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環海是北冥凡的地方,沒人不認識北冥凡,看到北冥凡醫生也不敢怠慢,馬上把病理報告給北冥凡拿了過來,跟着把病理報告交給了北冥凡。

北冥凡低着頭看着病例,最後的兩個字映入眼簾,北冥凡的臉色一滞,心衰?

“檢查錯了吧?”北冥凡擡頭看着醫生,醫生都冒汗了。

“我們已經再三确定了,他是高燒引起的心衰,如果他熬不過今天,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你和開什麽玩笑?”黑爵一腳踹過去,把醫生踹了個跟頭,蘇暖一邊坐着,臉色一沉:“黑爵,你幹什麽?”

黑爵站在原地還要動手,蘇暖看瘦猴:“拖出去,看着他。”

黑爵不走,瘦猴幾個人把黑爵拖了出去,蘇暖等人走了看着醫生說:“他就這樣,沖動的時候腦子不好,你們盡全力救他,保住他的命我會感激你們,包個紅包給你們,如果他死了,總是要有陪葬的。”

蘇暖是南城的人,這裏雖然不是南城,但是北冥凡身邊有個女人,叫蘇暖的人,蘇暖住院就是這個名字,能說出這種話來,醫生也不吃驚,雖然害怕,但醫生還是說:“我們知道,請蘇姐放心,我們一定讓他沒事躲過今天。”

醫生說完轉身走了,蘇暖這才看着北冥凡:“看來這地方不适合他,來一次出一次事。”

北冥凡看她:“我相信是巧合。”

蘇暖沒說話看着監護病房裏面的闵東海,昨天他開始睡覺就不對勁,他那麽心胸狹窄,本身就不是心髒多好的人,會這樣也不足為奇。

蘇暖坐着,北冥凡站着,走廊裏面沒有人,兩個人都在哪裏面,一直到闵東海醒過來,裏面有動靜了為止。

闵東海醒過來的時候,先是在周圍看了看,知道自己在哪裏之後,朝着窗戶看,看到蘇暖坐在輪椅上面,心髒又開始不好,跟着人就要不行了,醫生連忙進去,強心劑打了,人工救助也救了,這才把人穩住了。

蘇暖進去的時候,闵東海已經情緒好轉了,他看着蘇暖一直盯着蘇暖,直到蘇暖到了他面前,他的心跳才恢複正常。

北冥凡站在外面,雙手背在後面,注視着他們。

蘇暖停下把闵東海的氧氣罩拿下來,坐在哪裏看着闵東海:“尋死逆活不是你的性格,我沒想到你還想要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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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東海沒說話,臉色依舊不太好,心髒經不起一點刺激,好像只要關于蘇暖,每一件事都能讓他不舒服。

蘇暖就好像是知道這些一樣,看了他一會,轉身又出去了,闵東海注視着蘇暖,想要讓她回來,但她沒聽見一樣,說走就走了。

出了門,蘇暖也沒停下,不管闵東海怎麽注視着蘇暖,雙眼怎麽跟着蘇暖,到最後蘇暖也沒留下。

那姿态,你愛死不死,別髒了她的眼睛。

☆、060 暗無天日

蘇暖回到病房那邊,但她沒有去床上躺着,反而坐在輪椅上面看着窗口。

自古逢秋悲寂寥,原來這話是真的。

哪一句我言秋日勝春潮,都是假的,騙人!

蘇暖看了一會,轉身看了一眼北冥凡:“我現在身體不好,但我會把手上的事情交給吳琳,吳琳是我信得過的人,北爺既然答應了,把南城給了我,就是說不會在變卦,不知道我這麽說北爺人不認同?”

“你說什麽我都會答應。”北冥凡坐在一邊,注視着蘇暖。

“謝謝北爺。”蘇暖看向一邊,皺了皺眉,看着自己的小手,這世界太喧鬧了,不适合她這種人,她應該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去呆着。

蘇暖再就不說話了,望月的孤獨沒人知道,她坐在病房裏面,從早上坐到晚上,又從晚上坐到第二天的早上,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過,注視着窗外看着。

老狐貍說,命有八尺難求一丈,她一直都不相信,她記得當年老狐貍叫人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她要出去,老狐貍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但她不信,老狐貍譏諷說李初晨就是個最好的例子,本來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要活着,什麽都可以有,但是後來李初晨莫名其妙就死了,這叫天妒紅顏,飛來的橫禍。

