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轉身回去,闵東海就在身後跟着,蘇暖在樓梯前面走,闵東海雙手插着褲子口袋,低着頭朝着樓上走。
兩個人的距離,三米多,蘇暖在前面一邊走一邊扶着扶手挪,闵東海好像是電視劇中的王子,悄然而至,不緊不慢跟着。
到了樓上,蘇暖開門進去,節奏感協調的不能在協調,闵東海走到門口,蘇暖砰一聲把門關上。
樓下傭人們吓得渾身一顫,紛紛逃一樣不見蹤影,闵東海擡起手刮了刮鼻子,好險!
轉身,闵東海走到樓梯扶手那邊,彎腰雙手按在扶手上面,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宣誓領土權。
但他一句話沒說,站在那裏站着,半個多小時不見蘇暖出來,他才轉身去敲門。
當當……
蘇暖睡覺呢,氣的太早了,補個回籠覺。
闵東海外面敲了一會,蘇暖沒起來,他自己推開門進去,才知道門是沒鎖的。
進了門,闵東海開始脫衣服,門關上直接去了床上,掀開被子上床。
蘇暖翻身朝着一邊睡,闵東海從後面貼上去,把人摟住,親了親,畫面相當溫馨。
蘇暖睡得熱乎乎的,不願意和闵東海一般見識,剛睡着的人,都不願意動。
蘇暖也不例外。
但蘇暖做了個夢,孟家和闵東海打了起來,夢中兩人很不愉快,闵東海還推了她一下。
蘇暖睡到大中午睜開眼,從床上起來,抓住羽絨的枕頭,對着還睡覺的闵東海迎頭打了一頓。
闵東海睜開眼,把羽絨枕放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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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麽了?”聽那聲音,闵東海明顯沒睡醒。
蘇暖猶豫了一下,意識到是在做夢,轉身繼續睡。
闵東海從後面貼上去摟着蘇暖,睡不着開始磨人,結果沒有多久被蘇暖連蹬帶踹弄了下去。
闵東海站在床下,掃了掃頭發,從一邊重新上床。
平躺着,雙手放在胸口,什麽也不幹,總算換了個睡覺的地方。
夜幕降臨,外面開始燃放煙花,蘇暖被吵醒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去外面看煙花。
闵東海看她起來跟了出去,孫暖站在院子裏面,擡起頭看着煙花,整個人都變得安靜。
闵東海站在後面,穿着半身棉衣,摟着懷,雙手弄了弄衣襟,陪着蘇暖站在外面站了半個多小時,蘇暖覺得冷了,她才轉身回去,轉身看到闵東海才意識到闵東海也在外面。
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兩個人都把臉凍紅了,但闵東海拉着她朝着別墅裏走,進去回到樓上直接闖進浴室,放了熱水,先去泡熱水澡。
蘇暖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虛弱,她的身體,還算不錯。
兩人泡在水裏,蘇暖好像小精靈一樣靠在一邊,闵東海盯着她看,總看不夠。
蘇暖轉身趴在浴缸邊沿,闵東海走過去摟着人家讨好,蘇暖只要不發脾氣,闵東海就有機可乘。
偏偏蘇暖怎麽哄也不願意,闵東海忍無可忍,把蘇暖按在浴缸上面,看不見蘇暖的臉,他不那麽擔心。
蘇暖被半推半決辦的事,完事蘇暖老大不高興,握住闵東海的手咬了一口,闵東海臉都白了,手也咬破了。
蘇暖随後出來,扔了不少東西,和闵東海在浴室裏面鬧騰起來,闵東海開始沒理會,後來從浴缸裏面出來,把蘇暖按住,從浴室強暴到床上,半夜才睡。
結果,初二早上蘇暖就不見了。
闵東海晚上折騰的夠嗆,初二早上起來就沒看見蘇暖,整個別墅都找了,也沒看到人。
打電話去找蘇暖,電話闵東海被人拿走檢測去了。
闵東海下了樓,驅車去追蘇暖,他到蘇暖那邊,蘇暖正在家裏呼呼大睡。
闵東海進了門,蘇暖好像小孩子一樣绻在被子裏面,房子裏面燒的熱乎乎的,蘇暖一張笑臉粉紅粉紅的,給闵東海一看,心裏就燙。
看到蘇暖闵東海踏實了,躺下一邊睡了一會。
蘇暖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見闵東海,眨巴一下眼睛,摟着闵東海把臉貼在闵東海身上,闵東海睜開眼去看,蘇暖的小手在闵東海的白襯衫腰上摩擦兩下,小手把闵東海的襯衫從褲腰裏面拉出來,順着闵東海的褲腰,把手伸了進去。
闵東海的呼吸一沉,蘇暖小手開始不老實了。
闵東海把手擡高,轉身看蘇暖,蘇暖眼睛眯着,小扇子一樣的黑睫顫了顫,闵東海呼吸越來越重,忍了幾秒鐘,翻身将蘇暖小手拉出來。
壓低聲音,闵東海在蘇暖耳邊磨牙:“你要幹什麽?”
