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頭看去,微微愣了一下。

蘇暖選了一條白色裙子,水溶蕾絲襯托肩甲更加端莊,圓領設計,剛好烘托她帶着的珍珠項鏈,讓她的鎖骨也更加美麗性感。

蘇暖的身材相對要好,屬于那種看着不多好,穿上衣服卻很有料的身材,前凸後翹絕對不虛此言。

她這身,是落地裙,優雅大方,讓她看着高了不少,線條的美感彰顯無疑。

盤發是按照蘇暖的要求,不能燙發,只是在後面盤起來,還不能有任何的裝飾物放在頭上。

造型師也沒想到,她的手下,會出現這樣一個美麗婀娜的精靈。

有那麽一刻,周圍所有人都因為蘇暖這一身因淡雅而美豔的妝容震驚到窒息。

北冥凡眉頭深鎖,俊臉浮現出費解兩字。

蘇暖手裏提着一個荷包一樣的手袋,她走來,宛如雪中精靈,卻如同白雪女王一樣的優雅。

停下後,她看着北冥凡,北冥凡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觀察着蘇暖,觀察了一會,擡起手給蘇暖。

蘇暖看了一眼北冥凡伸到她眼前的手掌,沒把手給他,轉身走向造型室的外面,一邊走一邊說:“把另外九套珠寶放到車裏,我要了。”

北冥凡轉身去看其他的人,造型師忙說:“稍後,我們就把首飾給蘇小姐送去。”

北冥凡這才轉身跟着出去,而此時蘇暖已經提着裙擺坐進了車子裏面。

北冥凡從裏面出來,進入車子坐下,車門關上,車子開走,他已經專注看着蘇暖盛氣淩人的模樣。

很快車子到達指定地點,北冥凡下車等了一下,蘇暖而後跟着北冥凡走向宴會場那邊。

從電梯上去,北冥凡把外套給蘇暖蓋在身上,他則是穿着一件白色素雅的襯衫陪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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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透過電梯上面的畫面,清楚的看見,北冥凡專注她的目光。

電梯打開,蘇暖邁步走了出去,北冥凡随後跟着蘇暖出去,到了外面,很多人給他們拍照,蘇暖此時才把手放到北冥凡的臂彎裏面,十套首飾的價錢,能買多少東西,可不是白拿的。

北冥凡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先看了一眼蘇暖,蘇暖淡漠從容,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但北冥凡卻在笑。

周圍有記者驚呼,向來不笑的北爺,笑了!

所有人都在北冥凡邁步的一刻,自覺讓開一條道路,蘇暖就如同女王一樣,随着北冥凡進入到宴會廳的門口。

兩邊服務生将兩扇華麗的門推開,蘇暖在北冥凡專注的注視下,邁步進入宴會廳中。

那一刻,蘇暖如同是女王,在萬衆矚目中而來。

乘風破浪掀起滔滔浪海,把站在最裏面的人打擊的潰不成軍,杯子也翻了。

☆、002 晚一點孩子都生了

陳遠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蘇暖,還是北爺的女人。

傳言這個北爺,是環海只手遮天的人。

他們闵氏集團進來也要靠他。

闵東海的手緊握着酒杯,綠松石的手串在他手腕上面纏繞着,綠油油的,引人注目。

但他,不得不把手放到胸口上面,要不是外套擋住了,別人一定看得到,他在用力按着胸口。

陳遠低聲叫他:“闵總。”

闵東海一口把杯子裏面的酒喝下去,杯子沒有握住倒在了桌上。

陳遠馬上按住,給扶了起來。

闵東海此時注視着,對面蘇暖正跟着北冥凡走來,她打扮了好像是白雪女王,身邊陪着她的是呵護有加的北冥凡。

身為男人,闵東海很清楚,北冥凡那雙眼睛裏面的光,意味着什麽。

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蘇暖和北冥凡兩個人,也之後蘇暖并不在意周圍的人,是羨慕還是嫉妒。

