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暖沒說話,靠在闵東海懷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闵東海等得着急,用力摟了她一下。

蘇暖這才把小臉擡起來,看着闵東海:“你走吧,我不會走。”

闵東海翻身起來,把蘇暖放到床上:“我怎麽信你?”

“愛信不信。”她說話也不是用來信的。

蘇暖拉了拉被子,闵東海按住她的手,專攻敏感地方,信不信闵東海也不能這麽走。

蘇暖完事睡的不省人事,陳遠的車這時候也來了,闵東海才離開。

等闵東海走了,蘇暖翻身平躺着,睜開眼對着房頂發呆,但蘇暖也沒閑着,洗了洗,換了一套衣服,坐上進城捎腳的車,往她要去的地方走。

------題外話------

遭遇那啥晚了,(*^__^*)嘻嘻……

☆、064 出去幹什麽了

蘇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上午出去,下午她就回來了,所以也沒人知道蘇暖出去的事。

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鐘了,蘇暖打開門打算去休息,但她沒想到身後有人跟着她。

蘇暖轉身,訝異的愣在哪裏,打量着葛根問他:“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來看看你,你家大門鎖了,小羊羔在裏面叫喚,我爹和我說要是明天你還沒回來,就是去市裏你哥家了,叫我把小羊羔抱回去幫你養幾天。”葛根說話很實在,蘇暖想了一下:“那你回去吧,幫我謝謝村長。”

“蘇暖,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葛根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唐突,但他還是鼓足勇氣說了出來。

蘇暖站了一會:“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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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我喜歡你,想和你做朋友。”葛根聽他爹說,闵東海這個人很不好對付,木匠家的親親就是因為闵東海才最後離開的,葛根看闵東海沒在,他就想要試試。

可以先從朋友做起,不給闵東海知道。

蘇暖對着月光,沒有很吃驚,回答也很平靜。

“我有喜歡的人了,早你很多時候,他現在沒回來呢,我在這裏就是為了等他回來。”蘇暖這話無異于拒絕,葛根站在對面木頭似的怔住你秒鐘。

“蘇暖,你是因為拒絕我才這麽說的?”

“你想這麽想也沒什麽,太晚了,你回去吧。”蘇暖三言兩語的吧葛根打發了,也不管葛根是願意還是不願意,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大門鎖上去看小羊羔。

葛根站在了半晚上才回去,第二天就從家裏回去學校了。

第二天村長就來了,給蘇暖送了一些好吃的。

村長是明白人,蘇暖一個單身女子,沒有靠山在他們村裏面生活,闵東海不分房不分屋的和蘇暖住着,就算沒什麽,村長啊……也覺得不簡單。

別看是個小官,畢竟在官場打交道,芝麻官的眼睛更透徹。

村長很感激蘇暖,葛根本來就是回來躲着一個女孩的,村長見過,長得一般,不如蘇暖漂亮,但是農村人找媳婦,不圖多漂亮,本分會過日子,就成。

村長是滿意的,兒子卻好說歹說的不願意,這次在蘇暖這裏碰壁,回去就能安心跟那個女孩相處了。

“蘇暖啊,我回去了,這些東西你留着吃,不夠家裏還有。”村長客客氣氣的走了,蘇暖看了看村長給她帶來的東西,闵東海到底是男人,這就等于把她的名聲毀了。

門關上蘇暖繼續過日子,秋天來臨,莊家也快豐收了,蘇暖又要忙上一陣。

闵東海電話打來,問蘇暖想他麽?

“太忙了,忘了。”蘇暖一邊出門一邊回答,又是坐捎腳車走的。

闵東海聽見有人說話,問蘇暖:“誰說話呢?”

蘇暖沒回答把電話挂了,當天闵東海就來了,就為了電話裏聽見一個男人說話。

到了蘇暖家門口,蘇暖家鎖門,人沒在家。

闵東海電話打爆了,蘇暖都沒接電話,等到晚上蘇暖總算回來了。

“麻煩你了,這個是我給孩子買的,你拿回去吧。”蘇暖總坐人家車不好意思,買了點吃的玩的給孩子。

“蘇暖,你也太客氣了。”拿了東西對方就走了,蘇暖知道闵東海來了,車就在門口停着呢。

等人走了,蘇暖轉身去去,闵東海目光深邃,俊臉死氣沉沉,月光下分外明朗。

“幾點了你才回來,坐着人家的車。”闵東海三步并兩步,走到蘇暖勉強拎小雞一樣把蘇暖扯了過去,不管臉上多氣憤,嘴上卻不是那麽回事,一口下去,咬出來的是情意綿綿。

蘇暖小嘴快被吃沒了,推不開踹了一腳。

霎時間風景全無。

闵東海拉着蘇暖手臂,雙眼中的氣勢全無,和剛剛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剛剛可以比作高高在上的王者,這個比作被人遺棄的孩子。

