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保護周子安,給周子安辦理了退學,并且禁足在家中。
少夫人為了找周子安報仇,可以說手段無奇不用,周家曾派人暗中害少夫人,但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放棄。
這之前周家和老爺子有過一次見面。
另外,李家也見過老爺子。
在那之前,李家并不富足,李初升和李初晨是孿生兄弟,李初升作為哥哥在父母離異之後跟着父親生活,李初晨則是跟着母親生活,生活在外祖父哪裏。
幾歲時候李初晨母親病逝,他留在舅舅身邊。
李初晨死後外祖父家裏提起上訴,控告周家,但是被壓下來,人輕言微,也就不了了之。
李初升家則是找上少夫人,而這件事之後,老爺子把少夫人接到了闵家。”
☆、073 大少爺又不聽話了(二更求收)
闵東海起身站了起來,手裏的資料啪的一聲扔到桌上,推開老板椅走去落地窗前,什麽東西堵着他的心口。
“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闵東海聲音如常,聽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
陳遠答應了,轉身去了外面。
當晚,闵東海沒回去。
蘇暖晚飯沒看到闵東海,她也沒問什麽,吃過飯回去樓上換上洗過的娃娃衫睡衣,她是真的喜歡這套衣服。
一夜,闵東海沒回家。
蘇暖早上起來也沒看見闵東海,之後三天天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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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是闵老爺子的忌日,蘇暖早上起來就走了,不到五點到了一家叫全福堂的酒店,進門點了一個叫花雞,一個水晶肘子,買了一瓶花雕酒,放進食盒打包帶走。
全福堂的老板認識蘇暖,一見面馬上招呼,蘇暖離開全福堂的老板還在後面笑臉相送,可以說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蘇暖打車去到現在市裏轉了兩圈,看啦看您市區的變化,最後她采取到闵老爺子的墓地那邊。
蘇暖沒下車,看着闵家人陸陸續續出現,有人捧着鮮花,有人傷心難過。
幾乎所有人都默哀着什麽,闵家三個兒子帶着妻子兒子出現,在闵老爺子墓前停留半個多小時之後離開。
闵家現在的地位,不可說富可敵國,但是他們在這個城市,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祭拜很低調,祭拜的時候只有闵家人,祭拜之後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車裏,不久後全部離開。
闵東海戴着寬大墨鏡,最後一個從墓地那邊過來,蘇暖看見闵東海的人了,皺了皺眉。
瘦了!
上了車,闵東海驅車離開。
随後蘇暖的手機響了。
蘇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挂了電話,從出租車上面下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抱着棉被,車門推上告訴司機可以走了。
司機走後,蘇暖去了闵老爺子墓碑前面。
棉被放下,鋪得厚厚一層,蘇暖把食盒裏的水晶肘子,叫花雞都擺上,花雕酒到了三個杯子,拿出三副碗筷,她自己坐到棉被上面,對着墓碑看起來。
在蘇暖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下,蘇暖在闵老爺子墓碑前面坐了一個下午,實在是冷了,蘇暖收了叫花雞和水晶肘子,從闵老爺子墓碑前面起來,提着食盒,收拾了棉被,一路從墓地上面下來,走到有車子的地方,蘇暖打車回了闵家別墅。
下了車,蘇暖把東西拿下來,打發了司機,轉身帶着東西回去別墅。
進了門,蘇暖把東西放下,直接去了樓上。
闵東海在沙發上面坐着,蘇暖就跟沒看見似的,回了樓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提着食盒去了廚房,告訴傭人,把叫花雞和水晶肘子給她做了,她就在外面等着吃。
闵東海看了一眼時間:“幾點了?”
蘇暖坐在闵東海一邊,看了看對面時間:“幾天了?”
