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追妻火葬場
沈硯的身上有血味兒, 溫燃猜測剛才在外面也發生了事, 而她又擔心笑笑那邊,她輕輕推開沈硯, “我沒事的,你也不晚, 真的,你別自責。”
溫燃看向楊淼, 急聲問:“商君衍來電話了嗎?”
沈硯渾身一僵,然後輕輕閉上眼。
溫燃擔心笑笑,見楊淼沒立即回答,急聲追問楊淼, “說啊, 商君衍來電話了嗎?”
楊淼在進來之前, 警察已經拆卸信號屏蔽器, 信號恢複,她和商君衍通過電話。剛才她安靜的兩秒, 是注意到沈總貌似情緒不佳, 不知道怎麽回答。
被溫燃追問, 楊淼忙安撫道:“打了,商總一會兒就回來, 說找到人了, 沒有受傷,叫你放心。”
聽到笑笑沒事,溫燃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沈硯不發一言地為溫燃披緊外套, 垂眉間眉心漸漸皺起,溫燃右腳腕腫高了一塊,左小腿有被碎花瓶劃出的血。
溫燃正要再問商君衍是怎麽找到笑笑的,忽然她整個人騰空,她下意識雙手勾住沈硯脖子。
沈硯公主抱地将她攔腰抱起,沉靜地看着前方,氣場恢複冷淡疏離,沉穩地向外闊步,“先送你回去。”
溫燃雙眸變得呆滞,除了商君衍,她沒有再信任過哪個男人,此時沈硯眉目間對她的保護這樣深邃,心裏有感動一點點溢出來。
沈硯似是感覺到她目光,緩緩垂眼看她,眸光剎那溫柔,停住問她,“哪裏不舒服嗎?”
溫燃慌忙搖頭,指着房間擔心說:“你把他怎麽了?他報警怎麽辦?那個,你剪了他的那什麽了嗎?”
沈硯嘴邊隐約浮起一抹笑意,“他不會報警,也沒用剪子,放心吧。”
“那他怎麽叫得那麽凄慘?”
沈硯安靜兩秒,輕描淡寫說:“踩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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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
踩?用腳踩??
聽着就好疼。
沈硯将溫燃放到車裏,向溫燃了解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麽之後,囑咐楊淼陪着她,他去處理後面的事。
溫燃想象沈硯在房間裏揍人的畫面和招式,很陰狠,關門出來後卻好似什麽也沒發生過,對她紳士溫柔。
恍惚突然間刷新了對沈硯的認識,從心底生出一種褒義的“沈硯好像挺變态”的新認識。
她居然把變态當褒義?瘋了?溫燃晃了晃腦袋,晃出這奇怪想法,接過楊淼手機,和笑笑視頻。
沈硯回別墅院子裏,已經有人把霍東霖從房間裏帶出來,霍東霖躺在客廳沙發上捂着褲子痛苦哀吟。
郝樂報警的名義是私設屏蔽器,警察除掉屏蔽器後,主要任務是找誰設的,罰款處理。
沈硯襯衫上有血,站在沙發旁,居高臨下地看着霍東霖,對警察同志說想和霍東霖單獨聊兩句。
其實警察這種情況見得多,基本已經猜測到是霍東霖私設屏蔽器,要強迫剛才那個穿浴袍的姑娘,面前沈硯為姑娘揍了霍東霖,而細究沈硯的行為,他這做法是錯的,霍東霖追究起來會很麻煩,如果霍東霖不報案,說是朋友切磋之類的,兩個人能私了最好。
出警的是隊長,今天也是湊巧他有空,苗隊長說道:“出去是不行,萬一再發生什麽事,我要負責的,我去樓梯那邊看着,你們談。”
沈硯緩緩坐到茶幾上,歪頭看鼻青臉腫以及快要斷氣的霍東霖,驀然笑出了聲。
霍東霖聽到聲音,睜眼看是沈硯。
他見過沈硯平時冷清的模樣,剛才也見識沈硯動怒的模樣,現在又見沈硯笑,霍東霖當真怕了這個人,憤怒和恐懼交織,瑟瑟發抖向後躲,“你,你笑什麽。”
沈硯偏頭看霍東霖褲子上出的血,看看自己皮鞋上的血,眼裏勾着陰冷,徐緩地說:“聽聞霍總喜歡講故事,那我也給霍總講個故事。”
沈硯漫不經心地活動着剛才打人的手腕,“這個動物園有兩只老虎相争一個地盤,一只年邁老虎通過賄賂方式得到了一個地盤,交給年輕的虎兒子修建地盤。但是這個地盤時常發生事故,比如一只動物意外死亡,不得不停工一周。”
沈硯說着望向霍東霖,冷眸幽深,“那麽霍總覺得此時另外一只老虎可以趁機做些什麽?是不是可以向園長舉報賄賂,報警查案,以及斷掉他們的資金鏈、工程材料,讓老少一起入獄等?”
