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替補上陣

聽到消息的劉學監，從弘醫堂将劉瑤瑤接回了家。劉瑤瑤不敢讓劉學監知道她偷偷和吳天寶約會的事，謊稱是自己蕩秋千時不小心摔傷了脖子，被路過的吳天寶和澈天寧看見，救了她。

從弘醫堂出來後。

澈天寧雙手環胸看着蹲在地上的吳天寶說：“我說吳天寶，你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吳天寶捏着自己的耳朵，低着頭不說話，卻也敢作敢當地點點頭。

“我知道你想幫範大同，想幫慕容月。但你也沒必要出賣美色吧！”連美男計都用上了，她真的是服了他。

“不然我能怎麽辦？”吳天寶說，“你又不肯幫忙，大同又沒有時間來管。”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插手這件事嗎？”

“就是啊，為什麽？”吳天寶準備站起身不解地問，卻在她淩厲的眼光下，又蹲了回去。

“你真的是關心則亂啊！”澈天寧俯身在他身邊坐下，“你只考慮到慕容月沒當上加油團團長會難過，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像她那麽一個心高氣傲的人，會願意成為別人的替補嗎？”

吳天寶一愣，他的确沒有想到這一層。放下雙手，他緊張地問：“那現在怎麽辦？”

為了小月，他可是連美色都犧牲了啊！

澈天寧皺了皺眉，又朝吳天寶看了看，匪夷所思地問：“吳天寶，難道你喜歡男人？”

吳天寶睜大了眼睛，望着澈天寧，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竟然會問出這麽駭人聽聞的話，他明顯腦子不夠用了。

“是，你和範大同的關系是好，但也沒好到這個地步吧？”澈天寧不管他一臉震驚地表情，分析道，“為了幫他追慕容月，你可是什麽辦法都想盡了，而且事事都替他想得周到，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說：“一，你根本不是拿範大同當兄弟，你喜歡範大同！”

聽到這話，吳天寶猶如晴天霹靂，頭都要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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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的确拿範大同當兄弟，但你喜歡慕容月！”澈天寧面向着吳天寶，用手指着他說。

本來是蹲在地上的吳天寶，被她說得直接坐到了地上，抓着她的手指說：“你別亂說話啊，朋友妻不可欺你知不知道啊？我……我怎麽會喜歡小月？”

“是嗎？”澈天寧表示不相信，從他手裏使勁才抽回自己的手指，當初調查慕容月的喜好時，他可比範大同上心多了。“慕容月那麽優秀的女人，你又如此的了解她，想不喜歡都很難吧？”

“我那都是為了大同。”吳天寶解釋地說。

“不用解釋。”澈天寧雲淡風輕地說，“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事！”

好了，她還要去給文文送香囊，就不跟他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一個連自己喜歡誰都弄不清楚的人，難怪會和範大同成為好兄弟，都是情商堪憂啊！

“澈天寧，你不也很了解小月嗎？”吳天寶還在掙紮。

她老實地回答他：“是啊。”可我是個女人！她在心裏補充道。

“難道你也喜歡小月？”

“哦……”澈天寧使壞地笑道，“你幹嘛要說‘也’呢？”

“你！”

她朝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剛和吳天寶分開，澈天寧就在路上遇到了慕容月，見她臉上略有郁悶之色，心想上次的落選對她的打擊肯定不小。

“小月。”她喊她。

“澈天寧。”慕容月也打招呼說道。

“你還好嗎？”澈天寧關心地問。

慕容月知道她指的是落選之事，眼神裏不自然地閃過一絲難堪，還是很有修養地說：“我挺好。”

此時慕容月還不知道劉瑤瑤受傷一事，澈天寧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的好，免得她誤會了吳天寶。“小月，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

“假如有機會讓你證明給那些放棄投票給你的人看，其實你慕容月才是最好、最能的人，你願意去證明嗎？”

慕容月輕蔑地一笑，說：“我慕容月用不着證明，我本來就是最好的。”

又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慕容月這清高的脾氣，真是難以撼動啊！她怎麽就不明白“慧極必傷，強極必辱”的道理？

“孔雀雖美，若不開屏，何來豔麗之說？在我看來，顧影自憐并不适合你慕容月。你別忘記了，你還有我們這群好朋友。範大同是蹴鞠隊的隊長，宋文文也在蹴鞠隊裏，難道你就不想以一個好朋友的身份為他們搖旗吶喊，領舞助陣麽？”

“可是，劉瑤瑤已經是領舞之人了。”慕容月說。

“我剛剛經過弘醫堂的時候，好像看見她脖子受傷了，柳先生正在為她診治呢。”

慕容月一愣，問：“那劉瑤瑤還好嗎？”

“估計要休養一段時間吧。”澈天寧據實回答。“我還要趕着去看宋文文他們訓練，就先走一步了。至于領舞的事，我希望你能再好好的考慮一下，行嗎？”