……
別墅裏陷入沉默,闵東海扔下手裏的報紙,起身回了樓上,再沒下來。
蘇暖看都沒看,等着傭人把叫花雞和水晶肘子送過來,蘇暖洗洗小手,開吃了。
蘇暖的胃口,一般人比不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吃完才去休息。
管家擔心蘇暖這麽晚吃完了不舒服,給拿了點助消化的消食片。
“謝謝您。”蘇暖把藥拿走,回去刷刷牙,躺着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早飯蘇暖坐下就看到闵東海從樓上下來了。
見了面,闵東海一句話沒說坐到蘇暖對面,拿起筷子吃飯。
整頓飯下來闵東海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不說蘇暖也沒說,吃過飯闵東海去了公司,蘇暖就趁着這個時候,把衣服換回來,把那套愛不釋手的娃娃衫給放下。
蘇暖看看,沒什麽可留戀的,轉身從樓上下來了。
管家看蘇暖要走,忙着攔着蘇暖:“少夫人,是不是大少爺又不聽話了?”
蘇暖看了一眼管家:“沒又,他一直都沒聽話過。”
管家無語,少夫人他惹不起。
讓開把蘇暖放走了。
闵東海接到電話從公司回來,人沒堵到,電話也不通,他去鄉下,鄉下也沒人。
羊都長大了,村長說也不知道蘇暖什麽時候回來,都帶仔了。
闵東海打蘇暖的電話,一遍遍的打,一遍遍的也不通。
等他回去,蘇暖也飛到其他城市去了。
到了那邊,蘇暖進入了長達兩個月的考察期,考察期間把整個葡萄産業鏈從生産到銷售,全部嘗試了一下,年關将至,蘇暖才和那邊結束了兩個月的合作關系,準備回村裏。
“你一個人回去?”蘇暖前一晚準備回去,接洽蘇暖的業務經理問蘇暖,蘇暖收拾着東西:“一個人。”
“你要是一個人的話,我可以陪你,我家裏那邊其實也挺着急我個人的事情。”
蘇暖看了對方一眼:“我已經結婚了,我丈夫在國外。”
“……”當時對方腦子嗡嗡響,蘇暖收拾完,出去看煙花,把人就扔在她臨時宿舍裏。
出了門,蘇暖去大廣場上面,打算看了煙花去買機票,但她剛到,就被熟人看見了。
“蘇暖。”周子安看見蘇暖從車上下來追過來,蘇暖看煙花的時候,周子安跑出來的。
蘇暖小手插着大衣口袋,周子安站在她面前,她看到周子安的第一個反應,看了看周圍。
周子安走上前問她:“現在我能被原諒了?”
蘇暖看了一會,擡頭去看煙花,周圍的人都在看煙花,蘇暖記得這個城市她以前來過,李初晨拿了幾百塊錢從家裏帶着她坐火車過來,在這裏陪着她看煙花,吃,看電影……
她對這裏沒有什麽輪廓,但她把記憶留在了這裏。
蘇暖不想在這裏和周子安說話争執,等過完年她就二十二了,她想找個人嫁了,有個正常的生活。
她想讓李初晨知道,她過很好!
周子安這是幾年後第一次這麽安靜的守在蘇暖身邊,他原先的感覺只是想彌補蘇暖什麽,但這幾個月下來,他的心開始走偏了!
