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她低頭去看着墓碑上面的人,緩緩蹲下,拉着袖子擦着李初晨墓碑上的照片,眼淚從眼眶流出來。
面對李初晨忽然的離開,蘇暖知道她面對不了,再堅強,她的心也還是被摧垮了。
看着李初晨亦如當年的笑臉蘇暖努力的想要笑出來,眼淚卻不停的從眼睛裏面流出來。
李修文站在一邊,擦了一把眼淚,注視着蘇暖,蘇暖抱着墓碑在哪裏默默的流眼淚。
李修文一開始也在哭,但後來她看蘇暖哭的那麽壓抑,走到蘇暖身邊去拉了一下蘇暖。
“要哭就大點聲,悶着幹什麽?”李修文朝着蘇暖喊,喊完了她也嗚嗚的哭了起來。
蘇暖坐到李初晨的墓碑邊上,靠在墓碑上面靠着,蒼白的小臉淚兩行嗎,卻就是哭不出聲。
李修文從來沒見過有那樣哭的人,雙眼定格在什麽地方,眼淚從眼角一直流,卻一下眼睛都不眨。
李修文突然發現,蘇暖的傷,傷在了心裏。
兩個女人,守着早已荒廢的墳,就這樣哭了一天,一個嗚嗚的總是在抱怨,一個默不作聲的流着眼淚。
蘇暖他們是上午去的南山公墓,天黑了還沒有離開。
蘇暖說:“我想喝酒,買點酒,賣點煙,買點下酒菜。”
李修文看着蘇暖有些發呆:“這都幾點了,發什麽瘋?”
蘇暖哭的雙眼紅腫,她還用那雙眼眸去看李修文,她不說話,李修文卻無法拒絕,這才打電話叫外賣。
只聽見外賣那邊問:“麻煩留下地址。”
李修文說:“南山公墓,F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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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電話突然挂斷。
蘇暖看着李修文,看傻缺似的,漠然無聲。
李修文繼續打,繼續傻缺,繼續挂!
蘇暖閉上眼睛,已經沒有力氣了。
最終,李修文彎腰把蘇暖從李初晨的墓碑前面拉了來,把蘇暖背了下去。
在那樣的夜裏,兩個女人竟然成了朋友。
大半夜蘇暖才從南山公墓出來,李修文被遠遠的甩在後面,一邊拖着行李箱走,一邊罵蘇暖沒人性。
兩人終于走到有車子的地方,蘇暖擡起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卻發現無處可去。
李修文反倒很大度的說:“新陽名苑。”
蘇暖看着李修文,李修文說:“房子是我自己的,可以租你。”
蘇暖就這麽去了李修文那裏,下了車蘇暖擡頭看了一眼,房子是別墅,夠寬敞,而且新陽名苑是本地的富人區,檔次可想。
蘇暖看了一會看李修文:“你那麽錢麽?”
“我哪裏有錢,這是貸款買的。”李修文拉着行李去別墅門口,找到鑰匙,打開拉着行李進去,蘇暖随後跟着李修文一起去了別墅裏面,進了門蘇暖看了一下,問李修文住在哪裏,李修文指了指樓上:“一共六間,中間那間是我的,你住哪裏?”
“你一個人?”
“不然呢?”
