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東海拉着蘇暖去注冊的時候,因為蘇暖不願意的事情鬧翻,平靜幾天的日子才被打破。

“我有什麽不好?”闵東海坐在對面,民政局還有其他的人過來,都等着蘇暖和闵東海,但兩個人早上四點就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的日子,今天來民政局的人特別多。

蘇暖瞪着闵東海,她也不說什麽好不好的話,她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瞪着闵東海,他們結婚闵東海擅自做主,可沒問過她。

但她就是不說,闵東海也無可奈何。

看了一眼時間,闵東海走到蘇暖身邊,攔住小暖小手:“走吧,都這個時間了,結婚也不吉利。”

闵東海說完拉着蘇暖走了,晾了民政局一群人。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不想找個好日子登記,這下好了,還沒來得及注冊呢,給人耽誤了一個上午不說,這會兒又給說不吉利。

好多新人都走了,倒是讓民政局松了口氣。

離開民政局蘇暖被闵東海帶到餐廳,兩人進去準備吃飯的,剛進門,就看到了熟人。

李初升?

蘇暖看着李初升從裏面陪着一個女人吃飯,那女人起身站了起來,看着背影是那麽熟悉,蘇暖仔細去看,正好那個女人起身站起來,轉過來蘇暖愣了一下。

唐霓雅?

闵東海那個前女友。

蘇暖去看身邊的闵東海,闵東海也有些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對面的兩個人,李初升和唐霓雅。

李初升是見到了蘇暖吃驚,而唐霓雅則是看到了闵東海意外。

蘇暖轉過來:“我去裏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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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事,蘇暖說來也不是很在乎,既然都有這個打算了,這男人不管是好還是不好,都只能跟着他先過着。

蘇暖找了個安靜的位子,坐下披着衣服,拿起菜單翻開去看,上面都是英文,蘇暖一目十行,随便的指了指:“這些吧。”

服務生立馬的朝着蘇暖笑了笑,轉身去按照蘇暖說的準備,而此時,蘇暖擡起頭去看多年不見的唐霓雅和闵東海。

唐霓雅已經哭了,哭的梨花帶雨,原本她長得就很漂亮,闵東海能看上的人,能不漂亮麽?

蘇暖交疊起小腿,靠在椅子上面看着,闵東海臉上一陣陣陰郁,絕對有掐死蘇暖的心。

他生氣,每次遇到事情,蘇暖都把他先挂了!

唐霓雅哭的很傷心,一會擡起手捂住嘴,一會哭着搖頭,最終走到闵東海的面前,打算摟住闵東海哭訴衷腸,可結果闵東海擡起手阻止了。

“霓雅,你太激動了,不要這樣。”闵東海握着唐霓雅的雙臂,算是很客氣了。

唐霓雅搖了搖頭嗚嗚的哭着,還是打算抱着闵東海。

闵東海耐着性子,橫了一眼蘇暖那邊,而那邊蘇暖已經開吃了,喝了一口果汁,蘇暖手握刀叉開始優雅進餐了。

切割了一塊牛肉,蘇暖放到小嘴裏面,一邊咀嚼一邊注視着闵東海,看到闵東海橫了她一眼,她給了闵東海一個甜甜的笑容,沒把闵東海氣死。

闵東海擡起手揉了揉眉心,就趁着這個時候,唐霓雅上來抱闵東海,闵東海算是眼疾手快的,馬上拉住了唐霓雅。

“霓雅,別哭了。”闵東海這聲音,徹底驚起四座,周圍所有人都看他。

但在闵東海眼裏,這都不是問題,問題在蘇暖那邊。

蘇暖鼓着小腮幫子,正津津有味吃着牛排,看到闵東海瞪她也沒影響了心情,反而叫服務生給她倒杯紅酒。

蘇暖不知道和服務生說了什麽,服務生十分吃驚,但還是轉身去了後面,很快提了一瓶紅酒出來,先是把裝着冰塊的編織筐放下,而後開紅酒,給蘇暖倒了一杯,蘇暖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跟着端起酒杯搖晃了一下,聞了聞蘇暖小臉不大高興的看着服務生:“叫你們經理來一下。”

服務生的臉色都白了,蘇暖都不理會,繼續切割牛排,吃牛排。

沒多久,經理走來停下,先朝着安然客套兩句,跟着安然說了幾句話,經理立刻吞了吞口水,而後不知道說了什麽,安然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滿意吧。

