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談價錢

唐琯看了看客廳裏的人，咬牙大聲道：“通房丫鬟不就是陪你在床尋找樂子的嗎？特別是第一個陪你探索那事的奧妙。不就是兩個人放下人蚊帳，在裏面玩些放不到臺面的勾檔……”

唐琯把自己知道的一口氣說出來，說的是那個滔滔不絕。把唐柳煙說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赫連冥雨他們更是直接黑透了臉。

“厚顏無恥！”赫連夫人首先回過神來，大聲喝訴着打斷唐琯的話。

唐琯看向赫連夫人，不痛不癢地道：“我只賣豬肉的，聽不懂夫人的話。”

又不是她要關上蚊帳那個幹嘛幹嘛，厚顏無恥的當然不是她，更不必把那四字聽到心裏去。那些個打算做那檔子事的人，才需要把那四個字收下。

“唐琯你這個賤蹄子，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唐柳煙一反應過來，想都沒想的沖過去，擡手就給唐琯揮一巴掌。

唐琯将扣唐柳煙的手腕扣住，再速速用力握緊，直到她大聲喊痛，才把她推倒在地上。

“從今天開始，可以打我的人只有我娘，我爹唐光輝都別想再打我。所以從今以後，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們唐家母女，不會再任由人欺淩了。”

唐琯高居臨下的府視着唐柳煙，強悍的氣勢有怒火助燃，由上直壓而下，吓得唐柳煙一時忘了語言，痛出來的眼淚一直在眼打轉。

赫連夫人也被那氣勢震住，過一會才反應過來怒道：“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家，輪得到你在這作威作福嗎？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兇女人給我打出去。”

唐琯回頭看了那些跑進來的家丁一眼，對赫連冥雨道：“我以為你介紹我來賣豬，是出于一片好意。不曾想是挖一個坑給我跳，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赫連冥雨看着唐琯臉上的怒火，失神的自問着。

“你該不會是想，騙我來這裏被別人侮辱吧？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用得着這樣嗎？”唐琯憤怒地，瞪着赫連冥雨，問得字字含怒。

“有些東西似乎超出了我的預想。”赫連冥雨避開視線，錯開臉低聲呢喃着，似乎現在回答唐琯的話，也像在自言自語着。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吧？”唐琯譏諷地笑了一下，“野豬我不賣了，你們有錢人家的面孔，我今天是看夠了。”

唐琯說罷便轉身離開。不就是個地主老財嗎？用不用地着這樣嚣張？她上輩子還是富豪家中的小姐呢！

既然這豬賣不成的話，她這就拿回去，跟唐家母女痛快地吃一段時間豬肉。吃不完就做成臘肉，臘腸，然後當幹貨賣。

“等一下……”在唐琯轉身在那剎，赫連冥雨不睱思索的握着她的手。涼涼的感覺從掌心傳來，赫連冥雨再次升起不願放開的感覺。

“唐二姑娘是吧？今天我是見識到了。”一個中年男人上前，揮手讓些家丁遲下去。“野豬我們會賣的，價錢由你來說，別跟那些不懂事婦道人家認真。”

唐琯揮開赫連冥雨的手，看向說話的人，不卑不亢行了一個禮道：“這位應該是赫連老爺了吧？我就是一個傻二并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看見我的野豬了嗎？”

這個說話的人頗有大家長的威儀，樣子長得跟赫連冥雨五六分相似。不用別人特意介紹，唐琯就知道他是赫連家的大老爺。

即然人家當家的都這樣說了，她就只是個賣豬肉的，找得到臺階下，也不會讓情緒影響掙錢的事。

“剛剛唐二姑娘，拉着野豬游遍整個村的時候。不是正好在我面前經過嗎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了。”赫連老爺走到唐柳煙的身辦道。“快起來吧。”

唐琯訝異地揚揚眉，“居然還在你的面前經過？這個我倒是沒注到。”

“可不是嗎？那威風凜凜的樣子，連我都被震懾到了。”赫連老爺不帶笑意地勾起嘴角，走到主位上坐下。

唐柳煙從地上爬起來，恨極地看瞪了唐琯一眼，才走回到赫連夫人的身邊道：“像她這種人，獵到一只野豬，就以為是多大的榮耀，不鬧得全村都知怎麽肯罷休？她殺豬殺得這麽麻利，難保不會拿着匕首刺向人。夫人，趕緊給點錢讓她走吧。這種人遲早會變成殺人犯，我們還是少接近為妙。”

唐柳煙那樣的窮苦農家出身，走入這個的大戶人家裏，心裏免不了點自卑感。恰恰就是那點自卑感，在遇唐琯不小心露出來的嘲笑時，讓被侮辱的感覺加倍放大了。

再加上後來這一鬧，唐琯又讓她極下不來臺。這次她真的是，把唐琯恨到骨子裏去了。

赫連夫人拍柳煙的手，冷着臉對唐琯道：“那頭豬我是不可能用三百兩買下的。

唐柳煙嘲笑道：“三百兩？你還真開得了這個口。”

“我從沒說過那頭野豬要三百兩。”唐琯道。

“你帶回來的話是，家裏的荔枝熟了。這句話在我們家就是三百兩的意思。”赫連夫人道。

“要三百兩是我的意思。”赫連冥雨看向主位上的赫連老爺，挑釁地道。“爹自己選中的人，花三百兩買她的一頭豬，難道都舍不得給嗎？”

“我不管你們兩父子想怎麽鬧，反正我決不能接受這個女人。噢，不……”赫連夫人揉着太陽穴，激動地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她就是個野蠻的怪物，是猿人變的妖怪……”

“三百那麽高的價，我是不會要的。”唐琯打斷赫連夫人的話，高聲道。“你們就按外面的行情，給我一個合理的價格就行。”

這家人說話就像在打啞謎，她不想弄清楚，更懶得花時間聽下去。她只想快點拿到錢走了，這個鬼地方她是片刻都不想呆了。

“就二十兩吧！”爽朗的聲音剛傳過來，就有一只手壓到她頭頂，用力地由着她頭發，“傻丫頭挺厲害的嗎……居然能獵到一只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