她更喜歡吃東西,所以她會不自覺去看吃的東西。

對這一點,北冥凡也早有了解。

據他所知,蘇暖半個月吃遍了環海大街小巷,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你去吃點東西,一會我叫你。”北冥凡拍了拍蘇暖的手,蘇暖求之不得,松開手,走向餐桌那邊。

周圍不知道多少人都去看蘇暖,蘇暖就跟沒看見一樣,走到餐桌那邊,端起盤子,挑選喜歡吃的東西,握着小叉子,低頭安安靜靜的吃東西,頭都不擡一下。

闵東海不自覺朝着蘇暖靠近,繞過桌子去找蘇暖。

陳遠拉住闵東海:“闵總,這裏不行。”

環海這邊,北冥凡就是天,他的女人怎麽能碰?

闵東海咬着牙,用力推了一下陳遠,他看着陳遠,用眼神足以殺人。

秒殺的陳遠如同塵埃一樣。

陳遠拼死也要攔着闵東海。

“闵總,機會還有,這裏真的不行。”

“滾!”闵東海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他的表情絕對很難看。

陳遠吞了一口唾液,很久才說:“闵總你想想其他辦法。”

闵東海轉身毫不理會,他的理解,陳遠說那句話的時候,是要他和蘇暖偷情,但蘇暖是他的女人。

朝着蘇暖走,一邊走一邊按着綠松石的手串,直到走到蘇暖面前。

蘇暖感覺,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好像很熟悉很熟悉。

蘇暖擡頭去看,闵東海已經站在她面前,她正把一點蛋糕放在嘴裏,她有點意外,大眼睛注視着臉色陰森森的闵東海。

闵東海的牙齒都在顫抖,嘴唇也紫色。

蘇暖把蛋糕放下,端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

放開杯子,蘇暖抿了一下嘴唇。

闵東海擡起手就要去抓蘇暖,蘇暖立刻做出反應,把手放到了一邊。

此時,蘇暖身邊立刻出現了幾個人,雖然沒有闵東海怎麽樣,但是絕對沒給闵東海在靠近的機會。

“二小姐。”陳遠馬上走出來,滿臉驚喜的看着蘇暖問。

蘇暖顯得意外,更意外的是闵東海,闵東海殺人的目光落在陳遠身上,陳遠說道:“恭喜闵總,終于找到二小姐了。”

此時北冥凡已經從一邊走了過來,站在蘇暖身邊,把蘇暖摟了過去,雖然隔着衣服,但是這個姿勢卻暧昧到不行,北冥凡低頭,漆黑的眸仁凝望着蘇暖的小臉:“怎麽了?”

蘇暖看向闵東海:“他是我哥。”

周圍所有人嘩然,北冥凡也看向闵東海,打量了一會并沒說什麽,笑了笑:“是親的?”

“不是。”蘇暖說道:“有事的話一會宴會結束了我們再說,這裏我也不會跟你回去。”

說完蘇暖端着盤子去吃東西,就勢離開了北冥凡的懷裏,北冥凡低頭去看了一下他手臂裏面,轉身去看蘇暖,看到蘇暖沒事人去吃東西,他才看向闵東海。

兩兩相望,眼眸中早已火花四濺,北冥凡沉吟了一會,不等他說話,闵東海說:“我不是她哥哥。”

“我知道。”北冥凡淡然而笑:“這裏是環海,既然她是我的人,有沒有本事帶出去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做我想做,快樂的事情,其他并不會幹涉。”

北冥凡轉身走去蘇暖身邊,手臂直接圈住蘇暖的腰身,蘇暖正吃蛋糕,不等放在嘴裏,北冥凡低頭吃了蘇暖的蛋糕。

蘇暖小臉陰沉,不高興看着北冥凡,北冥凡轉換了一個位置,雙手摟住蘇暖,兩人面對面,當衆想要親一下蘇暖,蘇暖則是說:“不要自不量力,如果你這麽搞下去,那我只能廢了你了。”

北冥凡微微愣了一下,跟着低頭去看身下,笑道:“你有這本事麽?”