蘇暖輕輕嗯了一聲,也不睜眼睛,摟着闵東海的身體亂摸,闵東海氣結,他對蘇暖有陰影,蘇暖幹什麽他都不放心。
但是,原始*面前,闵東海還是選擇了投降。
辦了事,闵東海從蘇暖身上離開,收拾一下翻身躺着,蘇暖依舊蜷縮着,摟着他沒穿上衣的身體,闵東海扯了扯被子,忍不住去親了蘇暖兩口,用手指端起蘇暖尖尖軟軟的下巴。
蘇暖眯着眼睛,闵東海愛不釋口的親起蘇暖的小嘴,聽到蘇暖像個孩子似的聲音,闵東海才滿意放開。
摟着蘇暖,闵東海格外不踏實,他不清楚蘇暖的目的,他就沒辦法踏實。
典型的後遺症!
又睡了一天什麽都沒做,直到蘇暖家裏來人,有人在外面敲門,闵東海才穿衣服起來。
去門口看了看,韓曉曦在外面,闵東海沒開門,轉身回了房子裏面。
蘇暖問他:“誰?”
“沒人。”闵東海說完去點了一把爐子,徹底的成莊稼漢了。
蘇暖不用調教,自己就找活幹,等蘇暖起來,房子被燒的熱乎乎的,蘇暖坐在床上呆了呆,摸了摸肚子,起來去拿了點肉,剁肉包餃子。
蘇暖做事麻利,闵東海燒水她包餃子,沒過多久早飯做好了,闵東海按照蘇暖說的,入鄉随俗,出去放了點炮竹,回來和蘇暖坐下一起吃餃子,一邊吃一邊看電視,小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可就看電視的時候,闵東海的電話響了。
蘇暖看他手機扔在床裏,蘇暖幫忙去接,而這個電話是個越洋電話。
一開始蘇暖沒聽出來,但後來她聽出來了。
于是看着闵東海,告訴闵東海:“你初戀的電話。”
闵東海餃子剛放進嘴裏,聽到蘇暖告訴他,緩緩看着蘇暖,他沒咀嚼,盯着蘇暖看。
蘇暖把手機放下,不緊不慢起來,指了指門口,叫他走人!
☆、078 毫無芥蒂
闵東海握着手機,接了個電話。
“東海?”電話裏确實是闵東海那個初戀的聲音,闵東海這餃子吞下去,把筷子放下,人跟着站了起來,安然蘇暖說的,出去!
但沒走!
出了門闵東海講了會電話,電話放下闵東海折回去,進了門蘇暖把餃子吃完,其餘的都收起來了。
闵東海找了半天沒找到,手機放下坐在蘇暖對面。
蘇暖這态度,奇怪!
沒鬧,比鬧了還嚴重,她沒說話,看着電視,吃着零食。
闵東海坐了一會:“每年過年她都打電話,我從來沒接過。”
蘇暖緩緩轉過去,好像沒聽懂的樣子,闵東海想說什麽?
她接電話是她不對?
蘇暖這理解?闵東海沒忘了初戀。
闵東海看了她一會:“每個人都有過去,每個人都有緬懷過去的方式,我的方式想忘記。
對我而言,我需要個人陪着我,把過去完全洗掉。
我希望這個人是你,蘇暖!”
照理說,男人說出這麽一番話,蘇暖該感動才對,但是這人是蘇暖,結果就會不一樣。
蘇暖轉開小臉,咔吧咔吧吃着零食,跟着蘇暖看闵東海:“你是在藐視我?”
闵東海愣住:“我還敢藐視你?”
“那你不是藐視我,你幹什麽呢?贊美我,崇拜我?”蘇暖起身站了起來,把零食都扔下闵東海身上,闵東海就跟傻子似的,盯着蘇暖看,深邃的眼眸一直在她臉上沒離開。
打完了人,蘇暖拍拍手:“滾吧!”
