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來,不過你既然好意思送我這麽多的腳印,我也好意思送你勞苦功高四個大字。
做完了就滾,這裏不歡迎你,我不是嫂子,你也少惹我不高興。”
蘇暖說完轉身去看闵東海,她還沒忘記呢,這是他授意的。
把她的地弄髒了!
------題外話------
☆、006 拒之門外
闵東海下意識握緊綠松石的串子,特別是那雙黑漆漆的眸仁,能把蘇暖射穿一個窟窿,但他什麽都沒說,他臉上也沒好顏色。
蘇暖告訴他“我數到三,你自動出去,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你不出去,我們走着瞧。”
蘇暖說完看向黑爵:“看什麽呢?還不做事,你打算我留你吃飯麽?”
黑爵氣結:“嫂子……”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要見個女的就叫嫂子,女人可不是衣服,想穿了穿上,不想穿了扔掉。你已經扔了,別人穿上你又覺得好了,這麽好的事,我怎麽沒遇上?”
蘇暖說完看着闵東海,闵東海那張臉黑漆漆的,跟包公臉似的。
蘇暖好笑:“扔都扔了,何必還要回來?”
“我什麽時候扔了?”闵東海嘴硬,臉色更硬,蘇暖沒理他那茬,去到廚房端了一盆水出來,走到門口用力一潑,都潑到地上了。
天氣好,風一吹,水蒸發了大部分。
闵東海俊臉陰沉,蘇暖不說,他也知道怎麽回事,還用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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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蘇暖站在門口看着地上的水說:“覆水難收,你能收的回來,我就跟你回去,收不回來,還是走吧。”
對感情,蘇暖本身也沒有要求,是闵東海死纏爛打要惹她的,她肯了,闵東海又不肯了。
蘇暖不是小貓小狗,喜歡了摸兩下,給塊肉吃,不喜歡了一腳踹開,趴在地上哼哼,可憐巴巴的等着主人回心轉意。
蘇暖是老虎,是狐貍,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可憐巴巴的等着你。
何況,是闵東海逼着她走的,她活不下去了,沒有立足之地了,她才走的。
如今,闵東海一句話想要把她找回去,可能麽?
蘇暖站在門口站了一會,闵東海就是不走。
“一……”蘇暖開始數數,闵東海轉身:“我錯了。”
“二……”
“下次不敢了。”闵東海繼續說。
“三……”
闵東海邁步出去,出了門轉身看着蘇暖:“你只說收回來跟我回去,沒說收不回來我留下來。”
蘇暖插着腰:“我忘記說了,那我……”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你反悔我也反悔,水就白潑。”闵東海死死盯着蘇暖,蘇暖想了一下:“那你不想走就不走,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不想走,誰還能把你怎麽樣,不過,回頭有人把你兩條腿打斷了,你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和我沒關系,老狐貍泉下有知是你自己要留下的。”
說完蘇暖轉身回去,門關上想起還有個人在房間裏面,看看那地上的大腳印子,小臉就不高興,緊繃繃的。
但她又不願意看見黑爵這人,于是走了過去問:“有錢麽?”
黑爵正傻乎乎的看着蘇暖,此時已經把眼鏡摘了下來,他還有些暈,那是雷厲風行的闵東海麽?
黑爵從小被闵東海養大的,十幾歲就跟着闵東海混了,闵東海是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他會不知道麽?
睚眦必報,嫉惡如仇,都是為了闵東海準備的,如今他就那麽聽話,貓似的出去了?