蘇暖把一點蛋糕放到嘴裏:“我要說有你一定也不相信,不過你可以試試。”

北冥凡把蘇暖忽然摟在懷裏,笑了起來。

周圍所有人都盯着蘇暖和北冥凡看去,蘇暖端着蛋糕,目光注視着對面,臉色如冰封一樣雪白的闵東海,這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他該知道,這世界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到,也沒有人可以陪着一個人折騰一輩子的。

她算是很慢的那種人,如果她快一點,孩子都快生了。

闵東海邁步朝着蘇暖過去,陳遠拉着闵東海,硬是拉了出去,蘇暖被放開北冥凡就一直拉着蘇暖的小手,不論走到哪裏都不放開,好像在防止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蘇暖倒是沒有什麽想法,北冥凡就算是牽着她的手,她也有辦法吃飽喝足。

宴會到了一半,蘇暖有些困了,不知道是喝酒太多,還是怎麽回事,北冥凡和人坐在沙發上面談話的時候,蘇暖已經靠在沙發上面睡着了。

看她睡着,北冥凡用外套給她蓋上,周圍人大氣不敢喘,在環海誰不知道,北爺脾氣喜怒無常,如今對一個女人這樣的呵護備至,簡直不可思議。

長點腦子的人,也不敢驚擾了眼前這個小姑娘,想辦法巴結倒是真的。

只不過,看這小姑娘的姿态,擺的很高,一般人不知道靠不靠的近?

沒人說話,北冥凡彎腰把蘇暖抱了起來,蘇暖睜了睜眼睛,發現時北冥凡,擰動了兩下身體,要下去。

“別動。”北冥凡抱着蘇暖,邁步離去,身後無數照相機拍下了這麽一個鏡頭,而蘇暖沒有被送回去,而是被北冥凡帶回了私人別墅。

蘇暖從車上下來,朝着別墅裏面看去,看了一會看北冥凡:“你打算我住在你這裏?”

“不願意?”北冥凡看了看周圍,他別墅這邊很古樸的歐洲設計,還從來沒有女人被帶回來過。

蘇暖看了一下,把肩上的外套拿下來交給北冥凡,轉身朝着來的路上走,盡管夜很黑,蘇暖穿着高跟鞋,但她還是沒留下。

北冥凡注視着手裏的外套,微微出神。

☆、003 李修文

蘇暖從北冥凡那裏出來走了大半晚上,終于到了人多的地方,稍稍歇了一口氣。

蘇暖坐下歇了一會,打算打車回去,一對年輕小情侶從對面跑了出來,男的在後面追,女的在前面走。

女的長得難看,男的長得标致。

蘇暖睡眼惺忪,注視着對面那對人,終于男的把女的追上,兩人争執起來。

男的說:“等我三年,三年你都等不了麽?我不過是逢場作戲,你何必要我下不來臺?”

女的一開始瞪着對方,不說話,死死瞪着對方。

男的又說:“別鬧了,我是明星,我吃的就是這種飯,摸一下而已,沒什麽。”

此時的男人,已經抓住了女人的雙手,但女人還是用力掙紮開了,退後了兩步。

“我不欺你少年窮,你卻棄我少年老,我愛你并不是縱容你,錢不是這麽來的,感情沒必要委曲求全,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離開了你我可以找到更好的,痛一點也值得。

分手吧,以後不要再相見。”