“你發什麽神經?”蘇暖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闵東海,拿出鑰匙開門,門開了進去,闵東海也跟着進去。

只聽哐當一聲,大門被推的很響,蘇暖剛把門關上,就被闵東海推在門上,低頭把蘇暖的衣服撕開了。

蘇暖暴怒,擡起手打闵東海,但也沒耽誤了闵東海辦事。

秋風瑟瑟,闵東海能折騰,差點把蘇暖折騰病,蘇暖恍恍惚惚睡醒,人已經在床上了,身邊躺着正緊摟着她休息的闵東海。

蘇暖翻了個身,闵東海立刻從後面摟住蘇暖,手在她身上摸。

蘇暖打一下,闵東海老實一會。

再摸,再打!

中午蘇暖才起來,有點感冒了。

蘇暖摸着頭,看着就有點憔悴,還不忘給闵東海添堵:“韓曉曦打電話來了,這個星期她生日,她們在學校舉辦生日宴會,希望我能到場。”

闵東海喝着水,沒穿衣服,褲子卡在腰上,身材好到爆表,闵東海有這個資本,他在蘇暖面前走,蘇暖像是看着一幅畫。

聽到蘇暖說,闵東海牙都疼。

“這星期我有事,帶你出去。”闵東海不是傻子,大學的宴會是什麽,他很清楚,随便都能和人發生關系。

端着水杯,闵東海喝了一口水,轉身把水給蘇暖,藥給她送過去。

“這星期我要收地,沒時間。”蘇暖吃了藥回去躺着,闵東海想自動把鋼镚拿走,罐子都打開了,蘇暖忽然坐了起來,被割肉了一樣瞪着闵東海:“幹什麽?”

闵東海轉身:“酬勞。”

“這次十分不滿意,你還想要錢?”闵東海嘴角抽了抽,把鋼镚放回去。

“還有,我感冒了,家裏的活你要做,你在幫我找幾輛車把地給我收了,我今天先躺着,明天你的車來了,我去看看,就下地。”蘇暖說完躺着去了,闵東海走到床前,面對着蘇暖坐下,幾分鐘之後他也躺下了。

他看着房頂,問蘇暖:“你出去幹什麽了?”

蘇暖也不回答,沒有幾秒睡了過去。

闵東海在看,睡沉了。

☆、065 防不勝防

蘇暖的地闵東海第二天就給收了,按照蘇暖說的,機器收割,糧食全自動烘幹,送往指定地點。

蘇暖和對方有合同,種地的時候就說好了,種出來的糧食都給他們,具體賣了多少錢,蘇暖沒說,直接打到蘇暖的戶頭上面,但肯定不會少。

村裏的人都好奇,蘇暖的糧食到底賣了多少錢,看蘇暖一點都不費事的就把錢裝在腰包裏了。

蘇暖還買了一些禮物,柴米油鹽什麽的,村裏的每家都有,專門找了村長過來,把事交給村長辦的。

村長幫着把東西給大家送過去,多少人在背後議論這事,肯定是賺錢了。

收割的第二天晚上,蘇暖家大門給人敲響了,闵東海從床上下來去開門,村長帶了一群人在門口站着。

闵東海不愛說話,村長主動說:“蘇暖在家麽?我們來找她的。”

闵東海讓開,村長帶人去了蘇暖家的葡萄架下,沒往屋子裏面去。

村長而言,晚上都要休息了,他們一些大老爺們,不好往人家姑娘的房間裏面去,天氣也好,就在外面說吧。

蘇暖聽見動靜,沒有多久從裏面出來了,看見這麽多的人,心念一轉,大概明白什麽意思了。

出來蘇暖去了葡萄架下,秋收時節,蘇暖家的葡萄也都成熟了。

蘇暖別看着不怎麽精心收拾,但葡萄長勢旺盛,成熟的時候,葡萄架下葡萄特有的香氣開始彌漫。

蘇暖坐在椅子上面,看了一眼闵東海:“哥,你幫我把葡萄摘下來一些,一會給大家帶回去,今年葡萄長得好,但也沒有很多,随來随走,帶回去給孩子嘗嘗。”

