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決定哄他
這不輕不重的話,驟然間打在殷茵心上,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偏過頭,看着氣息略帶陰森的顏浔,小心翼翼地問道:“為什麽要燒了?花開得挺好的啊。”
“夫人你說呢?”顏浔的語調沒有絲毫的起伏,但是眸底的暗黑情緒正如野獸般,随時都有可能暴虐而出。
“你怎麽了?”殷茵總覺得這家夥在生氣,但是這也太陰晴不定了,不是剛才還好好的嗎?
顏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勾出的弧度全然冷漠,眼底更是無半點笑意。
殷茵輕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往後退了幾分。
恍然間看到真有人拿着火把和油桶上前,殷茵有些着急了,直接上前抓住顏浔的手臂,指着那些拿着火把的人,“你快讓他們住手啊,你真要燒啊?到底這些花怎麽就得罪你了。”
顏浔将右手擡起,示意那些人暫停,他偏過頭,将手臂從殷茵的懷中拿出來,略顯淡漠地問道:“夫人當真沒什麽要和爺說的嗎?”
殷茵本來就有些焦急,加上顏浔此時整個人都異常可怖的,讓她本來就混亂的腦子更加無序了,“你到底指的哪方面,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顏浔嗤笑了一聲,随後負手,低壓的環境中變得更加疏離,“既如此,那便沒什麽好說的了,燒!”
最後一個字,顏浔說得尤為平靜,可是那語氣中的不容抗拒令人心中一陣,殷茵的心忽然跳得很快,可是顏浔的行為又讓她有些氣惱,他到底在發什麽瘋?
“你要燒,總得有個緣由吧,你帶我來這裏,就是讓我看你焚了一片花海?”殷茵的語氣中也開始帶了些許的憤怒。
“爺想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顏浔磁性的嗓音中帶着三分冷漠七分諷刺。
殷茵對顏浔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實在是接受無能,直接走到他的跟前,“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非要這樣說話?”
顏浔定定地看了她幾眼,見她沒有絲毫的覺悟,也就懶得和她說話。
倆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直到燒焦的味道傳來,殷茵蹙眉,轉過身就看見原本的花海已經被烈火吞噬,熊熊燃燒的火焰映入眼簾,顯得尤為刺目。
火焰像是一頭猛獸,龇牙咧嘴,在花海中肆虐,帶着勢不可擋的戾氣和毀滅,将嬌花所在之處,全然焚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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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溫度漸升,殷茵站在一旁,仿佛這些火焰的溫度能灼到皮膚,痛到麻木。
“你真是個瘋子!”殷茵此刻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顏浔了,唯有瘋狂。
顏浔只是嘴角微勾,“是嗎?爺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麽瘋。”
“是啊,你跟那個太子簡直就是一丘之貉,他腦子不正常,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殷茵真的有些氣急了,眼前這人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嗎?
誰知,就是殷茵的這一句話,讓顏浔一直緊繃的那根線忽然斷裂,他直接一把将人壓到旁邊的樹上,完全不顧自己的動作到底有多粗魯。
殷茵瞬間感受到天旋地轉,背上乍得一陣生疼,看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你幹什麽!”
“幹什麽?風淩桀算是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跟爺比!”顏浔此刻雙目冰寒,眸底的淩厲與殺氣乍現。
顏浔冷不丁地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殷茵心中狂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殺氣彌漫全身,帶着嗜血的氣息,她……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呵……怎麽?才剛到他幾面啊,就這麽維護他了,爺對你掏心掏肺,你真就這麽視若無睹!”顏浔一手摁着殷茵的肩膀,一手輕撫着她的臉。
“你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維護他了?”殷茵感覺自己冤得慌,而顏浔此時的模樣讓她連氣都不敢朝她發。
“不承認沒關系,反正你自己心裏清楚!”顏浔的手掌下移,修長白玉般的手指,倏然滑到了殷茵的脖頸,掌心微微用力,“爺恨不得直接了解了你,也好過被你這女人糟蹋!”