蘇暖想了一下,走到樓上,随便挑了一間,推開門把行李放到房間裏面,進去躺着去了。
李修文半夜還去敲門:“小心他跟着你回來。”
蘇暖睜開眼看着門口,她倒是很想。
蘇暖有些疲倦,躺了一會,很快睡了一覺,結果還沒多一會就做了個夢,夢中北冥凡竟然把闵東海從樓上推了下去,蘇暖一下被吓醒了,醒了她就開始睡不着了,起身下去去樓下找水喝,坐在樓下半晚上都睡不着。
闵東海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正坐着,看到是闵東海的來電,蘇暖才關了手機轉身回去樓上。
李修文早上起來去叫蘇暖起來吃飯,蘇暖睡得迷迷糊糊的起來去開門,李修文站在門口不大高興的看着她:“吃我的住我的,還起來的這麽晚,真是沒天理了。”
蘇暖看了看李修文,沒說話把門關上,把李修文關在了外面。
蘇暖轉身回到床上又睡了一覺,這次睡到下午才起來。
蘇暖要不是聽見樓下有人說話,蘇暖還不會起來。
要是平常說話,樓上樓下聽不見,但這個說話的,說的聲音太大了點,蘇暖想聽不見都難。
蘇暖從房間出來,站在樓上向下看着,樓下站了一個年輕還算英俊的男人,坐着一對看上去是中年夫婦的人。
此時中年夫婦中的女人正看似苦口婆心的和李修文說話。
聽上去在勸婚。
“修文啊,你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和你叔叔的孩子,我們把你養大也不容易,你看,你小時候,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是不是都是我和你叔叔給你的,你父母去世的時候,是不是只留下兩萬塊錢給你,還有一套房子。
錢我們幫你收下了,給你生活用度,房子我們賣掉了,給你父母還了欠人家的錢。
你呢,上學都是我們的錢,現在我們遇到困難了,只是想你和南豐少爺交往,并沒有要你怎樣,如果合得來你們就在一起,南家也說了,只要你同意,金山銀山都給你,南豐這孩子也是好孩子,你看你脾氣不好,他有多遷就你,你還有什麽不知足?
你還逃婚,還跟着小明星亂搞,你看看你的負面影響多不好。”
女的一直在說,男的就是不喜歡李修文的眼神。
李修文沒說話,站在那裏沒動。
蘇暖看了一會趴在欄杆上面,朝着下面問道:“寶貝,你怎麽沒和我說,你還有家人?”
李修文緩緩擡頭去看蘇暖,樓下其他的三個人也是被吓了一跳,這怎麽家裏還有個大活人啊?
蘇暖笑的一臉邪氣,剛睡醒,披散着一頭烏黑烏黑的長發,巴掌大的小臉睡飽了,美容覺睡的不錯,臉上的紅腫都睡沒了。
樓下的中年夫妻都還好,只是意外這裏還有個活人出來,倒是一邊的那個男的,看到蘇暖的時候微微出神。
李修文看了一眼那個男的,臉色立刻一抹冷笑。
“南豐少爺這麽喜歡看美女麽?”
“當然不是,我只喜歡看你。”說話的男人就是南豐,近兩年才發達起來的暴發戶,因為看上了李修文,說什麽要娶她。
蘇暖從樓上下來,一邊走一邊擺弄着領口,等她走到樓下所有人都看她,她走到李修文面前,擡起手摟住李修文的腰,兩人面對面,她上去親了一下李修文的嘴唇。
當場讓所有人都石化了,蘇暖揚起嘴角笑了笑,轉身看了看房間裏面的人。
“文文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不希望誰在打擾她,如果說你們覺得出門不怕被車撞死,睡覺不怕被火燒死,走路不怕刀子捅,你們大可以試一下,來找本公子的麻煩。”
蘇暖說話走到被叫南豐的男人面前,仰起頭看着對方,擡起小手彈了彈對方衣服上的灰塵,說道:“有什麽不明白的,白的去找闵東海,黑的去找黑爵,你覺得你可以活到日落前,你大可以明早再來。”
蘇暖朝着對方挑了挑眉,巴掌大的小臉輕佻的叫人忍不住想非禮,但南豐還不算傻子,黑爵不知道,闵東海可是如雷貫耳。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我先走了。”說完南豐朝着門口跑去,等他走了,蘇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
此時李修文的叔叔嬸嬸臉色有些不好,但又不甘心。
坐着硬是沒起來,蘇暖沒說話,轉身去了廚房裏面,先是拿了一桶食用油出來,走到兩個人面前,打開了蓋子蘇暖走到其中一個人的面前,從頭上淋下去。
“啊……你幹什麽,幹什麽?你變态啊!”李修文她嬸嬸,瘋了一樣起來,蘇暖一桶油已經倒幹淨了,砰一聲将油桶扔到地上。
一邊李修文她那叔叔要起來,蘇暖擡起手指着對方:“你敢起來我要你的命!”