蘇暖這話說的好聽,耐聽,村長忙着說:“不用了,山葡萄家裏都有,蘇暖,你留着吧。”

“這不是山葡萄,是國外進口的,比山葡萄要甜,嘗嘗吧,明天我打算大規模的投入的。”蘇暖一句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裏有數,蘇暖是個很會賺錢的人,人家還不缺少銷路,看看身後她哥哥就知道了。

妹妹在鄉下的這幾個月,一直就沒離人。

糧食豐收了,別人家弄半月也弄不完的,蘇暖家的幾百畝地一天全都收割完了,烘幹直接送走,糧食粒子都沒看見,就變成錢了。

蘇暖找了幾十個人,連夜把地裏的殘餘糧食給撿回來,也都裝車運走了,你往地裏看,後面跟着車直接把壟翻出來了,那叫快。

村民種地多少年了,莊稼人從小就在地裏打滾,也沒遇到過這種事。

蘇暖這地,肯定是賺錢了。

“那我們就收下了,回去嘗嘗。”村長看看大家都有想法和蘇暖幹,先開口答應了。

蘇暖也是爽快人,她就有話直說。

“村長叔,這麽和你說吧,我明年不打算種玉米了,想自發種葡萄,你們看看我這葡萄,我這葡萄是當年育苗,當年就出産的,按照每平米的栽種面積,這一個巴掌大的小地方,可以出産兩百斤的葡萄。

這是高産。”

蘇暖說話,大家都看她的葡萄,闵東海也擡頭看蘇暖的葡萄架,他從沒想過,蘇暖的葡萄架是試驗田。

闵東海還沒吃過葡萄架上的葡萄,蘇暖這是純天然的,還沒有蟲害,說來這事很奇怪。

闵東海打算去摘,蘇暖起身站了起來:“等一下。”

闵東海轉身收了手,蘇暖去拿了一把剪刀出來,特制的那種,手裏還有一個盆子,挺大的,盆子交給闵東海,她自己登高站在椅子上面,去摘葡萄。

幾乎所有人,都看蘇暖,蘇暖左手托着一串又肥又壯士的葡萄,右手握着剪刀,摘了一串葡萄下來,彎腰放到盆子裏。

“這個葡萄,和人一樣,你們精心對他,把他當人看,他就是人,對你們也好,你們不把他當人看,他就不是人,也不把你們當人看。

這一剪子下去,他有點疼,但是不足以傷筋動骨,一天就沒事了。

但要用力拽,那後果是傷筋動骨,很嚴重,直接影響明年的收成。”

蘇暖沒有一會摘了一盆子葡萄下來,她下來手裏握着剪刀,還握着葡萄,盆子裏面放不下了。

闵東海馬上放下盆子,把蘇暖抱了下來。

放在農村,這種事都不敢看,就算是兄妹,也不忍看。

村長他們只能假裝看不見了,蘇暖她自己也沒當回事,下去走到葡萄那邊:“這葡萄上面有白色的一層東西,這是葡萄本身有的一種物質,不要擔心是農藥,很好吃,大家嘗嘗。”

蘇暖這是天然無公害的,直接就吃。

看她吃大家都去她手裏摘葡萄,吃了都說好。

蘇暖這才坐下,和大家說起葡萄的事,一說,到半夜才說完。

村長他們聽完覺得可行,每人一串葡萄,離開蘇暖家走了。

等人走了,闵東海站在葡萄架下面,親手摘了一串下來,仔細品嘗,眉頭皺着。

蘇暖關上門回來,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回到葡萄架下開始收拾。

“你打算出口?”闵東海是生意人,有生意就會做。

蘇暖收拾好看了一眼闵東海:“我不打算出口。”

蘇暖吃了一粒葡萄,走去把蘇暖摟住,蘇暖沒躲,她現在對闵東海的身體并不排斥。

“不出口,你大規模的投入,這麽做風險很大,你要是賠了,會血本無歸,葡萄好不好,要看天氣,不要說明年的天氣,就是明天的天氣我們都沒辦法把握。”

“所以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蘇暖離開,抱着剩下的兩串葡萄,去水龍頭下面沖洗一下,直接回屋去了。