闵東海一直皺眉看着安然那邊,不知道她和經理說了什麽。

唐霓雅就跟瘋了一樣,要抱着闵東海說話,被闵東海喊了之後,她才安靜的坐在一邊,一邊哭一邊說什麽。

闵東海沒心思聽,或許是因為聽的太多了,已經不愛聽了。

但闵東海或多或少對于唐霓雅和李初升在一起的事情頗感好奇,世界上真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東海,你不陪我坐下麽?”唐霓雅哭了一會,不那麽心情糟糕了,擡頭看着闵東海,闵東海始終沒有坐下來的打算,他心思都放到蘇暖那邊了。

此時蘇暖正搖晃着紅酒杯,在喝酒了。

闵東海看蘇暖喝酒,喉結滾動,很輕的咬了一下唇邊。

蘇暖喝了酒放下酒杯,繼續吃牛排,闵東海此時才去看唐霓雅,唐霓雅正滿心期待的等着他坐下。

“我還有事,先過去了,不打擾你們了。”闵東海說完去了蘇暖那邊,坐下看着蘇暖,蘇暖已經把一份牛排快吃完了。

“還吃嗎?”闵東海坐下問她,蘇暖笑了笑:“我點了八二年的紅酒,他們給我了一瓶九二年的,經理說這頓他請了,紅酒送給我。”

闵東海愣住,看了一眼對面正看着他們的經理。

同樣是吃霸王餐,蘇暖這個吃的高雅!

“本來國內就沒有八二年的。”

“沒有可以告訴我,欺騙就不是好。”

蘇暖吃了一口牛排,慢條斯理的吃完,把刀叉放下擦了擦嘴,喝起了紅酒。

闵東海想了想:“我不知道她來。”

蘇暖也不說話,好像和她沒關系似的。

闵東海本來有些餓了,此時一口吃不下去,服務生問他吃什麽,他也說不吃了。

蘇暖吃完打包了一份甜品,起身準備離開了。

但就在要離開的時候,唐霓雅從後面走了上來,從身後把闵東海抱住了,蘇暖沒有停頓在哪裏,原本漫不經心的小臉,瞬間冷了下來,死氣沉沉的,特別是那雙寒氣逼人的眼睛,落在唐霓雅的手上。

闵東海擡起手拉開唐霓雅的手:“霓雅,別這樣。”

“東海,我愛你!”唐霓雅一開口就是這些,周圍無數雙眼睛看他們。

闵東海推脫:“霓雅,我們分手好多年了,你不記得了?”

唐霓雅搖了搖頭,哭的淚眼婆娑,眼睛都紅腫了,銀牙咬着紅嫩嫩的嘴唇,閃爍着那雙撲朔迷離的大眼睛。

蘇暖說什麽好呢,闵東海的眼光好,當年的唐霓雅可是最美校花,如今還是那麽漂亮,而且蘇暖覺得唐霓雅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麽年輕。

比身材,蘇暖不如唐霓雅,比臉蛋蘇暖勉強吧,比溫柔什麽的,也都贏不過,蘇暖想着,是不是要拱手相送?

“可是你說過,要我在國外等你,等你們分開了,你有能力了,就來找我的,如今,你爺爺都不在了,你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唐霓雅哭的有多傷心,周圍的人都動容了,蘇暖不愛看狗血劇,看了看闵東海:“我先走啦,這幾天我沒心情,你不要來找我,不然我手癢會做壞事的。”

蘇暖提着甜品,轉身去餐廳門口,闵東海在後面叫她:“暖暖……”

蘇暖沒有回頭,出了門走到門口看了看,擡起手準備打車,不等車子停下,李初升從後面走了出來,走到蘇暖身邊,蘇暖下意識去看李初升,李初升朝着蘇暖笑了笑:“我送你。”

蘇暖看着李初升,用那雙好奇的眼睛看,同樣的一張臉,為什麽相差如此之大呢?

“我送你。”李初升看蘇暖沒說話又問了一句,蘇暖擡頭望天,空氣質量不達标,難怪城市環境難以治理。

原來是因為污染太嚴重了!

蘇暖望了一會天,闵東海還是沒有出來,蘇暖去看李初升:“你和唐霓雅認識?”