“我沒有威脅霍總的意思,只是講個故事而已,”沈硯撫着衣袖起身,俯身看他,一如平常沒什麽表情,聲音也輕淡,但目光卻含着令人驚悚的冷漠,“如果霍總報警,我沈硯自當配合警方調查,一定,奉陪到底。”
霍東霖頓時渾身顫栗不止,睜大的眼睛充滿驚駭。
沈硯還有一句未說出口——
霍東霖既然碰了不該碰的人,哪怕霍東霖不報警,他沈硯也奉陪到底,定當數倍奉還。
溫燃和笑笑通過視頻,看到笑笑安然無恙,溫燃徹底放心下來,躺在車裏漸漸睡着。
沈硯開車送溫燃回家,到家時溫燃也沒醒,人很安心,睡得便也沉,睡顏透粉,鼻尖出了點點細汗。
楊淼糾結要不要叫醒燃總時,就見沈總已經彎腰弓背進車廂,穩穩地将燃總抱起來。
燃總平時睡覺沉,可在這車裏被人抱起來,楊淼猜想燃總立即就能醒過來。
但是燃總完全沒醒,沉沉地睡在人家沈總懷裏。
楊淼詫異地想,這燃總是有多放心沈總啊?
而且看沈總抱人這熟練姿勢,好像以前也抱過?
沈硯第一次進溫燃家,站在門口定了兩秒,楊淼看出沈總不認路,忙在前面引路。
溫燃卧室在樓上,沈硯抱溫燃在懷,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而沉穩。
進房間後,沈硯輕手輕腳地将溫燃放到床上,輕輕為她掖好被角,又為她輕輕拉上窗簾。
楊淼站在門口看着沈總那唯恐驚醒燃總的貼心動作,想問沈總接下來是繼續留這兒,還是怎麽樣,糾結着小聲說:“沈總,你,我。”
沈硯擡眼,淡淡道:“我在這陪着她,楊助可以放心。”
“……好。”
趕我走呗?行行行聽您的。
人在公司的溫志成,接到一通電話後,臉色驟變,竭盡所能地深呼吸冷靜,但許久都沒能平靜下來,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文件,大步出去。
到溫宅,溫志成沉着臉踹門進曹憶芸卧室,錢戈雅也在,“爸,你怎麽回來了?”
溫志成瞳孔一縮,強壓着怒氣不發火,但實在無法控制,咬牙切齒地沖過去,抓着錢戈雅的頭發往外拽,錢戈雅疼得捂頭大喊,“爸!”
曹憶芸一聲驚呼,上前阻攔,“你幹什麽啊!”
溫志成抓着她頭發往牆上撞過去,錢戈雅頭撞牆發出砰一聲,瞬間頭破血流,搖搖晃晃地滑着坐到地上,捂着頭哭。
溫志成不解恨,又一腳踹過去。
曹憶芸急得擋住女兒,沖着溫志成怒道:“老溫!”
溫志成大口呼吸地退後坐到床上,指着錢戈雅的手在顫抖,“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又對溫燃做了什麽,你難道還想再被溫燃分走財産嗎!”
錢戈雅崩潰哭喊,“我沒有!”
“有沒有你心裏有數!”溫志成怒從中起,又沖過去踹她。
曹憶芸頭疼地問錢戈雅,“你又做什麽了?”