看着蘇暖,周子安笑的有點傻,笑着笑着擡頭去看那些煙花,他才發現這裏的煙花這麽美,他還有機會站在她面前。
☆、074 這麽困幹什麽了
看了煙花蘇暖用手機訂了一張機票,直飛家裏那邊的。
周子安一直跟着蘇暖,但他也不清楚蘇暖訂了機票的事,看蘇暖把行李從房間裏面拉出來馬上過去幫忙。
蘇暖把行李交給周子安,身後的業務經理終于明白,什麽是人比人貨比貨,也難怪蘇暖這兩個月給他噓寒問暖的跟石頭一樣無動于衷,不看別的,就看周子安相貌談吐,也能甩他幾條街。
蘇暖和業務經理道謝,這兩個月來的照顧。
轉身坐進出租車裏面,一路上趕赴機場。
下了車,周子安才知道蘇暖要走。
“蘇暖你等我一下,我現在買機票,應該很快就有機票。”周子安始終跟在蘇暖身邊,蘇暖表情很淡,聽到周子安說話才多看了兩眼周子安,要不然她就好像身邊沒這麽一個人一樣。
“不用了,我并不喜歡你陪我。”蘇暖把手伸過去,把行李拉過去,回複的直截了當。
蘇暖背着包,行李箱裏面沒什麽東西,主要是一些書和影像資料,拿了行李蘇暖走了。
周子安下意識的愣在哪裏,半天才回頭去看,等他回頭,蘇暖已經走了,飛機也馬上起飛。
就這樣,蘇暖又走了。
周子安站在偌大的機場裏面,感受着一股悲涼襲遍全身。
蘇暖還是沒有原諒他!
蘇暖從飛機下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五六點鐘了,打了個哈欠,拿了行李箱,蘇暖拖着行李,穿着一件黑色長款羽絨衣從機場朝着外面走,因為太困,先去弄了一杯咖啡給她自己,端咖啡的時候,蘇暖覺得倒黴事要來了。
停頓一下,蘇暖轉身看着身後站着的人,目光落在闵東海那身黑色的着裝上面,長褲,黑色大衣,身後跟着人,手裏握着手機,沒帶行李。
蘇暖看到闵東海還像沒看到一樣,握着咖啡,低頭趁熱喝了一口,跟着大眼睛注視了一眼闵東海英俊逼人的面容。
闵東海的那張臉好看,五官深邃,輪廓精致,配上冷酷到爆的表情,足以令見到他的人忍不住尖叫。
蘇暖承認,闵東海有資本。
喝了一口咖啡,蘇暖轉身一手托行李,一手握着咖啡,邁步朝着機場外面走,高跟鞋一步能踏碎一個人的腦殼,讓陳遠從心裏生出對蘇暖的佩服。
闵東海面前,能做到這樣藐視的,蘇暖是第一個人。
蘇暖走了,闵東海随後走過去,拉住蘇暖的手臂,把蘇暖拉過去,蘇暖沒掙紮,手裏的咖啡給闵東海拿走交給陳遠,他把蘇暖用力扯進懷裏,死死抱住,用力氣要把蘇暖勒死一樣,用雙臂擠壓蘇暖,讓蘇暖全身骨骼都疼。
蘇暖微微仰起頭,她連點反應都沒有,開始因為疼,她就嘤咛了一聲,後來就在不出聲。
闵東海按着她的後腦勺,等着她反應,但她就沒反應。
大過年的,蘇暖就不想吵。
抱了一會,蘇暖臉色都變了,給這麽勒着,肯定要吃不消的。
一邊陳遠看蘇暖要斷氣了,小心提醒:“闵總,少夫人有些不舒服。”
闵東海這才把人放開,低頭去看蘇暖。
蘇暖小臉紅撲撲的,呼吸一簇一簇,好像要斷氣了。
闵東海施暴于人,反倒比蘇暖還嚴重,呼吸越來越重,蘇暖不看他的時候還好,蘇暖去看他,他立刻把蘇暖拉住,摟在懷裏,低頭親蘇暖的小嘴。
蘇暖推搡,把臉轉開,闵東海不顧形象,大庭廣衆,衆目睽睽,抱着蘇暖親她。
蘇暖不從,闵東海死握着蘇暖下颚,就差捏碎了。
被強吻了一會終于安靜下來,後面陳遠不敢直視,闵東海這不是生猛,是瘋了。
周圍這麽多人,他強吻一個女人。
不好吧?