對方本打算起來,結果就沒敢起來。
對方沒動,蘇暖索性看着李修文的嬸嬸,從身後拿了個點火器出來。
“我只知道汽油能燃燒,還不知道食用油能不能燃燒,今天就用你們試試。”
蘇暖說着拉住李修文嬸嬸的手臂準備點火,吓得李修文嬸嬸媽呀一聲,瘋子似的跑了出去。
李修文叔叔一看這場面起身也朝着門口跑了過去,走到門口沒打開門,半天才出去。
李修文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反應,她還震驚在蘇暖那個吻裏面。
蘇暖等人走了,又跟沒事人似的了。
先彎腰把油桶撿起來,之後去了廚房,在出來端了一盆水,裏面都是清洗劑,還有麻布,蘇暖戴上手套,用麻布沾着清洗劑,把真皮沙發上面的油漬清洗掉,又擦了地,好在樓下不是地板。
蘇暖幹完活起來,看了一眼李修文:“別傻了,愛你的人永遠愛你,不愛你的人永遠不愛你。
他們養大你,就是為了賣了你,對你好,就是為了把你賣個好價錢。
不要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世界那麽大,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傻子,你就不要在拼命擠進去了。”
蘇暖說完端着水去洗手間,把水倒掉,該扔的扔掉,該放好的放好。
從裏面出來,蘇暖都沒停頓,回樓上換了衣服,出門熟悉環境去了。
順便吃了個早飯,等到李修文出門去找她,她正紮堆一群老頭老太太之中,給人逗樂呢!
李修文遠遠看着蘇暖,終于明白過來,為什麽當初她和李初晨兩小無猜,認識在蘇暖之前,可最後李初晨只是一句把她當成妹妹,喜歡了蘇暖。
其實,很多事都是有原因的,譬如現在,蘇暖比她要讓人舒坦。
邁步李修文走去蘇暖那邊,沒等走到蘇暖已經看見李修文了,作勢起來,和周圍的老頭老太太說道:“我要回家了,謝謝大爺大媽的熱情寬款待,包子很好吃,我朋友來找我了,我要回去了。”
“這麽快就走了啊?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呢,你以後來不來了,你住哪裏啊?”
蘇暖剛起來,一堆的問題等她,蘇暖擺擺手,說了句明天見,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你怎麽走了這麽遠?”此時的李修文出奇的不耐煩,蘇暖沒理,雙手插在運動褲的口袋裏面,邁着運動鞋,朝着李修文房子那邊走,對什麽事都不在乎的态度。
李修文開始有些不高興,走了一會開始解釋他們家的事情,蘇暖多數沒往心裏去,等到了家門口只說了一句話:“人善被人欺,馬上被人騎,這道理還用我告訴你麽?”
李修文看着杜暖:“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是你一樣,活的沒心沒肺。”
說完李修文走了,蘇暖就在大門口站着,她也無所謂,站夠了就回去。
蘇暖剛去李修文的那幾天,李修文家門口一天到晚的有事,蘇暖每天都能看見幾個人上門滋事的,蘇暖後來都不愛管了。
但幾天李修文家裏徹底安靜了,幾乎不來人,安靜的不行,跟世界末日了似的。
李修文家的事情都處理了,蘇暖才開始做其他的事情,忙她自己的事,投資一點賺錢的買賣。
蘇暖物色了幾天,最終把目光放在了商場上,但後來打聽了一下,進貨渠道和鋪貨都很費事,蘇暖果斷放棄了。
至于其他的,蘇暖想到一樣,建造個大型的娛樂中心,考察了幾天覺得投資太大,沒有人脈還是不行。
蘇暖坐在餐桌一邊看着報紙,都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還剩下什麽了?