闵東海心涼半截,這就是個油鹽不進的小潑婦!
起身,闵東海去廚房,進門開始找,找了半天沒找到,從廚房出來,站在門口問:“你想餓死我?”
蘇暖沒回答,坐在一邊看電視。
闵東海再問:“過去只是一段回憶,一個形式,你非要把過當成什麽都沒有,我也想,但我做不到,起碼我現在做不到。”
闵東海說的,比任何時候的正常,蘇暖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看過去,大眼睛盯着他:“你想說什麽?”
深呼吸闵東海問:“過去,你沒有麽?”
蘇暖安靜下來,看着闵東海那邊:“你知道什麽?”
蘇暖不是傻子,按闵老爺子的話說,精着呢!
闵東海饒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蘇暖算明白了,話裏有話。
“不說了,你給我弄點吃的。”
蘇暖坐着沒動,闵東海走過去,蘇暖站了起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得一杯水,都潑在闵東海臉上了。
“滾!”
蘇暖把杯子都摔了。
闵東海直挺挺的看着蘇暖,燙不燙他很清楚,蘇暖這勁頭,就是不提過去,寧可裝糊塗。
闵東海好笑:“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蘇暖好笑:“我花錢讓你陪我上床,你說算什麽?”
“花錢?一塊錢?”闵東海臉上繃繃緊,蘇暖沒說話,闵東海點了點頭,表情包一下刷爆,有史以來沒那麽難看過。
“行,我走!”闵東海去拿了外套,擦了擦臉,把衣服慢條斯理穿上,一邊穿一邊等着蘇暖說話,哪怕一個字,他都不會走。
蘇暖坐下看電視,換了個臺,看着科教臺。
李初晨那時候說過,摘星星都給她,摘不下來就不回來,坐飛船還是坐火箭,也要上去。
蘇暖想,那話不是假的,李初晨一定做得到。
這些年,蘇暖一覺得,沒人能比李初晨好,李初晨的好,是誰都比不了的。
闵東海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李初晨誠實,也沒有李初晨真誠!
闵東海走的時候,蘇暖沒看,闵東海走了,蘇暖也起來收拾了東西,這次是直飛國外。
等她再回來,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此時的蘇暖,二十二歲,闵東海二十九歲。
下了飛機,蘇暖買了點東西,離開機場,打車回了家裏。
進門,蘇暖開始收拾。
到了晚上,蘇暖家裏來了不少人,蘇暖給這些人說葡萄的事,說完了大家都回去。
村長往外面走他就說:“你不回來,村裏都沒指望了。”
蘇暖笑臉相送,把人送了出去,等人走了,蘇暖回來休息,家裏一切如初,只是故人已遠。
躺下蘇暖想了很多事情,這次真是過去了吧。
睡了一覺,蘇暖早早起來,帶着人下去看土地,一忙就是一天。
等她忙完了,天也黑了,回去吃點東西,看着電視休息。
過了幾天,蘇暖進城,帶着人去取種子。
結果這麽巧,被李初升看見。
蘇暖政和人說種子的事情,李初升從一邊出來,看到蘇暖挺意外的,跟着就朝蘇暖走,到了蘇暖面前,還把蘇暖吓得不輕。
“蘇暖。”李初升的出現,突兀,蘇暖沒想到。
周圍都看他們,李初升笑說:“你們是蘇暖的同伴?”
“我們是蘇暖的同村,過來取種子的。”村長先說。
蘇暖看了看也沒說話,李初升看蘇暖:“村子?”
蘇暖才說:“是。”
“這麽回事,難怪一直找你,找不到。”李初升這話說出來,蘇暖身邊的人都猜想,李初升是什麽人。
蘇暖沒說話,客氣疏離!
“能說幾句話麽?”李初升很認真的态度,周圍人都覺得,這人好,長得好,有禮貌,看穿着也不俗。
蘇暖想了想:“我今天有事,你有什麽事改天吧。”
“那你把手機號碼給我,我存一下。”這次見面,李初升相信不會在錯過。
蘇暖沒把手機拿出來,只是說:“不好意思,你可能誤會了,我有丈夫。”
村長他們一片嘩然,有丈夫?
李初升好笑:“我也有妻子。”
蘇暖愣住!