“也不算認識,我們在飛機上見過,留過聯系方式,她和我打聽過闵東海,我才知道他們是這種關系。”李初升挺好笑的,并沒說其他。

但是蘇暖看他的意思就是在告訴蘇暖,他在嘲笑闵東海,亂搞關系。

蘇暖也沒說別的,就是問了一句:“你要害闵東海?”

李初升沒想到蘇暖會這麽問,先是怔了一下,随後說道:“害不害的我不感興趣,我只是追求我喜歡的,并沒有錯,是闵東海找人算計我的,他把我的公司差點搞垮,難道他就對了?”

“這麽回事?”蘇暖很吃驚的皺了皺眉,李初升跟着笑了笑:“不過都過去了,你放心,我沒事。”

蘇暖想了一下:“你有沒有事我是不關心的,我只是覺闵東海很沒用!”

李初升愣住:“什麽?”

蘇暖想了想說:“我是說,整個人都整不幹脆,很沒用!”

李初升開始沒理解,等理解了他臉上一點不好看,但他沒發火,他問蘇暖:“你不恨闵東海?”

“為什麽恨?”蘇暖滿臉奇怪,李初升解釋:“他跟另一個女人扯關系,把你當什麽了?”

蘇暖想了一下:“本來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可以沒關系,你把那個女人弄來了,讓他們搞關系,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你,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蘇暖說話的時候,就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覺得她多不高興,但李初升還是聽出來了,蘇暖情緒不好。

“蘇暖,我知道你見到唐霓雅有些不高興,但是該面對還是要面對,如果只因為不能面對,就從此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沒發生,就是懦弱的表現。

趁着還沒有彌足深陷的時候,早點抽身出來,沒什麽不好。

好男人多得是,何必要在闵東海身上吊死?”

蘇暖的理解,李初升是人渣中的人渣!

蘇暖十分不理解,當初她怎麽還覺得李初升不錯呢。

“謝謝你的提醒,你不告訴我的話,我還差點忘了,我眼前有很大的一片森林,我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是時候考慮換一棵樹了。”

蘇暖說的,絕不是換個結婚對象,她說的,絕對是換個人整。

“你不是要送我?”蘇暖忽然說道,李初升也有些意外,但是結果和他一開始猜到的一樣,他馬上說:“那我們去停車場?”

“我等你,你去吧。”蘇暖就沒過去,李初升看了看蘇暖:“等我一下。”

說完李初升轉身走了,蘇暖就在街上等着。

李初升從停車場那邊開車過來,就沒見到蘇暖,他把車停下,下車找蘇暖,剛下車,一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抓住李初升的手臂,哭喊着非禮,李初升被眼前人吓了一跳,低頭去看,對方身上破破爛爛的,他也不認識,但對方哭的卻驚恐萬狀,好像真是他是壞人一樣。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李初升用力甩着手臂,推搡女人,結果越推推推不開,也不知道誰報警,幾分鐘警察就來了,把李初升按着給帶走了,女人哭哭啼啼的跟着去了警車裏面。

人走了蘇暖才出來,看看李初升沒有鎖上就走的車子,打電話叫拖車。

蘇暖把事辦完回頭看了一眼餐廳門口,闵東海還沒有出來,蘇暖才打車回了別墅那邊。

進門先去收拾了一下,睡了一覺起來,正準備去吃飯,闵東海從樓下回來了。

進門喊她:“暖暖。”