蘇暖手裏握着一支筆,在報紙上面圈啊圈的,圈了的都是不能做的,沒圈的就是可以做的,圈到最後,只剩下餐飲這一快了。
蘇暖他們這裏屬于發達城市,餐飲是塊肥缺,很多人做的都是高檔生意,大衆化的很少,蘇暖要做就做大衆化的,想讓中低層都吃得起的,利薄不證明錢少,蘇暖想做這塊。
敲打了兩下,蘇暖正準備端起果汁喝一口,身邊一雙腳停下,蘇暖低着頭,正好看見那雙黑色的皮鞋,灰色的長褲,蘇暖覺得,或許是眼花了,或許是巧合。
但等她緩緩擡頭,可結果,她看見眼前的這人,她覺得,老天爺這玩笑開得,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冤家路窄!
☆、010 深夜電話
蘇暖坐在餐廳吃着東西,闵東海從對面坐着,穿了一件白襯衫,領口半開着,外套脫在一邊,蘇暖吃他看着,目光一直盯着蘇暖看。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蘇暖低着頭,始終也不說話,把一份牛排吃到極致。
有些汁液在她嘴邊,闵東海拿起紙巾,隔着桌子給她擦下去。
蘇暖這才看了他一眼,闵東海把手收回去,用舌尖舔了下嘴唇,蘇暖大眼睛漂亮的跟什麽似的,低着頭繼續專心吃。
這家餐廳的檔次,要在國際級的水平了,蘇暖平時一年也不來一次,闵東海他爺爺沒死的時候,兩個人都不怎麽來。
不是舍不得,是太貴了,不劃算。
“你住哪裏?”闵東海喝了一口紅酒,杯子放下看着蘇暖問她。
“有事麽?”蘇暖吃飽,擦了擦小嘴,喝了一口紅酒,坐好看着闵東海。
闵東海想了想:“鄉下的地準備出來了,你不是要種葡萄,再不種來不及了。”
“你不是和他們簽了協議麽?”蘇暖又喝了一口紅酒,看着她喝,闵東海也喝。
但他喝酒的時候,眼神一直沒開蘇暖。
蘇暖喝完,看着闵東海:“來不及了,不種。”
“那種別的,品種很多,就算晚熟品種,也一樣,你的能力擺在那裏,不可能種不出來東西。”
蘇暖坐了一會,想了很久:“不種了,我也想發展其他的産業,我想在餐飲業發展。”
闵東海放下手,心思翻轉,不自覺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種地都管不住,出來了更管不住。
喝了酒闵東海和蘇暖說:“不然到我那去?我公司缺人。”
“我什麽都不會,沒有經驗,你要我幹什麽?”蘇暖好笑,闵東海身體就緊繃繃的,被蘇暖看的,蘇暖就是有這種本事。
“想幹什麽幹什麽,你有人,我有能力,你去我那裏,做特別助理。”闵東海從椅子離開,注視着蘇暖。
蘇暖想了很久:“闵家的人太多了,你父母也不喜歡我,知道我在你手裏做事,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你在乎麽?”闵東海橫了一眼蘇暖,蘇暖垂着眸子,沒說話。
“一會我去應酬,陪我去應酬。”闵東海試探蘇暖,蘇暖擡頭看着他:“我不喜歡應酬。”
“有休息室,去休息室等我。”
蘇暖想了想:“給你工作可以,但我們之間,約法三章,這次不能在無視了。”
闵東海皺眉,陰測測的橫了一眼蘇暖:“不能分居。”
蘇暖對這種問題像是早有準備,起身站了起來,拿起外套準備走人。
闵東海随後跟着起來,拉了一下蘇暖:“答應了。”
蘇暖停下,把衣服放下:“沒有其他了。”
闵東海挑起眉:“就這樣?”
“不然呢?”
