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蘇暖說完轉身走了,闵東海氣的全身都疼,坐了半天才起來,想起蘇暖說的那話,走到門口開門,進了門闵東海去坐下,蘇暖正躺着。

“我很幹淨。”闵東海坐下說,蘇暖睜眼都沒有:“幹不幹淨別人不知道,自己知道。”

闵東海揉了揉眉心:“那我走。”

蘇暖睜開眼,挑起眼梢看闵東海,闵東海就知道,蘇暖這門道多。

但他也不是沒準備。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不該把女人帶回家裏,別墅我賣掉,搬回老頭子哪裏,你跟我回去。”

闵東海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蘇暖,蘇暖看着房頂:“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人,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闵東海,你要是誠實點告訴我,你找我的目的,我對你還能好些,對你可以擇情處理,但是你這不明不白的送上門,我對你已經毫無興趣,你走吧。”

蘇暖這頭橫豎都是要趕闵東海走,闵東海咬着牙:“我說什麽?我送上門就是目的,那你不接受我,你怎麽解釋?”

“我沒解釋,我憑什麽解釋?”蘇暖看他,一臉沒道理的勁,闵東海氣的骨頭都要碎了。

“起來。”闵東海忽然脾氣就來了,蘇暖從床上還真是起來了,歪着頭:“我起來了,你怎麽我?”

闵東海愣住,蘇暖起來他反倒沒反應了,氣的腦仁疼。

起身闵東海站了起來,蘇暖看他站起來反倒躺下了,拉了一下被子說道:“三十分鐘內你要還沒走,闵東海我保準讓你後悔。”

闵東海回頭看着蘇暖,臉色半天不好,但他看了一會蘇暖,從房子裏面去了外面,出了門打了個電話給陳遠。

打了電話闵東海回到蘇暖那邊,看了一會蘇暖:“我先回去,我們都好好冷靜冷靜,暖暖……”

闵東海站在床邊,蘇暖背對着闵東海,眼睛都沒睜。

“三年前我扔着你不管是我過分,但你也有錯,你一直僞裝自己,不讓我看見真實的你,就是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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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闵東海不是好人……但我對你,是真的!”

闵東海看了看房子裏面:“這次走我不會再回來,除非你找我,是電話還是短信,我都會回來。

三個月,我等你三個月,三個月後你還沒有考慮好,那以後也不用再找了。

電話我一直開着,用這三個月,抵消不了你那三年,但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闵東海說了一堆的話,蘇暖沉默了十幾分鐘,最後到最後,闵東海也沒等到蘇暖一句話一個轉身,擡起手看了一眼,二十八分鐘闵東海說:“沒時間了,我先出去。”

說完,闵東海轉身去了外面,出了門站在門口也沒走,雙手卡着腰在門口站着,等着蘇暖出去,但他終究沒等到蘇暖出來,等來的是蘇暖的從不挽留。

直到闵東海上車的那一刻,闵東海還看蘇暖的房門,只可惜,房門一點動靜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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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商場交惡(二更求收)

闵東海走了蘇暖也沒起來,但她知道人肯定是走了。

晚上蘇暖起來吃了點東西,出去看星星看了一會,秋風涼,蘇暖覺得冷了,把葡萄摘了摘,弄進屋開始釀制葡萄酒,工序是一道一道的,心思都放到葡萄酒上了,也想不起來闵東海的事情。

一天兩天想不起來,時間長了也不想了。

開始蘇暖還真有點不适應,闵東海畢竟打擾了她一段時間,沒人過來蘇暖還有些不習慣。

主要是好多活都蘇暖自己幹了,特別是冬天,住鄉下沒有柴火怎麽行?

有那麽幾天,蘇暖還真想念闵東海,蘇暖覺得,早知道一拍兩散,就該提前準備過冬的柴火,起碼把木頭劈了,煤球搬了!

