。

別人都叫木匠木匠,蘇暖來的時候木匠給她打了一張床,就是現在睡的那個,認識之後,加上買地的事情,就成了忘年交了。

昨晚蘇暖去請木匠過來幫忙,打一張床給闵東海,回來就遭遇了闵東海的鬧劇。

木匠笑呵呵的進去,和蘇暖說話,蘇暖把人帶了進去,就在廚房裏面測量尺寸,闵東海站在廚房門口站了一會,他就說他餓了。

蘇暖說:“你等一會,等木大叔測量好了,你在吃飯。”

“不用測量了,床不打了,我家裏來電話,吃了飯就回去。”

蘇暖半信半疑看闵東海,闵東海雙眼黑漆漆的,就兩個字可以形容,認真!

“木大叔,不好意思,折騰您來,您都這麽大歲數了。”蘇暖忙着給人家道歉,木匠也是個好說話的人,他說沒事,人就走了。

等人走了,蘇暖站在門口看着闵東海:“你什麽時候走?”

“我還沒吃飯。”

蘇暖又去做了飯,等着闵東海走,結果飯吃了,就不提走的事情,筆記本拿出來開始工作。

還把蘇暖的葡萄架也給霸占了。

蘇暖等了一天,闵東海也沒走,覺得是上當了,坐在房間裏面走神,又給騙了!

晚飯過去,蘇暖又要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闵東海叫住。

蘇暖停下回頭看闵東海,闵東海問她:“幹什麽去?”

蘇暖想了想:“出去散步。”

“去木匠家?”放下筆記本,闵東海起身站了起來,走到蘇暖面前低頭朝着蘇暖看,蘇暖也看着他。

四目相視,闵東海低頭在蘇暖的耳畔聞了聞:“洗頭了?”

蘇暖搖頭:“沒有。”

晚上蘇暖沒有洗頭的習慣,洗了頭睡不好覺,早上起來頭發亂。

“那怎麽香?”闵東海貼在蘇暖的耳畔,說話的時候吐着熱氣,蘇暖全身不自在,躲開就出去了。

闵東海把鎖頭拿過來,跟着出去,就把門鎖上了。

蘇暖看着闵東海:“你幹什麽?”

她沒有鑰匙,看着自己的大門鎖了,沒有安全感。

闵東海收了鑰匙,往前面走:“不是要散步,走吧。”

闵東海先走,蘇暖在後面半天也沒動,後來闵東海回頭去看,蘇暖就不知道去哪了,找了也沒找到。

等蘇暖回來,闵東海看到她從鄰居家裏出來,和鄰居有說有笑的,轉身就回來了。

闵東海問蘇暖:“大晚上不睡家,散步也能去別人家裏?”

聽來,有些氣憤,所以蘇暖就沒說話,回去院子裏面,去葡萄架下面坐着,坐了一會等闵東海回來,蘇暖就回去休息了。

十點鐘闵東海回去,打算休息,就沒看見蘇暖。

床上沒有,闵東海去廚房,果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想開門,廚房的門從裏面鎖了。

闵東海敲門,把蘇暖叫醒。

蘇暖睜開眼看了看,又趴着睡覺去了。

“出來。”闵東海在外面叫,蘇暖在裏面沒答應,闵東海再叫,還是沒反應。

蘇暖就在廚房睡了一個晚上,睡醒也天亮了。

早上蘇暖開門要去方便,剛出了門就被闵東海拉了過去,按在牆壁上面,死死盯着看。

蘇暖也不怕闵東海,只是盯着看。

闵東海低頭親了蘇暖的嘴唇一下,又軟又肉,他就沒離開。

蘇暖大腦開始短路,一雙大眼睛盯着闵東海的俊臉看,闵東海手放下,從蘇暖的腰上纏上去,把蘇暖的腰收緊,低着頭親了一下蘇暖的鼻子,蘇暖沒動之前,闵東海開始親她,後來就親回了嘴上,咬了兩口,蘇暖也忘記有沒有回應了,後來她是被怎麽放開的也不記得了。

當天蘇暖在床上躺了一天沒有起來,渾渾噩噩的病了。

闵東海到了晚上把蘇暖送到了醫院裏面,醫生說是感冒了,沒什麽事情,和着涼有關系。

闵東海站在病床前面看着蘇暖,蘇暖也看着闵東海,但蘇暖沒說話,看了兩眼開始睡覺。

等半夜醒了,人就走了。

闵東海到處找人,手機也不接。

到早上蘇暖才回來,你問她幹什麽去了,她打了個飽嗝,一股羊肉串的味。

☆、012 兩家關系

蘇暖被闵東海抱起來的,闵東海把人壓在床上,嘴對嘴的咬了一會,蘇暖又推又打,闵東海後來才離開。

“吃了一個晚上的羊肉串?”闵東海把人放開,躺在床上問蘇暖,蘇暖沒說話,蓋着被子,眼睛眯的迷迷糊糊。

等不到她回答,闵東海看她那邊,翻身摟着蘇暖的腰,親了一口蘇暖的臉:“睡着了?”

