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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之衡私藏火藥被時觀逮住,栽了一個謀反的罪名,這件事并沒有宣揚開來,由于此事還牽扯上許多朝廷的重要官員,時觀便帶着劉之衡連夜趕路,準備悄悄回到京師面聖,把這個案子給辦了。
由于從冀水三州前往京師必得經過九鼎州,因此九鼎州的知府陳大川也被時観順路給逮了起來,只是他好心的沒有讓陳大川當場伏法,而是命令他故作不知,悄悄的把消息放出去。
于是,得到消息的龔寬按捺不住了,這幾年他與大皇子暗自培養不少軍隊,就是要等适當時機僞裝成外族去攻打風陵七州,只要滅了風城王,皇位便是大皇子的囊中物!然而風城王突然破獲了冀城王私藏火藥,打壞了他的布局,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出手,務必阻擋風城王于京城之外,否則要是讓冀城王活着見到皇上,他與大皇子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要宣告失敗了。
于是原本要到冀水三州的龔寬頓時轉了向,過沒幾日,一隊大軍秘密向京師挺進,龔寬甚至親自帶隊,以确保計劃萬無一失。留在劉之衡那裏的火藥,也不過是這幾年搜刮的一部分罷了,真正的火力還是集中在他手上。
由于這隊大軍身着東雲王朝的軍服,還有龔寬親自弄到的通行令,在日夜兼程之下,幾乎是勢如破竹、毫無阻礙的直搗京師。而龔寬也從陳大川的密信中知道了時觀囚隊的路線,恰恰就把時觀等人攔阻在京師百裏之外。
時觀一行只有數十人,押解着劉之衡,與龔寬數千人的軍隊對峙着,氣勢自然被壓了下去。
龔寬咬牙切齒地瞪着時觀,老實說,兩人并沒有什麽實在的仇怨,但龔寬對于他的性格就是很不滿意,完全無法接受他成為将來的皇帝,所以他寧願下狠手,将威脅扼殺于萌芽之中。
「時觀!今日你插翅也難飛了,東雲王朝的基業絕不能毀在你手上,老夫定要你授首!」龔寬陰沉地喝道。
然而該是緊張害怕的時觀卻是若無其事的模樣,腰杆挺得老直,手指着龔寬大罵道:「龔寬你這老賊,你帶領大軍圍困京師,意圖謀反,該當何罪?!」
龔寬冷笑一聲,他的行為确實很像圍困京師,但只要除去時觀,屆時皇上面前有大皇子作證,大軍前來的目的還是随便自己說了算,所以對于時觀的指控,他不屑地冷哼道:「哼!老夫的目标只是你一人,何來謀反之意?」
「本王親眼看到你帶着大軍直指京師,若非本王得到風聲預先埋伏攔阻,我看你就帶兵沖進京城了吧!」時觀疾言厲色地道。
龔寬被他說得迷糊了,眉間高高隆起。「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中計了的意思,死老頭!」
時觀擡手一揮,四面八方頓時響起隆隆的腳步聲,像是大軍壓境,不一會兒,數倍于龔寬兵馬的軍隊将龔寬的人圍困起來,個個是兵強馬壯,看得龔寬一陣心寒。
「龔寬,你今日謀反之舉,人證物證倶在,你就認罪吧!」時観看着大驚失色的龔寬狡黠一笑。
緊接着時觀身後的大軍走出幾個神情狼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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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尚書,你今日謀反是老夫親眼所見,老夫能替風城王作證!」首先是兵部尚書趙公深發了聲,老臉上的表情極為不自然,沒辦法,他的孫子趙義還在風城王手上,他不得不成為風城王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