黑爵的世界觀,完全被颠覆了。
黑爵想了想:“嫂……”
“黑爵吧,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嫂子,你要是非要叫我,我們就沒法相處了。”
蘇暖不緊不慢的,對黑爵的那姿态,就好像舊社會裏面的小地主婆,看的黑爵毛骨悚然,一愣一愣的。
第一次,黑爵有這種感覺。
“那我叫什麽?”總不能直呼姓名。
“我叫蘇暖,你叫我蘇暖,蘇小姐都可以。”蘇暖客客氣氣的,看不出來什麽。
黑爵于是點頭:“那我叫蘇小姐。”
“可以……你有錢麽?”蘇暖繼續問,黑爵點頭:“有。”
“有錢最好,你看到這地上的腳印了麽?”蘇暖擡起小手指了指,黑爵看看那些腳印,再看看手裏的抹布,才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嫂子,你是讓我擦地?”
“我不是嫂子。”
“是,蘇小姐。”
“這地是你弄髒的,你不給我擦,我去找你大哥闵東海,你在外面闖禍,你家長總要管吧?你父母沒來,我找你大哥也找得出的。”蘇暖據理力争,說的頭頭是道,黑爵是真心佩服蘇暖這小嘴皮子,難怪闵東海那麽聽話。
“我擦。”黑爵不怕蘇暖,他怕闵東海。
惹了蘇暖,闵東海也饒不了他。
看剛剛闵東海那樣子,也知道,他怕蘇暖。
要不怎麽出去了?
蘇暖很滿意黑爵的識時務,說道:“你上下樓能有一百個腳印,我也不為難你,你按照一百元一個,你給我一萬吧。”
“一萬?”黑爵瞪大狹長丹鳳眼,打劫呢?
蘇暖點點頭,俊俏小臉天真無邪。
“嫂……蘇小姐,髒了,不是弄壞了,要一萬?”黑爵見過黑的,沒見過這麽黑的。
蘇暖笑容依舊:“像你這麽好的身份,給別人打工擦地不止這個價錢,我也是為了你的面子着想,不然你給我一百元,傳出去好不好聽,值不值錢?”
黑爵皺眉,怎麽都覺得蘇暖在罵人,但他又挑不出來不好。
回頭看看,黑爵自認倒黴,從錢包裏面拿出一萬元來,也就這麽多,他來的時候帶了一些現金。
蘇暖把錢接過去,目測了一下錢數,皺眉:“只有一萬?”
黑爵問:“嫂……蘇小姐不是說一萬麽?”
“我說的是你給我一萬八。”
“那不是一萬……八?”黑爵這心碎的,嘁哩喀喳的。
這就多了八千?
“嫂……蘇小姐,一百個腳印,一個一百元,你算算,不是一萬整麽?怎麽能整出來一萬八?是不是?”
“一萬都給了,和我計較八千?我這是給你打的八折,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和我計較?”蘇暖翻白眼,一臉飛揚跋扈,黑爵有點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平生第一次被個女人逼到這份上。
黑爵還不等說話,又聽蘇暖說。
“你要沒有就算了,我跟你大哥拿另外的也一樣。”蘇暖打算轉身,黑爵叫住蘇暖:“有,我有。”
蘇暖轉身看去,黑爵拿卡,蘇暖說:“我沒有刷卡的機器。”
黑爵舉着銀行卡:“那怎麽辦?”
“你微信轉賬吧。”蘇暖走去拿起手機,設備齊全到家,服務周到一流。
轉身蘇暖打開微信,把黑爵的手機拿來,搖了搖,搖到黑爵,黑爵給蘇暖轉了八千。
沒事了,蘇暖把黑爵删到黑名單,就當着黑爵的面。
那氣死人不償命的人樣,把黑爵氣的不想說話,利落把手機什麽收起來。
蘇暖拿走抹布,可惜的搖搖頭,扔到垃圾桶。
那樣子,黑爵比抹布還髒。
黑爵站在那裏:“我……”
“走吧。”蘇暖走到門口,拉開門不等黑爵說話,請他出去。
黑爵張了張嘴,平時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勁都沒有了,只剩下郁悶。
邁步黑爵出去,蘇暖砰一聲把門關上,黑爵被雷劈了似的,轉身想要找蘇暖理論,門開了一盆水從頭淋到腳。
黑爵眼睛閉上,門跟着關上了,等他睜開眼要說話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哪裏還有蘇暖的影子。
陳遠微微低頭,好險啊!