慕容月想了想，說：“我答應你，我會考慮的。”

一到操場，澈天寧就看見宋文文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吓得範大同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文文！”澈天寧情急之下，叫着她的名字跑過去抱起她。

其他同學也圍過來看情況。

“文文，宋文文，你別吓唬我啊。”澈天寧喊了她幾聲，見她還是沒反應。忽然她想到表哥給她的香囊，趕緊從袖子拿出放在文文的鼻前，讓她聞着。

宋文文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抱着自己澈天寧，癟癟嘴有種想哭的沖動。

澈天寧對她搖搖頭，安慰地說：“乖，沒事了。”

她把香囊放到宋文文的手裏，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這是表哥讓我給你的。”

因為人多，宋文文不方便将香囊拿在手裏細看，心裏卻是暖暖的。

在澈天寧和範大同的攙扶下，宋文文站起身來。

“哎呦。”

宋文文又坐回到了地上，她的右腳踝明顯腫了一圈，像是崴到了。

“怎麽了？”随後趕來的柳先生，急切地問。

“宋文文崴到腳了。”範大同說。

柳先生說：“我看看。”

弘醫堂裏，柳先生替宋文文包紮着右腳，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藥香味，分辨出其中有一味是極名貴的人參入藥的，有消除疲勞、補充體力的奇效。宋文文根本不可能買得起這種藥物，柳先生以為是範大同送給她的，畢竟兩個人同住一個宿舍，關系自然會更好一些。

“什麽，過幾天宋文文還要參加訓練？”澈天寧問。

“對啊。”範大同說，“蹴鞠隊七個人，少了宋文文怎麽比賽？”

柳先生說宋文文的腳雖腫的厲害，實際上并沒有傷到筋骨，休息一兩天便會好的。眼看比賽在即，訓練是不能斷的。

她的腳沒事，但是澈天寧擔心的是她的身體吃不消。今天要不是她趕在柳先生前到操場，表哥香囊又生奇效喚醒了宋文文，只怕這下學院裏的人都要知道她是女的了。不行，不能讓宋文文接着參加訓練了。

不顧宋文文的阻撓，澈天寧對柳先生說：“我替宋文文參加比賽。”

“啊？”範大同看着澈天寧。

“柳先生，你是學醫之人，自然知道宋文文的腳何時能好。但是，就算她好了，蹴鞠不像其他的運動，主要靠的還是腳力，萬一她又舊傷複發，豈不是更加麻煩？我知道她已經訓練了好多天，和蹴鞠隊其他的成員都有了默契，不過我保證，我一定能在剩下的幾天裏，完完全全代替她在蹴鞠隊裏參加比賽。”

澈天寧保證。柳先生卻覺得臨時更換隊員，并不是好主意，猶豫着沒有答應。

“這樣吧，柳先生。”澈天寧說，“如果我代替宋文文參加蹴鞠，我們弘文學院沒有贏得比賽，那我澈天寧自願退學！”

“澈天寧！”宋文文和範大同都驚訝地朝她看去。

“不要，澈天寧。”宋文文更是不顧自己腳上的傷，站起來拉住澈天寧，說，“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堅持比賽的。”

怎麽堅持？你今天都昏過去一次了，難道還要昏第二次嗎？澈天寧用眼神示意宋文文不要再逞強了。反正一旦她的身份暴露，也是要被退學的，可那樣麻煩就真的大了！還不如她以“自願退學”跟柳先生賭一把的好。

“好。”柳先生見澈天寧決心已定，順着她的話說，“那我們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扶着宋文文回到宿舍後，範大同問澈天寧：“你為什麽要和柳先生說，不贏得比賽就要自願退學呢？”

澈天寧将宋文文的腳用被子高高墊起，回答說：“你沒看出來嗎？柳先生是怕我一時意氣才說出要替宋文文參加比賽的，如果我不下重注，他是不會答應的。”

“澈天寧。”宋文文拉過她的手，抱歉地看着她。

“沒事。”她朝她笑笑說。

這兩個人怎麽總是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他們才認識多久啊？還不是一個宿舍的。範大同忍下心裏的不滿，一把拉起澈天寧說：“既然你和柳先生有了約定，那這場比賽，我們只許贏，不許輸！”

澈天寧看着他，問：“你想怎樣？”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除了日常訓練以外，還要接受我的特訓。讓你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融入到蹴鞠隊裏來。我可不想到時候你被退學，別人會說是我範大同這個隊長不給力。怎麽樣，你敢接受我的特訓嗎？”

看着範大同無比認真的臉，澈天寧真的很慶幸自己當初是以男子的身份入學，否則她和他又怎能如此親近地站在一起，她又怎能看到如此認真負責的他呢？

“好，你的特訓我接了。”

“走，去後山訓練。”

宋文文也坐在床上對澈天寧說：“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