說話的那個人,轉身走遠,蘇暖坐在那裏抱着手臂坐着,男的明顯不想分手,什麽原因無從知曉,但蘇暖這個看熱鬧的人,猜的十有*。

坐了一會,男的看到蘇暖有點擔心,匆匆跑了。

等男的走了,蘇暖去看那個躲起來的女生,女生緩緩出來,哭的有點傷心,這最後的一次崛起,或許只是為了挽回這個男人,只可惜這男人是個混的,終究失了她。

蘇暖眨巴兩下眼睛,看着人家哭的傷心欲絕,沒反應似的。

李修文半天才走到蘇暖身邊,坐下了在沒起來,哭的更嚴重了。

蘇暖用那種看怪胎的眼神看着李修文,李修文一直嗚嗚哭。

哭累了,終于不哭了。

蘇暖也覺的清淨了,正當蘇暖要睡覺的時候,大變活人一樣,李修文把臉上的一層層人皮薄膜撕掉,露出本來面目,那樣美麗傾城的面容,蘇暖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了一會,蘇暖問:“你這個是失傳已久的易容術?”

“你是女人麽?”李修文撇了撇嘴問,蘇暖低頭看了一眼,去拉了一下李修文的手,她拉着李修文的手往她下面放,吓得李修文差點瘋掉,起來躲開老遠,朝着蘇暖大喊:“你是變态的?”

蘇暖笑的好像是神經病似的,靠在一邊靠着:“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女人麽,我這不是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李修文半天才回到蘇暖身邊,重新坐下抽泣。

蘇暖不會哄人,她會坐在一邊看熱鬧,是李修文哭夠了問蘇暖:“你都看見了?”

蘇暖不說話,笑了笑。

“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長得醜都不喜歡。”

蘇暖挑眉:“這能證明什麽?”

“他不愛我。”李修文十*歲的樣子,長得和蘇暖差不多,看着就慢性子,身材都很标準,唯獨臉上,比同齡的小很多。

蘇暖盯着對方看了一會:“我二十二,你多大?”

李修文看着蘇暖,看怪胎一樣:“你是不是人?”

蘇暖心領神會,機械化搖頭。

李修文吸了一把鼻子:“不是人。”

這是個肯定句,但蘇暖并不在意,反而說:“幾歲?”

“二十二。”

李修文的意思是他們同歲,蘇暖繼續風馬牛不相及的望星空,看風景。

李修文哭了一會,擦了擦眼淚,看着蘇暖:“你是逃婚出來的?”

蘇暖也沒回答,她穿成這樣呢。

李修文當蘇暖默認,說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漂亮就想跟我睡覺,我不漂亮就想騙我的錢,都不是好東西。”

蘇暖緩緩看去,沒說話。

李修文還說:“我不欺他少年窮,他卻棄我容顏老,他是什麽東西啊?”

李修文大喊,蘇暖轉開臉靠着,在這個寂靜的夜,還有這種傻子,蘇暖也是服了。

哭了一會,李修文越哭不痛快,問蘇暖:“你也不勸勸我?”

蘇暖這頭都快睡着了,睜開眼看着李修文:“省省吧,活不起可以跳海,活的起再找。”

起身蘇暖站了起來,就跟不是人一樣,拖着長裙直接走遠。

李修文愣了半天,起身追了出去。

蘇暖一邊走一邊看風景,她想到李修文的那話,我不欺你少年窮,你卻棄我少年老。

她想笑,男人從來如此,如果沒有貌美如花,第一眼誰也不會一見鐘情。

終歸是女人太傻,當了真!

可當初,李初晨并沒有那樣,李初晨對她好,是真的!

她記得李初晨說過,風霜無情,容顏易老,青春稍縱即逝,到那時,他心依舊。

那話蘇暖始終記得,想起來還很暖。

李修文跟上蘇暖,看蘇暖那頭:“你怎麽跟木頭似的?”

蘇暖看了她一眼:“你也不是真心喜歡那人,你何必要在這裏假惺惺的?”

李修文無語,抹了抹眼淚:“那也難過,我這麽好,他都不珍惜?”