闵東海跟着進門,蘇暖正坐着吃。

葡萄太甜了,闵東海吃不下,坐在一邊看她小嘴一顆一顆的吃下去。

蘇暖想了想,說起葡萄的事。

蘇暖的意思很簡單,大規模的投入,建造生産基地和生産銷售鏈,讓葡萄有品牌的出産,出售。

闵東海沒說話,想法是好的,但是夢想過于強大,不支持。

“葡萄我給你簽一份買賣協議,給我,我給你出口。”闵東海可以不賺錢,不能讓蘇暖失望。

蘇暖挑眉,小臉緊繃繃的:“摘一串葡萄進來。”

闵東海看了一眼還剩下的半串葡萄:“還吃?”

“嗯。”蘇暖鼻腔裏面回答,闵東海起身去外面,打算摘葡萄,蘇暖起身跟着去門口,把門關好鎖上了。

闵東海一出去就覺得不對勁,等他轉身,門都鎖上了。

蘇暖站在房門裏面,看也不看一眼,轉身回到床上去休息,闵東海叉腰站在門外,一句話不對頭就趕出來,簡直防不勝防。

☆、066 頭腦一熱

秋天外面冷,闵東海在外面這一個晚上,直接去了醫院。

蘇暖早上起來出門,陳遠的車停在門口停着,闵東海坐在車裏面靠着,眼睛微眯,臉上有點紅。

蘇暖走到車子面前看了一眼,陳遠很識相的從車裏下來,把地方空出來給蘇暖,但蘇暖沒上車,她在外面朝着車子裏面看。

闵東海有些頭疼,是真頭疼。

陳遠連夜過來給闵東海帶了點藥過來,剛吃了還行,過了一個小時,闵東海又有點不舒服了。

闵東海身體還算不錯,起碼比陳遠的要好,但在好的身體給蘇暖這麽折騰,也有熬不住的時候。

蘇暖看闵東海的時候,闵東海睜了睜眼,看到蘇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意思是讓蘇暖上車。

蘇暖穿着一件淺色的衣服,褲子是闊腿的,雙手插在口袋裏面,低着頭看着車裏的闵東海,闵東海要死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蘇暖站在車子外面問,闵東海沒回答,雙眼凝視她,舒不舒服一眼就能看的出來,肯定是故意的!

“上來。”闵東海聲音低沉,他現在不放心把蘇暖放下。

蘇暖搖頭:“我還有事,你讓陳遠帶你去醫院看看。”

闵東海撩起眼眸看着蘇暖,完美到極致的半張臉微微側過來:“着急我死?”

蘇暖下意識的無語,沉默了一會:“你死了我有什麽好處?”

“高興吧。”說話的時候,闵東海無緣無故的發笑,因為臉色很白,笑起來也顯滄桑,蘇暖有那麽一瞬,看到李初晨的影子,她站在那裏發呆,凝望着闵東海。

“走吧。”

蘇暖轉身回了院子裏面,大門直接關上。

闵東海搖搖欲墜,晃晃蕩蕩,擡起手敲了敲車門。

“陳遠。”

陳遠馬上回到車裏,注視着後視鏡裏一臉落寞的闵東海。

“去醫院。”闵東海閉上眼,靠在後座上面,人很快昏睡過去。

蘇暖等人走了,從大門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門打開了,看了看兩邊,确定人走了。

蘇暖在門口站了一會,回去開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村長他們回家研究了一個晚上,吃過飯來找蘇暖商量,蘇暖把種植葡萄的事情給他們大概說了說,村長他們都相信蘇暖能帶着他們走上富裕之路,每個人都簽了一份協議,這地明年是承包給蘇暖了。

有的是入股的形式,有的則是租給蘇暖。

想法是不一樣的,不過大家都很想跟着蘇暖幹。

一傳十十傳百,幾天下來,蘇暖就把全村的地都簽了下來。

閑來無事,蘇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闵東海始終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說不定人已經挂了!

蘇暖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當天晚上做夢就夢見闵東海病死了。

蒼老的模樣甚是憔悴,和民老爺子走的時候相差不多。

夢中驚醒蘇暖坐了半個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蘇暖鎖門坐着捎腳車去了市裏。

蘇暖下車之前沒想過那麽多,也沒打電話過去,她直接去的闵東海的別墅,等了個八小時沒看到人,蘇暖打算走了。

她轉身的時候,闵東海的車從遠處過來,但闵東海車裏坐着個人,還是個女的。

蘇暖站在前面站着,闵東海看見蘇暖愣了一下,差點把車開到溝裏去。

車停下闵東海沒下車,車裏面的女人氣質不俗,打扮的也好看,蘇暖看看對方又看看闵東海,不是他初戀情人!