蘇暖說什麽都不相信,可到最後終成了一輩子的遺憾。

“蘇暖,你身體不好,別這樣坐着。”吳琳看不下去,看瘦猴他們都在外面着急,從病房外面進去和蘇暖說,蘇暖回頭看着吳琳說:“真心眼前所擁有的,別用你不愛來做借口,為難自己,不然等你想要珍惜的時候,回頭來不及。”

蘇暖說這句話的時候,北冥凡就坐在對面,雙手握在沙發的扶手上面,目光緩緩睜開看着蘇暖。

吳琳皺了皺眉:“我不喜歡。”

“我也以為我不喜歡,但要不要喜歡,何苦要周旋,要一個人活着很難,要一個人死卻很容易,你拿不起這把刀子斬掉青絲,就被硬撐着,傷了他也傷了你,如果真的愛,就不會再回拿一點委屈。

何況,他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蘇暖你這是……”

“黑爵的人雖然有點小孩子氣,但是黑爵并不是那種濫情的人,他對女人可說不屑一顧,他也不理解什麽愛情,但是他很真,想要的就說,不想要的就扔,這份真值得你試試。”

蘇暖轉開臉,天又開始物換星移了,外面好好陰雨綿綿,深秋的顏色不是卑微的,但今天的顏色是那樣的無畏,漆黑的有些壓抑,這還是早上,卻黑成了這樣。

蘇暖擡起手龍住了身上的衣服:“你告訴闵東海,如果這次我能站起來,就嫁給他,是生還是死,看他的福氣,叫他準備婚禮。

但在這之前,我不要見面,希望他想辦法避開我,如果我和他見面,我必定會悔婚。

婚前我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婚後,我會相夫教子,只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吳琳愣了一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把自己的婚姻當成兒戲。

北冥凡的心口顫了一下,到底還是不舍得的,越是得不得到的就越是想要得到,哪怕是明知道不可為。

蘇暖頭也不回的告訴吳琳:“你去吧,別耽擱了時間。”

“好。”吳琳雖然有些吃驚,但這是蘇暖的選擇,別人無權幹涉。

吳琳去告訴闵東海,瘦猴從外面聽說也覺得意外,總覺得,蘇暖是在破罐子破摔。

病房的門關着,北冥凡起身走到蘇暖身邊,坐下後看着蘇暖:“你想幹什麽?”

蘇暖一開始不說話,後來她說:“你我雖然有關系,但是我無法原諒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還記得我從樓上往下跳的那晚麽?你想要對我用強,我沒辦法說服你,想要從樓上跳下去,讓你死心。

我雖然是動作粗暴了一點,但是我沒有讓孩子傷到,因為我知道怎麽保護孩子。

但是我上來只好,沒想到你會給我一巴掌,打的我猝不及防,以至于我倒下就感覺了,那孩子撕扯了一下,孩子就沒了。

我離開你以為我是鬧脾氣,可我是去保胎了,悲哀的是,我沒保住。

我欠闵東海的,你知道麽?”

蘇暖看着北冥凡,北冥凡微微失神,臉色徹底白了:“你流産過?”

“是,流産過,我會南城只有一個目的,把你從我建造最高的大樓上,讓你摔下去,死的分身碎骨,闵東海了解我是什麽人,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逍遙法外。

我需要時間,然後去給闵東海生孩子,還他一個孩子。

我答應過,要給闵家傳宗接代,報答老狐貍對我的救命之恩,葬親之恩。

或許是因為我的心太壞,所以才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人在做,天在看,那孩子是我自己作沒的,當時我跟你到環海本打算利用你,結束我和闵東海之間的瓜葛,結束闵東海和我之間的糾纏,可我懷孕了,就在那時候。

我本該相信天意弄人,是老天看不慣我,想要搓搓我的銳氣。

但我不甘心,就這麽回去,你布置了人要對付闵東海,我給了他一刀,讓他去了醫院,我知道,我下手不夠狠,你就會看出破綻,但是他傷的太嚴重,以至于回不去,我只能留下來。

我本打算等他走了,找個機會和他說孩子的事情。

讓他給我服軟的,但你強項要占有我,導致了孩子沒有了,我沒辦法就這麽放過你,我才留了下來。

這是我回南城唯一的目的。

闵東海因為知道我的脾氣,我可能吃了這麽的虧還能跟着他回去,他就糾纏着,跟着我來了環海。

但是事與願違,有些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是天意,天意難違,我命由天不由我。

老狐貍和我說,這輩子我要嫁給誰,不嫁給誰,給誰生孩子,為誰噓寒問暖,都是上輩子留下的姻緣。

上輩子葬掉我的人是闵東海,李初晨終究是過客,所以這輩子我只能嫁給闵東海,李初晨要是不死,哪裏來的闵東海?

