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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去學校,坐進車裏才發現車沒油了,正巧白靳出來,她喊他:“阿靳——”
白靳回頭,就見車門大開,發動機還着着,她就從車門裏探出了半個頭,笑吟吟看着他。
沒等她開口,他過去,直接把她的車鑰匙拔了下來。
車熄了。
“你幹嘛?”芷荞都懵了,原本要說的話都忘了。
“我才要問你幹嘛呢?”他把車鑰匙在手裏掂了一下,“要是剛剛剎車松了一下,你是不是要連人帶車飛出去啊,還車門大開的。”
芷荞說:“我就是喊你一聲,怎麽會松?”
但也想着他是關心自己,不計較了,只是笑道:“我車沒油了,你油卡借我一下呗。”
白靳探頭,往她油表上瞄一眼。
果然都到借用燃油位置了。
他呵一聲就笑了:“你求我啊。”
芷荞:“……”
他眼睛裏是興味的光,目光卻很溫文,見她垮下一張小臉,不跟她鬧了:“樓裏呢,等我一下。”
轉身返回屋內。
芷荞在原地等了會兒,就見一身常服的他利落地出來了,修長的手指間夾着張油卡。
她笑嘻嘻地伸出手,要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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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勢要給她,可在她的手指快夠住的時候,又猛地抽回了手。
再遞出,再縮回,每次都在她快拿到的時候,飛快收回,來往幾次,她都懷疑他是在耍她了。
“不給算了。”她發動車子要走了。
他才從窗外遞進來,人靠在車窗上,跟她笑:“不鬧了,路上小心。”
隔日休息,芷荞的畫廊也開張了,約好了楊曦一塊兒過去,沈遇、白靳幾人也來幫她剪裁。
一大早,鮮花就源源不斷地送過來,幾大車幾大車的。
芷荞笑得合不攏嘴,不住作揖感謝。
沈遇擺擺手:“要謝你就謝阿靳吧,是他讓我……唔……”
後面的話他沒來得及說出來,被白靳一肘子頂了回去。
沈遇捂着肋骨,痛得龇牙咧嘴,蹲到地上。
白靳若無其事,跟她們說:“大概是中午吃太多了,脹得難受呢。”
沈遇:“……”
什麽叫塑料兄弟情啊,這就是啊。
畫廊很大,是回形的,沈遇還特地給她請了幾個店員,幫着打理。芷荞看一下,說:“不用這麽多人吧,反正也是弄着玩玩,又不賺錢。”
“哪能啊?姐姐你的地方,怎麽說也得有點逼格啊,就算不賺一毛錢,場面也得撐起來啊。”
芷荞的臉有點黑了:“你怎麽知道我賺不了一毛錢?”
沈遇忙自打嘴巴,幹笑:“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楊曦說:“他就是那個意思。啧啧,就你賺得了錢,咱們都賺不了是嗎?”
沈遇可不怕她:“別人我不敢說,你肯定賺不了,還得是血虧那種。”
楊曦咬牙切齒:“沈遇!”
沈遇:“喊爸爸幹嘛?”
眼看楊曦要撲過去打他了,芷荞忙擋在中間勸起了架,跟個保姆似的,一會兒安慰這個,一會兒又安慰那個。
她性情溫和,說話做事不愠不火,讓人感覺很舒服。
兩人這才消停了。
後來,沈遇和楊曦都走了,芷荞喊幾個店員把花搬到外面去,她自己拿着抹布把已經擦過的地方再抹一邊,查漏補缺。
後來發現過道裏有一盞燈壞了,她搬來椅子,使勁去夠,奈何身高不夠,很是勉強。
夠了老半天,差點還摔下來。
有人踏上椅子,把她手擠開,輕輕松松就把那燈泡給擰了下來。
芷荞回頭一看,是白靳。
她有些詫異:“你還沒走啊?”
白靳沒回答,從桌上順了新的電燈泡,輕松就給裝上了。
“謝謝。”芷荞說。
“不用。”
他就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芷荞想了想,說:“我這邊還要忙呢,要不,你坐會兒?”