錢戈雅抽泣着說:“媽,我什麽都沒做,我一直在對溫燃示好。爸,你誤會我了。”
溫志成兩眼一閉,不想再和錢戈雅多費一句口舌,手中文件甩給曹憶芸,“上次說的婚後現金全部投資給韓氏的文件,抓緊簽字,簽完我去把錢放到韓氏。”
溫志成氣得咬牙恨齒,瞪着錢戈雅說:“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現在跟我去韓氏!再不把合同簽了,你的錢都得被溫燃搶走!”
溫志成去書房冷靜,留錢戈雅和曹憶芸看合同簽字。
因溫志成和曹憶芸是夫妻,溫志成如果單方面要使用夫妻後的共同財産,必須征得曹憶芸的同意,否則財産使用失效不合法,他甩過來的合同就是證明曹憶芸知情以及自願同意。
錢戈雅被打得額頭全是血,按住曹憶芸要簽字的手,咬牙忍着疼低喊,“媽!他又打我,又為溫燃打我!你還相信他嗎!”
“有什麽不相信的,”曹憶芸也生氣了,甩開她手說,“溫燃闌尾炎手術,還有她上次被咬,你看見溫志成去看她一眼了嗎?上次他不也為了你動手打溫燃了?放心吧,本來也不是親生的,不知道黎萍從哪弄的野種,他還能向着溫燃?”
錢戈雅阻攔,“這字你不能簽。”
“蠢貨,”曹憶芸瞪她,“不簽萬一又被溫燃出招弄走呢?簽了放在韓氏,韓氏以後以分紅方式給你,這才是最保底的做法!”
錢戈雅急道:“可是不簽的話,這財産有你一半,溫燃她也動不了!”
近來錢戈雅像瘋了,蠢貨似的一次次挑戰溫燃,曹憶芸已經聽不進錢戈雅的話,提筆簽字。
錢戈雅喊道:“媽!”
曹憶芸不理,去書房拿給溫志成。
溫志成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錢戈雅,“還傻看什麽,回公司取你做的那份合同,現在和我去韓氏簽!”
溫燃上次的還擊完全沒看任何情面,把溫志成所有婚前財産都撈走了,這次趁溫燃還沒把事情搞大,溫志成進韓龐辦公室後就甩合同,“快簽,簽完財務給你轉賬。”
韓龐擡頭看見錢戈雅頭上的傷,焦急詢問,“小雅怎麽了啊?”
錢戈雅偷看了眼溫志成,恢複懂事的微笑,“韓叔,我沒事,不小心撞到了。”
“那哪行,”韓龐按內線叫助理進來,“你帶錢總去洗一下傷口,上點藥。”
“韓叔,不用。”
韓龐皺眉,“不用什麽,快去,裏面有細菌怎麽辦?”
又唠叨溫志成,“你看看你,小雅都受傷了,也不照顧?”
溫志成這會兒好像才順了點氣,嘆道:“不是着急簽合同嗎,想讓她跟着一起來,就沒來得及讓她處理傷口。”
“你啊。”韓龐責怪地瞪他。
助理進來請錢總,錢戈雅看看韓龐,韓龐好意讓她去處理傷口,她不敢表現不懂事,跟着助理出去。
錢戈雅方走,韓龐就從抽屜裏拿出個看起來像假章的劣質玩意兒,蓋在溫志成帶來的合同上。
又拿出另外一式三份的合同,在已經蓋好章的合同上簽下今天日期,合同正式生效。
而上面的分紅受益人,明晃晃寫着兩個字——溫燃。
韓龐挑眉問:“錢戈雅那傷,你打的吧?”
溫志成按着疼痛難忍的右肩氣道:“不打她,我還留着她?”
韓龐鎖抽屜動作一停,“她又對燃燃動手了?”
溫志成長長提氣,再緩緩呼出來,“沒親自動手,借刀殺人用的霍東霖。”
韓龐不可置信問:“這娘倆做事就那麽嚴謹,一點纰漏破綻都沒有?曹憶芸外面沒男人?錢戈雅也沒挪用過公款?”
“沒有,”溫志成按着肩膀長嘆道,“又動我燃燃,可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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