“那和你有什麽關系?他不過是沒福氣。”

李修文笑的很開心:“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蘇暖沒回答,一直拖着長裙走,路上覺得礙事,直接扯開扔了一半。

李修文跟着蘇暖,說她沒有家,想要住的地方。

蘇暖話不多,也不說,上了車回到住的地方,帶着李修文從車上下來,下車就看到一些車子停在家門口,其中就有北冥凡坐着的車。

看到蘇暖,北冥凡從車上下來,李修文看到北冥凡完全傻眼。

“你男朋友那麽好看?”李修文是個自來熟,用手臂撞了一下蘇暖,蘇暖看她:“喜歡麽?”

李修文笑了笑,眼底露出狡黠:“不是你的麽?”

“給你吧,我還沒用。”蘇暖說完李修文的眼裏藍幽幽冒光,馬上說:“不要後悔。”

蘇暖好笑:“只要你不怕死!”

“不怕!”

李修文那花癡的狀态,蘇暖好笑。

北冥凡走來,蘇暖正看着李修文,停下,蘇暖介紹:“撿來的。”

李修文不客氣,馬上說:“李修文,修理工的修!”

這介紹?

蘇暖看去,也是沒誰了!

北冥凡看着李修文:“你好!”

“你好,叫我文文,修文都好,我是網絡作家,很高興認識你,帥哥?”

李修文擡起手去認識,北冥凡沒看見似的,轉而去看蘇暖:“這麽晚才回來?”

收回手李修文背過去,心裏拔涼拔涼的。

敢情是這麽回事?

王八沒看上綠豆!

蘇暖沒說話,累了,轉身朝着門口走,李修文抓了兩把頭發,跟着去門口。

門開了,蘇暖進門,李修文緊随其後,把北冥凡擠在外面。

進了門蘇暖說:“不要進來,我們要洗澡,有什麽事以後說,今天沒心情。”

蘇暖那是冷着臉,北冥凡站在門口站了一會,眼底精光掃了一眼,對此幸災樂禍的李修文。

“走吧。”蘇暖把門直接關上,轉身人去了裏面,先去洗澡了。

李修文則是開了門站在門口看着北冥凡,她也沒說話,看了一會轉身回去了。

蘇暖洗澡出來,李修文已經開始自來熟的把蘇暖家當成自己家了。

蘇暖擦了擦頭發坐下,靠在一邊靠着。

李修文也去洗了個澡,洗澡回來兩個女人坐在一起,相對無言,無話可說。

☆、004 誰都不會活着離開

李修文的事兒蘇暖沒問過,她也不在意,收留了李修文就如同收留了空氣,該做什麽,繼續做什麽。

李修文住在蘇暖的樓下,為什麽這麽住,李修文說不喜歡和人住隔壁。

蘇暖沒有意見,那就住在樓下。

第一天蘇暖睡的早,看了會電視,飯都沒吃就去睡覺了,睡到半夜起來站在窗戶那裏看,看了半個晚上回去繼續躺着。

早上的時候李修文做飯,差點把蘇暖的廚房點着。

蘇暖開了一張清單,上面清清楚楚寫着,都是什麽錢,李修文看完把紙吃了。

蘇暖看着李修文,遇見不要命的了。

但蘇暖有辦法,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把照片給李修文看看,李修文乖乖給人家包了廚房損失。

拿了錢,蘇暖請人重新裝修廚房,裝修的時候,北冥凡的人把其餘的珍珠首飾送到蘇暖這邊,蘇暖毫不客氣,簽了一張收據交給對方,項鏈收了起來。

李修文說不來的羨慕,蘇暖卻連看一眼都不看,直接扔到床底下。

看蘇暖不在房間,李修文拿了一套出來看看,看完又放回去了。

蘇暖站在門口站着,李修文起來:“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蘇暖沒說話,她轉身看着李修文出去。

門關上,蘇暖回去躺着,睡在珍珠瑪瑙上面還是她。

第二天蘇暖去海邊看海,依舊站在那裏,不同以往,多了李修文。

“為什麽來這裏?”李修文問她,蘇暖看了一眼李修文,沒回答。

從來沒人和她做朋友,她從來沒想過,和李修文會成為朋友。

“為了愛。”蘇暖難得說實話,李修文反倒笑了。

蘇暖說:“你在哪裏讀中學?”