李初升跟着好笑起來,正笑着,蘇暖身邊多了個人,低頭他在蘇暖臉龐很輕的親了一下,手臂摟着蘇暖腰身:“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
蘇暖身體都僵硬了,緩緩擡頭看去,目光落在這人身上。
他笑着,毫無芥蒂!
☆、079 離開
蘇暖看着周子安,半天沒說話,等她要說話了,對面的李初升問她:“你們是什麽關系?”
“我是她丈夫。”周子安笑了笑,笑的李初升那張臉冷冷的,冰封一樣的僵硬。
“我沒有問你。”李初升的臉色,越發難看,蘇暖想了想:“是我丈夫。”
周子安看蘇暖,蘇暖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人:“大家歇一會,我有點事情,一會在這裏集合。”
“好,蘇暖,你小心點。”村長也不知道怎麽形容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吧。
蘇暖原來有丈夫了,還這麽年輕。
可是蘇暖怎麽從來不讓丈夫去村子裏面?
村長心裏奇怪,其他的人也奇怪。
蘇暖也沒給別人機會奇怪,人直接走了。
轉身蘇暖去了洗手間那邊,進了門也沒出來,李初升站了一會,想去找,轉身看到周子安在洗手間門口等着,到底還是走了。
蘇暖半天才出來,看見周子安站在外面,也不理會,打算直接過去,就過去的時候,周子安拉了蘇暖一把。
蘇暖回頭去看,周子安把手又給松開了。
“李初升怎麽認識你?”周子安見過李初升,很早之前在李初晨的照片裏面見過,他們兄弟長得一模一樣,周子安記得很清楚。
但他沒想到,李初升和蘇暖認識。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提,以後我們沒關系,也希望你不要把過去的事情拿出來說,最好是當做沒發生。”蘇暖不想廢話,說完了轉身走,周子安從後面跟上,一邊走一邊問蘇暖:“我不提,我們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做朋友?”
蘇暖停頓一下,扭過頭去看:“不能。”
“為什麽?你答應過我,我跳下去,你就和我冰釋前嫌。”
“我答應的是原諒,可不是什麽冰釋前嫌。”
“那有什麽不一樣,蘇暖,你為什麽總是這樣自欺欺人?”
“我不為什麽,是你一直搞不清狀态,從開始我都恨不得你死,你卻一直出來朝着我搖旗吶喊,和我說我打不死你,我弄不死你。
周子安,這輩子,我最恨的人是你,一輩子……都恨!”
蘇暖邁步朝着前面走去,她不回頭,沒有任何猶豫。
周子安愣住,等他轉身的時候,蘇暖已經不知去向何處。
周子安追出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蘇暖。
蘇暖打了個電話,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妥,把東西拿過去交給村長他們:“我今天狀态不好,有點事要去做,你們先回去,我回去聯系你們。”
蘇暖說完人就走了,村長等人站在外面,都覺得,蘇暖要出事。
越想越不對勁,村長就打了個電話個闵東海,結果電話打通,電話那邊卻什麽聲音都沒有,村長說了半天還以為打算了,結果要挂電話了,闵東海才說:“我知道了。”
說完闵東海把電話挂斷,他沒起來,靠在椅子上面靠着,一直都沒起來。
村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是先帶着村民回了村子裏面,至于蘇暖,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人去了哪裏。
蘇暖在外面兩天才回去,回到村子裏面開始忙碌。
在鄉下,春天的時候最忙了,蘇暖因為要帶着大家種葡萄,一直都很忙,要不是鄉裏來人找她,她不知道要什麽出去一趟。
蘇暖坐村裏的捎腳車去的鄉裏,到了那邊找到鄉政府的大門,直接過去那邊。
開了門,蘇暖看都裏面的人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闵東海在裏面,周圍還陪着幾個人。
“蘇暖啊,你來。”新上任的鄉長蘇暖見過,對方也知道點蘇暖,也許是聽說蘇暖弄葡萄的事情,對蘇暖十分客套。
闵東海坐在裏面,交疊着腿目若星光,看到蘇暖沒有什麽表情。
蘇暖進門占了一下,人家請坐她去做下。
“蘇暖,我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你要種葡萄的事情,你知道……”鄉長說了一堆話,大概內容是鄉裏面想要在村子那邊建造一個生态園,不想弄葡萄,但是他們不能去說這件事情,他們希望蘇暖去說。
蘇暖聽完,看着鄉長問了一句:“你們開發生态園,是鄉裏,還是其他的商人?”