“……”
闵東海沒回答,坐下看着蘇暖,蘇暖這才坐下陪着闵東海吃了點東西。
李修文被陳遠看着,人坐在車子後面,百無聊賴,一直看着餐廳那邊。
“李小姐餓了的話,我們可以去吃東西。”
李修文去看陳遠:“蘇暖他們是什麽關系?”
陳遠沒回答,只是看了一會李修文,這種事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何必去問?
李修文不服氣的喘了一口氣:“太過分了。”
陳遠并不做聲,這種事,男歡女愛,和別人有什麽關系?過不過分輪得到你管麽?
陳遠看不慣李修文這人,從哪冒出來的都不知道。
蘇暖跟着闵東海出來,一前一後,蘇暖去車子那邊告訴李修文:“我有點事情,你先回去,陳遠,你幫我把李小姐送回去。”
“是,少夫人。”陳遠一口一個少夫人的叫着,李修文盯着蘇暖習以為常的臉,她在車子裏就有些不高興。
蘇暖擺了擺手,轉身跟着闵東海去了車裏,拉開車門,闵東海坐到駕駛上,等着蘇暖坐過去,蘇暖上車扣好安全帶,靠在一邊問:“你喝酒了,不怕麽?”
闵東海笑了笑,扣好了安全帶,啓動車子去公司那邊。
有什麽好怕的,他的酒量,至于麽?
實際上,蘇暖擔心的是抓到了怎麽解釋,這算是酒駕的!
路上闵東海放了一首鋼琴曲,蘇暖聽着聽着竟然睡過去了,還做了個夢,夢見老頭子陪她去看桃花,桃花開的漫山遍野,她和老頭又鬥嘴了。
夢醒了蘇暖看着車子裏面,闵東海正開着一邊的車門,看着一份文件,車子外面站着一個人,看穿着是闵東海公司裏面的職員,正低着頭等着闵東海批閱文件,頭也不敢擡。
闵東海身子半側着,背對着蘇暖,白襯衫勾勒着闵東海并不單薄的脊背,無需去看前面,這樣的背影也能吸引一票女生的。
闵東海手裏握着文件,正看着,很專心的樣子。
蘇暖身上蓋着一件外套,看上去闵東海怕她着涼給她蓋的。
“今天下午我有行程麽?”闵東海嗓音低沉悅耳,蘇暖轉身去看,闵東海是那麽好。
蘇暖擡起手擋住頭,喝了酒,吹了風,再睡覺,睡醒了有些頭暈。
闵東海覺察到蘇暖醒了,轉身看蘇暖。
“不舒服?”看蘇暖臉有些紅,闵東海把文件交給外面的人,去看蘇暖,蘇暖的手被闵東海拿開,闵東海摸了一下蘇暖的額頭,蘇暖想要躲開,闵東海立刻用低沉不容置疑的寬闊嗓音去命令她:“不許動。”
蘇暖不自覺的,安靜下來,撲朔迷離的大眼睛凝視着闵東海,闵東海什麽時候這麽不懂規矩了,敢命令她,還那麽大聲。
蘇暖不動,闵東海貼了一下蘇暖的臉,沒什麽事才離開,摸了摸蘇暖的小手,确定沒事才離開,但他還是不放心的擰着眉:“怎麽了?”
這話,像是在問蘇暖,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蘇暖不言不語的,大眼睛盯着闵東海看,可憐的好像個沒人管沒人問的孩子。
闵東海滿心不耐煩:“哪裏不舒服?”
這聲音就有點大了。
蘇暖皺眉:“頭暈。”
“好好的,頭暈什麽?”
還是心浮氣躁,這就受不了了。
離開闵東海下了車,看着職員十分不順眼,好像蘇暖難受就是別人的錯。
吓得職員大氣不敢喘。
從車上下來,闵東海去蘇暖那邊拉開車門,解開蘇暖身上的安全帶,彎腰看着蘇暖:“惡不惡心?”