我聽這話的時候,我想要殺了老狐貍,哪怕是他對我多好,我都不想聽到這樣話。

可是他要死了,看着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牽着我的手一直不放,還有許多話要說,還有許多心事沒有完成,我的心就很痛……

對于我來說,十七歲已經過去,年華也已經不再,李初晨成了我無法在言說的遺憾。

可是我愛的人不知有李初晨,還有老狐貍……”

蘇暖臉紅了,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手緊緊握着:“我愛老狐貍,我甚至無法容忍他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明知道闵東海來的時候,目的不單純,只是想要什麽傳家寶,可我還是假裝不知道,看他在我眼前轉。

闵家有很多的孩子,闵東海排行老二,但我只喜歡看闵東海,從來沒有人問我為什麽。

因為,所有的闵家孩子裏面,只有闵東海一個人,長相和老狐貍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愛老狐貍,我看見闵東海,我就好像看見老狐貍活過來了,跟闵東海鬥,我覺得不孤單。

我愛他,我想他死,願意照顧他。”

蘇暖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之中,坐在輪椅上哭的像是要崩潰了一樣,哭着哭着朝着北冥凡喊:“你毀了我,你毀了我!”

北冥凡整個人都呆坐在哪裏,抱着頭嘶喊。

太多的不應該,已經把蘇暖壓垮了,繼續下去她會瘋。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北冥凡緩緩看向門口,闵東海坐在輪椅上面,蒼白着臉從門口出現。

其實吳琳出去的時候他就在外面,但他沒有進來。

只是想在婚前不見蘇暖,卻沒有想到會聽見這樣的一番話。

蘇暖漸漸安靜下來,看向坐在輪椅上面的闵東海,闵東海問她:“老狐貍要是活着,你是不是打算嫁給他?”

蘇暖坐着沒有說話,整個人都有些茫然。

闵東海一臉好笑:“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蘇暖沒有回答,北冥凡慢慢坐好,闵東海看向北冥凡:“我和暖暖會回去,南城我已經拿下了蘇暖,吳琳,他們以外的全部股份,我會讓黑爵留下來,管理南城,蘇暖身體不好,我要帶她去看病,孩子的事情今天起一筆勾銷,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緣來緣去與劫數無關,你我相識一場,希望我們各自都不虛此行。

你有你的環海,我有我的蘇暖,如果你想打蘇暖的注意,我會毀了環海。

蘇暖和我之間的事情,不光是一個孩子,你只是翻了個不該犯的錯,錯不至死。

你是蘇暖的表兄,這件事以後再也別提,我只當蘇暖是你表兄,其他的不存在。

你走吧。”

闵東海說着,北冥凡看了一眼蘇暖:“她情緒不好,我要……”

“不必了,她死不了,我活着就不讓她死,要是我死了,也會帶着她,就算下地獄,也不會留個你。”

闵東海毅然決然,蘇暖看着他,卻沒說話。

無奈下的北冥凡,起身站了起來,步履緩慢走向門口,出門北冥凡就覺得眼前一黑,黑的昏沉,黑的暗無天日。

☆、061 不許回頭

北冥凡有些暈沉,在蘇暖病房外面站了一會才離開的,離開後他還是往常的樣子,只不過醫生給他看過,他叫人把醫生關了起來。

……

北冥凡走了,蘇暖看向同樣坐在輪椅上的闵東海,回想起初見時候的畫面,不禁好笑。

“笑什麽?”闵東海問她,吳琳把門關上,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管。

“笑第一見面的時候,你是哪個溫婉的少年。”蘇暖轉身看着外面,或許真是老頭子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注定的。