蘇暖從樓上出來,穿着那套喜歡的睡衣,她沒從樓上下來,只是站在樓上看闵東海。

闵東海橫了她一眼,邁步上樓。

蘇暖盯着闵東海那邊看,但等闵東海上樓,蘇暖轉身回去,砰一聲把門關上。

“暖暖,你聽我解釋。”闵東海站在門外用力敲門,蘇暖連句話都沒有,硬是讓闵東海敲門半個多小時,聲音都變了。

蘇暖不給開門,闵東海就沒有進去,下樓坐了一會,在樓下就睡了。

本以為,這件事算過了,可蘇暖早上起來,在樓下又看見唐霓雅了。

蘇暖此時的心情,可以用不驕不躁來形容,看蘇暖的小臉也知道,她并非多在意唐霓雅的出現。

但她還是意外的,可以用勇氣可嘉來形容此時的唐霓雅。

安然走到樓下,今天的唐霓雅要比昨天正常一些,起碼沒有哭哭啼啼,而是恢複了曾經聰明可人的模樣。

蘇暖從樓上下來,走到闵東海和唐霓雅面前,唐霓雅正觀察着闵家的老宅子,用那種好奇充滿向往的眼神。

蘇暖下來,唐霓雅才去看她,用那雙妩媚且風情萬種的眸子。

看到蘇暖唐霓雅開始打量蘇暖,看了蘇暖一會唐霓雅開始說道:“我和東海是真心相愛的,請不要讓東海為難好麽?只要你肯讓我們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什麽都不要。”

蘇暖去看闵東海,闵東海好笑:“霓雅,你在說什麽?”

霓雅微低着頭,楚楚可憐:“我一直在等你,你是知道的。”

闵東海剛想說話,蘇暖說道:“既然你什麽都不想要,你當初收了老頭子五百萬拿來吧,拿的出來我就成全你。”

蘇暖小手一伸,等着唐霓雅把錢乖乖吐出來,唐霓雅卻慌了。

“東海,我是迫不得已的,我那時候太小了,膽子小,你爺爺吓唬我,說我要是不離開,他就找人強暴我*我,我是沒辦法,才答應的,都只是權宜之計。”唐霓雅哭着解釋,小臉上慘兮兮的,而這解釋蘇暖也是服了。

還不等闵東海說什麽,蘇暖走到唐霓雅的面前,微微側着頭問她:“你說什麽?”

“我說是爺爺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才離開的。”唐霓雅哭着說,蘇暖盯着她看:“不是這句,往上面的。”

唐霓雅愣住,注視蘇暖陰測測的小臉,和那雙寒氣逼人的眸子,她不不懂蘇暖因為什麽。

唐霓雅想了想:“那一句?”

蘇暖笑了笑:“老頭逼你,找人的那句。”

“我是被逼的,爺爺說找人強暴……”

“啪!”唐霓雅的話還沒說完,蘇暖上去給了她一個巴掌,整個別墅瞬間安靜下來。

唐霓雅也震驚不已,比年紀,唐霓雅要比蘇暖大的,只是保養的好,看上去她像是個小姑娘。

但她還是有想法的。

蘇暖憑什麽打她?

唐霓雅瞪着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委屈的咬着嘴唇,她去看闵東海,想要求救,蘇暖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老頭子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你別以為老頭子死了,你就能往他身上潑髒水,還有,你算什麽東西,不過一只破鞋,沒資格叫老頭子爺爺,想進闵東海這個門,也要問我,等我死了!

左邊這巴掌,老頭子賞你的,右邊這巴掌,我賞你的。

五百萬,一分不少給我拿來,你既然違背當初的諾言,那就把錢還給我。

老頭子的錢,不給破鞋用。

你想什麽都不要跟着闵東海,我還沒死呢,你連做個小三都不夠格。

在闵家,先來後到要有個規矩,跑到我面前來撒野了,你算什麽東西?”

“你太過分了,東海……”

都這時候了,老管家是真心替這個人智商着急,越弄越丢人,她還擺出冰清玉潔的姿态,少夫人那火爆脾氣,能讓好過麽?

闵東海雙眼注視着茶幾,誰都沒看,俊臉陰沉沉的。

蘇暖回頭看了一眼闵東海,他沒動,但臉色誠然不好,到底是他初戀,不管他是否還有感情,曾經的感情還是有的。

蘇暖轉身回來看着唐霓雅:“馬上從我面前消失,我不希望和你狹路相逢,想要和闵東海再續前緣,先把五百萬拿來了在說。”

唐霓雅沒想要會遭遇到這些,也沒想到闵東海面對這些,竟是一句話都沒說。

“東海……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無奈,你相信我。”

闵東海一句話都沒說,臉色終歸是不好,面對曾經愛到死去活來的人,五百萬就賣了他,他能有什麽感覺?

最可氣的是蘇暖,這麽多人打他的臉,撕他的面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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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眸再次睜開,她還魂成了滄瀾後宮的妃子一枚。

可老公不是她的菜,怎麽辦?