“算是一半吧,我們是要和闵總合作。”鄉長一語道破玄機,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那邊,闵東海微微低着頭,手裏握着一支簽字筆,蘇暖起身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蘇暖轉身去外面,她沒想到,闵東海這麽絕。
出了門蘇暖打了一輛車回去,回到村子裏面,把這事說了一遍,村子裏幾乎所有人都愁眉不展,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這次可以致富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了這麽一個事情。
“蘇暖啊,我們知道這件事讓你為難了,我們先前一次次的反悔,現在也沒有臉在求你,可是這地我們也是投入了心血的,你說怎麽辦啊?”村長是沒轍了,這麽多的人都等着呢,把地給鄉裏面,他們當然是不願意的。
蘇暖想了想:“你們放心,不種葡萄,你們一樣能致富,這些地是你們的,你們簽協議就行,回頭把你們列入股東之中,不要錢,跟着闵東海幹,你們也不會吃虧。”
“那你呢?”村長想了很久,蘇暖反倒笑了,她說:“這裏不屬于我,我該去,屬于我的地方,這一年來多謝各位的照顧,要是還有機會回來,希望大家還記得我。”
說完,蘇暖把人都送了出去,當天晚上,收拾了東西,走了!
臨走,蘇暖把手串從手上拿了下來,挂在她家的大門口上,看了看周圍,轉身拖着行李,背着背包,離開了村子。
蘇暖走後,第二天早上闵東海的車停在門口,他下了車看着大門口上的那串松石的手串,已經養的很不錯了。
闵東海低頭看着手心裏綠油油的珠子,擡起頭推開院子院門,等他進去,院子裏面安安靜靜,空空如也,連人影都沒看見。
春風拂面而來,闵東海皺眉,院子裏面越發安靜。
☆、080 北爺
初到環海,蘇暖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但生活對蘇暖而言是格格不入,這就好像,一只旱鴨子硬被趕到了水裏。
不會游是個問題,拼命游更是個問題。
面對着海,蘇暖站在海灘上面,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一邊走一邊迎着風注視着大海。
是海把李初晨的生命奪走了,不管她心态多好,都面對不了李初晨說走就走的決然。
蘇暖走到海水裏面,站了一會,她來了半個月,什麽都沒做過,每天都在海邊徘徊,她甚至問海,為什麽要奪走李初晨的生命?
這答案沒有人能給她,也沒能忘記。
她總是想着李初晨爽朗的笑容,對她的好,眼眸中掩蓋不住的光彩。
她以為,他是她永遠的愛人,在她生命中要寫下永遠二字,要陪着她走完生命。
不曾想,到頭來他先走了那麽早,留下她在荒涼又可笑的人世間,孤獨徘徊。
她也想去水裏,幹脆一點死在裏面,那樣就能讓青春無悔,讓夢不再牽挂。
可她答應過老狐貍,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放棄生命。
老狐貍說過,在她有生之年,可以做任何不可理喻的事情,哪怕是殺了闵東海,毀了闵東海,唯獨不許輕言放棄性命,唯獨不能自尋短見。
老狐貍是她這一生第二個愛過的人吧,那種不屬于親人,那不能定義的人。
這感情或許很可笑,但蘇暖知道,沒人比老狐貍更加了解她,懂得她,欣賞她。
他們之間,是祖孫,是仇人,是朋友,是冤家,更是懂得!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所以才彌足深陷。
老狐貍為了讓她活着,以孫子闵東海相逼,她卻為了死去,一次次死磕到底。
直到老狐貍死的那天,她才知道,她不是無情的人,在這世間,還有牽挂!
她永遠無法忘記,老頭子是怎麽在她危難的時候,怎樣力挽狂瀾,不惜一切代價,把她保護起來。
也不能忘記,老狐貍怎樣一步步帶着她,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困境。
沒有老狐貍,她活不下來,也不能重新做人。
蘇暖雙手插在褲子褲袋裏面,寬松的褲裙随着海風呼呼烈烈,吹得她渺小的身體在天地間,如同微塵毫不起眼,随風潮起潮落,如撲向腳下的海浪,狂湧而不能平靜。
她的青春都給了李初晨,未來只能留個老狐貍了!
轉身蘇暖朝着回去走,海灘上站着一個人,黑色衣服,白色襯衫,那是一個長相英俊,器宇不凡的男人。
他叫北冥凡,是這片海的主人,在環海,他就是天!