韓曉曦也來過幾次,每次都打聽闵東海的事,蘇暖跟韓曉曦玩膩歪了,就和韓曉曦說移民區了國外,以後都不一定回來了,只有偶爾才會回國露露臉。

開始韓曉曦半信半疑,後來來了幾次闵東海确實沒回來,也就不來了。

韓曉曦不來了,蘇暖也清淨了,轉眼三個月過去,蘇暖一條短信沒發,一個電話沒打,闵東海也沒來過。

隆冬時候,蘇暖去買衣服,剛剛進了商場,就被人盯上了。

蘇暖總回頭,但回頭也沒看到什麽人,直到看到李初升。

“又見面了。”李初升站在蘇暖對面,蘇暖回頭看了一眼周圍,注視着李初升的臉,發呆是很平常的事,對蘇暖而言,她看什麽都能發呆。

“看什麽呢?”蘇暖還沒說話,李初升先開口問她,蘇暖看了一會李初升:“你有事麽?”

“沒事,只是看見你,過來打招呼,你是一個人?”李初升帶着個人,身後的人聽李初升這麽說,馬上轉身走了。

蘇暖看着那人走了,她也打算走。

“我朋友在等我,我要走了。”蘇暖轉身朝着一邊走去,李初升從後面跟着蘇暖,但就那麽巧,蘇暖剛走了幾步,就看到闵東海跟幾個人在對面走過來。

蘇暖停下,在周圍看了幾眼,這裏也被闵東海收購?

蘇暖買的東西,不是什麽便宜貨,她不是沒錢的人,她上沒老下沒小,她不用養家,自己也能賺錢,有錢當然要往自己身上花。

但是蘇暖已經挑選了一個和闵東海毫無關系的商場,就是為了避免遇到闵東海,沒想到,還是遇見了。

看到蘇暖,闵東海也停下了,兩個人隔着十幾米的距離,中間有行人穿梭,闵東海站在那邊,蘇暖站在行人這邊,兩兩相望,蘇暖沒來由的不自在。

“你們認識?”李初升站在一邊,蘇暖看了李初升一眼,她沒回答。

闵東海邁步朝着蘇暖走,到了蘇暖面前擡起手摸了摸蘇暖的小臉,用拇指的指腹在蘇暖幹淨光滑的小臉上面撫摸,眼神一直盯着蘇暖小臉看。

李初升的臉色有些不好,他找蘇暖也不是一兩天了。

“你是什麽人?”李初升不是不認識闵東海,但以他如今的身份,并不輸闵東海什麽。

闵東海把臉轉過去,目光落在李初升的臉上,劍眉皺了下:“闵東海。”

說完闵東海把手從蘇暖身上放下,今天有活動,下面的人給闵東海弄了一條紅色的圍巾,長長的暖暖的,看着特別喜慶。

闵東海本人長的英俊潇灑,帶上紅圍巾,分外明豔,襯的他那張臉挑不出來的好。

低了低頭,闵東海把頸子上的圍巾拿了下來,給蘇暖戴上,看了看:“吃了麽?”

蘇暖沒回答,大眼睛水波蕩着,闵東海嘴角勾了勾,看向一邊臉色早已難看的李初升,打量間默然轉開臉,看向蘇暖:“吃了麽?”

不回答繼續問。

蘇暖搖了搖頭,闵東海才說:“走吧,去吃飯。”

“闵先生……”

“我沒允許你叫我,不要叫我。”闵東海眸光一抹冰冷,李初升冷笑:“我是不打算叫你,但這位小姐明顯不願意和你接觸,你卻強人所難,你認為我不應該提醒你,這是個法治社會麽?”

“法治社會?”闵東海好笑:“法治社會是用來保護大家權益,社會和諧的,我不認為放在愛情上面有多麽重要,想必這位還不清楚,戀人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道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不是戀人關系,她看上去年紀還小,你這種逼迫她的方式,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陳遠,打電話給律師,叫他過來一下,聯系大廈保安部,調取錄像,我要保留錄像,留作證據,以證明法律是公平的,會公平對待每個人。”

李初升的臉色一抹冷笑:“奉陪!”

