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六十八
六十八、
唐妧這回算是豁出去了,喊出第一聲的時候,她就不打算要這張臉了。左右是他行事過分,太過欺負人。反正這院子大得很,她喊得再厲害,左不過也就是院子裏頭伺候的這些丫鬟婆子曉得,丢人也丢不出這院子去。大喊幾聲後,她感激到絞在身子裏的那根棍子不動了,這才漸漸息了聲音。
他伏在她身上,從她眼睛裏看出了得意跟算計,眼底那絲擔憂漸漸散去,墨色眼眸映出光來。
“夫人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他健碩的雙臂撐在她身子兩側,厚重的身子如泰山般壓在她身上,鳳眸微挑,薄唇抿出一絲挑逗的笑意來,言罷,似是挑釁一把,又狠狠搗了幾下。
最後那幾下,唐妧實在吃不住,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剛剛那幾聲叫,才是真的。”他額跡豆大的汗珠滾落,滴落在她泛着淺粉的白皙脖頸上,鼻息忽輕忽重,腿間動作未有停歇片刻。不過,舉止倒是溫柔了許多,深入淺出,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仿若落在了柔軟的棉花團子上。他墨色眼眸深邃含光,膠在她臉上,片刻都舍不得離開。
唐妧感受到了他給與的那份溫柔,也曉得他知道了自己方才在耍手段,索性也就乖乖躺着不動了。
漸漸就在想,他粗魯的時候,她總覺得承受不得。可此番他溫柔相待,她又覺得這種事情的确有種無法言喻的美妙。兩人仿若魚和水,都是幹涸已久的魚,是彼此的溫泉水。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似乎怎麽都不會累似的,她卻總覺得自己體力不支。
這一次,唐妧累得就要睡着了,也不見他停住,唐妧索性不再管。只要他不是如狼似豹那般折磨她,讓她實在不舒服,她想着也就随他去了。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兒已經大亮了。暮春時節,花香濃郁,鳥兒歡啼,最是好眠。唐妧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不對勁,她躺着默了片刻,才知道,那不對勁是什麽。
“你……出來!”她又羞又氣,狠狠推了他一把,氣得渾身發抖。
趙騁昨夜累極,到了後半夜才睡下,昨夜完事後,他沒有出來,直接就抱着她睡了。也沒有睡多久,感覺到有人推他,他鳳眼擡了兩下,然後才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如月季般明豔的嬌嫩臉龐,猶嗔似怒,含嬌帶羞,怎麽看怎麽美。
趙騁扯唇笑着夠了她臉來親一口,而後才識趣退了出去,繼續摟着道:“左右這些日子都沒什麽事,沒有必要這麽早起,你昨兒累着了,躺下再睡會兒吧。”
唐妧輕輕哼了聲,心想,可不敢再與他一并躺着了。
幾日朝夕相處下來,唐妧算是明白了,他嘴裏說的一并躺着,那絕對不是單純躺着睡覺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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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妧不想搭理他,卻又不敢真的甩臉子給他瞧,便搖頭拒絕道:“年紀輕輕的,總躺在床上不好。再說了,祖母是疼我,才說不需要我日日去請安的,那是祖母對小輩的一番心意。但是我不能真的不去,我若不去,那便是不孝了。”說罷,唐妧愣了愣,想喚了外間秀禾進來,可是又怕叫那些丫頭看到這床上的一片狼藉,便只道,“你……閉上眼睛,我要穿衣裳。”
趙騁笑了笑,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身上什麽都沒有穿,卻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唐妧頓時面紅耳赤。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把腦袋別到床裏面去,然後摸了衣裳來,一件件換上。
兩人各忙各的,趙騁率先穿好衣裳,回頭,見妻子還坐在床上,便大步走了來。
如今天氣越發熱起來,唐妧今兒穿的是件淺緋色的齊胸襦裙。唐妧穿好了上襦,下身裙子也套上了,背後的帶子卻夠不着,趙騁走近了道:“我來吧。”
唐妧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只問他:“皇上準了你幾日的假,你什麽時候去軍營裏?”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趙騁幫她系裙子帶子的時候,是微微彎着腰的。聽到她問的話,擡眸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扯唇淺笑起來,輕輕搖了搖頭。
唐妧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趙騁應一聲,繼續幫她穿衣裳,然後問,“你想去坊裏了?”
唐妧點頭:“這幾日,都是妙晴一個人在撐着,昨兒回去的時候,都沒有見着她人。我怕她累着,所以就想,能不能早幾日過去。可你要是在家,我不得呆着伺候你啊?”