蘇暖安靜下來闵東海的手在她臉上揉着,他也知道心疼。
蘇暖被吻了一會,開始不住喘息,特別是給闵東海糾纏着舌尖,她想退退不開。
如果說,有什麽事蘇暖不行的,那只有這方面了。
此時的蘇暖在闵東海面前,就好像剛剝了皮的荔枝,幹淨到通透。
蘇暖呼呼的粗喘着,熱氣開始朝着闵東海臉上噴,闵東海緊摟着蘇暖,凝視着蘇暖那張臉,那雙眼睛。
“去哪了?”周圍一群人看他們,闵東海聲音都在低顫,他這兩個月,公司不賺錢,什麽都做不下去,他都快要瘋了。
開口,闵東海的眼睛有些紅,他就沒有這樣過!
蘇暖繃着臉,紅的能滴血,高跟鞋給了闵東海一腳,疼的闵東海臉都白了,硬是沒放蘇暖,雙手死死摟着。
陳遠忙着把臉轉開,估計闵總哪只腳也不用要了。
蘇暖這一腳下去,那是帶着勁的。
疼是肯定的,就看去不去醫院了。
深鎖着眉,闵東海低頭噙住蘇暖的嘴唇,用力咬了她幾口,疼肯定是要緩解一下的。
蘇暖拼命搖頭,結果還是很吃虧,她不掙紮就給闵東海纏住了。
被放開,蘇暖推了一把闵東海的臉,闵東海躲了一下,跟着擡起手握住蘇暖的手,結果他的目光落在蘇暖手腕上面,沒看到松石手串,反倒看見一枚镯子,臉色就不好。
“串子呢?”闵東海拉着蘇暖,把蘇暖提小雞一樣提在手裏,蘇暖不加理會:“放手。”
闵東海咬牙:“串子呢?”
“放手!”
結果……
闵東海彎腰把蘇暖抱了起來,轉身朝着機場門口走去,蘇暖握着拳頭打了一下闵東海,闵東海就跟石頭一樣,挺直把蘇暖用力抱了抱,蘇暖穿的多,抱在闵東海懷裏像個棉花包,一點都不協調的兩個人。
周圍幾乎禁聲,整個世界大氣不敢喘的注視着這對正離開的人,仿佛時間被定格。
從機場出來,闵東海直接将人抱進車裏,陳遠立刻把蘇暖行李放到後備箱,開着闵東海的車,把他自己的車扔下,将闵東海和蘇暖送往闵家別墅。
而路上,蘇暖已經昏昏欲睡!
陳遠開着車大氣不敢喘,闵東海緊抱着懷裏上車就睡着的人,動一下都不敢,生怕把蘇暖吵醒了,她又鬧着要走。
這兩個月闵東海從沒這麽狼狽過,做什麽都做不好,吃不下睡不着。
盯着蘇暖,闵東海小心又小心,蘇暖睡的好像幾輩子沒睡覺了一樣,靠在闵東海懷裏,睡得格外香甜。
闵東海把人收緊,剛松口氣靠在車上,陳遠一腳剎車,蘇暖動了一下,闵東海臉色一沉,擡起頭拍蘇暖,跟着去看開車的陳遠,吓得陳遠臉色白了白:“前面有事故。”
說完,陳遠自動繞行,闵東海緩緩低頭,扯了扯蘇暖寬松厚實的羽絨衣,蘇暖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對着蘇暖發呆。
這麽困,幹什麽了?
☆、075 過年再說
蘇暖一覺睡醒,目光在周圍看了看,她睡在闵東海的大床上面,這房間她也住過。
床上起來,蘇暖外面穿的羽絨衣已經給脫下去了,放到哪裏蘇暖沒看到。
坐了一會蘇暖下床,走到桌前端起雞湯喝了一口,她正喝着,闵東海開了門從外面進來,手裏端着一些吃的。
蘇暖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幾塊巧克力了,闵東海穿着白襯衫,黑褲子,特定好像就是這個打扮了。
蘇暖端詳着闵東海,大過年的,穿的這麽肅靜。
她不喜歡。
闵東海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身上穿的衣服,又看蘇暖:“不好看?”