白靳點點頭,去一邊抻了張椅子坐了。
芷荞看他一眼,他在低頭玩手機,微微岔開着腿兒,嘴唇有些自然地抿着。因為常年鍛煉,小臂結實,手腕的關節很粗,有凸起的青筋,透着力量感。
這椅子的空間對他而言太小了,像是随時都要被壓垮似的。
白靳身上總是有種少年感,低頭做事情的時候,眉宇間有點沉默、有些不羁,骨子裏生來的叛逆。
像是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擡了一下頭,眼中帶了那麽點兒戲谑:“你這麽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
芷荞搖頭,摸着下巴思忖:“我只是在想,你今年幾歲了。”
“我比你大兩歲。”
“哦,那就是27了,老男人了。”
白靳:“……”
他都樂了,哂一聲,卻沒說什麽。
芷荞随即笑道:“不過瞧着跟二十出頭似的。”
白靳繼續呵呵,不為所動的模樣,但是嘴角洩出的笑意卻很透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門口響起腳步聲,芷荞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前面。
展廳入口,站着一個背着雙肩包的女生,短發、模樣清秀,戴着一副無框眼鏡,似乎是附近大學的學生。
她身邊是一個男同學,可能是她的同學。
兩人四處張望,還有點緊張,似乎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這兒是賣花的嗎?”羅雯問李俊。
李俊踯躅:“不知道啊,不過,看這裝潢,應該不便宜吧,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
羅雯說:“都換了好幾個地方了。”
兩人正低聲商量,有個挽着頭發的年輕女孩走出來,問他們:“要買畫嗎?”
李俊循聲望去,原本不經意的,這一看,心裏一聲“卧槽”。
這是哪個明星嗎?還是前面北影的校花系花,長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芷荞自我介紹說:“我是這家店的老板。”
兩人震驚了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笑着說,他們先看看。
芷荞攤開手,示意他們請便。
她原本還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開店,但是,看到他們比自己還緊張後,反而輕松了很多,幫着介紹一些畫。
這兒的畫,大多是她自己畫的,也有一些是沈遇幫她高價買來的“大師作品”,為了撐場面。
兩人看了會兒人,很是驚嘆。
羅雯說:“老板,這些都是你自己畫的嗎?我也學過畫畫,你畫工真好。”
芷荞說:“謝謝。有喜歡的嗎?開業第一天,買一送一。”
“這麽好?”
兩人心動了。
詢問了價格後,居然價格也不貴,爽快地買了兩副回去。
交流中,芷荞知道了他們是隔壁農大的學生,她笑了笑說:“這麽巧,我是華大的。”
“你是華大的?”李俊詫異了,“是學姐嗎?我是計算機系的,你是哪個系的呀?”
芷荞說:“我學醫的。”
李俊想當然:“原來是醫學院的學姐呀。”
又聊了會兒,到底是不熟,兩人告辭了。
臨走前,還大力保證,肯定會幫她宣傳宣傳,祝她生意興隆,雲雲雲雲。
芷荞笑着,把人送走。
一回頭,卻見白靳就在自己身後,她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沒聲音啊?”
白靳說:“是你忙着招待顧客,壓根就沒注意到我。”
芷荞笑:“那是我的不是了,走,我請你吃飯。”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頓,陪你一下午了。”他笑。
芷荞就不樂意了:“什麽叫‘陪我一下午’啊?除了裝電燈泡,你明明什麽都沒幹好不?”
白靳的唇角隐隐含着笑,卻沒跟她杠。
芷荞說:“我這邊還有點事情,你去前面路口等我吧。要是餓,先買點東西填填肚子。”她上下掃他一眼,“膘肥體壯的,就是吃糧草也是我的兩倍。”
白靳一挑眉,漫不經心地把雙肩包甩到背上:“這叫動能大,幹的也多,不像有些人,手無縛雞之力。”
“你快走吧你!”芷荞推着他的背把他趕出去。
白靳回頭一瞅,她已經把屁股對着他了。
……
大約十五分鐘後。
農大和北華就只隔一條街。
而這條街,就是學校後面有名的小吃一條街。每天一放學,人滿為患,奶茶店、燒烤攤……應有盡有。
白靳單肩提着書包,已經在路口站了好幾分鐘了。
是吃榴蓮味的蛋撻好呢,還是草莓味的好?