李修文愣了一下,很久也不說話。

蘇暖一邊走一邊說:“我早就知道,同年級裏有個女生喜歡初晨,初晨死的時候,她在葬禮上,哭的很嚴重。”

李修文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漸漸看着蘇暖。

“你知道?”

“他和我說過,那個女孩叫李修文,琴棋書畫,門門功課,都在我們身後,我第二你第六,你說有什麽道理不認識?”蘇暖去看李修文,李修文問她:“知道是我,你還讓我住在哪裏?”

“你也愛他。”蘇暖轉開臉,靜靜注視着那片海,那片洶湧的海。

其實見到李修文真面目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認出來了,只是當初也枉然,她并不想說什麽。

至于李修文的目的,她也想知道是什麽?

她們站了很久,可以用一個李初晨最愛的人,一個最愛李初晨的人來形容她們。

李修文很久說:“我從來沒做壞事,也不會害人,可我很想你去死。”

蘇暖笑了笑,淺淺的淡淡的:“人早晚都會死,誰也不會活着離開。”

李修文看她:“可是你從沒去看過他。”

蘇暖沒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李修文,轉開繞着海岸線一步步的走。

看她雙手插着褲袋,光着一雙潔白無瑕的腳在海灘上走,李修文沖了上去,把蘇暖撲倒,騎在蘇暖身上,雙手掐着蘇暖的脖子,要把蘇暖掐死。

這一刻,海浪洶湧而至,朝着李修文的身體猛撲過去,李修文和蘇暖差不多,身體嬌小,一個海浪猛撲過來,把李修文掀了個跟頭。

蘇暖躺在海浪裏面,她動也沒動。

北冥凡看見李修文倒在地上,卻沒看見蘇暖起來,他站在遠處,雙手插着褲袋,白色襯衫随風飛舞,面容如刀削,眉頭深鎖。

李修文起身站了起來,注視着上升的海浪,要漲潮了?

“蘇暖。”李修文跑過去看蘇暖,随着海浪,蘇暖的身體飄了起來。

“蘇暖。”李修文忙着跑過去。

蘇暖已經沖進了海裏。

李修文邁步朝着海裏走去,想要拉住蘇暖,沒拉住,蘇暖随着海浪退回,她跟着跑進去,卻沒找到蘇暖。

北冥凡跑進海水裏面,朝着蘇暖沉下去的地方走過去,一頭紮了下去。

蘇暖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北冥凡抱着蘇暖上岸,用力的按壓,蘇暖也沒反應,他硬是用拳頭把蘇暖砸醒了。

蘇暖咳了一口水,緩緩睜開眼。

她沒說話,眼角流着眼淚。

北冥凡彎腰把人抱起來,邁步朝着海灘外面走,一邊走一邊叫人把李修文關起來。

……

“暖暖……”

一個夢闵東海從飛機上面驚醒過來,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一旁陳遠看着闵東海,低了低頭。

闵東海看向機窗外面,緊握着手裏的松石手串。

剛剛怎麽會夢見蘇暖在海裏溺水了?

眉頭深鎖,闵東海無力靠在椅子上面,抿着嘴唇:“還有多久到環海?”

“着急了?”一邊戴着黑墨鏡的黑爵看了一眼闵東海,闵東海沒回答,黑爵啧啧搖頭:“北冥凡不是一般人,你确定可以把你老婆帶回來?”