“現在到底是誰在伺候誰?”趙騁話接得倒是快,問話的同時,挑眉看過去,見她噎了下不說話,他眼底笑意更濃了些。給她系好帶子,順着衣袖去拉她軟白小手,柔聲道:“先去給祖母請安,吃了中飯後,我陪你一道去坊裏看看。你若是願意我插手你坊裏的事情,我便剛好給你尋幾個人幫你。你若是不願意,我就什麽都不做,你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
“我知道了。”唐妧心裏挺開心的,仰着腦袋沖他笑,然後主動伸手去抱了抱他。
見她主動湊過來,趙騁眸底暖意更甚,展開雙臂,主動将人抱住。她頭尖剛好夠到他下巴,這樣的身高差,方便他将整個人都擁在懷裏,就像是擁着一個小孩子般。
小夫妻倆攜手去上房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喜歡這個嫡長媳婦,心中歡喜,便留了兩人一起吃飯。
其實依着規矩,唐妧也該是要去給婆婆小謝氏請安的,不過,她見老太太并未提點她,又見自己丈夫也并沒有讓自己過去的意思,也就作罷,未提此事。從上房老太太那裏出來,趙騁喚了小厮來,吩咐其備馬車,而後夫妻倆攜手往自己院子去。因今兒成親後頭一回去坊裏,唐妧給坊裏的夥計準備了賞銀,要回去拿一下。
才出了院子,便遇見趙骥夫妻跟一雙兒女。
趙骥抱着兒子慶哥兒,黃氏牽着女兒瑤瑤。
“大伯,伯娘。”趙瑤瑤看見趙騁夫妻,乖巧喊了一聲,年紀雖小,卻是落落大方的。
唐妧很喜歡這個可愛又懂事的侄女兒,笑着應了一聲,忍不住擡手牽了牽她小小軟軟的手。那邊趙骥對三歲的慶哥兒道:“慶哥兒,喊伯父伯娘。”
慶哥兒趴在自己父親肩膀上,有些懶懶的,聞聲擡眸朝這邊掃來,卻不肯。
趙骥變了臉色,擡手在兒子屁股上打了一下。那邊黃氏忙道:“慶哥兒還小,不懂事也是有的。我想,大哥大嫂不會在意的。”
趙騁今年二十五,趙骥只比兄長小兩歲,今年二十三。他是自己父親敬忠侯親自帶在身邊教養長大的,是正宗的世家公子哥兒,骨子裏有種清高勁兒,為人處世,也與他父親趙侯相似。趙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為保住大齊疆土,一直戍守在北疆,為了大齊的安定,可謂是立下汗馬功勞。
趙侯爺在的時候,北邊突厥兵不敢逾越絲毫,只因畏懼趙老侯爺的軍威。
後來趙老侯爺離世,突厥軍侵犯中原,是當時年僅十四歲的趙騁挂帥領兵鎮壓。之後,趙騁代替祖父,一直守在漠北,直到去年才被皇上遣派回來。
趙老侯爺雖是武将,但是如今的趙侯爺,乃是科舉出身,是文臣。
而趙骥與父親一樣,也是走的科舉,三年前的探花郎,如今供職戶部。
大齊重文輕武,自來文臣多是瞧不起武将,所以,耳濡目染、潛移默化間,趙骥心中便也有些瞧不起這個兄長。他是聰明人,又是由自己父親親自培養起來的,便是瞧不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明面上,該有的尊敬,還是有的。
“再不進去,老太太一會兒該是要歇晌了。”趙騁淡漠說一句,沒有再想逗留的意思,直接拉着妻子走了。
待得趙騁夫妻走後,慶哥兒才道:“祖母說了,他不是好人,他從來都不把祖母當母親,我才不要喊他呢。可是爹爹剛剛打我,嗚嗚嗚,我不要你抱着了。”
趙骥冷清着臉看兒子,他不必多言,便吓得慶哥兒再不敢多說一句,只默默揉着眼睛。
這些事情,黃氏不好多嘴,悄悄瞄了眼丈夫臉色,小聲道:“進去吧,怕是老太太一會兒要歇着了。”
趙骥沒有說話,只單手扛着兒子往院子裏去。黃氏見狀,緊緊牽着女兒小手,緊步跟在後面。
趙騁夫妻坐馬車去簪花坊,馬車才在門口停下,裏面一應夥計便迎了出來。昨兒唐妧回門,妙晴因在坊裏,所以兩人并未見着。現兒妙晴看見師姐,連忙就笑着迎了出來。
見趙騁也在,規規矩矩請了安,然後道:“師姐,怎麽現在來了?我以為你要在家歇幾日呢。”上下好生打量自己師姐一番,然後湊到跟前說,“師姐越□□亮了。”
不知怎的,唐妧忽然想到那些事情來,瞬間紅了臉,瞪了妙晴一眼,而後岔開話題道:“我今兒開始,便來坊裏,爺說,要給坊裏再添些人,我也是這樣想的。走,咱們裏面說去吧。”說罷,唐妧轉身看了趙騁一眼,見他沖自己點了點頭,而後才拉着妙晴一起往二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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