蘇暖來的第一天,狗血的撞見這個男人在這片海灘上面散步,當時的這個男人,穿着黑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襯衫沒有扣扣子,坦胸漏背的在海灘上散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得太好,第一眼蘇暖多看了他一會,還是那種不遮不掩,不閃不躲的眼神,第二眼蘇暖才離開。
那之後,蘇暖每次來都能看見這個人,蘇暖聽人叫過他一次北爺,聽說過他的一些事情。
三十歲,是個孤兒,父母早亡,被叔叔養大,叔叔死後他成了環海只手遮天的人。
蘇暖不想得罪人,來過幾次只是看海散心,至于遇見到底是偶然還是其他,蘇暖并不想知道。
從來她就不是個好奇的人!
“又來這裏看海?”北冥凡第一次主動和蘇暖說話,聲音低沉沙啞。
蘇暖禮貌的笑了笑:“這個時間,很适合看海。”
“那不如一起走走。”北冥凡不給蘇暖任何做局決定的機會,邁步朝海邊走去,走到撲着海浪的地方,沿着海浪在海邊走。
蘇暖喜歡光着腳在沙灘上走,北冥凡也不喜歡穿鞋,所以他們每次見面都不穿鞋,這次也同樣如此。
“你叫什麽?”走了一會,北冥凡開啓兩人的談話,低沉沙啞的嗓音令人心曠神怡,這還是蘇暖第一次聽見男人擁有這麽好聽的聲音。
“蘇暖。”
“幾歲了?”北冥凡也不看蘇暖,一邊走一邊問,蘇暖也沒遮遮掩掩,北冥凡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
“二十二。”
“有男朋友麽?”
“……”蘇暖沒有回答,她已經無法定義她自己了。
如果說她能說她沒男朋友,那她的清白哪裏去了?可要說是有,闵東海那麽絕,将她趕盡殺絕,待不下去,轉戰這個陌生的地方。
無情有闵東海,那是她男朋友麽?
怕是,早就成了過路人。
沒聽到蘇暖回答,北冥凡說:“有筆買賣,不知道蘇小姐有無興趣?”
蘇暖看向北冥凡:“北爺請說。”
“我需要個陪着我女人,做我北冥凡的女人。”
蘇暖停下,嬌小可人的小臉沒有什麽表情,她只是對着北冥凡看着。
北冥凡此時轉過來看她:“你來這裏一定有原因,人生地不熟,做什麽都不好做,有我給你撐着,你做什麽都容易,你不是平凡的人,不會甘于平凡,有我在,你的路好走。”
蘇暖看了看周圍:“你為什麽這麽做?北爺身邊不缺女人吧?”
“有些事,是沒有原因的,我并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有目的的靠近。”
“北爺怎麽知道,我不是與目的的靠近,我的出現也很突兀,如果我說別人雇來靠近北爺的,那我來這裏,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北冥凡輕笑:“看見這片海了麽?在這裏我失去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我一直想死在這裏,但是……,我最終還活着。
對一個已經死了無數次的人,沒有什麽看不清楚。
好好考慮,如果你同意,明天來找我,你應該知道,哪裏找得到我。”
北冥凡說完走向海裏,他那無拘無束的樣子,好像是隔絕世界的人,腳步沒有盡頭,生命向着死亡。
蘇暖看了一會北冥凡,她沒有理會北冥凡進入海裏沉默下去的畫面,她轉身依舊不緊不慢的離開。
☆、001 十套首飾的價格
對蘇暖而言,日子是過的,路是走的,別人的死活,和她沒什麽關系。
北冥凡要死,那是北冥凡的事情,她不是菩薩,不會慈悲為懷,也不會渡人過河。
要死遠一點,別玷污了她的眼睛。
蘇暖在環海買了一棟房子,不是很大,也不見得多奢華,但是設施齊全,交通也方便。
蘇暖還買了一輛車,不過也不難發現,房子是貸款買來的,用的是假手續,車子是用房子抵押買來的,也是假手續。
這就等于,想走就走,無後顧之憂。
蘇暖簽了字,拿了鑰匙,開着車回去,不等到家,就被幾個人給攔了下來。
蘇暖把車子停好,手指頭敲打着方向盤上新買來的皮套,敲了一會前面車子上面的人下來,司機忙着走到蘇暖這邊,彎腰和蘇暖打招呼:“嫂子,北爺要您過去坐。”
“那車呢?”蘇暖看看自己新買的車,布置的還是很不錯的。
“我們給您送過去。”說話的人不要說多客氣了,低着頭,不能用眼睛看着蘇暖。
蘇暖敲了敲方向盤,推開車門下來,把車鑰匙拿了下來。
“不要弄花。”蘇暖拿着自己的手包,走到對面的勞斯萊斯前面,停下看着裏面端然坐着的人。
北冥凡看了一眼蘇暖手裏的車鑰匙,并沒糾結車怎麽弄回去的事情,擡起手拍了拍身邊的地方,蘇暖彎腰坐到裏面。
車門很快有人推上,司機繞行。
另外的人站在車子面前,打電話要拖車過來,把嫂子的車弄走。
車子裏蘇暖拿了一本書低頭去看,她就這樣子,自己的車只能自己開,有本事開沒本事鎖,別人誰也不能動。
北冥凡靠在一邊說:“你把車鑰匙拿下來,叫他們怎麽把車弄走?”