闵東海勾了勾嘴角,低頭去看蘇暖:“吃什麽?”

“看見你我已經飽了。”蘇暖繞開,朝着前面走去,闵東海伸手把人拉住,握住蘇暖的手腕,向着懷裏拉了一下,蘇暖沒站穩,踉跄跌了一下,彎腰闵東海将人打橫抱了起來,邁開步朝着門口走去。

周圍一群人給他們拍照,有人認出是闵東海立刻驚呼:“闵東海,是闵東海……”

蘇暖把臉藏進闵東海的懷裏,拉着闵東海的衣服。

周圍跟着一些人,闵東海走到門口停下,轉身看了一眼商場裏面跟着的人:“今天商場所有東西,八折出售。”

說完闵東海抱着蘇暖,轉身去商場外面,陳遠緊随其後跟着出去,為闵東海拉開車門。

闵東海将人放進車裏,随即一起坐進去。

車門關上,闵東海握着蘇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外人看來,闵東海并沒有什麽可怕的表現,但蘇暖知道她的手要碎了。

沒人開車,陳遠立馬坐進車裏,啓動車子離開商場,把闵東海和蘇暖送到闵東海以前的住所,闵老爺子的住處。

車子停下,陳遠從車上下來,拉開後面的車門,闵東海從車裏出來,此時的闵東海臉色冰冷,站在車子外面等着蘇暖。

蘇暖沒下車,叫陳遠:“陳遠,你能送我回家麽?”

陳遠不敢看蘇暖,話也不敢說。

闵東海在外面站了一會,彎腰看着蘇暖:“下不下來?”

蘇暖這才下來,看了一眼闵東海,去看房子。

這裏留下了太多故事,如果不是回來,蘇暖想不起來什麽事,但要是回來,那事就多了。

回憶很美,卻無關緊要,有時候,蘇暖真心覺得,造化弄人這話,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070 唯妻是從

蘇暖下了車陳遠立刻上車,招呼也不打,開着車子走了。

等蘇暖去看,陳遠已經走遠了。

蘇暖轉過來看着闵東海,她沒說話,闵東海看了會,握着她的手朝着別墅裏走,一邊走一邊解開領口。

闵東海穿着黑色的大衣,裏面是西服和襯衫,腿長走的很快,蘇暖就跟小雞仔一樣,給闵東海拎小雞一樣扯進別墅裏面。

別墅裏的人都是老人,看見蘇暖唏噓不已。

這是犯什麽事了到大少爺手裏了?

蘇暖在後面肯定不能就這麽任由闵東海拉着,一個勁的掙紮。

“闵東海,你要幹什麽,你弄疼我了,你快放手,你聽到沒有,你再不放手我就剁了你的手,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蘇暖一路嘶喊,只可惜面對暴怒的闵東海,什麽事都不管。

傭人一個個心裏捏了一把汗,老爺子不在了,大少爺就更不把少夫人當人看了,原先走的時候他們都慶幸,幸好少夫人聰明,走的快,不然闵家這幫人還不把少夫人吃了。

最後,骨頭都不剩。

可今天……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屋去了,這回算是完了!

給抓回來,肯定是好不了了。

傭人也一個個聳拉着頭,肯定是好不了了。

闵東海到了樓上房間衣服已經脫了一半,大衣還在身上,但是裏面已經全解開了。

大冬天,闵東海穿的也不多,他平時不在外面行走,多半都是襯衫西服,外面最多穿件大衣。

把蘇暖推進房間,門板摔得砰砰響,吓得樓下傭人心口一顫,都擡頭看,但誰都不敢吭聲。

不吭聲,幾乎所有人都回避了,幫不上忙,也不忍心看着。

蘇暖手疼,闵東海的手松開,蘇暖忙着去看,揉着手,疼死了!