蘇暖也不說話,翻身面向一邊。

醫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闵東海摟着蘇暖的動作,蘇暖都沒反應,一看就是個死皮賴臉的,看闵東海的眼神就不一樣。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醫生還帶着一個實習的,進門站在門口說話,闵東海這才起來,坐在床上給蘇暖蓋上被子,問醫生:“查房?”

“不是,我們來看病人,了解情況。”

醫生二十多歲,看着蘇暖發呆,蘇暖閉着眼睛,始終也沒睜開過眼睛,但闵東海怎麽看這個醫生,都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簡單說了幾句,醫生走到蘇暖面前去蘇暖看了一下,蘇暖平躺着也沒睜開眼睛,醫生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檢查完醫生說:“病人沒什麽問題,一會你去住院處那邊,簽字,明天就能出院了。”

“明天出院,今天簽字?”闵東海看着醫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簽明天簽也一樣。”說完醫生走了,蘇暖這才睜開眼睛,注視着去門口的人,背影怎麽看都那麽熟悉。

蘇暖住了三天,這兩天蘇暖整天晚上都出去,闵東海一眼看不見,人就出去了,不是去吃羊肉串了,就是去吃炒海鮮了。

闵東海叫她別亂吃,她也不是很聽話,不答應也不反駁,吃還是要吃。

第三天蘇暖又出去了,闵東海去洗手間她就走了,出了門直接去了醫院外面不遠的小吃攤位上面,坐下了摸了摸身上的錢,還有三百塊錢,打算都吃了。

蘇暖點了四個菜,炒菜的麻利,還給蘇暖送了兩瓶啤酒,蘇暖不愛喝酒,但是跟着闵老爺子出來她就喝,發現酒量不錯,別說是兩瓶啤的,就是兩瓶白的,都沒問題。

蘇暖一邊吃一邊喝,人就坐在小吃攤的裏面,一個很不起眼,也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闵東海出來找她,她就躲開了。

吃飽喝足,起來回去,三百塊錢也是分文不剩。

到了醫院裏面,闵東海靠在病房門口等着,等人回來了,把人拉到眼前,低頭咬了一口蘇暖的嘴,一股海鮮啤酒味。

蘇暖打了個飽嗝,闵東海把頭轉開了,想幹什麽都沒興趣了,盯着蘇暖的嘴皺眉。

故意的?

“小時候沒看你那麽愛吃?”闵東海拉着人去病房裏面,不等坐下就問,蘇暖問:“小時候沒有錢,吃不起。”

闵東海一愣一愣的看蘇暖,蘇暖說:“你小時候有錢?”

闵東海沒回答。

蘇暖和闵東海是從小就認識的,認識的時候闵東海十歲,蘇暖三歲,他們還在一起玩過,蘇暖那時候喜歡哭鼻子,闵東海看着她,哄她。

當時兩家都不富裕,蘇暖家裏窮,闵東海家裏也不富裕。

後來兩家爺爺合作做生意,蘇暖父母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被人暗算,出了車禍,就沒了!

蘇暖爺爺就蘇暖一個孫女了,心灰意冷,帶着蘇暖離開的。

離開的那年,蘇暖也就五歲。

闵老爺子後來找到蘇暖,蘇暖爺爺已經病入膏肓,蘇暖需要人照顧,結果就把兩個人擰到了一起。

當時闵東海和蘇暖見過面,一個大哥哥,一個小妹妹,蘇暖是那種不愛說話的人,闵東海也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對蘇暖也還算照顧,但後來聽說要他娶蘇暖,立馬就翻臉了。

當時的闵東海有個大學的女朋友,長得漂亮,人也聰明,但就是不讨闵老爺子的喜歡,找到蘇暖,闵老爺子就和蘇暖爺爺商量,要蘇暖嫁給闵東海,這麽一來也讓蘇暖爺爺吃了定心丸。