蘇暖搖頭:“沒有。”
“去醫院檢查一下。”闵東海征求蘇暖意見,蘇暖搖頭:“我不愛去醫院。”
“那現在這樣,不去醫院怎麽辦?”闵東海不耐煩,聲音就很大,蘇暖看着他,擡起小手按着臉:“可能喝多。”
闵東海愣住,先是質疑:“真的?”
跟着不等蘇暖回答,他先把蘇暖的手拉住親了一下,蘇暖難得沒有拒絕,闵東海又去親了一下蘇暖的嘴,蘇暖微微張開嘴,闵東海親了她一會。
一邊站着人,蘇暖緩緩看着那人,闵東海這才想起來,外面還有個礙事的。
“給我。”心情好,不一樣了。
職員把文件給闵東海,闵東海拿出筆在上面快速簽上大名,把文件交給職員:“有事去找陳助理。”
“是。”
職員逃一樣跑了,太折磨了!
看人走了,蘇暖才從車裏下來,結果她剛下來,闵東海貼了上去,摟住她親了起來。
蘇暖沒拒絕,狀态還是不佳。
“還不舒服?”推開了人,闵東海看她,蘇暖搖頭:“周圍都看你,闵總覺得合适麽?”
闵東海這才發現,周圍不少人圍觀。
“什麽不合适,自己老婆不能親麽?”嘴上說,手上卻變了動作,把蘇暖拉開,車門腿上,拉着蘇暖繞到另外一邊,推好車門,鎖車轉身回了公司那邊。
蘇暖把外套披在頭上,不肯給人看到臉。
進了公司闵東海橫了一眼蘇暖:“拿下來。”
蘇暖不肯,擡起小手把衣服按住,那意思,你要是把衣服拿下來試試。
闵東海氣的,臉色陰測測的不好看。
沒管蘇暖,硬拉了一下,蘇暖踹了他一腳。
臉色一沉,闵東海說道:“蘇暖。”
結果,整個公司都知道了,他們總裁帶了一個叫蘇暖的女人來上班。
蘇暖氣呼呼的,把衣服拿下來,用力瞪着闵東海:“哥。”
闵東海微微一愣,氣的一手狠握蘇暖手腕,一手把蘇暖摟到懷裏,低頭親了她一下。
周圍人大氣不敢喘,忙着低頭。
怎麽回事啊?
哥哥妹妹搞到一塊去了?
蘇暖踹了兩腳,闵東海親完了才放開,此時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總裁這愛好怪異啊,那麽多投懷送抱的漂亮女人不喜歡,喜歡年紀這麽小的,還是個妹妹。
單親後到一起的妹妹?
蘇暖氣洶洶的瞪着闵東海,咬牙切齒。
闵東海看了一眼周圍職員,拉着蘇暖小手,轉身朝着電梯那邊走去,蘇暖長得本身就像是個高中生似的,闵東海走的快一點,步伐大一點,叫人看着像是蘇暖被強迫了,踉踉跄跄就被拉走了。
蘇暖被拉進電梯,電梯的門還不等關上,闵東海就把人摟着,親過去。
外面看見的人吓的心跳加速,他們總裁也太猛了點,那麽小的個小女孩!
蘇暖都快窒息了,從電梯出來,被闵東海拉着快步朝着辦公室走去,一邊走闵東海一邊把襯衫拉了出來。
蘇暖在後面罵他瘋子,拉着小手,綠松石的手串在兩手之間來回晃動。
闵東海現在只有迫切兩個字,門推開把人直接推到門上,雙手按住兩邊,低頭去親。
蘇暖不願意,卻好似欲拒還迎,心裏再不願意,身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她。
蘇暖被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安靜下來,大沙發上面連被子都沒有,闵東海給她蓋着外套,好在她身體蜷縮着,不然蓋不住她。
闵東海下午有事,躺了一會穿衣服親了親,把蘇暖頭發弄到後面,給她拍了張照片放到手機裏,蘇暖睜開眼也沒說什麽。
睡都睡了,還在乎一張照片麽?