闵東海忽然撲上去,低頭擒住蘇暖的嘴,橫沖直撞舌頭往裏去,蘇暖大眼睛瞪出水,搖頭晃腦,拳打腳踢,拼命似的。

但蘇暖越是掙紮,闵東海越是較勁,疼的蘇暖又喊又叫的,到最後,蘇暖被脫得精光。

闵東海盯着蘇暖,衣服都脫了,就剩下褲子了,但此時闵東海的褲子可脫可不脫的地步。

畢竟褲子暗扣已經解開了。

蘇暖緊抱着自己,用力踹了一腳闵東海,窗簾還沒拉呢。

闵東海雙手按在蘇暖兩邊,低頭親了一下蘇暖額頭,蘇暖額頭上面都是汗,蘇暖馬上躲開,闵東海低頭在蘇暖耳朵上咬了一下,蘇暖擡起手推,闵東海的手順着蘇暖的身子,捏了她一把。

蘇暖當然不從,闵東海就繼續折騰,折騰到從了為止。

蘇暖也不清楚,她是什麽時候睡的,等她醒過來已經大半夜了,蘇暖睜開眼渾身散架子似的,坐在床上坐着。

房間裏面沒人,蘇暖從床上下去,這裏是闵東海的房間,以前他們不住一起。

下了床蘇暖看了一下,闵東海的房間比她的要大一些。

看了看,蘇暖朝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準備出去,剛出來門,闵東海從樓下看她。

“餓了?”闵東海有事,正在樓下看資料,陳遠也在,手裏面厚厚的一沓資料。

看到蘇暖,把手裏的資料交給陳遠:“明天早上在說,回去吧。”

陳遠看了一眼穿着娃娃衫的蘇暖,看着真不大,就好像個孩子站在樓上,大眼睛水盈盈的,難怪闵總喜歡。

過去誰都沒去看蘇暖,或許就因為蘇暖長得太小了,總像是孩子一樣,所以沒人注意。

如今長大了,總有些不一樣,耐人尋味的地方。

蘇暖從樓上下來,看着陳遠手裏的資料:“什麽?”

“最近的一些計劃書,眼看年末,我們要做總結,拿來給闵總看看。”陳遠手心冒汗,蘇暖問這個幹什麽?

“年末總結要大半夜來弄麽?”蘇暖走去陳遠面前,打算看看,陳遠硬是沒給。

裏面都是李初升和李家的資料。

“你們幹什麽?”蘇暖轉到闵東海面前問他,闵東海看了一眼陳遠:“給她看。”

陳遠這才把資料給蘇暖,蘇暖看完扔給陳遠:“你先回去。”

陳遠看看闵東海沒說話,轉身拿着資料走了。

別墅裏面氣氛十分詭異,闵東海穿着紫色睡衣,蘇暖穿着白色娃娃衫,紫色的邊,闵東海那套是白色的邊,是一套的。

款式什麽都是新樣子,專門找人設計的。

周圍傭人都納悶,少夫人被帶回來的時候可沒有睡衣,大少爺什麽時候準備的?

蘇暖走到闵東海面前:“你要幹什麽?”

闵東海看她:“沒幹什麽,我不能查查他是誰麽?”

“你查到了?”

“沒有。”闵東海确實查過,但是李初升和蘇暖之前不認識,也沒有交集,所以什麽都沒查到,現在要查李初升的家裏。

“現在起,不許查了。”蘇暖冷着小臉,闵東海看了一眼別墅裏正看他們的傭人,目光落出,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低着頭。

“那你住這裏。”闵東海已經開始讓步,蘇暖看了他一會:“鄉下我簽合同了,明年投入葡萄園基地産業,不可能住在這裏。”

“冬天你能種葡萄?還有兩個月才過年,過了年三月才能耕種,你五個月不能住麽?”闵東海臉色好轉,周圍也是看傻眼,好像大少爺在求少夫人留下,看那眼神都在哄。

蘇暖沉默一會:“各住各的。”