休了!順便再禍害一下他的後宮,清理那些長得不順她心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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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呗!捎帶着連那把龍椅一并收了,總得給自己女人弄個襯得起她的身份。

但這女人變臉跟變天似的,怎麽辦?

寵啊!一人,一心,一江山統統拿去,誰讓他眼裏、心裏就鑽進了這麽一個她呢。

☆、012 深夜被打

唐霓雅被送走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直接回了樓上闵老爺子那間房間,坐到闵老爺子生前最喜歡坐的搖椅上坐着。

蘇暖望着窗一動不動坐着,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坐着發呆。

回想起當初老頭子對唐霓雅做過的事情,蘇暖托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斜陽。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這麽久了。

她記得她那時候還是孩子。

闵東海來的時候,推開門從外面進來,走到蘇暖身後停下,跟着坐到床上坐着。

兩個人都沒說話,各自想着事情。

初戀的感情他們都經歷過,誰也不好說誰什麽,他們之間,這或許是最後的一道防線了。

天黑了闵東海起身站了起來:“吃飯吧?”

“嗯。”蘇暖嗯了一聲,起身站了起來,跟着闵東海去外面。

闵東海在前面走,蘇暖就在後面跟着,他們出去前都看了一眼闵老爺子的遺像,闵東海就停下了,轉身正面注視着正看着他們的闵老爺子。

房間連個燈都沒開,黑漆漆的,闵東海開了門才看到遺像,蘇暖也去看,擡起小手把遺像拿走了。

闵東海看着蘇暖把遺像收了起來,兩人才一塊去的外面。

常人看來,兩人都跟神經病似的,一個死人的遺像,寶貝似的放着。

門關上,蘇暖去洗澡,闵東海下樓去看電視,順便吩咐做吃的出來。

蘇暖從樓上下來,晚飯也準備好了,兩人一起去吃了個晚飯,吃過飯蘇暖去外面轉悠,闵東海也跟着去轉悠。

老管家站在門口抻長了脖子看,一臉奇怪,過去成天的看着對方不順眼,動不動就掐到一塊,如今倒是好,安安靜靜的,叫人不踏實。

蘇暖在別墅外面繞了一圈,停下她站在那裏看着一株小草發呆,老頭子曾說,強風知勁草,這草能有大的能力,要看這草的根基,蘇暖想起這話好笑,笑了!

“好笑麽?”闵東海問她,人繞到她前面,蘇暖擡起小臉看着闵東海,她沒說話,只是看了一會闵東海,轉身又到別的地方去了。

蘇暖沒什麽想說的話,對人生也沒什麽高質量的要求,吃的好,穿得暖,活的滋潤,她就這點要求。

闵東海的事,蘇暖不願管,不是覺得麻煩,是她沒這個能力。

人都有一好,蘇暖自覺地全身上下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地方,但她貴在有自知之明,她和老頭子鬥成什麽樣,老頭子那也是愛她疼她的人,永遠也不會傷害她,待她如同孩子,如同寶貝。

闵東海不一樣,他這個人不是沒有脾氣,也不是脾氣收起來不對着她發,只不過她這小打小鬧的小動作,抓一下就是癢癢,跟貓抓了一下癢癢似的,和老虎比不了。

就好像北冥凡這次的事情吧,蘇暖要不回來,闵東海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在蘇暖看來,闵東海要是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扔了別人也不能動,要不他就不會罷休。

北冥凡在環海只手遮天,他去了北冥凡卻沒對他怎樣,這說明,對他北冥凡對他有顧慮。

蘇暖不想強争什麽,英雄難為,她寧可做小人。

老頭子不是說了嘛,這人有沒有本事,不在高低,在心。

心高人高,心低人低。

別人氣她不氣,別人怒她不怒,別人悲她不悲,別人憂她不憂,方可否極泰來。

她現在就想揣着否極泰來着四個字活着。

對闵東海,她也說不清是怎麽回事,但總歸是不是沒有感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老頭子臨終看着她那雙期待目光……

老頭子說過,闵家什麽都不缺,缺個蘇暖給生的孩子。

蘇暖看着闵東海:“以後別讓她來了,你在外面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住在這裏一天,就不會讓其他的女人進來,特別是唐霓雅,就看她那麽栽贓老頭子,我就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蘇暖這小脾氣,說來就來了。

闵東海一把拉住蘇暖:“幹什麽?我也沒說什麽,你這什麽态度,說變臉就變臉,被翻書都快。”