闵東海整理好衣服,回到辦公桌那邊,打了個電話,先給蘇暖叫了一份披薩過來。
蘇暖蹭了蹭,眯着眼睛繼續睡。
闵東海坐下忙了一會,過來送外賣的,闵東海起身走了出去,門關上在外面簽的披薩。
人走了他進門,蘇暖也從沙發上穿好衣服了。
闵東海走到蘇暖面前,把披薩放下,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海鮮的。
蘇暖去洗了洗手,回來闵東海正在吃。
蘇暖把披薩拿過去,靠在一邊吃,那樣子安靜跟什麽似的,說她是指小貓都不為過。
闵東海吃不多,吃了一塊,蘇暖中午吃了一份牛排,兩個多小時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又吃了一個披薩。
闵東海坐在一邊,一邊擦嘴一邊看着蘇暖吃,蘇暖吃飽了,闵東海給她去拿了一瓶優酸乳。
吃飽喝足蘇暖躺在沙發上面休息,闵東海去做其他的事情,但他走心,做着做着去看蘇暖,蘇暖看着雜志,一會趴着一會側躺,幾乎蘇暖動一下,闵東海就去看一次。
晚上六點闵東海有個飯局,早早的帶着蘇暖從樓上下來,蘇暖披着衣服,不給人看她的臉。
闵東海到了樓下,把蘇暖頭上的衣服拿下來給她披着。
蘇暖越不讓看闵東海越不踏實。
到了車裏,蘇暖靠在一邊:“我該回去了,送我回去。”
闵東海啓動車子,開出去,他才看着後視鏡:“晚上我那裏沒人。”
蘇暖看他:“你哪裏平時有人?”
闵東海臉色一沉:“除了你,誰去?”
蘇暖扭開臉:“有什麽好激動的,我也沒說別的。”
“那你什麽意思?”闵東海氣結,随時随地能被氣到爆。
蘇暖不以為然的:“我累了,想回去。”
“我去打個照面,馬上過來,人太多,二十多人請客吃飯,我不去也說不過去。”闵東海做事講原則,想不去就不答應,答應了就必須到場,這是個人誠信問題,人無信而不立,脾氣壞是另一回事。
蘇暖沒說話:“我在車裏等你。”
這次闵東海沒說話,到了地方,陳遠已經等在設宴的樓下了,闵東海下了車扣好扣子,叫陳遠:“不用跟我上去,看着一點少夫人,她在車裏。”
“這好麽?”陳遠知道,闵東海不可能一個人出席應酬,必須他在場,這是是習慣也是氣場。
“不用了,看着少夫人。”
說完闵東海朝着酒店裏面走去,門口有人接他,看到闵東海馬上迎面出來,闵東海随後跟着去到樓上,和人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免不了坐下喝杯酒。
等闵東海出來,已經半個多小時一個小時了,這算是快了,放平時沒有兩個小時出不來。
蘇暖坐在車裏,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車門拉開闵東海坐進車裏,蘇暖睜了睜眼睛繼續睡了。
“闵總,這麽多的酒,不是我開?”陳遠不放心,闵東海耳根有些紅,說明喝了很多酒。
“沒事了,你送我回去,我開着不方便,路上有攔車的,你幫看一眼。”
“好。”陳遠忙着回去,上了車先開車出去,送闵東海回的家。
車子停在別墅裏面,闵東海從車上下來,拉開蘇暖那邊車門,彎腰把人從車裏抱出來。
蘇暖睜開眼看了一眼:“你怎麽帶我來這裏了?”
這語氣,聽來不是很高興。
闵東海也不高興:“這裏是龍潭虎穴,你不來?老頭子不是說了,除了你不給別人住?”
“那你不是人?”
闵東海咬牙:“那我是不是人,你下面不知道麽?”
“下流!”