“不行。”闵東海果斷拒絕,周圍一群人掉下巴,紛紛擡頭看大少爺,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暖繃着臉:“不行算了,你愛查查,我不信,你能查出什麽,查吧。”

蘇暖轉身回了樓上,闵東海站在樓下氣的頭疼,用手一指揉頭,沒多久蘇暖換好衣服下來了,裏面穿着娃娃衫的睡衣,她喜歡這套睡衣,要穿回去,外面穿着她自己的棉服,看着很奇怪的打扮。

闵東海看她下來,擋在樓梯口,人剛到樓梯口,闵東海摟住:“各住各的。”

蘇暖擡頭看着闵東海:“不能幹涉我的私生活,我到播種的時候還要回去,偶爾也不能住在這裏,也不能跟蹤我,查我!”

闵東海肉疼,用力摟着蘇暖:“好,不查,也不跟蹤,住也答應。”

周圍人再度掉下巴,大少爺這是撞邪了?

蘇暖這才推了一把闵東海,轉身回去樓上,把外套脫下去,穿着娃娃衫從樓上下來,趿拉着一雙綠拖鞋從樓上下來了。

拖鞋都是蘇暖喜歡的顏色,樓下所有傭人都對今天的闵東海唏噓不已,難道真的按照老爺子說的,遲早有一天大少爺會回心轉意,到時候風雲乍起,這天就得變,這家就得唯妻是從?

☆、071 哪根蔥(二更求收)

吃飽喝足蘇暖從餐桌那邊起來,闵東海坐在一邊翹着腿看蘇暖,肚子沒鼓起來,讓闵東海眉頭深鎖。

“最近身體好麽?”闵東海低着頭,看着手裏的報紙。

蘇暖知道,闵東海那點心思。

“想問什麽?”蘇暖握着一杯牛奶,一邊走一邊喝,闵東海手裏的報紙放下,把蘇暖拉過去,圈住蘇暖坐下,蘇暖坐在他腿上,闵東海把手從娃娃衫的下面放進去,握住蘇暖的小腹:“月經正常麽?”

蘇暖喝着牛奶,想了一下:“一月一次。”

“多新鮮。”誰的月經不是一個月一次,闵東海摟着蘇暖好笑。

周圍傭人看的傻眼,掉下巴。

大少爺什麽時候這樣了?

蘇暖把牛奶喝了,放下杯子離開闵東海,在別墅裏看,闵東海靠在一邊,手撐着下巴,目光跟着蘇暖轉,蘇暖去哪闵東海就去哪,蘇暖不看去樓上,闵東海起身跟着上樓。

樓下鴉雀無聲,直到樓上房門關上,闵東海被關在外面。

傭人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無不适小心翼翼,老爺子果然料事如神。

“手機和衣服。”闵東海站在門口,擡起手敲門,一邊側耳聽,一邊說。

蘇暖開了門,啪啪兩聲,把褲子錢包手機扔了出來,闵東海撿起衣服,門也關上了。

傭人人大氣不敢喘,太詭異了。

闵東海低頭看着手機,沒壞!

“明早給少夫人頓雞湯,暖身的那種。”闵東海沒事人似的,拿着衣服握着手機,說完回了蘇暖那邊房間,兩個人正好換了房。

以前蘇暖住小的,闵東海住大的,如今蘇暖住大的,闵東海住小的。

門關上,樓下聚集到一起,開始議論這事。

蘇暖回去看了看闵東海的房間,看見人家什麽不好,直接扔地上提到門口,明天準備扔了。

看到門口還在桌上放着一本書,蘇暖走過去拿起來,打開看看,裏面掉出一張她十七歲時候的照片。

蘇暖彎腰撿起來,看了好一會放回去,書放下,轉身回去,打了個哈欠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不亮,蘇暖就被電話聲吵醒了,沒人接,蘇暖按了免提。