是吃蛋撻呢,還是吃面包?
他感覺腦子一團亂。
外表冷酷的、人高馬大的中南海保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毛病——選擇困難症。
他表情嚴肅,站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裏,無論是極高的個頭、還是英俊硬朗的面孔,都極為現眼。
身邊不時有路過的女生在偷看他。
但是,她們絕對想不到,他是在糾結這種問題。
“哥們兒,你都在這兒站了半個小時了。”身邊有人調侃他。
玩世不恭的語氣。
白靳正不爽呢,這語氣,就如點燃了□□桶的最後一根線,他滿臉不耐地轉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白生生的小臉。丹鳳眼,有點風流地上揚着,笑起來,唇邊露出一個小梨渦,很是古靈精怪。
白靳一腔怒氣,不知道怎麽,看到她就散了。
他失笑:“存心吓我呢?”
芷荞指指他:“哥們兒,你堵住路了。”
白靳四下一看,果然,身邊不知何時推過來一輛運雞蛋的板車,擋住了左邊道路。而右邊,正好被他擋住。
有不少人都在看他。
他白淨的臉有點紅,連忙讓開位置。
但是,嘴裏卻不願意承認。
芷荞“噗嗤”一聲笑了:“想好了沒,吃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
“看你表情就知道了,一臉糾結,還要裝作冷酷的模樣。”
白靳摸了摸下巴,有點兒不适:“有這麽明顯嗎?”
芷荞:“要我掏面小鏡子給你看嗎?不過我沒有小鏡子,你要是非要照,我可以去路邊的錄像店裏給你買張光碟。”
“得咧吧你。”白靳哂笑,又想起上學時的事兒了。
以前,沈遇那厮不就常這麽幹嗎?
明明那時候長得不怎麽樣,臉上一天生三顆痘痘,卻自戀得不行,非要買一張光碟藏在書桌裏,一天掏出來照個十幾次。
每次還摸着痘痘問同桌:“怎麽樣,哥哥帥不帥?跟昨天比,帥不帥?”
後來,還是由容芷荞拍案決定,兩人一起吃面了。
雖然是秋日,拉面館裏還是很熱,窄小的店裏,兩把電風扇呼啦啦吹着,把後廚的簾子都吹得飛起。
當着白靳的面,芷荞掏出一把小電扇,開着了,對着自己微微吹風。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白靳輕笑,抽了筷子拿濕巾擦拭:“你倒是挺精致的啊。”
“我可是精致女孩。”
“那麽精致女孩,可以把你塗到嘴巴的口紅擦一擦嗎?”
“我口紅塗出來了?”芷荞大驚,連忙掏出小鏡子,對着自己的嘴巴照。可照了老半天,都覺得挺完美的。
她怼他:“你耍我啊?”
他挑起半邊眉毛,手肘自在地疊到桌面上:“只有腦子不靈光的人才這麽容易上當。”
“呵呵。”
後來白靳送她去宿舍,一直送到樓底下。
楊曦目送他遠去,搡搡她胳膊:“你這二哥也是個極品啊。”
她說得猥瑣,芷荞抖了抖雞皮疙瘩:“正經兒你,別滿腦子黃色思想。”
“你二哥有女朋友嗎?”
芷荞不屑:“他就是個棒槌,別看人高馬大人模狗樣的,脾氣可不怎麽樣,還老愛怼人。這樣還能找到女朋友?”