蘇暖沒動,闵東海也沒動,坐在車裏的那個女的問闵東海:“闵總,她是傭人麽?”

闵東海握了握方向盤,就那麽頭腦一熱,回了一個:“鐘點工。”

“年紀好小。”漂亮女人從車上下來,朝着蘇暖笑了笑。

闵東海遲疑了一會,打開大門把車開了進去,蘇暖本來打算走的,那個女的說:“小姑娘,你進去吧,快點收拾。”

蘇暖下意識的看着對方,想到些什麽,跟着就進去了。

到了別墅,闵東海站在門口看着蘇暖,漆黑的眸仁一直在蘇暖身上打量,蘇暖換上鞋,把挎包拿下來放到衣架上面。

挽起袖子不像是要打掃,更像是要幹架。

闵東海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完全是反射性動作。

蘇暖看都沒看,往裏面走想去廚房,闵東海說:“去樓上房間收拾一下。”

蘇暖轉身就去了樓上房間,闵東海擡頭去看,有點後悔了。

“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對方是闵東海媽媽那邊的遠房親戚,國外剛回來的,家裏名譽地位都有,今天和闵東海相親,他父母的意思,就算是不喜歡,也要應付一下。

結果應付到家裏來了。

“闵總,你坐下我給你捏捏,我平時給我父親也捏的。”

闵東海不敢用,勉強笑了笑:“我打電話找車送你。”

轉身闵東海去打電話,電話號碼撥出去,還沒通話,對方就從後面把闵東海給摟住了。

蘇暖出來也不幹什麽,就是看看樓下幹什麽呢,挺好奇的,結果出來就遇見這事。

闵東海還沒有把人推開,朝着樓上看她。

蘇暖漂亮的大眼睛凝視着兩人,後面那個女的抱着闵東海說:“闵總,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蘇暖一步步下來,繞過闵東海他們蘇暖走到門口,把自己的挎包挎好,穿上鞋,推開門走了出去。

闵東海電話對面傳來陳遠的聲音,闵東海告訴他:“你妹妹來了,剛出門。”

陳遠那邊反應夠快:“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闵東海轉身看去,身後的人完全忽略闵東海的這些動作,已經迫不及待在他身上亂摸了,就好像是要吃人的毒蛇,盤住他的身體叫人一樣厭惡。

蘇暖出了門,朝着公交車站方向走,沒有多久看到一輛車子,車子裏面的人往外面看她,停下了。

“你是上次的女孩?”李初升車窗半降看着蘇暖,蘇暖站在那裏站着,一句話都沒說。

“你要去哪裏?”李初升問她,蘇暖沒回答,她打算走的,李初升把車子退回去:“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我車裏的導航出故障了,開到這裏出不去。”

蘇暖這才停下,看了一會李初升,拉開後座的車門,上車坐了進去。

☆、067 踹下去

李初升開車把蘇暖帶到市區裏面,蘇暖的手機急促的響了很多次,蘇暖後來幹脆關機。

李初升在後視鏡看蘇暖:“你多大了?”

蘇暖沒回答,只是看着車子外面,安安靜靜的等着下車。

但她還不等下去,李初升接了個電話,要去什麽地方。

“看來你還得送我。”李初升笑起來幹淨,蘇暖在這幹淨的背後看到的卻是李初晨的影子。

蘇暖沒說什麽,按照李初升說的地方,指引着李初升去了那邊,等到了地方,蘇暖從車上直接下來。

“你幹什麽?”李初升跟着從車上下來,車門都沒推叫住蘇暖。

此時的蘇暖已經走了幾步,聽見李初升叫她,她才回頭看了一眼,看着李初升問:“不是這麽?”

李初升看了看周圍:“是這裏沒錯,但是這裏打不到車子,你就這麽走了,什麽時候能打到車?”

蘇暖看了一眼周圍:“這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離開。”

蘇暖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按着挎包的手已經出汗了。

李初升走後面走了幾步追上蘇暖,擡起手拉了一把蘇暖的手臂,手臂沒有轉身,站在原地停下。

李初升笑着問:“以前我們認識麽?”