早已經注定的。

如果說先來後到,其實先來的是闵東海,并非李初晨。

只是那時候初見的還太早,讓他們都不經心,所以什麽都沒留下。

一步陰差陽錯,他們錯過了多少個歲月。

闵東海推動輪椅到蘇暖身邊,看了蘇暖一眼:“我問過醫生,死不了人。”

蘇暖看了一眼闵東海,她沒說話,她累了,不用在逞強了,有個肩膀給她靠一靠就行了。

時間過的很快,蘇暖坐了一會,推着輪椅過去,她很想去床上休息,但雙腿下不去。

闵東海看着她也站不起來,她看着闵東海:“這下好了,誰也動不了了。”

闵東海冷哼:“早一點嫁給我,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

蘇暖看着闵東海:“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闵東海咬了咬後槽牙,他早就習慣了伶牙俐齒的蘇暖,這樣的蘇暖太安靜,不喜歡。

推動輪椅,闵東海靠過去,雙手握住輪椅的扶手,把腳放到輪椅下面,用力站了起來。

瘦猴和黑爵在外面,兩人想要進去。

但闵東海已經站穩了,身後的輪椅向後滑動,最後撞在床上,發出很沉悶的聲音。

蘇暖擡頭看着闵東海:“你……”

闵東海彎腰把蘇暖從輪椅上抱下去,轉身放到床上,蘇暖看着闵東海,出了不少汗,所以他是在勉強。

放下蘇暖,闵東海坐下粗喘了兩下。

“醫生跟我說,我心衰厲害,可能活不到四十歲。”闵東海說話的時候開始脫衣服。

蘇暖看着闵東海把衣服脫下來,身上還帶着控制心跳的儀器。

衣服脫下去,儀器也放到了一邊,坐了一會闵東海躺倒床上,告訴蘇暖:“四十歲我要死了,你就自由了。”

躺下,闵東海閉上眼睛,密密麻麻的汗從身上往外面冒,呼吸越發的不舒服。

蘇暖在闵東海的左邊,闵東海翻身面着右邊,感覺呼吸好了一點:“轉過來,醫生讓我面對右邊睡,不然我就聽見心髒空空的響。”

蘇暖平躺着,本來一直沒動,闵東海打算轉身去看蘇暖,蘇暖才轉身過去,從身後摟住闵東海……

……

黑爵和瘦猴兩個人看着病房裏面,蘇暖較小的身體摟着闵東海的,就好像是個孩子摟着一個大人一樣。

但他們都沉默了。

……

幾天後

“穿這個?”闵東海站在床邊上面,手裏握着衣服給蘇暖看,蘇暖點了點頭,闵東海走過去,把衣服給蘇暖穿上,穿好把蘇暖抱到洗手間,進了門要給蘇暖脫褲子,蘇暖不願意:“你出去,我自己來。”

闵東海擡頭看着蘇暖:“不好意思?”

“不習慣。”

蘇暖身上,闵東海沒有沒看過的地方,說不好意思太矯情的,但是有時候蘇暖就是不習慣闵東海這樣,弄的蘇暖不自在。

闵東海把手拿開,蘇暖坐在馬桶上面,坐在那裏看着闵東海,闵東海這才出去。

蘇暖方便了,勉強起來,廢了半天勁,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闵東海從外面看着,看她坐下,推開門進去。

蘇暖看着闵東海:“你怎麽又進來了?”

“那我還不能進來了?”闵東海親了一下蘇暖,轉身去投了毛巾,轉身給蘇暖把臉上的汗擦了擦,擦了一把手,毛巾扔到一邊,起身把蘇暖抱了起來。

轉身從洗手間出去,放下蘇暖開始收拾,洗了澡換上衣服,蘇暖躺在一邊躺着看闵東海,闵東海今天換了西裝,黑色的,白色的襯衫,看上去整個人都幹練許多,彎腰正看着箱子裏面的東西,整理了一會,那了一塊腕表出來,戴在手腕上面。