“那還真是個單身的命。”楊曦說,“帥哥果然只能用來欣賞,實際上一無是處。”
她話鋒轉的倒是快,芷荞笑了:“大多時候你挺糊塗的,想不到,有時候還是挺清醒的嘛。”
“你這誇我還是損我啊?”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呗。”
“……”楊曦幽怨地看她一眼,“認識的知道你是學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中文系呢,玩文字游戲這麽6,學醫真是屈才了。”
芷荞咂舌。
跟白謙慎呆久了,口才難道也厲害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總是不經意想起他,雖然嘴裏不說,心裏卻無時不刻不在想着,思念着。
不過,像她這樣不擅長表達又敏感細膩的女孩,總不大樂意表現出來,或者說出來。
“想什麽呢?”楊曦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沒什麽。”她甜甜一笑。
羅雯是農大的,就在北華大東校區的對面。
兩人在岔路口分道揚镳,李俊就獨自一人走回了寝室。正好,宿舍裏其餘三人都在,他把買好的薯片扔了過去:“自己分,甭客氣。”
這三只禽獸當然沒直接,直接一人一包就瓜分起來。
李俊又急了:“畜生!給我留點兒啊!”
其餘三人一塊兒笑話他,嘴裏說着“肯定給你留着的,放心放心”的話,手裏、嘴裏的動作卻一點兒不“讓人放心”。
不一會兒,薯片就只剩下了一包。
李俊拼了老命給搶了出來。
另一哥們兒拿來了自己晚上買的幾罐啤酒,一人一罐分發了下去。
幾人就這麽一口薯片一口啤酒地吃起來,順閑聊幾人。
男生寝室的聊天內容,其實和女生寝室大同小異,無非是哪個女生漂亮,哪個女生身材好,雲雲雲雲。
一哥們兒說:“要說咱們學校,還是張萱萱最漂亮。”
另一人道:“這不廢話嗎?她要不漂亮哪兒能當選系花?”
“就是,張萱萱長得确實不錯。”
“何止是不錯,身材也特好。”
“就是高冷了點,不過,美女總是有點傲氣的嘛。”
……
李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張萱萱吹得天上有地下無,心裏就不得勁。
倒不是他對張萱萱有什麽意見,不過,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總喜歡出點兒風頭,發表點兒不同于旁人的觀點。
尤其,他今天在畫廊見了那個女生後,張萱萱那種程度的,已經不能稱之為漂亮了。
而且,張萱萱家境不錯,聽說父母是一家貿易公司的老板,對她極盡寵愛,加上她長得漂亮,自小就是被人捧到大的,有點端着。
迎新會那天,他跟她有過一面之緣,她給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于是,他不以為然地打斷他們:“張萱萱算什麽漂亮?你們是眼瞎了吧?”
其餘幾人都睜大了研究看着他。
“老四,你才是眼瞎了吧?張萱萱還不漂亮?咱系還有比她跟漂亮的?”
“眼光不要太高,不能不切實際,咱這是跟現實裏的比,你跟電視上那種加了濾鏡又化妝得極好的明顯,當然是不能比的。而且,那些明星的圖都是修過的,私底下不一定有張萱萱好看。”
“就是。”
“我看老四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
李俊原本就是随便一說,可他們這下子杠他了,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還較真起來了。
“你們別不信,今天我跟羅雯去了南街那邊的一家畫廊,那個老板娘,才是真的漂亮,跟天仙兒似的。不止長得漂亮,氣質也特別好。我跟你們講啊,張萱萱跟她一比,那就跟鳳凰面前的土雞似的。”
“你吹吧。”
“我也不信,有照片嗎?”
“就算漂亮,那也不是咱們學校的呀,我們說的是咱們學校的美女。”
……
“怎麽就不是咱們學校的了?”李俊氣性上來,還真跟他們卯上了,“照片我是沒有,但是,那畫廊在哪兒我還記得。你們要不信,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瞅瞅。”
“還有,怎麽就不是咱們學校的了?”