闵東海沒回答,繼續眯着眼睛。

蘇暖被送到醫院,睡醒了去看周圍,看到的是坐在多面的北冥凡。

看到她醒了,北冥凡起身走到面前,坐下叫了醫生。

蘇暖沒什麽事情,只是喝了幾口海水,醫生檢查了,人馬上走退了出去。

蘇暖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

“李修文呢?”蘇暖還是問,北冥凡過了一會才回答:“關押着。”

“放了吧。”

北冥凡看向病房門口,李修文就這麽放了。

門外有人答應,蘇暖從床上下來,衣服都沒換去了海邊。

她一邊走一邊看着周圍,停下來注視着海裏,對着大海發呆。

她不是相信靈魂可以轉生的人,可她在被李修文要掐死的時候,感覺得到,這海是憤怒的,因為憤怒才會把李修文掀開。

蘇暖朝着海裏走去,越走越快,北冥凡站在後面看着她跑進去。

海水到了腰上,蘇暖在海裏瘋了一些樣的四處看,她喊着李初晨的名字,等着李初晨的回答,聲嘶力竭的站在海水裏面喊。

只是,李初晨并沒回答,回答的只有那片海。

海水瘋了一樣的朝着蘇暖湧動,很快她身上就已經濕透了,她一邊哭一邊在海裏叫喊,嗓子都啞了,也沒有回應。

北冥凡進入海裏,把蘇暖拖了出來,她不肯,北冥凡幹脆将人抱出來。

蘇暖不能冷靜,北冥凡用力将她抱緊,直到蘇暖嗚嗚的哭起來,随着海浪退去安靜下來。

☆、005 地髒事大

安靜的海岸線上,是喧嚣的海浪聲,蘇暖雙手環抱着雙腿,她看着海上,眸光越發深邃。

李初晨走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她想過解開這道枷鎖,卻越陷越深。

她這一生,為他畫地為牢,就此老去。

海風吹起,蘇暖耳邊呼呼的風夾雜着李初晨淡淡的笑聲,她睜開眼看着海,早已忽略了身邊的人。

北冥凡陪着蘇暖坐了一會,起身後彎腰把蘇暖抱了起來,蘇暖去看北冥凡,他的臉上并沒有溫度,相反更加不好看。

“回去吧,既然這裏不好,以後不要再來了。”邁步後北冥凡走出海灘,車門給人拉開,北冥凡彎腰坐進車裏,随後跟着蘇暖坐到她身邊,蘇暖緩緩看去,車門關上,隔絕了那片海,也隔絕了另一個世界。

車子緩緩離開,蘇暖依然不舍回頭去看,北冥凡索性擡起手把蘇暖的小臉搬過來。

“如果你喜歡看,可以看着我。”北冥凡說着松開手,專注看着蘇暖,蘇暖這才靠在一邊靠着不說話,也只有這時候,她才安靜,才聽話。

擡起腿,蘇暖把腿放到車子上面,今天腳髒了,弄得車子上面都是沙子。

北冥凡拿了點紙巾,一點點給蘇暖清理腳上的沙子,專心致志。

蘇暖轉開臉眯了眯眼睛,好像一只貓咪一樣的托着小臉,準備睡覺。

司機看的出神,到底蘇暖有什麽本事,什麽都不做,就讓北爺這麽對她。

哪裏好?

她有的,別的女也有,她漂亮,別她漂亮的比比皆是。

車子停在北冥凡的家門口,輕輕晃動蘇暖醒了。

睜開眼蘇暖四處看看,問道:“到家了麽?”

司機聽出來了,是想回家。

但這裏是北爺的家。

蘇暖朝着外面看去,不是她家。

“那我自己回去。”蘇暖要推車門,北冥凡握住她的腳:“我送你。”

蘇暖緩緩看向對面的北冥凡,漂亮的大眼睛從他臉上看向他握住蘇暖小腳的那只手,北冥凡因此拿開了。

“那送吧。”蘇暖眯着眼睛繼續睡,司機馬上開車,大氣不敢喘送人回去。

到了地上,蘇暖把鞋穿上,下了車。

北冥凡站在門口站着,人沒走的意思。

蘇暖轉身看着北冥凡:“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想要休息一下,北爺先回去吧。”

“我想進去坐坐。”北冥凡直接說道,邁步朝着蘇暖門口走去,蘇暖愣住,轉身看着北冥凡,他已經走到門口了,正微微低頭看着地面,等着要進去。

司機笑了笑,北爺果然有一套。

蘇暖走到門口,停下,摸了摸身上:“鑰匙丢了,北爺去海邊幫我找找。”

北冥凡擡頭看着蘇暖:“丢了?”