蘇暖沒言語,好不好看和她有什麽關系?
闵東海把門關上,端着手裏的糖給蘇暖送過去,過年了,他這邊沒什麽準備,他一直找蘇暖,把過年的事都忘了。
蘇暖回來,他才想起吃吃喝喝。
闵東海把糖給蘇暖送到,蘇暖低頭看了一會,拿了一塊巧克力,她吃闵東海看着,還要端着。
蘇暖吃了一塊好吃,把上面的幾塊都拿走,握着糖邊走邊吃。
摸了摸,手機沒有了。
蘇暖轉身去看闵東海:“我手機呢?”
闵東海直接把他的給蘇暖:“用我這個,回頭給你買。”
蘇暖垂眸看了一眼闵東海的手機:“我的呢?”
“我看看就給你。”闵東海這就是承認了,他在檢測蘇暖的手機。
蘇暖呢,注視着闵東海沒說話,轉身吃着巧克力去的門口,闵東海把糖放下,跟着去門口,但他還不等蘇暖出去,把門按住了。
蘇暖停下,回頭看闵東海,巴掌大的小臉一抹不耐。
“你要幹什麽?”
“上次的事情,不該冷落你,是我不好。”闵東海這姿态,放得夠低,對別人從來沒有過。
蘇暖盯着他看,他說完轉身開門。
“暖暖……”
蘇暖停下,轉身看闵東海:“我不是拖鞋,你想什麽時候穿就什麽時候穿,不合腳踹開,合腳再穿。
後悔藥不是那麽好吃的,能吃大家都吃,也輪不到你。”
闵東海氣結,喘了口氣:“我什麽時候把你當拖鞋了,拖鞋的是我。”
蘇暖穿他什麽時候不是想穿了穿上,不穿了一腳踹開。
蘇暖剝了一塊巧克力,不緊不慢咬了一口:“那你想怎麽樣?”
蘇暖那意思,我就把你當拖鞋了,你怎麽着吧?
闵東海有苦難言,這就是耍脾氣的代價。
“我想怎麽樣你不知道?”闵東海靠在門板上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但蘇暖小臉緊繃繃的,沒給他這個臉。
“讓不讓?”
闵東海沉吟一會,乖乖從門板上面起來。
一次兩次用強沒問題,問題是蘇暖不是逆來順受的人,逼急了她反咬一口。
闵東海離開蘇暖開門去的外面,闵東海就在後面跟着。
蘇暖到了樓下去廚房看看,已經傍晚了,還沒做飯呢。
傭人看見蘇暖,都打心裏高興,這個家總算看見點溫度了。
大少爺,真就不是過日子的人。
大過年的,家裏冷冷清清的,和老爺子活着的時候根本比不了。
蘇暖進了廚房看看,問:“大過年的,什麽都沒準備?”
傭人都沒說話,蘇暖看了看,拿了個本子,直接列單子。
“按照上面的,買回來,晚上十二點必須吃年夜飯。”蘇暖這都是命令性的,闵家沒有這個規矩,她有。
而且這規矩闵老爺子活着的時候都不敢不聽。
老管家馬上拿走單子,叫上兩個人,就跟沒有闵東海這個人一樣,從廚房急忙出來朝着門口走,看到闵東海打了個招呼,帶人出門購物買菜去了。
蘇暖看了看,什麽都沒有。
“大過年的,都沒回家麽?”蘇暖站在廚房問。
廚房裏的傭人馬上說:“沒有。”
“一共多少人?”