陳遠心裏明白,過去是過去,這可不是東郭先生與狼,蘇暖這次要來真的了。
這不是闵總的地盤上,人家不怕了。
黑爵氣的,轉身去找闵東海理論:“你管不管?”
黑爵指着蘇暖門口,闵東海挑眉:“怎麽管?”
“她就這麽欺負我,你都不管?”黑爵從沒這麽暴躁過,闵東海冷笑:“下次換鞋。”
黑爵低頭,氣的心疼,握着拳頭敲了兩下,罵起闵東海有異性沒人性。
陳遠始終不說話,黑爵站在一邊,渾身都濕透了,雙手卡腰看了看:“我要走了,太難聞了,我要換衣服。”
“我不走你走吧,陳遠,你陪着黑爵。”闵東海背着手一邊注視蘇暖房子裏面,一邊念着松石的串子玩。
“是,闵總,二少,我們走吧。”陳遠巴不得離開,繼續下去他也會被連累。
黑爵看着闵東海:“你不走麽?”
“不走。”闵東海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走。
“我真不明白,你心裏的人不是……”
“不是,從來不是。”闵東海不等黑爵說完,轉過去看黑爵,黑爵一瞬沉默下來,這些年來,闵東海從來沒有過女人,大家都知道,他那時候喜歡的那個,是被闵老爺子逼着走的,他也心知肚明。
從那時候開始,闵東海不近女色,從來沒有跟什麽人扯上關系,他不說,大家以為他心裏一直留着對方的地位,沒想到說變就變了,黑爵還是很奇怪的。
“那你怎麽一直單着?”黑爵滿心奇怪,借機會套闵東海。
闵東海雙目冷冽,落在黑爵臉上:“不想死就馬上走。”
“……”黑爵臉色一沉,轉身走人。
等人都走了,闵東海看向蘇暖門口,邁步走了過去,按門鈴。
蘇暖在裏面正看電視呢,房子裏面的腳印子她等家政公司的人來了在弄。
闵東海去按門鈴,蘇暖起身站了起來,開了門是闵東海,沒好臉色問:“你怎麽還沒走?”
“你不走我走的了麽?”說完闵東海把松石的手串給蘇暖放到手裏:“拿着。”
蘇暖沒收,送回去:“留着吧,送給別人。”
“你養的,都玉化了,別人誰還要?”闵東海生氣,咬的後槽牙磨牙響,蘇暖看着綠松石的手串看了一會:“這東西不好養,有時候遇上點化學品,化妝品,什麽都前功盡棄了,都覺得,汗養的好,其實不是那樣,你戴着吧,就當是個玩意了,我現在不在鄉下,接觸的都是再生品,養出來的也不幹淨。
有些東西,其實就是個心情,一時的心血來潮我以為我可以過了這一步,但是拿來之後,才發現,不行就是不行,不管多努力,到最後也還是一事無成。
你看見了,這東西綠油油的好看,但只是表面上的,誰知道她裏面什麽樣子,養也只是個外表,汗水打濕了她的心,想要重新開始好好的養,養不出來。
這世界什麽都可以重來,唯獨時光不能。
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今天的你去後悔昨天的事,想要重新來過是不可能的。
這大半年來,我們相處的并不融洽,你和我磕磕碰碰不斷,我一直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來找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助你的,随時來找我,我會極盡所能幫助你,其他的我真的無能為力。”
算暖說單打算回去,沒等回去闵東海推開門站在門口:“暖暖,我們好好談談。”
“沒用的,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會願意等着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我一直忘不了他。”
蘇暖說完把門關上,該說的都說了,闵東海還是不肯放棄,留下來等死那也是他的事了。
蘇暖回到沙發上面,剛剛坐下,送披薩的來了。
門鈴響了蘇暖想,這下是披薩了吧。
開了門,果然是送披薩的,蘇暖收了披薩,闵東海準備進門,蘇暖說什麽沒讓進,推推搡搡關在外面了。
送披薩的那人看着闵東海那邊,看神經病似的,騎上車走人了。
蘇暖端着披薩回去,坐在沙發上面吃,她吃飽了,家政公司的人也來了,開門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了蘇暖要她去先擦地,擦完把人打發了。
蘇暖不喜歡這個人,叫她走了,不白用,把工錢給了。
闵東海到了晚上還在門口站着不走,晚上黑爵也過來了。
下了車黑爵走到闵東海的身邊問:“還沒進去?”