蘇暖爺爺考慮再三,經不住闵老爺子的教唆,後來就答應了。

但除了兩個老爺子,不光是闵東海,就是闵東海的父母,也都不答應這件婚事,蘇暖在闵家的處境可想而知。

以至于,闵老爺子前腳一閉眼,後腳蘇暖就給趕出了闵家。

而蘇暖出來的時候,闵家沒人可憐她,別說是闵東海,就是闵家的其他人,蘇暖也都沒見過。

所以,這人情冷暖的,蘇暖比誰都清楚。

☆、013 吃虧

蘇暖還記得,當初她結婚時候闵爺爺說的話,說她只要嫁給闵東海,就可以去讀大學,名正言順的有人給她出讀書的錢。

當時蘇暖記得,爺爺病入膏肓,沒有錢看病,要靠着闵爺爺救濟才能治病。

她後來就答應了,至于去讀書的事情,她以為也可以。

當時蘇暖考試成績不錯,兩家學校都要她,但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都沒有了消息。

先是爺爺病死,後來是嫁給闵東海,闵東海父母不喜歡蘇暖,怕蘇暖去讀書蘇暖在外面亂說話,要求蘇暖不許出門,蘇暖就被關了三年。

闵爺爺也有他的私心,他總希望蘇暖先生個孩子,那樣把闵東海拴住,一切就能好起來。

但是蘇暖沒那麽想過,蘇暖的想法很簡單,她想要自由。

至于到底喜不喜歡闵東海,蘇暖沒承認過,但離婚的時候蘇暖說過,如果可以選擇,她希望從不認識。

蘇暖現在想起來,悠悠然的舒了一口氣,都是闵爺爺害了她。

三年前的她年紀太小了,容易上當受騙,結果闵爺爺打了一張白條,她就答應了。

幸好沒有結婚證,她打的也是一張白條,不然吃虧的是她。

看蘇暖發呆,闵東海擡起手捏她下巴,蘇暖躲開看着闵東海:“我聽爺爺說,闵家的傳家寶原來是一整個的,當時鬧糧荒,闵爺爺從家裏餓的跑出來,路上而昏過去了,被我爺爺撿到了,就把他背回了家裏。

當時看闵爺爺快要餓死了,爺爺就跑去地主家裏的廚房,偷地主家的餅子給闵爺爺吃,地主家有羊,爺爺就去給地主家放羊,晚上偷擠羊奶,給闵爺爺喝。

後來闵爺爺好了,爺爺一次去偷餅子,被地主抓住,地主要打死爺爺,闵爺爺把爺爺救出來,兩個人就跑出來了,後來才有的我們。

再後來闵爺爺結了婚,也有了妻子,但爺爺因為被地主打斷了一條腿,走路不好看成了殘疾,始終沒有女人喜歡,條件好了之後就娶了我鄉下的奶奶,奶奶是個不會說話的,所以孩子也都憨厚。

不如你們闵家,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都很精明能幹。

兩家合作生意,闵家幾個兒子做的都是腦力活,我父母做的都是苦力活。

那年冬天我父母去送貨,因為生意做的好,讓人家覺得是他們搶了生意,被害死,在路上除了車禍,兩人當場死了,被撞的面目全非。

後來爺爺傷心欲絕,我奶奶死的又那麽早,爺爺不想繼續留下來,就帶着我離開了。

闵爺爺三個兒子,你家是大兒子沒錯,但你不是長孫,你在闵家排行老二,闵爺爺總叫你闵二。

但是闵爺爺的遺産寫明白的,誰答應娶我,誰就是遺産繼承人,誰就是闵氏集團的總裁。

所以……”

蘇暖說話不緊不慢的,闵東海眉頭深鎖:“這些事我怎麽不知道?”

“你知道的事情太少了,還有很多你都不知道,闵爺爺從小對你就格外的好,你那麽小,不覺得奇怪麽?”

“什麽奇怪的?”

“你和我的年紀不是相差最少的,但是爺爺沒讓你三叔的兒子娶我,讓你娶我。”蘇暖就跟講故事似的,看的闵東海臉色陰霾。

蘇暖看他不說話,繼續說:“因為小時候只有你願意帶着我玩,給我擦鼻子,所以闵爺爺相信你會對我好。”

闵東海俊臉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氣,蘇暖卻一點不害怕闵東海,她也不欠他的。

蘇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回來坐下安安靜靜的喝水,一邊喝一邊說:“是闵爺爺和你害了我,你承不承認?”

闵東海沒回答,蘇暖覺得,他是深信不疑了。

所以蘇暖說:“既然如此,你就必須要做對我有意義的事情。”

“重新娶你?”闵東海挑着眉,翹起二郎腿,盯着蘇暖的小嘴看,咬着後槽牙。

有種被糊弄了,還感激不盡之感。

蘇暖差點燙到,忙着放下杯子,跑到洗手間去了,闵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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