電話是個女的打過來的,說話聲音嗲嗲的。

蘇暖聽了一會,拿起無線電話朝着門口走,走到門口開門去闵東海睡的房間,敲敲門,闵東海出來開門,看到是蘇暖手纏了上去。

蘇暖把無線電話放到闵東海耳邊,闵東海皺眉。

“以後不要打電話給我,我不喜歡你。”闵東海說的直接了當,蘇暖挑挑眉頭,把無線電話扔到地上,轉身走了。

樓下都看見了,但都沒敢擡頭。

蘇暖轉身走了幾步,本打算回去,但她轉身又走了回去,用力踹了一腳闵東海,繃着小臉才走。

整個別墅瞬間籠罩在膽戰心驚之中。

蘇暖回到房間洗洗漱漱,從裏到外洗了一遍,闵東海的沐浴用品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都扔了出來,弄得整個樓上雞飛狗跳,跟被抄家了一樣。

樓下大氣不敢喘,都覺得闵東海有今天活該。

闵東海站在樓上看了一會,朝着樓下看看,擺了擺手,示意都做事,轉身去看蘇暖。

闵東海進門蘇暖正看着櫃子裏面給她精心準備出來的衣服,蘇暖在裏面挑選了一下,喜歡的留下,不喜歡的扔出去。

闵東海站在一邊,懷裏抱着衣服,蘇暖也不換衣服,特別喜歡身上的睡衣,舍不得換下去。

闵東海靠在一邊,他看蘇暖眼睛都發直,蘇暖現在幹什麽他都喜歡,別說扔東西,拆房子他都許。

手裏的衣服扔下去,闵東海把蘇暖抱住,轉身将人放到桌子上面,蘇暖掙紮兩下,闵東海立刻喊住:“螃蟹,龍蝦,生魚片,什麽都可以。”

蘇暖默了一下:“都吃吧。”

闵東海薄唇動了動,去親蘇暖,蘇暖擡起手:“電話的事怎麽解決?”

闵東海垂眸看了一眼蘇暖小手:“想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

“那好,你把那女的照片給我。”

“沒問題。”

……

闵東海起身去打電話,叫陳遠把一個叫姚可麗的女人照片弄一張發來,陳遠那頭沒多問,很快發了一張,蘇暖看到照片,傳到她手機裏面。

“現在行麽?”闵東海把睡衣解開了一顆扣子,把他裏面精致的鎖骨露出來,蘇暖瞧了幾眼,秀色可餐!

“你洗澡了麽?”

“我去洗,要不一起洗?”

“我剛剛洗了。”蘇暖從桌上下來,闵東海轉身去洗澡,剛轉身蘇暖就走了,闵東海走到浴室門口,轉身看着已經出去的蘇暖。

沒去洗澡,打了個電話給陳遠:“派人保護暖暖,她可能去找姚可麗。”

手機放下,闵東海才去洗澡。

蘇暖從裏面出來,沒吃飯就出去了。

出去之後幾個小時回來的,闵東海也沒在,人去了公司,蘇暖進門傭人都來找她說話,蘇暖還是有人緣的。

闵東海從外面回來,樓上基本大換血,扔了不少東西,蘇暖都送給傭人了。

吃晚飯的時候闵東海接到陳遠電話,說是姚可麗準備連夜跑路,人已經去了機場,還特意發了一張姚可麗在機場魂不守舍的照片給闵東海。

抱着自己,沒有任何安全感,看上去在顫抖。

闵東海手機放下,看蘇暖。

姚可麗家裏富足,是個半路的富家女,平時刁鑽刻薄,在一群名媛之中很嚣張,糾纏闵東海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之前就在糾纏闵東海。

但姚可麗還是有些聰明之處,和闵東海父母的關系很不錯,她和闵東海還保持着一定距離,只是偶爾打電話。

闵東海從來不接,拒絕過,但是并不放棄。

這次蘇暖接了電話,闵東海沒想到,姚可麗會這麽害怕。

蘇暖的手段,闵東海算是見識了,但也不至于把姚可麗吓得一天之內憔悴那麽多。

“心疼了?”蘇暖挑起眉梢,闵東海好笑,他沒回答。

要他心疼的人,也要有資格才行。

姚可麗算是哪根蔥?