闵東海握着手串:“她不讓我進去,我一直等。”
“那要一直不讓你進去呢?”黑爵不看好闵東海。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闵東海不愛聽。
蘇暖晚飯做的不豐盛,但是喜歡吃,下午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這年頭家政也不好找。
晚飯馬上開始了,蘇暖的門又給人敲響了。
蘇暖這才次看門看見門口站着一身黑衣的北冥凡,北冥凡換了衣服,站在門口站着,身後站了兩個人,有帶着螃蟹的,有帶着蝦和海星的。
蘇暖仔細看了一下,指着其中一個問:“這個是什麽?”
北冥凡回頭,詢問的目光看着一個人,那人馬上回答:“多寶魚。”
“好吃麽?”蘇暖問,那人馬上搖頭。
北冥凡目光看去:“找個廚師過來。”
“是。”人馬上走了,蘇暖看了看北冥凡,看在吃的上,讓開。
北冥凡邁步要進去,蘇暖叫他:“等下。”
拿了一雙拖鞋,蘇暖扔到北冥凡的腳下:“換一下,以後來我這裏,都要換鞋。”
北冥凡低頭,把鞋脫掉,換上朝着裏面走。
身後的人自動站在門口不敢進,蘇暖拿了個水桶出來放到門口,兩個人把東西放到裏面,轉身去了外面。
蘇暖回來關門,說道:“北爺,你幫我拿到廚房。”
北冥凡第一次來蘇暖這裏,他正看房子,聽見蘇暖叫他幫忙,轉身看蘇暖。
蘇暖站在門口,對多寶魚十分感興趣,盯着看。
北冥凡邁步過去,把水桶端起來,去的廚房。
門外,黑爵正被十幾個人圍住,闵東海站在一邊站着,陳遠早就吓得腿軟了。
但結果黑爵一個人就把周圍的人都打趴下了,打完了黑爵掃了掃身上,靠在一邊:“現在呢?”
闵東海邁步走到門口,擡起手敲門。
蘇暖正在廚房研究她的多寶魚,這個魚是扁的,蘇暖愛吃,還沒吃過這種的,特別感興趣,正琢磨怎麽吃。
北冥凡正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背着手,目光落到闵東海他們那邊。
闵東海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黑爵不一樣,黑爵是道上出了名的人物,沒人知道黑爵的底細,黑爵年輕,而且有權有勢,可以說,在道上知道黑爵得人都不敢惹他。
黑爵有黑煞神的綽號,這說明,黑爵這個人不是誰都能惹得。
北冥凡眸仁收縮,闵東海是黑爵什麽人?
聽見敲門聲,北冥凡看向門口,過早的老城與事故,締造了一個冷漠如霜的人。
而心也亦如磐石一樣無堅不摧。
蘇暖沒聽見敲門的聲音,蹲在地上擡起小手戳了戳多寶魚:“你可別怪我,看你這麽可愛,還真舍不得吃你,不過這都是北冥凡的錯,他把你弄來的,知道麽?”
蘇暖起身站起來,門口好像開門了,廚師來了?