“我們二十八個。”
這也是規矩,蘇暖在闵家三年,從來不虧待傭人,錢蘇暖沒有,但闵老爺子有。
這也是為什麽蘇暖回來,都高興的一個原因。
蘇暖人好。
“一人一千,一會建個群,拉我過去。”蘇暖吩咐完從廚房出來,闵東海在外面站着,手裏握着手機,蘇暖把闵東海手機拿走,翻了翻,闵東海沒有微信。
蘇暖就用闵東海的手機申請了一個微信號,名字也不特別,闵東海的名字英文拼音縮寫。
很快傭人建群建好,蘇暖被人拉了進去。
進去蘇暖問闵東海銀行賬號,闵東海把銀行賬號給了蘇暖一個,蘇暖發了紅包把手機還給闵東海。
別墅所有人,都眉開眼笑的,說是發一千,結果每個轉賬一萬,有了這筆錢,比回家過年還高興。
闵東海看着自己的這二十八萬,跟一點他的事沒有一樣,都感激蘇暖,不感激他。
蘇暖坐在沙發上面坐着,看着無聊的電視節目,闵東海站在一邊,四個字,格格不入。
“一會吃了飯誰都別回去,我們賭錢玩一會,老規矩,贏了的發紅包。”
大家都說好,轉過身都高高興興的。
蘇暖握着撲克牌,目光對着電視機看,也不說不高興,但就這态度,闵東海摸不清。
老管家菜買回來,樂呵呵的,一進門看見蘇暖把單子給蘇暖送到手裏,蘇暖看了一會:“幾萬?”
“沒有那麽多,一共一萬多。”老管家知道,這個差事是好差事。
蘇暖把手伸過去給闵東海,闵東海不理解:“什麽?”
“手機。”
闵東海把手機給蘇暖,蘇暖轉賬給老管家五萬塊錢。
“謝謝少夫人。”收了錢老管家去廚房,高興的合不攏嘴,去年給了才兩萬,今年的比去年多。
蘇暖把手機放下,單子扔到一邊,起身去了廚房,進去開始幫忙。
“少夫人,你看海參要不要再弄一下?”
“用高湯吧,二十八加上我和大少爺,應該三十,不要做多,免得浪費了,還有其他的。”
“那肘子要不要做?”
“做,水晶肘子。”
“魚呢?”
“清蒸。”
“少夫人,老爺子喜歡吃叫花雞,我們今年沒準備。”
“……”蘇暖沉默了一下:“不用了,我做。”
蘇暖回到客廳,看了一下清單:“管老頭。”
“少夫人。”管老頭說的就是管家,蘇暖都這麽叫他。
開始管家不習慣,後來闵老爺子說:“叫我老狐貍我都沒意見,你還不樂意,她是沒當你外人。”
管家到了,蘇暖問:“雞呢?”
管家忙着看看:“我找找,買了。”
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蘇暖轉身朝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說:“點香吧,把炮仗準備好。”
“少夫人,明文規定,不許燃放煙花炮竹,要罰錢的。”老管家提醒,蘇暖都沒擡頭,看着手裏的雞:“誰家還不吃頓餃子,一會來了叫他們來找我。”
“知道了。”管家退後,帶着人準備去了。
果然,一會兩個人來找蘇暖了。
蘇暖從廚房出來擦了擦手,看到兩個人站在門口站着,那兩個人一看到是蘇暖,立刻笑了。
“蘇暖回來了?”
“回來了,過年都好嗎?”蘇暖轉身去了樓上,拿了點錢下來,一人兩千。
“都挺好,錢不要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外面炮仗都擺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回來了?”
“拿着吧,老頭子沒死都有,他死了我也不能虧待你們,我過了年就走了。”
“那我們拿着了。”
“拿吧。”
錢收了,人也走了,闵東海走到蘇暖背後,蘇暖轉身,闵東海突然親了她一下。
蘇暖擡頭看着闵東海,她不走也不是為了闵東海,大過年不吵架,高高興興的過,是規矩。
預示着這一年太太平平,順順當當。
別人不管信不信,蘇暖信。
蘇暖還記得,前年過年闵東海大過年和老頭子吵了一架,年夜飯都沒讓好好吃,結果那一年老頭子身體都不好,到後來,沒過去去年的年,人就死了。
蘇暖覺得,有可能就是因為闵東海吵架吵的。
所以說,什麽事都等着把這個年過去了在說。
☆、076 活該,真活該!