收拾好,闵東海把箱子扣上,提起來放到地上,把拉杆拉出來,轉身看着門口,叫陳遠從門口進來,陳遠拉着行李箱,闵東海走到蘇暖身邊,彎腰把蘇暖抱起來,轉身朝着外面走。

他們是當天下午的飛機,要出國去看病。

飛機上蘇暖睡了一會,但又給闵東海叫醒了,剛剛睡醒蘇暖張開嘴,闵東海給她吃了一顆藥,是專門補充多種維他命的。

蘇暖一天到晚吃這種東西,早就吃夠了,但是闵東海不夠,不光給蘇暖吃,他自己也吃,随手在他身上能找到兩瓶藥,一瓶是他的,一瓶是蘇暖的。

為了省事,闵東海把他的藥裝在一個瓶子裏面,把蘇暖的裝在一個瓶子裏面,多數顏色不一樣,闵東海把要吃的數量和每次要吃的記住,到時間就給蘇暖吃藥,他自己也沒忘記吃,以至于這一路蘇暖記得最清楚的不是別的,而是每次吃藥的數量。

下了飛機,闵東海把蘇暖抱下去,到了飛機下面有輪椅早就準備好了,闵東海推着蘇暖一路出去,到了外面換車上車。

先是到酒店落腳,休息兩天闵東海帶着蘇暖去當地的一家權威醫院給蘇暖進行全身檢查,但是檢查了一天也沒有檢查出來蘇暖具體是什麽病,對方也不清楚蘇暖是怎麽了。

“我們盡力了,堅持不出來,現在只能懷疑是神經出現了問題。”帶着眼鏡的年輕醫生對着闵東海說,闵東海站在一邊,蘇暖坐在輪椅上面,闵東海低頭看着檢查報告:“我知道了,麻煩了。”

闵東海的英語程度可以說流利的不能在流利,畢竟是往來國際的人。

醫生看着蘇暖,主動伸出手:“祝你早日康複。”

“謝謝。”蘇暖握了握手,把手放到腿上,表情平平靜靜,好像這一切對于她來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醫生都很佩服蘇暖的心态,和蘇暖都留影,之後闵東海帶着蘇暖離開。

出了門闵東海帶着蘇暖去看海,車子停下,有人拉開車門,闵東海彎腰把蘇暖抱到車子門口,脫了外套給蘇暖穿上,蘇暖一臉奇怪:“好好的來這裏幹什麽?”

蘇暖看着海,在這邊還不算冷,所以海風也沒有國內那麽的冰寒。

“來這裏能幹什麽?”闵東海冷不防看了一眼蘇暖,轉身過去,把蘇暖的小手拉過去,把蘇暖從車子裏面背了出去。

蘇暖趴在闵東海的背上看着周圍,闵東海告訴司機:“等着我們。”

司機是外派的,其實不認識闵東海是什麽人,但是他們老大很重視,并且派人暗中保護,說明這個人很厲害。

他們這些人也不敢怠慢。

往前走,闵東海一路把蘇暖背到海邊上,跟着把蘇暖找了塊海邊的石頭上面,讓蘇暖坐在上面坐着,闵東海站在一邊站着。

蘇暖坐下闵東海在口袋裏面拿了個小盒子出來,打開從裏面拿出兩枚戒指。

蘇暖還沒有看清,闵東海已經把蘇暖的手拉了過去,把戒指給蘇暖戴在了無名指上,自己那枚也不用蘇暖直接戴上了。

蘇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闵東海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時間有些發呆,動了動嘴唇:“不是應該我給你戴上麽?”

“你會帶到海裏去。”闵東海說她,低頭忽然親過去,捧住蘇暖的小臉,好像是餓狼一樣的狂吻了一通,蘇暖快斷氣了,他才把蘇暖松開。

蘇暖呼呼喘了兩口氣,闵東海這才笑了一下。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拿走了,肯定扔到海裏,讓我去撿回來,然後答應嫁給我。

你會說,撿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不然就別結婚了。”

闵東海轉身靠在蘇暖身邊,把手裏戒指盒子扔到一邊,海水沖過來,戒指的盒子跟着海水走了。

蘇暖動不了,她也夠不着,她盯着盒子說:“你把盒子扔了,沒有放戒指的地方了。”

“也沒打算拿下來,何必要個破盒子?”闵東海從口袋裏面拿了一包煙出來,打開盒子,從裏面拿了一根煙出來,掉在牙齒上,低着頭迎着海風點煙。

蘇暖看着他問:“看你這姿态,好像是很多年的老煙槍,你是不是吸煙很多年了?”

闵東海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蘇暖:“什麽意思?結婚還看煙齡?”

“好像老煙槍。”

“哼!我吸煙的時候,你不一定在哪裏呢?”闵東海又吸了一口煙,蘇暖問他:“是不是心煩了你才吸?”

