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被人親的不好意思, 夏暖暖伸手抵住他, “這不是沒工作了,以後都得靠你養家了,所以要盡量的讨好你才行。”
“真這麽想?”牟謹峥親完了嘴不罷休,又親到了她的耳唇邊。
癢癢的, 麻麻的,弄得夏暖暖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
“嗯, ”她咬着牙說道,“以後就指望你養我了。”
“好,那你以後乖乖的聽話, ”男人一邊親一邊說, “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
兩個人在吃飯之前先做了一頓熱身。
主要是幾天都沒有了, 女孩又比較主動,男人就更不會抻着了。
完事之後飯菜都涼的差不多了,夏暖暖賴在沙發上不想動, “都怪你,飯不要吃了。”
“我去熱, ”牟謹峥親了一下她的小嘴, 起身去了廚房。
夏暖暖翻過身體,手臂撐着側臉看着他的背影。
剛開始知道他坐過牢的時候心裏特別難受,可是一旦接受了這個事實, 又覺得平衡多了。
這樣他也有缺點,以後就不會嫌棄她了吧?
晚飯過後,夏暖暖拐外抹角的跟牟謹峥說:“今天我去舅舅那了, 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誰?”牟謹峥調查過夏暖暖的家人,但是夏母和哥哥關系不好,20多年幾乎沒什麽往來,他就沒讓下邊的人去深究。
夏暖暖猶豫了一下,說道:“楊赫凝。”
“楊赫凝?”這個名字耳熟,牟謹峥心裏沉了沉,“是離大的楊教授?”
夏暖暖點了點頭:“我今天還見到了一個人,是和你同屆的學長,他對你印象很深。”
牟謹峥已經大概明白她要說什麽了,“所以,你是知道了什麽?”
雖然他表情平靜,可一顆心忽的就懸了起來。
但是看夏暖暖情緒沒有太大變化,猜想就算知道了點什麽,也不會知道的太多。
夏暖暖跪起身體,兩手捧着他的臉,看着他特別認真地說:“之前不理我,是因為坐牢的事嗎?”
“你知道了?”牟謹峥故作驚訝的問。
夏暖暖點了點頭,聲音篤定:“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的,你可以早一點跟我說,我也可以陪着你……”
“真不在乎?”牟謹峥還是很感動的,現實裏有幾個不在乎自己老公坐過牢的?
當年因為坐牢的事,保送的研究生都沒讀成,連學籍都差一點被消除。
女孩眼裏如一汪清水,看着他很認真的說:“真不在乎,就是有點……有點心疼,謹峥哥哥,以後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着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分擔。”
“好,”牟謹峥把人抱進懷裏,緊了緊手臂,“以後什麽事都告訴你,你有事也不能瞞着我。”
“那一言為定。”夏暖暖伸出小拇指,“拉鈎鈎。”
還真是小孩子氣,牟謹峥雖然覺得幼稚,還是配合着伸出了小拇指,“好,拉鈎。”
從來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麻煩不是你想遠離就能躲得開的。
辭職後的第三天下午,夏暖暖接到了母親楊赫蘭的電話,她一點都不想接這個電話,從對方逼着她嫁給鄒默宇又打了她一巴掌開始,在夏暖暖心裏,她就已經當這個母親不存在了。
所以她看見對方號碼之後,只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就扔到了一旁。
手機屏幕亮了十幾分鐘才平靜下去,夏暖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楊赫蘭見她不接電話還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夏暖暖,我知道你看見了。
你就算不認我這個媽,難道連家人的死活都不管了?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狼心狗肺的女兒。”
夏暖暖心煩意亂的把手機扔到一旁,對于楊赫蘭,她早就死心了,所以對方說什麽,她都不會往心裏去。
大概十幾分鐘後,對方竟然又發來了一條短信:“夏暖暖,你要是再不接我電話,我就去找牟謹峥,大家誰都別好過!”
很快電話打了進來,夏暖暖手指發抖,極力忍着不适接了起來。
電話一通,夏暖暖就聽到了楊赫蘭陰陽怪調的聲音:“你個死丫頭,還知道接電話?”
夏暖暖咬着嘴唇不吭聲。
楊赫蘭自覺罵了兩句沒意思,說到了正題:“明天你出來見我一面,我有話說。”
“我沒時間,”夏暖暖本能的回道。
楊赫蘭看剛才自己的威脅管用,又用同樣的招數:“那我就去找他,你自己看着辦,一會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敢不來你試試。”
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攤上這樣一個母親,夏暖暖恨不得把身上流的血都還給她。
她實在想不明白,母親逼死她到底對自己有什麽好?