☆、072 前塵舊事

蘇暖這人,說白了從來不是好人。

正如闵老爺子說的那樣,蘇暖不能惹,也惹不起,除非你有不要命的想法。

落在闵東海手裏死的很慘,落到蘇暖手裏,想死都不容易。

闵東海當天晚上出去了一趟,車停在別墅外幾公裏的地方。

安靜,不容易被發現。

蘇暖太能作,闵東海能免則免不去惹她。

“只有這些?”闵東海看着手裏的資料,陳遠坐在車裏坐着:“只有這些,少夫人只是給姚可麗打了個電話,姚可麗就被吓跑了!”

“這麽簡單?”闵東海擡頭,很意思!

陳遠點頭:“談話內容要不要截取過來?”

“不用了,你查一下李家的事情。”闵東海推開門從車裏下來,資料放下:“扔了吧。”

陳遠坐在車裏沒下來,他會銷毀這些東西。

看着陳遠走遠,闵東海才朝着別墅走,一路上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觸。

老頭子這一招玩的夠好,直接釜底抽薪。

闵東海邊走邊看,目光落在蘇暖身上。

蘇暖穿着她那套愛不釋手,舍不得脫下來的娃娃衫,外面穿着紅棉服,站在別墅門口等着闵東海,周遭一片雪白,燈光打在蘇暖身上,好像小天使一樣站在闵家大門口。

闵東海的腳步一頓,心口扣緊,黑夜般的雙眸凝視着蘇暖。

蘇暖沒動,闵東海邁步走去。

“今天怎麽這麽好,出來等我?”都是他等!

蘇暖擡起小臉:“給你臉了!”

轉身蘇暖回去,闵東海臉色一抹難堪,難聽!

兩人一起回去,沒走到房子門口,零星的雪從天上飄了下來,蘇暖停下腳步,擡起頭緩緩看着天上飄下來的雪,站在那裏開始發呆,闵東海在她身邊看着,目光定格在蘇暖身上,蘇暖穿着那件紅色的棉服,好像精靈。

眨了一下眼睛,蘇暖把小手伸出來,接了兩片雪。

他的離開就好像這雪,滿天飛舞,随風而來,走的時候如同落在她手心裏面的一霎,瞬間融化,瞬間消失,只留下哪一點刺入骨骼的痛。

她還來不及追随,來不及開出結果,他已遠走,随風而來又随風而去。

從天堂到地獄,把她摔了個粉身碎骨。

蘇暖把手收回來,剛放下,上面一暖,她緩緩扭頭去看,闵東海已經把她的手握住放到衣袋裏面了,闵東海沒說話,拉着她往別墅裏面走。

那天起,闵東海就不喜歡雪。

進了門闵東海把人抱着,直接去的樓上,門關上給蘇暖把外衣脫了,帶她去浴室洗澡。

蘇暖今天特別安靜,闵東海脫了她的衣服她也沒拒絕,脫完抱着去的浴室,進門放到奢華的大浴缸裏面,蘇暖仰着小臉,紅撲撲的,闵東海放了水把衣服脫了進去。

蘇暖看他過來,想到李初晨。

洗澡的時候,蘇暖主動摟住闵東海的腰身,貼了上去。

闵東海裸着身子,人站在浴缸裏面,蘇暖一上來摟着他,他的反應直接僵硬,雙手本打算摟住蘇暖,擡起來始終沒放下,等放下的時候他是把蘇暖推開了。

蘇暖擡頭看他,闵東海說:“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我要的是蘇暖的人,蘇暖的心,不是一顆把心交給別人的石頭。”

蘇暖繃着小臉,開始看還是平靜的,聽完闵東海的話,毫不猶豫踹了一腳,踹完靠到一邊靠着。

闵東海家的浴缸好在很大,不然他後退躲不開,就要摔跟頭。

站穩闵東海擡起手洗了一擺臉,把頭發梳理到後面,走到蘇暖身邊靠過去,蘇暖泡着,他洗着,說起話。

“老頭子過段時間忌日,家裏會來人。”

蘇暖沒聽見似的:“我想喝優酸乳。”

闵東海看她:“現在?”