“你不下流?”闵東海看了一下蘇暖小手,蘇暖不願意說這些,把臉藏起來,不說了。
闵東海抱着她進去,別墅裏傭人紛紛出來看,特別是老管家,看到把蘇暖抱進來,有些愕然。
大少爺把人找到了?
“準備點吃的,晚上可能要吃。”闵東海抱着蘇暖上樓告訴管家,管家答應下來,還在發呆。
回到樓上闵東海抱着蘇暖去洗熱水澡,出來了給蘇暖把她喜歡的那套睡衣換上,為了讨好蘇暖,闵東海訂做了十幾套,基本都是一樣的,只是細節上面有一些小小的變化。
蘇暖躺在一邊,安安靜靜的叫闵東海不踏實。
越是平靜越是不踏實,狂風驟雨前的平靜才可怕。
換上睡衣,闵東海走到蘇暖面前,雙手按在蘇暖兩邊,低着頭看蘇暖,蘇暖正睡着。
“睡着了?”闵東海的聲音好聽,蘇暖對李初晨的聲音是定格在十七八歲那個年紀的,那個年紀的男孩子,聲音在好聽,聲線也不及二十七八的男人。
蘇暖睜開眼看着闵東海,她沒說話,闵東海附身咬了一下蘇暖的嘴,蘇暖沒動,闵東海繼續加深這個吻。
蘇暖他們半夜才休息,結果半夜電話就給她打過來了。
闵東海正摟着蘇暖,蘇暖手機響起來急促,她伸手去摸了摸,沒有摸到拉開闵東海的手,從床上下去,摔了一跤。
闵東海馬上打開燈,下床把蘇暖撈了起來,轉身放回到床上,坐下看蘇暖:“摔壞沒有?”
蘇暖搖頭,看着還在響的手機,闵東海起身去拿手機,回來給蘇暖,蘇暖接電話,闵東海坐下看蘇暖有沒有摔倒。
檢查完沒事,闵東海把蘇暖放到床上,把蘇暖的衣襟解開,低頭親她。
蘇暖呼吸不好,推着闵東海,說話也不利索。
“這麽晚有事麽?”
電話對面沉默着,李修文的臉色十分難看,她不能理解,蘇暖為什麽背叛了李初晨。
而且還是一次一次的。
“你在哪裏?和誰在一起?”李修文有些生氣,大聲問蘇暖,蘇暖已經預熱的身體,忽然冷了下來,闵東海不是傻子,他有感覺。
他從蘇暖懷裏離開,注視着蘇暖蒼白的小臉,眉頭深鎖:“怎麽了?”
蘇暖緩緩看他,電話對面李修文直接把電話切斷了。
☆、011 撕他面子
蘇暖早上起來回的李修文那邊,一晚上沒怎麽休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攪和的闵東海也沒睡好。
到了李修文的房子前面,蘇暖從闵東海車上下來,闵東海在外面等着她。
剛想着把房門打開,蘇暖看見被扔在外面的行李,注視着行李發呆。
她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蘇暖也沒說別的,把脖子上面挂着的房子鑰匙,挂到了房門上面,蹲下收拾了被扔的到處都是的行李,拉着行李去了闵東海那邊,闵東海從車上下來,眉頭皺着:“她是什麽人?”
蘇暖從來不是吃虧的人,這一點闵東海比誰都清楚,就看蘇暖整韓曉曦就知道。
蘇暖也沒回答,拉開車門坐到車裏,看也不看李修文的房子一眼,上了車靠在一邊靠着。
如果說,闵東海就是她的宿命,那就按照老頭子說過的來,除非魚死網破,不然誰也逃不開。
蘇暖也不說話,闵東海開着車緩緩離開。
李修文從樓上注視着車子裏面,把房間裏的東西都摔了。
蘇暖之後幾天一直都住在闵東海哪裏,跟着闵東海上班,日子就跟回到正常軌道上面去了一樣,直到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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