“也不是,看人家吸,挺好看的,我就跟着吸,年少時候自制力不強,看人家幹什麽就想幹什麽,一來二去,好沒學多少,壞的滿身都是。”

這還是都暖第一次了解闵東海,看他好像是個平凡的人,可聽他說話,對過去,滿眼滄桑。

“你什麽時候開始吸煙的?”

“十三四。”

“那你什麽時候跟女人第一次?”

闵東海猛勁咳嗽起來,用力瞪了一眼蘇暖:“不知道。”

“……”蘇暖果斷放棄,看着闵東海又問:“你有很多兄弟?”

闵東海嗯了一聲,蘇暖看着對面的那輛車:“你在這邊認識黑幫的人?”

闵東海低頭吸煙,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蘇暖想了一會:“你……”

闵東海吸了一口煙:“沒殺過,我打架,我勒索,但我不作奸犯科,也不殺人。

但是以後不知道會不會幹這些事。

年少時都犯錯,只是環境不一樣,犯得事也就不久不一樣。

你要是在學校裏,最多是調戲一下女孩子,打壞幾個男孩子,但到了社會裏,十幾歲,什麽都不會的年紀,除了會惹是生非什麽都不會,一來二去的壞習慣也就養成了,名氣出來之後,你想走,走不了了。”

蘇暖看着闵東海,風呼呼的吹着,忽然覺的,有故事的人不是只有她自己,闵東海的故事,比她還要多,只是從來沒人了解而已。

這次來,動用了很多的人保護他們,雖然都沒有露面,但是也都不平凡。

蘇暖問:“如果我們結婚,婚禮上我會看到他們麽?”

闵東海把手裏的煙蒂扔到地上:“他們不回來,我也不會讓他們來。”

蘇暖沒有說話,闵東海忽然親了一下蘇暖,蘇暖覺得難聞,皺了皺眉,闵東海卻說:“有些感情,注定是見不得光的感情,只要心裏有就夠了。

不管是我來,還是他們去,都是在玩命,年少可以輕狂,而立之年卻不能。”

蘇暖沉默着,闵東海抿了抿嘴唇:“唐霓雅已經成了過去,那你也把李初晨忘了。

以後好好過日子。”

起身闵東海把蘇暖重新背起來,背着蘇暖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告訴蘇暖,別回頭,回頭就忘不了,蘇暖就真沒回頭,趴在闵東海的後背上面沒回頭。

☆、062 樓上樓下

蘇暖是坐着輪椅去和闵東海登記注冊的,當天闵東海買了一箱的糖,給每對新人都發了一包糖,從婚姻登記處出來,闵東海把結婚證收了起來,蘇暖擡頭看着闵東海:“你幹什麽?”

“收起來。”闵東海把結婚證放到口袋裏面,蘇暖都沒看看,伸手想要摸過來,闵東海把蘇暖從輪椅上面抱起來,帶着蘇暖出去。

出了門上車,蘇暖坐到車裏問:“你求婚沒有花,你結婚也沒婚禮,你也不拍婚紗照,你是打算就這麽敷衍過去了?”

“婚禮等你好了在辦,新娘子不能坐在輪椅上面,何況我現在忙,身邊都是實情,我們後天要出國,沒時間,婚紗照等過段時間,在拍。”

蘇暖坐在一邊聽着闵東海和她說,現在蘇暖基本上說了不算,不管說什麽,闵東海都已經決定了,她商量闵東海不給她機會商量,她不商量闵東海幹脆誠然接受。

蘇暖郁悶了一會,但還是心平氣和的和闵東海說:“那你不給我買點禮物麽?”

闵東海看了蘇暖一會:“你也不缺錢,你也不缺珠寶首飾,沒什麽禮物給你。”

“……”蘇暖強壓狂躁不安的心:“那你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闵東海這才說:“表示當然有,一會帶你去。”

闵東海說有表示,蘇暖還真是想知道是什麽表示,她就坐在車子裏面等着,但是路太遠了,等的蘇暖路上都睡着了。

闵東海讓蘇暖枕在他腿上枕着,他則是一邊接電話一邊握着蘇暖的手,把蘇暖原先那串綠松石的手串給蘇暖戴上,而那上面的綠,已經綠的玉化到發亮了。

電話放下闵東海靠在車子上面靠了一會:“夫人怎麽說的?”