蘇暖搖了搖頭,也沒回頭。

李初升垂眸想了想:“那你認識我?”

“不認識。”蘇暖回答的很從容,她們确實不認識。

李初升走到蘇暖前面,英俊的臉上帶着淡雅的笑,蘇暖緩緩擡眸看着李初升,不得不承認他們兄弟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你好像很排斥我。”李初升的感覺就是這樣。

蘇暖看着李初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是看了一眼周圍,這裏是個算是實驗基地的地方,遠處的大牌子說明了一切,周圍有幾輛車子停在這裏,但是這裏沒有出租車是真的。

蘇暖說:“你要我在哪裏等你?”

李初升愣了一下,笑的更加可笑了,漆黑的眸子緩緩流淌着什麽,想着什麽。

“車裏,還是會議室外面都可以,我出來可以把你送回去,或者我們可以一起吃飯。”

蘇暖想了一下:“會議室外面。”

“走吧。”李初升等了一下,蘇暖跟着去了會議室那邊。

進去前李初升特意叮囑:“可能會久一點,你坐一會,如果想要什麽,告訴他們,他們會安排。”

蘇暖沒說話,看了一眼周圍。

李初升看上去是那種平易近人的人,但這些跟她都沒有關系。

李初升進去,蘇暖問洗手間在哪裏,随後從那邊直接走人,出了門蘇暖朝着一個方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看見公交車站,再往前走看見出租車,蘇暖上了車,直接回了家裏那邊。

蘇暖到家,闵東海就在家門口等着,看到人從出租車上下來,闵東海走了過去。

蘇暖把錢交給司機,轉身看着闵東海。

“她是相親對象,是他們的想法,要我帶回去。”闵東海一見面馬上解釋,生怕讓蘇暖誤會。

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我今天累了,別惹我。”

闵東海愣了一下,後退了一步,蘇暖拿了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門也沒門直接去了屋門口,開了門進去,把鞋脫掉,把挎包拿下去放到一邊,走到床上趴在床上把被子蓋上,趴着去了。

闵東海從外面進門,蘇暖就跟死了一樣,連反應都沒有。

闵東海進門坐下,他就覺得,蘇暖不是為了他。

蘇暖身體醒來闵東海已經坐着睡着了,她起來去了外面,天氣有些冷,她披着一件衣服去外面葡萄架下坐着。

闵東海醒過來的時候,蘇暖在裏面已經坐了不知道多久了。

房間裏面漆黑一片,闵東海從窗戶朝着月光灑滿的院子裏面看着,蘇暖坐在葡萄架下披着一件衣服,獨自望着月亮。

那樣子不是失魂落魄,是死了一樣。

闵東海從房間裏面出去,一出現蘇暖就看着他,月光下,蘇暖看着李初晨走到她面前,問她什麽,她卻什麽都聽不見。

闵東海把蘇暖的下巴擡了起來,蘇暖眼裏從眼角掉下來,然後閉上眼睛。

闵東海心疼的就跟要死一樣,把蘇暖摟在懷裏。

那種要把人弄死的空虛,鋪天蓋地似的把闵東海給吞沒了。

蘇暖是給闵東海抱回去,進門先給蘇暖喝了一杯熱水。

這時候的蘇暖特別聽話,像木偶,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給她水,就喝水,闵東海擔心燙她,先涼了在給她喝。