蘇暖沒拒絕,大眼睛看了一會闵東海,看的闵東海心裏發毛,他沒忽略,蘇暖要走的事情。
走開蘇暖去的廚房,進去開始忙碌。
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蘇暖把大家叫道一起,按照規矩大家在一起吃頓飯,這個年就算過去了。
往年是怎麽熱鬧的,蘇暖回來的這一年繼續熱鬧。
闵東海坐在一邊,看着大家其樂融融的,蘇暖就有這個本事,收賣人心不花她自己一分錢的本事。
吃過飯蘇暖叫不賭錢的人去收拾,她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蘇暖坐莊,開始賭錢了。
蘇暖他們玩的不大,主要為了聯絡感情,大家在一起熱鬧一下。
闵東海坐在蘇暖邊上,玩的太小了,不感興趣,也沒玩。
蘇暖不一樣,對什麽都感興趣,很快進入戰鬥狀态。
玩了兩個多小時,蘇暖贏了不少,給大家發了紅包,把錢收起來,這就是一年的壓碎錢了。
蘇暖不差這個人,就圖一個吉利。
而且蘇暖把有錢的餃子也吃了。
蘇暖他們玩,廚房裏面也沒閑着,初一早上要吃餃子,有些人正緊鑼密鼓的在裏面準備初一早上的餃子。
兩三點鐘玩累了,蘇暖才起身,和大家說她要去休息了,就去了樓上。
進門前蘇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闵東海:“別跟着過來。”
闵東海在後面就沒跟着過去,這事讓樓下的人心裏都罵闵東海活該,大少爺就該讓蘇暖治。
門關上,蘇暖洗洗去躺着了。
早上不到五點鐘,蘇暖起來,去樓下廚房煮了餃子,端過去給闵老爺子放到房間的桌上,點了三根香,倒上一杯酒,昨晚的水晶肘子,叫花雞都在前面擺着,蘇暖把闵老爺子的遺像拿出來擦了擦,放到前面。
“一年了,別說我對你刻薄,這已經不錯了。”蘇暖披着一件衣服,在闵老爺子對面坐了一會。
正常人肯定都害怕死人,蘇暖不怕,坐了一會,蘇暖趁着餃子沒涼,她把餃子吃了。
吃飽了,蘇暖才從闵老爺子房間裏面出來,開門的時候,闵東海就在門口站着,兩人面對面遇見,蘇暖也沒什麽反應,沒關上,都沒讓闵東海進去。
蘇暖朝前走,闵東海轉身問蘇暖:“很恨我?”
蘇暖停下,她也轉身看闵東海:“老狐貍該死,但是不該死在你手裏。他是我的,要死也是死在我手裏。”
說完蘇暖轉身走了,整個別墅裏面大氣不敢喘,紛紛低頭不敢看樓上。
闵東海凝視着蘇暖,擡起手卡着腰。
“他也不是我害死的。”
蘇暖再度停下,大過年的不和闵東海一般見識,但她可控制不住小暴脾氣。
轉身蘇暖把拖鞋脫下來一只,眼看她慢條斯理的,把拖鞋扔到闵東海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上。
闵東海愣了一下,拖鞋順着他的臉掉在地上,蘇暖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回了屬于闵東海的房間,房門摔得砰一聲。
樓下傭人紛紛不見蹤影,心裏大塊,活該,真活該!
蘇暖走後,闵東海去看闵老爺子的人,轉身去了闵老爺子房間裏面,門關上進去坐下,對着闵老爺子發呆。
“現在你高興了,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了?”闵東海喝了一口酒,注視着剩下的四個餃子,反正他餓了。
拿起筷子,闵東海開始吃餃子。
蘇暖回去睡了一覺,沒等睡醒,闵東海家樓下來人了。
管家沒去找闵東海,先敲門去告訴蘇暖。
“先生和太太回來了。”老管家在門口報告,蘇暖睜開眼睛,夠倒黴的!