“夫人說她不在家。”開車的是陳遠,陳遠提前已經去了闵家了,闵東海親自寫了請帖,請闵家的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嬸兩家,以及他的父母到闵家新建的老宅一起吃飯,并且說有事情要宣布,結果闵家的大伯和三叔都馬上答應了,唯獨他父母那邊沒有答應。

闵東海在車上坐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跟着打電話個父親闵世賢,來還是不來這個電話是一定要打得。

結果電話沒有人接,打了很久也沒人接。

闵東海挂了電話又給母親李文秀打電話,李文秀也不接電話。

闵東海把手機放下看了一眼蘇暖幹淨紅潤的臉蛋,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都心平氣和了,不吵不鬧的關系,蘇暖的起色一天比一天好,他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好,昨天根本沒有吃心髒的藥,也沒覺得心口不舒服。

闵東海有個毛病,心髒難受的時候後背心就疼,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讓闵東海渾身都不舒服,但今天就沒有,昨天也沒有。

“去夫人那邊。”闵東海把手機放下,而且還關了機,靠在車子裏面睡了一覺,陳遠按照闵東海的吩咐把車子開到了闵世賢和李文秀的住處。

車子到了地方闵東海把蘇暖叫醒,睜開眼已經把闵東海抱下車了,天氣有些涼,陳遠下了車馬上把蘇暖的棉衣拿過來給蘇暖蓋上,闵東海抱着蘇暖朝着闵世賢的房子裏走,傭人一看是闵東海,忙着出來開門。

陳遠則是在外面等着他們。

“夫人,大少爺回來了。”傭人慌慌張張跑了進去,李文秀正在插花呢,聽說兒子回來了當然是高興,小兔崽子終于肯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有什麽好慌張的,吩咐廚房準備飯菜。”李文秀繼續要做的事情,也不把闵東海回來的事情放在心裏,就算決裂了,那也是她生的兒子。

回家了還是要吃飯的。

傭人站在門口沒走,李文秀等了幾秒鐘去看傭人,手裏的花停下,跟着問:“怎麽了?”

“大少爺抱着一個女人來的。”傭人見過闵東海不證明也見過蘇暖,蘇暖一個是從來不來這邊,另一個是這邊的傭人還算是新人,兩三年都沒有,闵東海見的都屈指可數。

偶爾大少爺會回來,但是進門見一面人就走了,真是不熟悉。

李文秀走過去在窗口看,一看到是蘇暖明白怎麽回事了。

不是給送來了一張帖子麽,說是要吃飯,去老宅子,小兔崽子要和蘇暖結婚是吧,門都沒有。

李文秀轉身要走,正打算離開闵東海抱着蘇暖從外面進來了。

進了門闵東海正好看見母親李文秀要走,他這才說:“既然都看見了在走是不是有點不好了,臭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媳婦都沒跑,婆婆跑了,說出去不讓人笑話麽?”

闵東海說話的時候已經低着頭把鞋換上了,進門把蘇暖放到客廳的大沙發上面,彎腰把蘇暖腳上的鞋脫下去送都門口,在門口拿了一雙拖鞋過去給蘇暖穿上。

轉身闵東海開始脫外套,把蘇暖的外套和他的外套一起放下,解開襯衫的領口扯了扯,又把袖口解開挽上,露出半截手臂。

一切都完事了,闵東海看着兩眼發呆出神的母親李文秀,他是她生的,她應該是了解他的。

李文秀抿了抿嘴唇走到蘇暖對面坐下,扯了扯紙巾,行了一把鼻涕:“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我的命啊,我辛辛苦苦生的兒子,這是要幹什麽啊,有了媳婦就回家裏來逼宮了,這是要我命啊,我是不是上輩子坐了什麽沒良心的事情了,啊……”

蘇暖皺着眉,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母親,闵東海能作都是和他母親學的。

闵東海彎腰坐下,拿了個蘋果,拿起刀子一邊打皮一邊低着頭說:“哭的多了對皮膚不好。”

一聽兒子說,李文秀忙着不那麽哭了,闵東海蘋果打了皮咬了一口,刀子切開分成兩半,把好的那半給了母親李文秀,咬一口的給了蘇暖,蘇暖借着那個咬了一口的地方咬下去,多一口少一口有時候就不能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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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