“那我怎麽辦?你都把初戀給領回來了,我跪下給你哭一個?”蘇暖揚起小臉,氣死人不償命似的,把闵東海氣的臉色一陣陣的變。

“我什麽時候說過是我領回來的了?”闵東海咬着牙,等着一雙眼睛,蘇暖看了他一眼,也不當回事,不管是不是他領回來了,和他都脫不了幹系,李初升那個人是人渣,他也好不到哪裏去,這邊追着她不放,另外一邊牽扯不斷。

初戀不假,可是面對過去的那些事情他明知不提,這裏面的故事不撕開則以,撕開了誰都不好看。

蘇暖本來不打算那這事來說話,開撕的。

闵東海非要找不痛快,她才提起。

現在到時候,闵東海想倒打一耙是怎麽的?

蘇暖那小樣子,雖然沒雷霆震怒,但光是看她的那雙眼睛闵東海就知道,她現在這樣子就是在算計。

“我已經和霓雅說清楚了,我和她之間沒有關系,我們也準備結婚的。”闵東海難得解釋,蘇暖卻聽也不聽,轉開繼續打算走,闵東海就勢拉了一把蘇暖,把人拉到懷裏,低頭看着她:“我心裏只有你,沒有她。”

“有沒有我并沒有要求,你和唐霓雅的感情畢竟有過,你們經歷過的,我永遠追趕不上,我也不要求你怎樣,既然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也沒有約定,那其他什麽都是可有可無的。

我只是不喜歡唐霓雅跑來這裏鬧,假惺惺的好像誰都不起她。

今天的我沒有必要為昨天她的貪婪負責,是她放棄了你,和我沒關系,和你也沒關系。

老頭子死了,但我沒有。”

蘇暖這華越聽越不對勁,闵東海擰着眉:“你到底是因為老頭子留下來的,還是因為我留下來的?”

“為了誰你心裏不清楚麽?”

“為……”闵東海臉色陰沉沉的,死死咬住牙關,沒說話。

蘇暖這才推開闵東海,轉身回別墅那邊,闵東海跟着她,兩人進了門回樓上,蘇暖這一天也沒在說了。

睡醒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蘇暖睡了一天。

闵東海等着她醒,什麽都沒做。

“醒了?”看蘇暖睡醒了,闵東海翻身壓在蘇暖身上,蘇暖小臉緊繃繃的,她不喜歡闵東海發情期似的,沒事就往身上撲。

“你能不能有點節制?”蘇暖張開小嘴,剛把一句話說完,闵東海趁勢把嘴貼了上去。

蘇暖晃了兩下,闵東海三兩下把蘇暖按住,蘇暖才安靜。

“一會我去公司,陪我去開會。”闵東海問她,蘇暖也不說話,但對闵東海來說,這事解決的也太輕松了,反倒不輕松。

辦完事闵東海抱着蘇暖去洗澡,從浴室出來兩個人穿戴整齊,闵東海陪着蘇暖吃了早飯,兩人一起去闵東海公司那邊。

結果……

剛下了車,闵東海就被唐霓雅叫住了。

“東海。”唐霓雅手裏牽着個小男孩,站在車子一邊楚楚可憐看着闵東海,闵東海光是下車的那一瞬,雷劈似的沒反應。

蘇暖車上下來,整理着衣服,仔細打量着小男孩,确實挺好看的,白白嫩嫩的,怎麽看都那麽好看。

孩子不大,三歲左右,大眼睛毛嘟嘟的,小臉蛋肉呼呼的,穿了一套很時尚的小衣服,怎麽看都讨人喜歡。

蘇暖仔細端詳了一會,眼睛鼻子都和闵東海一樣,闵東海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蘇暖去看闵東海那邊:“你兒子?”

闵東海好笑:“我兒子?”