蘇暖擡起手:“你搜吧。”

北冥凡沒說話,雙手插着口袋:“我叫人去找。”

“北爺去。”蘇暖堅決。

北冥凡遲疑了一瞬:“我去。”

“別忘了,抓點海鮮回來,我要吃海鮮,親手抓的。”蘇暖說完靠在門板上面,小臉平平靜靜,好鬥的姿态高高在上。

那樣子,好像在說,不是我想欺負你,是你變着法要我欺負你。

司機冒汗,破天荒的事。

“好,抓海鮮。”北冥凡轉身朝着車子那邊走,黑衣人立刻低頭,北冥凡坐進車裏,黑衣人将車門推上,北冥凡坐在車子裏面去看蘇暖,蘇暖依舊看着他,沒有任何變化。

“去海邊。”北冥凡說道,蘇暖笑了一下,擡起小手抓了兩下。

北冥凡愣住,漠然轉開臉。

司機汗顏,那麽多女人不喜歡不要,怎麽喜歡這麽一個主。

車離開蘇暖把鑰匙拿出來,打開門進去的。

進了門蘇暖把門鎖好,窗子打開通風,先洗了個澡,出來之後收拾屋子,把屬于李修文的東西都扔出去,差不多了,打電話給家政公司,這麽大的房子,蘇暖沒心情每天收拾,找個人比較合适,樓上樓下的。

蘇暖又打電話叫了外賣,她有些餓了,想吃披薩。

電話打過去,蘇暖又去洗了個澡,換上衣服才從樓上下來,就聽見門鈴響了。

蘇暖擡起小手,看了一眼時間,這麽快家政公司的人就來了麽?

蘇暖走到門口去看了一下,門外站着一個人,黑色衣服,因為身高的關系,蘇暖就看見對方的下巴了。

蘇暖想了一下,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身黑衣,帶着黑墨鏡的黑爵。

蘇暖不認識,打量了一下對方:“你找人?”

“我不找,我哥找。”黑爵嘴角勾了勾,看向一邊:“你老婆長得很漂亮。”

闵東海的臉色陰森森,目光兇惡:“如果你不說話,你就不用死。”

蘇暖愣了一下,緩緩去看,闵東海不悅的臉從一邊閃現出來,而後他人就站在蘇暖面前。

身後陳遠看向蘇暖:“少夫人。”

蘇暖沒回答,看着闵東海不悅的臉:“你找我有事?”

闵東海沒有回答,說道:“黑爵,去看看有人麽?”

“哦。”黑爵馬上進門,先朝着樓上走去,蘇暖剛剛收拾的,轉身去看黑爵那雙不羁的腳,不高興,很不高興。

抓奸事小,地髒事大。

闵東海站在門口,習慣性換了鞋進門。

蘇暖站在樓下等着,沒有多久黑爵從樓上下來:“沒有。”

闵東海在樓下看了一眼,地上只有黑爵的腳印,他就再沒進去。

黑爵站在那裏,蘇暖笑了笑:“你叫黑爵?”

“是,嫂子。”

“廢話少說,你怎麽把我地板弄髒的,怎麽給我收拾幹淨。”蘇暖走到一邊,把她家打掃衛生的抹布拿出來交給黑爵。

黑爵傻愣着看闵東海,他那張同樣禍國殃民的臉,寫滿了難以置信。

嫂子這是跟誰呢?

闵東海想了一下:“确實是你弄髒了。”

陳遠在門外大氣不敢喘,幸好不是叫他進去的,要不然擦地的有可能是他。

黑爵看着抹布:“嫂子,我們初次見面你怎麽……”

“既然知道是初次見面,你就該帶足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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