“她不止是咱們學校的,還跟張萱萱一樣,是醫學系的。”
“真的假的啊?”有人不信。
也有人來了興致:“那你快帶路啊,口說無憑。”
李俊說:“帶路就帶路。”
少年人的傲氣是很大的,為了面子,還真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于是,幾人鬼鬼祟祟出了門,在李俊的帶領下去了畫廊。
四個人,四顆腦袋,并排擠在牆角裏,伸長了脖子朝那畫廊裏偷窺。
過了會兒,果然有個穿着旗袍的年輕女人走出來。
“卧槽!”
“卧槽!”
“卧槽!”
三人異口同聲,趴在那兒,都快流哈喇子了,一人還拿出手機,“啪啪啪啪”偷拍起來。
看到他們這德行,李俊才覺得,自己之前的反應都是厲害的了。
見一人瘋狂拍照,皺了皺眉,提醒道:“你們拍就拍了,別到處亂傳啊,沒經過人家同意,不好的。”
“放心,我們懂的。”
“就是,我們是那麽沒有素質的人嘛。”
“就是有點可惜,這麽漂亮的美女,不能跟廣大□□共享。對了,老四,你說她是什麽系的啊?”
“醫學院,臨床醫學系的。”
“哦,跟張萱萱一個系的呀。”
“沒道理啊,比張萱萱漂亮了不止三四倍,怎麽不見有人傳哪。”
“就是,張萱萱都炒得全校都知道了。”
李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撓撓頭,道:“可能人家比較低調吧。”
“也是。”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像張萱萱那樣出風頭的。
……
本來,這就是個小小的插曲,幾人也答應了決不把容芷荞的照片外傳的。
誰知,隔日北華的校園論壇醫學區的交友灌水板塊出現了這樣一則帖子:
[驚現美女,系花張萱萱地位不保!]
此樓主深谙抑揚頓挫之道。一開始,沒有放容芷荞的正面照,只是給了一個偷拍的側臉。
從畫面上看,女孩穿着雙排扣束腰風衣,身段曼妙,裙擺下,一雙長腿修長筆直,纖細勻停,簡單擡手撩發的一個動作,無意間就散發出了淡淡的風情。
然并卵,側面照就是側面照。
模糊就是模糊,看不清臉的照,你跟我說美女?
果然,帖子下面罵聲不斷:
[都2019年了還在玩這種老梗?姐妹,想紅想瘋了?可惜現在這套已經過時了。前有犀利哥橫空出世,後有芙蓉姐姐珠玉在前,就一張糊到臉都看不清的照片,是不是太糊弄人了?]
[又來一個拉踩張萱萱的!瑪德,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叫板我女神了?張萱萱長得好看,成績又好,你算哪根蔥?]
[這一屆的學妹不踏實啊,幺蛾子真多,前幾天不是還有個紮着髒辮來上學的?七彩色髒辮啊,瑪德,差點笑尿我。]
[是那個在食堂一廳跟主席表白那個?笑死我了,媽呀,她真敢哪。]
[無知者無畏,主席是她能染指的?主席的護花使者們沒扇死她?]
[嗤——你們太壞了。]
[那天食堂表白我也在,說實在的,其實那妹子長得不錯,就是打扮得非主流了點。不過,她告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抓了。]
[好像是張萱萱帶頭抓的人吧哈哈哈女神威武。]
[其實喜歡主席也不是什麽大事吧,學校的女生有幾個不喜歡他的?張萱萱有點假公濟私。]
[就是,都大學了還管這個啊?]
[樓上的,張萱萱怎麽了?她是學生會紀檢部幹事,又是秘書處處長,抓她是為了維護校風校紀。]
[就是,喜歡主席的多了去了,可有幾個像她這樣膽大包天的,那天好幾個領導都在,還有校友基金會的人呢,也不嫌丢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學校的學生都是這種素質呢。]
[什麽奇葩都有。]
[太敗壞校風了。]
[事實證明,成績好不代表人品好,人品好不代表正常,咱們學校也算是首屈一指吧,年年照樣出各種奇葩。五湖四海,應有盡有。]
[樓上的,這你就不懂了吧?就因為咱們學校大,招生範圍廣,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都有,才容易招到奇葩。]
……
樓,就這麽歪了。
原本已經疑似跑路的樓主,卻在三個小時後又殺了回來,在下面貼了幾張高清正面圖。
并附言:“不好意思,去拉了個屎,拉到一半發現沒帶紙,咳咳……說沒張萱萱好看的,我就笑笑,看圖。”
正面照一出,下面畫風立轉:
[卧槽!]
