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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如此低沉卻暧昧,再加上他霸氣的宣言,還有他放在她肩上十足火熱的雙手,反而顯得有種神秘的刺激感,她雖然是影衛,但并沒有抛棄她女人的身分,所以她才會迷戀皇上那張幾乎是鬼斧神工雕鑿出來的俊臉,然而時觀不僅有着一樣的條件,甚至極具侵略性的直搗黃龍想擄了她的心,更教她難以招架。
時觀沒有再多說什麽,見她沒有拒絕他的碰觸,他輕輕扳過她的身子,在她還弄不清楚他的用意時,大膽又霸道的拉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的背。
「你……」解煙低呼一聲,本能的用一手梧住胸前,一手急着想将衣裳拉好。
他冷冷地道:「別動!」
她覺得他的聲音好似有種迷惑人的力量,讓她馬上乖乖的停止了動作,接着,她感覺到背上一陣清涼,接着又是麻癢又是刺痛,令忍耐力極強的她,身子也不自覺輕輕抽搐了幾下。
他……似乎在替她上藥?解煙感到很不自在,卻使不上力氣拒絕他或推開他,甚至還有點貪戀這種夾雜着暧昧及溫暖的刺激感受,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了。
時觀替她上着藥,雖然心疼她背上無瑕白晰的肌膚被抽出這麽多條傷痕,但他嘴上絕不會說,因為說了也于事無補,他只會用最實在的方式讓她恢複原狀。「這是真正的梁大夫配置的創傷藥,你半個月內不要妄動力氣,正常作息,疤痕自然可以除去。」
他的語氣已聽不出心情,但解煙知道他餘怒未消,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是故意被鞭打的,我發現那個銅礦場其實産量豐富,但現場實際的礦工人數卻比登記在冊的還要少了許多,而且都是一些老弱殘廢,才會造成礦産稀少的假象。」
她感覺到身後的他動作頓了一下,代表他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于是她繼續說道:「礦工名冊上的人,有一些竟是之前我在調查的失蹤人口,但我在礦場并未找到他們。後來你來巡視,離開之後,礦場又進來一批新人,不少是青壯年的壯丁,但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們又被礦場那個監工的大漢送走了,我懷疑他們去的地方不簡單,已經在其中一人身上留下了追蹤的粉末,只要他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些痕跡,屆時都可以由影衛獨門的方式去查探出來。」
時觀默默的聽着,一邊替她上藥,還用幹淨的紗布好好蓋住傷口,動作之輕柔小心,連他自己療傷都沒有這麽仔細,最後,他替她拉上了衣服。
解煙終于能轉過身來看着他,卻無法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她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裏直想着他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強留她過夜?如果他真的這麽要求,她要答應嗎?
他不知她內心的掙紮,定定地望着她半晌,終于開口,「我很生氣,因為我讓我的女人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他輕撫着她的臉,讓她輕輕地顫栗,但她卻沒有撥開他的手,他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意淫之色,只是眼中不經意地閃過心疼。
「但你查出這麽重要的事,事實上是立了功,我不能處罰你,可是本王一肚子的火該怎麽發洩呢……」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拉開門板,對着外頭吩咐道:「福貴!把牢裏那四個人給本王拖出來再各打一百大板!」
解煙有些目瞪口呆,他這是遷怒了,那四個家夥也是倒黴,居然遇到這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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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他會再回來她身邊,想不到他只是立在門口,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淡淡說道:「本王不會再舉辦任何夜宴擾人,你這幾日在王府好好歇息。」
見他說完便舉步離去,竟是沒有任何留戀的樣子,讓解煙莫名的心慌起來,更多的是一種被抛下的失落,她下意識的出口喚住他。
「時觀!我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心中并沒有想到皇上……」而是想着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脫出這個泥淖……只是,最後這句話她沒能說出口,也說不出口。
時觀因為她的叫喚止住了步伐,可是聽完她的話後,他并未多說什麽,随即又邁開大步,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