難道她不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
夏暖暖覺得以後自己有了孩子,一定舍不得讓她去做任何為難的事情。
第二天夏暖暖按着楊赫蘭給她發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咖啡廳,楊赫蘭打扮的很時尚,一看就是豪門貴婦的樣子,端坐在雅座裏,手裏輕輕的握着一只很有藝術感的咖啡杯。
楊赫蘭長得很漂亮,四十幾歲了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皮膚細膩的像二八歲的少女。
既有中年女人的風韻端莊,又有年輕人的好身材,夏暖暖覺得自己都要羨慕了。
不過她心裏卻充滿了鄙夷,任誰能想到看着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竟然逼着自己的女兒去嫁牆奸犯呢?
“來了,”楊赫蘭看見她傲慢的掀了一下眼皮,漫不經心的問道。
夏暖暖不肯坐,站在她旁邊說道:“有什麽話快說,我還趕時間。”
楊赫蘭輕聲細語:“難道跟我坐一會都不行了?”
夏暖暖語氣譏諷:“那也得看你是什麽人,有沒有做到一個合格的母親該做的事。”
楊赫蘭也不是軟柿子,聲音比剛才高了幾分:“你別以為你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我警告你,抓緊跟那個什麽分開,鄒家還等着娶你過門,要是這門親事成不了,以後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夏暖暖都要被她氣笑了,這會來了興致了,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反問道:“鄒家真的要我這個二婚女人?”
楊赫蘭眼神輕蔑:“本來是不肯,這不是默宇出來了,要死要活的讓家裏想辦法,否則你以為鄒家還會要你這個二手貨?”
“二手貨?”夏暖暖嗤笑,“罵自己的女兒二手貨,你覺得很驕傲?”
這就是她的母親,如今撕破臉皮,連最後的尊嚴都不願意保持了。
楊赫蘭恨不得再給夏暖暖幾巴掌:“你以為我願意來找你?”
“要不是夏家生意被人逼到絕路,就算你想嫁,我都不稀罕!”
“原來是夏家遇到麻煩了,”夏暖暖現在只有幸災樂禍,一點同情的想法都沒有。
楊赫蘭惱羞成怒:“你別得意,夏家倒了有你什麽好,你以為那個姓牟的能罩你一輩子?”
“他能不能罩我一輩子我不知道,”夏暖暖一字一頓的說道,“但他至少是個人。”
楊赫蘭要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當着餐廳這麽多人的面不好發火,她一定要再打夏暖暖兩巴掌。
但是有求于人,她又不得不放低姿态,心裏恨得要死,但還是改了态度:“我就不明白,默宇有什麽不好,不就小時候差一點做錯事嗎?那也是對你,又不是對別的女人,你嫁給他,你們就是夫妻,那還算什麽事?”
夏暖暖理解不了楊赫蘭的腦回路,她看着楊赫蘭忽然笑了:“當年不是我爸牆奸了你,你才嫁給他的吧?”
否則她真理解不了這人什麽三觀。
“你——”楊赫蘭氣的說不上話來,不過夏暖暖确實說到了她的痛處。
夏暖暖看楊赫蘭臉色變了,心裏莫名的痛快,最後說道:“夏太太,不好意思讓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如果你覺得自己風韻猶存不如自己嫁過去,”語畢,她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一個連陌生人都不如的母親,夏暖暖真的一眼都不願意見她。
她只恨自己身上流着她的血。
與此同時,牟謹峥正和鄒默宇兩個人在野外的一個大荒地上僵持。
“暖暖是我的,”鄒默宇一臉邪氣的看着牟謹峥,“早晚都是我的,我勸你早點放手。”
牟謹峥冷笑:“就你,這種人渣敗類也敢跟我說這話?”
鄒默宇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呵道:“你以為陷害我吸毒就想關我一輩子,你真是幼稚的可笑。”
牟謹峥神情冷漠,聲音低沉:“鄒大公子真是說笑了,這種事自己不做誰能陷害?”
鄒默宇咬牙看着他:“從小我就認定了暖暖是我的,”已經成了他的執念,“誰也搶不走,你也不行,要不是那年我做錯了事,你以為你有機會?”
“是嗎?”牟謹峥雙眼如炬,“真的只是一時沖動做錯了事?”
“只怕你骨子裏就是個人渣本性!”
鄒默宇見自己說不動牟謹峥,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說道:“牟謹峥,你要還不放手,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暖暖,你覺得她還會相信你嗎?”
“鄒默宇,”牟謹峥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另一只手攥起拳頭就錘了過去,“你個畜生,要是敢跟她說一個字,我就弄死你!”
鄒默宇吐出一口血水,不服氣的說道:“我怕你?”
牟謹峥咬牙道:“你要但凡是個男人,就不會對她說一個字,你知道她現在有多痛苦嗎?”
“要是讓她知道你們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你是想讓她死嗎?”
一想到夏暖暖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後可能會崩潰,牟謹峥的心髒就像被什麽東西穿了個大窟窿,疼到窒息。
他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複仇,只求她平安的度過餘生,但決不允許她再受什麽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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