“嗯。”

闵東海這話說到一半,起來穿上浴袍,去給拿了一盒優酸乳回來,蘇暖一邊喝一邊聽闵東海說。

“老頭子一直喜歡你,他忌日我不希望你不在。”

“他都死了,人死如燈滅,不過一抔土,你還想弄家裏來供上?”蘇暖說話,能把闵東海氣死。

“好歹他也是我爺爺。”

“那他活着的時候我怎麽沒看見你那麽孝敬,你每次回來不是和他吵架麽?不是你把他氣的進醫院的?”

蘇暖別的不行,記性好,翻後賬,能翻一天不累。

闵東海被翻的啞口無言,咬着牙不啃聲。

蘇暖喝完了優酸乳:“老狐貍活着的時候和我就不對付,整天欺負我,不讓我出門,不讓我讀書,要不是他,我能像是現在這樣,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找工作都找不到。

我才多大,過年才二十二,我就是文盲,文盲你懂不懂?”蘇暖小手用力戳了兩下闵東海的胸口。

闵東海臉色不好看,誰願意被戳!誰敢這麽戳他?

蘇暖把小手拿回去,一臉不悅:“告訴你,這個家有我沒他,是他把我變成村姑的,我容不下他。”

蘇暖說完胡亂洗了兩下,從浴缸裏面出來,闵東海站在浴缸裏面揉着眉心。

等闵東海出來,蘇暖已經去睡覺了。

整張大床,蘇暖占據着中間位置,身上蓋着被子,闵東海洗澡出來擦了擦,準備上床,蘇暖把眼睛睜開。

“我這兒可沒地方,你去孝敬你爺爺好了。”說完蘇暖閉上眼睛睡覺,小臉格外恬靜。

闵東海站了一會,沒惹她,從房間裏面順着她的意出來,去老頭子那屋躺着去了。

蘇暖第二天起來出門去的,闵東海叫人跟着蘇暖,半路跟着蘇暖的人就給闵東海打電話了。

說是車鑰匙被蘇暖拿走,扔到大橋下面去了。

闵東海把電話挂掉,一群飯桶,一個女人都跟不住。

陳遠站在闵東海對面,闵東海敲着椅子:“周子安是蘇暖中學同學?”

“是這樣,不過當時還有一個人,和周子安一起。”陳遠也很意外。

闵東海雙目深沉:“什麽人?”

“這裏有份資料,闵總您先看看。”陳遠沒想到這件事和闵老爺有關系,把手裏的資料放到闵東海的辦公桌上。

闵東海掃了一眼,手托着腮。

“有事我會叫你,李家的事情你繼續跟着。”闵東海拿起資料,準備打開,陳遠說:“闵總,李家的事和這裏面的東西有關系,你看了或許會明白。”

闵東海默了一會,打開資料袋從第一頁開始看。

第一頁有張照片,上面的人清晰可見,是中學生的一張照片,闵東海對這個人記憶猶新。

和蘇暖在照片裏的那個人!

男,李初晨,十七歲,祖籍……

“資料顯示,李初晨幾年前已經死了,死的時候只有十七歲,是個電子計算機領域的天才,死于一場意外……”

陳遠猶豫一下:“少夫人被找到的那年,實際上老爺子已經在之前找到了少夫人,只是遲遲沒有露面。

李初晨出事之後,少夫人被淪為衆矢之的。

周家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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