[卧槽卧槽!這是什麽神仙顏值?]
[樓主你該不是從哪兒搞來的明星照吧?這妹子也太好看了點。]
[舔屏舔屏!我收回之前的話,确實吊打張萱萱。]
[本來以為張萱萱已經夠好看了,現在,我沉默了。不好意思,是醜陋限制了我的想象。]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聲音:
[好看個屁,哪裏比張萱萱好看了?樓上樓主馬甲吧?]
[一張狐貍臉,哪裏好看了?]
[就是,好騷。]
[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樣子,只有傻逼直男才會喜歡這種長相。]
……
當然,這些事兒,遠在研究生院的芷荞并不知道。
這日她有實驗,一直在實驗室待了很久。出來時,已經是晚上6點50分了。
在裏面還沒覺得,到了外面,冷風一吹,渾身都像下刀子似的。
芷荞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冷?”白靳回頭看了她一眼。他穿着風衣,雙手插在兜裏,瞧着似乎在廊下等了很久了。
她點點頭:“有點。”
剛剛不小心打翻了水瓶,半邊衣襟都濕透了。
衣服濕漉漉的實在難受,她想了想,幹脆把外套脫了下來,挽在臂彎裏。
白靳只看了一眼,脫了外套丢給她:“穿上。”
手裏驟然一沉。
帶着男人體溫的外套,就這麽沉甸甸塞到了她的手裏,快得她猝不及防。
她看了他一眼,腦子還有點蒙圈。
“你不冷?”今天是陰天,風吹來還有點涼。
他搖頭。
到了外面停車區,他直接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車,往後擡擡下巴:“上來。”
芷荞楞了一下,有點納罕:“你除了騎機車,還會腳踏車呢?”
“車沒油了,我懶得去加。”
芷荞笑,想起楊曦說他的那句“那還真是個單身的命”:“是不是沒有女生坐過你的自行車後座啊?”
看着她的笑容,他有心逗逗她,波瀾不驚地說:“有。”
她怔了怔,有點兒不可思議。
白靳也只是笑,不說話。
後來,她手腳并用地爬上後座後,就一直在心裏面琢磨着,有什麽他認識又是她不認識的女生啊?
他自行車都踩出去好遠了,才跟她說:“就是你啊。”
語氣很淡,也很輕,好像風衣吹就會消散。但是,耳尖的她還是聽到了。
“什麽?”被他擺了一道,她有點哭笑不得,“真的假的啊?”她扯扯他衣角。兩人不吵架的時候,關系倒還融洽,倒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兄妹。
“別動手動腳的。”他語氣略沉。
芷荞被吓了一下,連忙縮回手,又很低地“哦”了聲。
還真是陰晴不定呢。
他自行車踩得挺穩的,她卻有點怕,嘴裏給自己未雨綢缪:“阿靳,你騎穩一點哦,我怕摔。摔一下很疼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
“小時候我摔了一下,超級超級疼的。”
“……”
“你小心一點哦,我怕。”
“……”
“對了,大哥怎麽沒有……”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他算是忍無可忍了,聽得出,語氣已經極力壓制。本就不是個多話的性子,這會兒,就跟有只蒼蠅在他耳邊不停嗡嗡嗡似的。
芷荞讪讪的:“你嫌我煩啊?”
語氣莫名弱了下來。
後來,她就不怎麽說話了。
雖然她話多,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很快到了空司大院。
守門的警衛都是老人了,家屬院有幾戶人家,幾張面孔,一清二楚。白靳是熟面孔,攔都沒攔。
終于到了家,他直接把車開進院子。
沒等他挺穩,芷荞就跳了下來,跑到前面,怏怏不樂的樣子。
白靳看她一眼,遲疑:“你不會生氣了吧?”