闵家房屋很多,闵老爺子這算是老宅,按照規矩,祖宅只有當家能住,闵東海是闵家的當家,自然他來住,平時就算不住,也輪不到別人。
而闵老爺子的三個兒子,說白了都不是很孝敬的人,平時錢是伸手闵老爺子給的,就算有什麽的事情可做,也不過是場面。
闵老爺子還不喜歡這些人,平時也不讓來,而房子因為闵老爺子死了的事情,三方媳婦也都不願意來。
自然,這房子就空着,平時也看不到闵家的人來,今天好了,竟然有人來了。
蘇暖就覺得,她夠倒黴的!
從床上穿上衣服下來,蘇暖從房間裏面出來,她出現在樓梯上面,朝着下面看去,闵東海的父親母親闵世賢和李文秀來了。
蘇暖站在樓上朝着下面看,她并沒先開口說話。
對于那些不喜歡她的人,蘇暖不會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李文秀挺意外的,她只是因為昨天和闵老三家一起吃團圓飯,因為闵東山喝多了,酒後吐真言,才會來這邊看看。
兒子不喜歡蘇暖,闵家衆所周知,闵東山信口胡言她本來是不相信的,可看季春紅的眼神,怎麽都不對。
李文秀這才和丈夫闵世賢一起過來闵家老宅看看兒子,要不然,闵家老宅李文秀也是不願意來的。
此時,蘇暖從樓上向下看着,目光很平淡。
“蘇暖,你怎麽在這裏?”李文秀看了一眼丈夫,那是不高興的,蘇暖一沒有背景,而沒有能力,憑什麽在兒子身邊?
越想,李文秀越不高興,端莊秀麗的臉上越發冷淡。
“我帶她回來的。”蘇暖不等說什麽,闵東海從蘇暖房間裏面出來,人還穿着睡衣,出來之後站在樓上,回答的毫不客氣。
蘇暖去看闵東海,闵東海走到蘇暖身邊,樓主蘇暖的腰,把人帶進懷裏,目光坦蕩蕩的朝着樓下看去:“和你們說件事,我和暖暖已經在一起了,今年會結婚。”
李文秀臉色刷一下白了,如遭雷擊:“你瘋了麽?”
闵世賢如畫般的眉目動了動,他們父子長得很像,只年紀上差了一些。
“老頭子說過,誰娶蘇暖,這個家就是誰的,我不希望闵家交到別人手上。”闵東海說着看了一眼蘇暖,蘇暖沒說話,安安靜靜注視着樓下震驚不已的夫妻倆。
從來,闵世賢和李文秀不喜歡她,蘇暖從認識他們開始就知道,所以他們今天會有什麽愕然表情,蘇暖也早就想到了。
至于闵東海他自己,想怎麽死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077 初戀電話
蘇暖從樓上下來,幾乎沒說過話,但到了樓下李文秀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看蘇暖。
蘇暖沒有不自在,闵東海有話要說吧。
果然,闵東海看了她一眼,說要結婚的事。
李文秀的表情很獨特,忽然笑了笑:“你想結婚我不攔着你,但絕不能是蘇暖。”
闵東海也不問為什麽,闵家的人,速來不喜歡蘇暖,不用問也知道。
闵東海看了父母一會:“我非蘇暖不娶。”
“你……你要氣死我?”李文秀氣的,臉都白了,一邊丈夫闵世賢卻一句話沒說。
闵東海看着父親:“這個家既然我當家,我想……娶妻生子我還能做得了主,如果您覺得,娶只母豬回家也無所謂,我也無所謂。”
闵世賢轉身邁步而去,李文秀氣的不知道說出什麽好,這就是她養大的兒子?
忍了又忍,想了又想,沒忍住,沒想到,李文秀轉身憤然而去。
蘇暖站了一會,小憂愁浮上心頭,看來好日子到頭了。
等人走了,蘇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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