蘇暖頭也不擡:“我的車,只能我開,別人碰了,我就砸了!”
北冥凡愣住,俊臉一抹意外,而後他笑的很好看。
司機差點撞車,好在訓練有素,北冥凡一個眼神立刻恢複原狀。
轉過臉北冥凡說:“一會我要去參見一個接待宴會,你去換衣服。”
蘇暖想了一下:“為什麽要換衣服,在你眼裏我很寒酸麽?”
北冥凡想了一下:“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換。”
“那我換吧。”蘇暖翻了一頁,優哉游哉的翹起腿,因為穿的是裙子,露出白色細致的小腿,北冥凡告訴她:“把腿放下。”
蘇暖沒按照北冥凡說的做,如聽不見一樣,把雙腿拿起來,直接放到椅子上面,順帶着把膝蓋也露了出來。
那姿态,你不是不讓我露麽,我就露給你看。
司機吓得大氣不敢喘,雙眼聚精會神,一點餘光都不能看後視鏡那邊,免得看見什麽不該看的地方。
北冥凡把外套脫下來,給蘇暖把腿蓋上。
蘇暖這次沒有忤逆北冥凡,只是繼續看手裏的雜志。
從車上下來,蘇暖一個人,被明白坐在車裏等她,車子外面下來四五個人專門陪着蘇暖,造型師在門前等候,看到蘇暖馬上上前,禮貌叫她:“嫂子。”
蘇暖挑起眉:“叫我蘇小姐。”
“是,蘇小姐,蘇小姐請。”造型師是個女人,看到蘇暖頗感意外,這就是北爺喜歡的女人?
“不行麽,我長的很醜陋麽?”蘇暖就好像能看穿別人想什麽一眼,挑起秀眉,趾高氣揚,對方忙着回答:“不是的,蘇小姐很漂亮!”
“蘇小姐請。”
蘇暖邁步進去,在兩排林立的人群走去,進門後坐到化妝鏡前面,慢條斯理說道:“不許給燙頭發,不許給我畫的跟妖精一樣,首飾我只要珍珠的,我不要裝飾品,要精致一點,可以獨一無二。
另外,不要口紅,不要眼影,妝要淡而不庸,我不希望用別人用過的海綿和刷子,全部換新的。”
蘇暖喋喋不休,尖酸刻薄了半個小時,造型師和化妝師硬是不敢下手,外面北冥凡到底看了一眼時間,不耐煩的從車子裏面下來了。
進了門北冥凡擡起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說話,他站在門口的地方,款步而來,聽着蘇暖的話,看着蘇暖傲氣淩人的模樣,選擇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等着蘇暖。
外面幾十號人,低着頭,也是對這個北爺喜歡的女孩,給吓着了!
一個小時之後,有人送來十套珍珠首飾,先在拿過去給北冥凡過目。
“北爺。”
北冥凡擺了擺手,示意拿過去給蘇暖過目。
蘇暖此時已經畫好了妝,但是北冥凡一直低頭看着雜志,始終沒擡頭的意思,即便有人送來了首飾過目,也是只看了首飾,沒有看蘇暖那邊。
蘇暖看了看首飾,從裏面選了一套喜歡的。
首飾給蘇暖佩戴好,蘇暖起身跟着去挑選衣服。
沒有多久蘇暖從裏面出來,北冥凡此時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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