吃了點感冒的藥,蘇暖坐在一邊坐着,闵東海上床抱着蘇暖,蘇暖靠着闵東海也不說話,閉上眼睛眯着。

天亮的時候,蘇暖才睡着,但很快身上出汗,又被驚醒了。

忽然醒過來蘇暖呼呼的喘氣,闵東海馬上從後面把蘇暖抱住,等她看到身後正看她的闵東海,她才安靜下來。

闵東海把臉貼在蘇暖臉上,親了她濕漉漉的額頭一下,蘇暖靠在闵東海身上,安靜了一會睡了過去,睡着之後沒有在驚醒。

闵東海把被子扯過來,蓋在兩人身上,一起睡了一天,下午三點鐘蘇暖睡醒,闵東海才醒過來。

蘇暖睜開眼睛,一覺睡醒,之前的事情就跟不急着似的,忘得幹幹淨淨。

闵東海全身酸疼,躺在床上也不愛動,只是那雙眼睛,蘇暖去哪目光就去哪。

起來蘇暖就餓了,去了後面摘黃瓜摘柿子,能摘得都摘了,這也是最後的一茬了,入了秋,想吃也不好吃了。

蘇暖晚飯做了四菜一湯,兩個素的兩個葷的,湯也不錯,鲫魚豆腐的,葷素搭配。

闵東海從裏面出來洗了洗手,安靜的坐到飯桌旁準備吃飯,蘇暖把飯碗放下一個字都沒說過,闵東海端起飯碗,開始說相親的事。

但他說了半天,蘇暖始終吃飯沒反應。

蘇暖越是這樣,闵東海越是坐立不安,飯都吃不下去,這飯也就沒吃。

蘇暖吃飽喝足,開始收拾,剩飯剩菜直接扔了。

不是不吃麽!

闵東海想解釋,蘇暖也不聽,收拾完回去躺着,天剛黑人就睡了。

闵東海看她睡了,脫了衣服洗了個澡,回去也躺着,剛躺下,就給蘇暖踹了一腳。

蘇暖起來,小下巴一擺,意思下去,闵東海坐了半天,挪了個地方。

☆、068 趕走

闵東海一晚都沒怎麽休息,坐在一個地方坐了半晚上,下半晚躺下輾轉反側睡不着。

天亮的時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見陪着老頭子坐在院子裏面喝茶,老頭子連句話都不說,闵東海就這麽看了一場夢。

夢醒了蘇暖不在屋裏,起來看看八點多了。

闵東海從床上下來摸了摸蘇暖的床,床還是暖的,說明人沒走。

出了門闵東海去外面看了一眼,蘇暖正站在外面買豆腐。

兩塊錢一塊蘇暖五塊錢買了三塊,人家說什麽給,蘇暖也沒客氣。

轉過身看見闵東海,蘇暖也沒理他,繞過去走了。

闵東海在外面站了一會,轉身才回去。

蘇暖會做豆腐,做出來也好看也好吃,早上的飯簡簡單單的吃,蘇暖挺安靜的,但就是太安靜了,安靜的闵東海心裏沒底。

吃過飯闵東海打算幫忙收拾,蘇暖沒用他。

“你坐着吧,不用你。”蘇暖平常恨不得把活都給闵東海幹的人,突然不用,闵東海坐都坐不住。

“那女的和我沒關系,我只是應付一下,我父母老早打算我相親,我母親娘家的親戚。”

闵東海坐着解釋,蘇暖看了他一眼,收拾差不多洗洗手坐下。

“咱們商量事。”蘇暖說商量,闵東海就知道沒好事。

“有什麽好商量的?”闵東海差點說蘇暖做主的話,心念閃過沒說。

蘇暖看了看周圍,又看着闵東海:“我一直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你這個人什麽都幹淨,就是人不幹淨。”

闵東海臉色跟紫茄子似的,眉頭深鎖,俊臉溫怒,但他忍了!

“我那裏不幹淨了?我從來沒碰過其他女人。”

蘇暖也不接話,只是說:“幹不幹淨心裏清楚,你碰不碰誰都是你的事,我這人就這樣,許我滿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

“我沒點。”闵東海氣的咬牙,咬的咯噔響,蘇暖就奇怪,怎麽咬的?

“點沒點都不重要,反正我不要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蘇暖擺擺手,懶得再說,起身站了起來,闵東海臉色一沉,脾氣上來問道:“我什麽時候讓你浪費時間了,浪費時間的從來都是我。”

蘇暖已經轉身,聽他說的時候,轉身過去,俊俏小臉風平浪靜:“那最好,你現在不用浪費時間了。”

闵東海咬緊後槽牙:“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可以說的再難聽點,我連人都不是。”

闵東海深呼吸:“我答應過爺爺,照顧你。”

“不用在床上,其他地方哪都行。”蘇暖毫不客氣,闵東海氣的胸口起伏,黑眸寒氣逼人。

看他生氣,蘇暖轉正身體,走到桌子面前,雙手按住桌子,微微低頭:“我告訴你,我欺負別人怎麽欺負都行,別人給我一點臉色,我都連本帶利的還回去,我就是這樣的人。

老頭子說的對,我沒有宰相的肚子,也沒有海乃百川的度量,我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僞君子,別人整我我就整回去,別人惹我我就惹回去,看誰不順眼我都要捏一把。

男人我只要幹淨的,一點點都不行,髒了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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