她悶着:“沒有!”
白靳雖然話不多,但是心思通透,屬于看穿一切卻不點破的高明人。
她這态度,他看在眼裏,自然一清二楚了:“沒嫌你煩。我喜歡安靜,誰都一樣。”
“是嗎?”芷荞看他一眼,眼神狐疑。
他卻已經進了屋。
後知後覺的,她追上去,在他後面嚷嚷:“阿靳,等等我。”
“快去換衣服。”
“好的好的。”她說風就是雨,臉上又帶上了笑容,急急忙忙爬上了樓。
下來時,換了一身檸檬黃的連衣裙,還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短外套。
這件高腰裙,把她曼妙的身段烘托得淋漓盡致。裙擺下,一雙長腿筆直纖秀,緊致漂亮。
整個人,俏生生地立在樓梯上。
白靳仰頭看着她,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半晌,別開了目光:“晚上出去吃吧,我不想做飯。”
阿姨回家了,白謙慎也不在。而且,他不是不想做,是壓根不會做。
芷荞點頭:“好的,好的。”
白靳淡淡說:“反正只要有的吃,你說什麽都好。”
芷荞:“……你是在吐槽我嗎?”她下了樓,到他身邊,仰起脖子端詳他臉上的神色,故意露出詫異的表情。
這架勢,拿腔拿調的。
從小到大,誰這麽涮過他?
白靳哭笑不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板起臉:“無法無天了吧你?”
看他來真,芷荞連忙收起搞怪的笑容,乖寶寶似的垂下頭:“沒啊。”
“還不承認?”
“承認什麽?”
這死不承認的模樣,他也拿她沒辦法,只能認命地點點頭,瞪了她一眼,哼笑:“裝吧你。”
他什麽時候被人逼到過這份上?
嘴裏是不滿的,心裏,其實是有那麽點兒甜絲絲的。
……
大院內部就是一個小社會,小店、食堂甚至學校都有,一應俱全。白靳領着她穿梭在不大的街裏,路上碰到相熟的,還會打上一個招呼。
後來,在一家面館裏坐了。
這面館,外面看起來挺普通的,甚至還有點不衛生。
芷荞遲疑地坐下,就聽他個熟稔地跟老板攀談:“生意最近怎麽樣?”
李大爺笑呵呵的:“就那樣。”
“不打算退休了?”
“也就今年了。”
老人家去了內堂,白靳才跟她說:“李大爺他兒子,銜位不比老頭子低,好幾次讓老人家別幹了,跟他去駐地享清福,可老人家就是不樂意。”
“為什麽啊?”芷荞不解。
白靳拔了筷子,往藍布簾子遮擋的內堂望了眼,沒說什麽。
他們這些大院的野小子,都是這些老人家看着長大的。
很多在這兒擺攤的不起眼的老人,其實家裏條件都不差,甚至很多子女都是身居高位的。
不過,他們不願意去享福,就樂意在這兒做點兒小生意。
其實大家夥兒心裏頭都沒有,這賺不到什麽錢,就是為了方便別人,開心自己。
這街上的小店,很多都是開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沒有華麗的外觀,大家卻喜歡紮堆往這兒來。
不是東西有多好,而是一種情懷。
只有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這裏的人才明白。
面上來了,他給她拔筷子,又問她“要不要醋和辣”,一看就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但是,語氣不惹人反感。
反正她是個極懶的人,有人為她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反而稱了她的心意。
“要,都要!”
他低頭給她倒了一勺醋:“夠不夠?”
“不夠!”
他又倒一點,看向她:“這樣呢?”
“No No No!”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滿上滿上!”
白靳笑了,幹脆把一整罐醋遞給她,示意她自己來,揚眉一笑:“呦,原來,你是個醋壇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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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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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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