轉身蘇暖去外面看,闵東海已經進來了,蘇暖出現,北冥凡與闵東海一同看向蘇暖,目光雙雙落在蘇暖身上。
蘇暖不生氣,但她走了過去,拉開門指了指外面:“請吧。”
北冥凡駐足沒動,闵東海也不轉身,蘇暖看着兩個人:“一……二……”
闵東海轉身換了鞋出去,蘇暖看着北冥凡:“一……”
北冥凡也換鞋出去。
人走了,蘇暖把門關上,又打開了。
北冥凡和闵東海不約而同回頭去看蘇暖,蘇暖說道:“廚子什麽時候來?”
北冥凡下意識看身邊的人,那人馬上說:“馬上到了。”
北冥凡去看蘇暖,蘇暖砰一聲把門關上。
周圍北冥凡的人吓得渾身一顫,低着頭不敢擡起來。
誰這麽大的膽子,給北爺臉色看,不要命了?
黑爵嘴角抽了抽,小嫂子的脾氣夠吓人的!
蘇暖關上門,站在門口站了一會,擡起手敲了敲心口窩,這麽大的勁,吓死寶寶了!
邁步蘇暖沒事人的去廚房那邊,對着一桶海鮮發呆。
對于好吃的,蘇暖向來來者不拒的。
廚師很快來到門口,是個二十幾歲的人,見了面蘇暖讓他進來,蘇暖在廚房跟人家學習怎麽做海鮮。
做好了,蘇暖把人送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邊吃邊看電視,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的。
吃飽了,蘇暖回去休息,這一天看似到了盡頭,可在夜幕面前,才是個開始。
蘇暖站在窗口向下看,北冥凡和闵東海都沒離開,一個人一動不動站着等,一個背着手望着等,蘇暖小憂愁浮上心頭,想好好的過幾天安靜日子,越想越沒安靜。
蘇暖先是回去躺了一會,深夜起來去看了一眼,人還沒走,兩個人還在外面站着。
蘇暖這才下去開的門,周圍幾十號人,中間站着闵東海和北冥凡他們,蘇暖披着一件衣服從裏面走出來,停下看了他們一會。
“你們想怎麽樣?”蘇暖打了個哈欠,她困了,可是大半夜的還有人在家門口看熱鬧。
“跟我回去。”闵東海不等北冥凡開口,他先說。
“你呢?”蘇暖問北冥凡,北冥凡想一下:“做環海的女主人。”
蘇暖哦了一個表情,一點沒吃驚。
“她和我是夫妻。”闵東海的臉色陰沉沉的,北冥凡看他:“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闵東海的女人,誰都沒資格搶。”闵東海當仁不讓。
“是麽?”北冥凡好笑。
蘇暖平平靜靜的,說話的動靜也不大,但她說話的時候,都看她。
蘇暖這才說:“這樣吧,你們打一架吧,打死一個,剩下的那個我跟他!”
蘇暖語不驚人死不休,她說完,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北冥凡看向闵東海,闵東海輕輕把玩着松石的珠子,他不看北冥凡,嘴角翹了翹:“我自己的女人,憑什麽和別人打?”
“這是說你不敢麽?”北冥凡目光平淡,嘴角翹了翹。
蘇暖擡起手指了指北冥凡:“勝負已分,我喜歡為了我肯打架的,所以你走吧。”
蘇暖轉身朝着房子走去,北冥凡随後邁步跟着蘇暖,闵東海的臉色瞬間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冰寒刺骨,把個花草綻放的季節,弄得滿園凋零。
再看蘇暖那邊,門開了進去,北冥凡跟着她也進去了。
門關上,窗燈都滅了!
☆、007 死也沒用
進了門蘇暖喘了一口氣,看着轉身看她的北冥凡:“他過幾天就走了,北爺不是小氣的人,別和他這種人一般見識,氣大傷身,是不是?”