挑着眉闵東海去看蘇暖,刀削斧鑿的俊臉陰測測的。

蘇暖低了低頭垂眸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向唐霓雅那邊:“孩子養的不錯,長得也好看。”

唐霓雅愣了一下,跟着委屈起來,她看着闵東海:“你還記得大學那次聚會麽?我們都喝醉了,你睡在我那裏。”

闵東海臉上陰測測的,他沒說話,回憶了一會。

“我進去了,你有什麽事在說吧。”蘇暖沒管那些,她沒必要一天到晚的對着一個自讨沒趣的人說些沒用的。

唐霓雅看着蘇暖要走,馬上走了兩步攔住蘇暖:“我不管做過什麽,孩子是無辜的,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蘇暖停下,滿心好笑:“你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分不清幹什麽沒事,可以觀察一下周圍的人,這孩子我對他很喜歡,沒惡意。

對你我沒好感,你如果自讨沒趣下去,我會給你一個好點的死法。

當着孩子的面我本來不願意說這些,但是你自己非要忘我槍口上撞,我也沒辦法。

我讓你死的明白點,這男人……”

蘇暖擡起小手指了指身後臉要黑裂的闵東海:“他和我的關系,是他和我的關系,你和他的關系,是你和他的關系,你和她生了龍還是蟲子,那是你的事,只要他承認,随時帶你回家,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要以為你是只會生蛋的母雞,你就能跟在公雞後面打鳴,那你也太好笑了。

我告訴你,公雞身後跟着一群母雞,都會生蛋。”

蘇暖說完看了一眼一句話都沒說的闵東海,轉身看了看小臉蒼白如雪的唐霓雅,邁步去了公司那邊。

蘇暖走後唐霓雅緩緩看着闵東海,拉着孩子打算走過去,闵東海這才把目光從蘇暖背影上面收回來,看向唐霓雅。

“霓雅,我那天沒喝醉,只是睡了一會,做沒做過我很清楚,我确實那麽想過,但我對你保留了一份天真,我覺得,還是留到結婚的時候好些。

那天我确實親過你,但我假裝喝醉躺在你床上睡了,沒做過任何不該做的事情。”

闵東海走了幾步過去,蹲下看着小男孩,擡起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臉,小說:“叔叔不是你爸爸,叔叔很喜歡小孩子,很想有個你這樣的孩子,可是叔叔不是。”

小男孩擡頭看了一眼唐霓雅,唐霓雅慌亂的搖頭:“不是,那晚明明有的。”

唐霓雅說話的時候潸然淚下,小男孩忙着拉她,好像很害怕。

闵東海起身站了起來:“或許你做夢呢?”

“沒有,我沒做夢,一定有。”唐霓雅萬分肯定,闵東海看了一會,他一句話都沒說,繞開唐霓雅朝着公司那邊走去,唐霓雅馬上轉身喊他:“東海……”

闵東海停下,但他沒又轉身,灰色的套裝在這一看來是那樣溫吞,但卻從來不是唐霓雅想要的溫度。

那種灰很冷,她很害怕!

闵東海沒回頭,只是說:“暖暖的脾氣不好,她沒發脾氣,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走吧,別讓她生氣。”

說完闵東海款步走去,頭也不回。

唐霓雅咬着嘴唇,一動不動注視着闵東海離去的背影。

蘇暖在門裏面站着,目光一直注視着闵東海他們,看到闵東海回來,蘇暖才轉身回去。

何苦呢?

蘇暖進了電梯,拿出手機看着,到了樓上蘇暖按電梯,出了門繞過去,直接去闵東海的辦公室門口。

闵東海随後從另外的電梯出來,看到蘇暖停頓了一下。

蘇暖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轉身走了。

闵東海說不出來的心情,在蘇暖心裏他也不知道是什麽位置,他是忽略過,可他也罪不至死,那時候畢竟沒感情,和現在比不了。

她那姿态,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君主,他是進攻而來的秀女,等着她随時寵幸似的,叫人上不去下不來。

闵東海到了門口,推開門進去,蘇暖正坐在沙發上面坐着,他辦公室有電視機,蘇暖正看電視,靠在一邊連點反應都沒有。

闵東海走過去坐下,咬了咬嘴唇:“都找上門了,你就沒有點反應,那孩子長得和我多像?”

蘇暖看闵東海:“人不作就不會死。”

闵東海一口氣上不來,想壓下去,又壓不下去。

一生氣說道:“她都把孩子生了,你就不能不争饅頭争口氣,一咬牙一跺腳也生一個?”

蘇暖皺眉:“我有病麽?”

闵東海陰測測的也不說話,坐在那裏坐着,蘇暖還補充了一句:“按照你這個意思,你在外面胡搞亂搞還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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