脖子上的緊實感,讓殷茵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這男人的危險,臉色忽的有些蒼白,心中說不上是什麽感覺,恐懼的同時又有些疼痛。
她看着他,輕輕開着着袖中的瓷瓶,雙眸忽地變得深邃,那空洞般沒有焦距的瞳孔像是在引人深入,瞬間卷入洪荒之中。
憤怒,嫉妒,悲怆,這些個情緒一旦從人的身體爆出,他們的理智都極為薄弱,人很容易被情緒主導,如此,更方便了催眠。
世界好像安靜了片刻,殷茵一把推開有些不清醒的顏浔,然後擰着眉,從他身邊趕緊跑開了。
而不過片刻,顏浔便恢複了神志,他看着殷茵慌亂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出了無法言語的暴怒之外還有一絲自己也不明白的意味。
運了內力,一拳打在旁邊樹上,像是在發洩,又像是懊惱,轉頭看向旁邊已經差不多化成灰燼的殘花梗,那場大火,亦将他的理智焚盡。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今天剛看到他女人和別的男人那麽近距離他就只覺得生氣,暴虐的情緒掩都掩不住。
而且,這死女人竟然還敢将心靈術用在他的身上!他一直都沒問,她到底和靈族有什麽關系!
碰!又是一聲巨響傳來!
而殷茵,她跑出那個小樹林之後,就一個人在大街上慢吞吞地走着,她現在完全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該幹什麽。
顏浔今天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這副樣子,讓她實在不解,背過手,輕揉了揉自己的背,到現在都還有些疼。
不知不覺間,她還是朝着殊冥殿的方向走去,可能只是習慣,也可能,那個地方于她而言,真的是有些不一樣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着就快到了,而殷茵再也沒有了走進的勇氣,她頓住腳步,輕嘆了一聲,看了看周圍,徑直走到了那個臺階上,然後坐下。
雙手撐着腦袋,忽而感覺到一絲委屈,心口處有些絞痛,這算什麽,吵架嗎?
她都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氣,一直陰陽怪氣的,還那麽粗暴,當着她的面焚燒了那大片精心準備的花,就是為了懲罰她嗎!
這麽久以來,她來到這裏,接觸得最多的人就是顏浔了,而他雖然一直賤兮兮的,但是除了他,真的沒有人對她這麽好,說不動心肯定是假的。
但他一直以來的作風和處事方法,她真的一點兒也看不透,所以也全然沒有安全感。
唉……趴在自己的腿上,殷茵陷入自我逃避狀态,但是眼見着天又漸漸黑了,她只得再好生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看來自己的理智也被顏浔的怒火給沖到蕩然無存了。
他帶她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遇見太子之後他才變了,是因為那個太子?可是關她什麽事?
腦中忽然想到顏浔之前說“風淩桀算是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跟爺比”,“就這麽維護他了”,殷茵想了很久,支着頭,喃喃道:“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其實越想越覺得可能,但是一想到顏浔還有這麽接地氣的一面,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給她的感覺一直神秘莫測的,怎地忽而變成了這般。
殷茵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自己嚴重不滿,她一個學心理學的,怎麽一遇到關于顏浔的事情,這些都分辨不出來了!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媽耶,怎麽就想到戀愛去了,她現在和顏浔的關系說到底還是很複雜……
算了,要不,她還是回去哄哄他?
這樣想着,殷茵也起身了,朝着殊冥殿走去。
可是她走到門口,竟然被攔下了!殷茵頓時睜大了眼睛看着戍守的侍衛,“怎麽了?”
“來着何人?”門口的守衛面無表情地問道。 !殷茵有些懵逼,她出門的時候這人不是還給她行禮嗎,這就不認識了?
“我是你們主子的夫人。”殷茵半信半疑地說了句,她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如此,請容屬下去通報一聲。”守衛說完,便跑進了裏面。
殷茵眨巴眨巴眼睛,她就回來一趟,現在還需要去禀報了?!怎麽感覺心中堵得慌。
而就十多秒的樣子,殷茵就聽到了剛剛那人的聲音,“殿主,外面有個自稱是您夫人的人求見。”
殷茵擡眸看過去,就見以顏浔為首,後面還跟着衆屬下徐徐向她走來,只是,顏浔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還打量了她一番,全然一副陌生人的姿态。
“你說,你是爺的夫人?”顏浔唇角上揚,眸中似有若無地帶着些許的疑惑,問道。
殷茵心中此刻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一股難受的情緒開始從心髒處蔓延,總覺得大腦有些缺氧,好不容易才說道:“難道不是嗎?”
“她是嗎?”顏浔悠悠地問着一旁的原赦。
原赦嘴角有些抽搐,“之前是這樣的。”
“啧,原來之前是。”顏浔示意了原赦一眼,然後原赦有些頭疼地将手中的的包袱遞到殷茵的面前。
殷茵沒接,木讷地問:“你什麽意思?”
“你走吧,爺現在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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