北冥凡腳步靠近兩步:“你是我見過,心計最重,城府最深,卻不傷害任何人的人。”
“那又怎樣?這世界弱肉強食,不害人就要給人害。”蘇暖朝着裏面走去,她家裏沒有酒,準備了水果,去到廚房洗了點水果,切好端出來,放到桌上,擡起小手:“北爺請。”
北冥凡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果,換了鞋走到裏面。
蘇暖等着北冥凡坐下,她才打算坐到一邊,北冥凡拍了拍身邊的地方:“過來坐。”
蘇暖順勢坐到自己想坐的地方:“不用了,坐這裏也一樣,北爺嘗嘗這些,都是好吃的。”
北冥凡看去,擡起手挑了一塊蘋果放到嘴裏,沒什麽特別的味道,但他看着蘇暖吃,覺得好吃。
蘇暖吃東西就跟小兔子似的,不着急,但是看她吃的很快,先是吃了一塊芒果,之後吃了一顆葡萄,繼續吃繼續換樣,北冥凡本身不愛吃水果,他看蘇暖一個勁的吃,他也跟着吃了一點,但始終是蘋果,其他的沒動過。
蘇暖是那種什麽水果都吃的人,沒多久,一盤水果,蘇暖吃的精光。
北冥凡的目光不自覺落在蘇暖肚子上面。
蘇暖的肚子平平坦坦的,看不出來吃過很多的東西,這麽吃也不胖。
北冥凡看蘇暖的時候,蘇暖打了個飽嗝,跟着蘇暖把盤子拿走,起身站了起來,盤子送到廚房裏面,洗了洗,從裏面出來,好似小公主一樣,走起路不緊不慢,不驕不躁。
停下後蘇暖看了一眼外面:“北爺今晚留下麽?”
北冥凡起身站了起來:“可以麽?”
“當然可以,這麽多的房間,只要不是和我住在一起,北爺想住在哪裏都是可以的。”蘇暖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北冥凡跟着她去樓上。
蘇暖走到她房間的隔壁,門推開,打開房間裏的燈:“這間寬敞一點,北爺有事叫我。”
北冥凡進門去看,房間寬敞明亮,落地窗簾下面墜了兩個風鈴铛,房間偏中性,可以給女孩住,也可以個男生住,以幹淨簡潔為主。
轉了一下,北冥凡發現一件事情,房間只是客房,沒有洗澡的浴室。
“我可以洗澡麽?”轉身北冥凡去問,蘇暖說道:“明天吧,太晚了。”
說完蘇暖也不管北冥凡什麽反應,門關上出來了。
蘇暖回房間裏面,進了門趴在床上趴了一會,天亮了她起來去看,闵東海還在外面站着。
蘇暖看了一會,從房間出來,剛剛出來,就看到北冥凡從他的房間那邊過來,看到蘇暖北冥凡并未說話,但他上身穿的是襯衫,而且領口沒扣扣子,裏面鎖骨清晰可見。
蘇暖見過闵東海的好身材,但是比起闵東海,北冥凡的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掃了一眼,蘇暖從樓上下去,一邊走一邊告訴北冥凡:“早飯很快,北爺等會就能吃了。”
說話的時候,蘇暖先去窗口看了一眼,确定闵東海還在外面站着,她才轉身去的廚房。
北冥凡從樓上下來看了一眼門口的地方,蘇暖是從那邊過來的,北冥凡索性走過去看看。
隔着窗子去看,闵東海一直站在外面站着,看上去站了一個晚上了。
蘇暖此時已經在廚房那邊叮叮當當的準備早餐了,沒過多久,蘇暖端着早餐出來。
“可以吃了。”蘇暖把早餐放到桌上,擡頭去看北冥凡,北冥凡邁步走去看了一眼,雖然很簡單,但看上去很用心。
拉開椅子北冥凡坐下,拿起刀叉吃起早餐。
蘇暖坐到對面,先是喝了一口牛奶,牛奶放下,切割起煎蛋,一口煎蛋一口肉腸,吃的十分惬意,吃的看着很慢,但是蘇暖吃東西從來不輸人,沒有多久早餐吃完了。
吃飽喝足蘇暖坐在對面看着北冥凡,那種看絕對是直勾勾,毫不難為情的看。
北冥凡端着牛奶一邊喝一邊注視着蘇暖,從來沒人這麽看他。
“好看麽?”北冥凡聲音低沉,不管怎麽聽都好聽,蘇暖想不到什麽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不過确實好聽。
“北爺是環海的第一,當然好看。”好聽的誰都會說,但蘇暖說與別人說不一樣,蘇暖嘴裏說出來的,就算是罵人的話,都好聽。
北冥凡喝了牛奶,低頭吃盤子裏面的煎蛋,一邊吃一邊問:“你們結過婚?”
“算吧。”蘇暖也算誠實,有問必答。
畢竟人家的地盤上面,不回答,北冥凡的這個身份,不妥。
蘇暖很清楚她的處境,所以很配合。
北冥凡擡頭看蘇暖,眼眸深邃,眼底一抹意外。
擦了擦嘴,北冥凡坐在那裏觀察蘇暖,開始如果只是興趣,那現在才是個有意思的開始。
蘇暖想了想,起身收拾了收拾,回來後陪着北冥凡坐下。
“你不喜歡闵東海?”北冥凡喜歡直來直往,蘇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闵東海爺爺是我最愛的人,他的生死,攸關我的心情,我不希望因為我闵東海在這裏出事,他對我如何都只是個過去,而我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裏面,對他同樣也成為了過去式。
感情這東西,走着走着就淡了,誰也彌補不了當初,都只是一廂情願。”
“有意思。”北冥凡擡起手敲了敲桌子:“跟我。”
蘇暖愣了一下,笑意盈盈:“北爺是環海的人物,都說北爺風流倜傥,儀表堂堂,器宇不凡,身邊美女如雲,如此說來,北爺不是個強迫人的人。”
“繼續……”
“素來,我不接受我不喜歡的人或物,沒有特殊,闵東海他來找我,也不敢對我如何,北爺如果非要插一腳下來,只能說明,北爺不夠氣魄,非要攪這趟渾水。”
“三十而立,我以到了而立之年,如今擁有的很多,唯獨缺一個環海的女主人,我希望這個人是你。”
“為什麽呢?”蘇暖一臉天真無邪,笑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倒是把北冥凡問的愣了一下。
“男人娶女人,結婚生孩子,天經地義。”北冥凡很誠實,說話的時候淡而無波。
蘇暖哦了一個表情:“那要是北爺找到了合适的女伴生孩子,是不是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可以離開環海,離開北爺呢?”
“許多女人都巴不得跟着我,唯獨你。”北冥凡不是生氣,是實事求是。
“北爺也說許多,許多不代表全部,人與人怎麽能一樣呢,想要的當然不一樣,北爺說的那些女人,想要身份地位,北爺的榮寵,我想要的只是自由。”蘇暖人如其名笑起來暖暖的,北冥凡越看越想看。
“跟着我,一樣自由,環海都是你的。”
“蘇暖不要環海,蘇暖只要自由。”
“如果不許呢?”
“北爺會許的。”蘇暖笑了笑,坐到一邊坐着,剛剛吃了飯開始吃水果,北冥凡看着她吃,斟酌着她的話。
蘇暖很快吃完水果,打了個飽嗝,把盤子送到廚房裏面洗了洗,走去窗口看闵東海。
北冥凡此時起來跟着走過去,背過手站在蘇暖身邊隔窗看着闵東海。
闵東海還站着,此時太陽已經高過頭頂,炙熱的叫人受不了。
“闵東海很喜歡你。”
“很多人都很喜歡我。”蘇暖玩弄着一顆葡萄,不以為然。
“你喜歡李初晨?”
蘇暖在海裏一直喊李初晨的名字,北冥凡記的很清楚。
蘇暖僵硬了一下,手裏的葡萄放到嘴裏,轉身去了裏面,一邊走一邊說:“他已經死了。”
“死了?”
“嗯。”
……
房子裏忽然安靜下來,蘇暖回到沙發上面坐下,打電話去家政公司,打算請人來收拾一下。
手機拿起來了,蘇暖看着北冥凡:“北爺今天有事麽?”
北冥凡沒說話,蘇暖笑了笑,起身站了起來。
這是多好的一個苦力!
這長相,這身板……
蘇暖起身去到廚房,拿了兩條圍裙出來,北冥凡跟在蘇暖身後,蘇暖把圍裙打開,踮起腳尖給北冥凡挂在脖子上面,說道:“北爺既然沒什麽事,不如幫我把房子打掃打掃,陶冶一下情懷。”
北冥凡低頭看着圍裙,陶冶情懷是這麽陶冶的?
堂堂環海的主人,做這個?
蘇暖不等北冥凡說什麽,已經走去窗口了,把所有窗子都打開,風吹來,淡淡的草木香氣,吹得人神清氣爽。
蘇暖開始打掃,給了北冥凡一塊抹布:“北爺負責擦櫃子樓梯什麽的,我負責打掃。”
蘇暖把掃把給北冥凡看看,轉身去打掃了。
北冥凡看看自己,有看看抹布。
回頭去看了一眼,巴不得進來的闵東海,一臉優雅。
蘇暖前面打掃,北冥凡在後面擦。
只不過,沒有一會蘇暖就開始嫌棄了。
“北爺到底會不會做?”蘇暖握着掃把,好像地主婆,眉頭高挑,注視北冥凡,北冥凡擦了半天還沒動地方,這要擦到猴年馬月,蘇暖服了。
北冥凡說:“不會做。”
蘇暖臉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北爺家裏沒有傭人麽?”
北爺想了想:“有。”
“那他們不擦地麽?”
北冥凡還真沒注意這件事情,低頭看了看抹布,轉身去擦樓梯。
蘇暖看他蹲在地上,就想一腳踹過去,整人的小毛病就犯了。
蘇暖磨磨蹭蹭的走到北冥凡身後,差點一小腳踹過去,北冥凡起身站了起來,他那一轉身,蘇暖一腳撲空,人跟着朝樓梯下面撲去,好在北冥凡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摟住,直接拉到了懷裏,但兩人轉身撞到了牆壁上面。
蘇暖被北冥凡按着,北冥凡人高馬大把蘇暖壓在裏面了。
貼的太近,蘇暖渾身不對勁,擡起手推了推北冥凡,北冥凡倒是沒有為難,只是多看了兩眼松開了手。
只是北冥凡奇怪問她:“你怎麽一條腿邁那麽大的步?”
蘇暖想想:“我本來是要邁小步的,不小心了!”
北冥凡劍眉微蹙:“不小心?”
“嗯。”蘇暖鄭重點頭,北冥凡俊臉好笑,一把将蘇暖小蠻腰收緊按到身上:“下次在我背後偷襲,要在我睡着的時候。”
蘇暖苦瓜臉:“我沒偷襲。”
“是嗎?”北冥凡繼續好笑,心情俨然不錯。
“是。”蘇暖不緊不慢,半天才蹦出一個字,北冥凡把手緩緩放開,轉身去擦樓梯扶手,蘇暖上去就是一腳,沒踹到她說:“我試試你伸手。”
北冥凡挺直站着,注視蘇暖的目光越發深邃:“那現在呢?”
“不錯,伸手果然了得。”蘇暖說着從北冥凡的面前經過,悠悠噠噠的從樓梯上面下去,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麽弄死北冥凡。
北冥凡看去,蘇暖已經走到樓下了,喝了一口水,好像還是很渴,又去廚房裏面做吃的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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