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原來如此(2)
“嗨……我們的梅小姐,歡迎你的到來。”一個金發碧眼,典型高鼻梁、白皮膚的歐洲男人站在那裏,聲音說不出來的妖媚華麗。
梅玫薇驚訝道:“血鐮醫生,才多久沒見,你的頭發就齊肩啦?”
這不能怪她大驚小怪,那金黃色的頭發顏色很純正,比向日葵還明豔金燦,而且還微微有些波浪卷。
男人一聽,英俊白皙的臉蛋立馬變成受傷的表情,苦兮兮地說道:“小姐,我叫May,難道我的老大在你面前,沒有提到過我嗎?”
梅玫薇認錯人,臉上也讪讪的,低聲在濮陽洲耳邊說道:“快放我下來,很丢人啊。”
“沒事兒,他們早晚會見到。”他依然堅持,轉身就往樓上走。
“小姐,你還記得我,是我的榮幸。”清冷華麗的聲音從二樓上傳來。
梅玫薇一擡頭,發現血鐮一身白色的長褂子,高挺的鼻梁上還駕着一副金色的眼睛,眉宇之間和下面的那個男子有些相似,可是一下就能區分開來,他的身上總有那麽些淡淡的清冷之意,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很和藹溫暖。
而下面的那個May,笑起來的時候直接就是勾人心魄的妖媚。
“青花先生,原來你在樓上啊,剛剛好像我認錯人了。”她幹笑道。
血鐮難得對一個人熱絡,梅枚薇第一次見到他,就說他是極品的青花。想不到她還記得這個。
“沒事兒,你可以忽略他。”血鐮笑着說道。
“老哥,你就這樣對你的弟弟,太殘忍了。梅小姐,我早就想認識你了。”May嬌俏地給她眨了一下眼睛,藍色的眼珠媚态橫生。
濮陽洲已經站在二樓的主卧門前,梅枚薇從他一梯一梯上樓的時候,就緊緊扣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了。
“領主,狐尾狼已經收拾完一切,準備趕過來。”血鐮輕聲說道,語氣中有詢問的意思。
“叫他別動,暫時穩住那邊的局勢,等我回去再說。”濮陽洲直接說道。
梅枚薇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也不感興趣,在他耳邊悄悄說道:“你放我下來吧,你有事兒,先去忙。”
血鐮溫和地說道:“小姐,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請允許我離開一會兒,還有些工作,等會兒來找你。”
“叫我阿薇就行了。”梅枚薇調皮地眨着眼睛,嘴角的梨渦很是可愛。
“阿薇,等會兒下來吃東西,我下廚。”血鐮摘下眼鏡兒,那淡藍色的眼眸就像溫暖的海洋。
“謝謝,我真的好餓。”梅枚薇的毫不客氣地說道。
濮陽洲打開房門,地上鋪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就把她放了下來。
随着房門的關上,梅枚薇笑靥如花的臉蛋,也立馬垮了下來。
“聽好,剛剛我是給你面子,現在你立刻,馬上把我的小木龍還給我。”
濮陽洲脫下自己的外套,利落地扔在一旁的沙發裏,然後癱坐在地上,頭靠在床邊,閉上了深邃的眸子。
梅枚薇一個箭步走上去,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粗魯地撕扯着他的衣服,火藥味兒十足地喝道:“你這個放蕩的公子哥,有沒有聽到我說的,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濮陽洲忽然睜開雙眼,原來她認出了May,就是和自己一起演戲的人。
他一下連人帶手,全部抱緊了自己的懷裏,語氣裏禁不住的激動:“你是在吃醋!”
以她的性子,對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都會客氣地表現出淑女的風度,不會在May幾次和她說話的時候,她都不理。
“醋你個狗頭,你這個大騙子,說了不經過我同意,不碰我,現在又借着你蠻力比我大,就欺負我。”梅枚薇像惹急了的蟲子,全身都在扭動,想要掙脫出來。
“阿薇,你別動,讓我抱一下,我真高興,你心裏有我。”濮陽洲近乎有些乞求,可是雙手卻霸道地禁锢住她。
剛說完,他冷俊白皙的臉上,表情就開始凝固,深邃的黑眸裏,逐漸開始熾熱。
只見梅枚薇慌亂之中選了一個天生的武器,張開櫻桃小口,就在他的脖子上胡亂找一個位置,一下咬下去。
濮陽洲只感覺下颚上有熱乎乎的氣流,加上她柔軟的頭發,癢癢地掃過,而自己的喉結處,也是麻麻疼疼的感覺。
梅枚薇逮住機會,剛要使勁兒給他來一口,忽然發覺牙齒接觸的部位硬硬的,沒有皮膚的溫軟感,頓時怔了一下。
等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好死不死地咬錯了地方,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
她讪讪地松開嘴,然後一種委屈無奈感襲上心頭。
她烏黑圓溜的大眼睛,眨巴着兩把小刷子似的眼睫毛,看着他脖子中的那個小牙印,開始有亮晶晶的水霧彌漫了出來。
濮陽洲只感覺腦袋上嗡地一聲炸開了,全身開始熱血沸騰,線條清晰冷毅的面部線條,這時那是霞光滿天。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她已經委屈得像一只受傷的小獸,如珠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在船弧一樣的眼眶上,溜過來溜過去,就是不肯滴落下來。
濮陽洲慢慢地松開了她些,一顆心也慢慢地像燃燒過的流星,轉瞬沉了下去。
他捧着她的臉蛋兒,低聲問道:“和我在一起,就那麽的痛苦嗎?”
梅枚薇一個勁兒地搖頭,略帶哭腔地說道:“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你幹什麽要來招惹我?誰喜歡你,你喜歡誰,和我有什麽關系?為什麽我要牽扯進來?你有未婚妻,蛇妖女那麽死心塌地要嫁給你,你有漂亮的男人追随在你身邊,做你的暖床情人,你到底想怎麽樣?為什麽一定要讓我也難受,你才開心。我讨厭這樣的糾纏不清。”
濮陽洲吻上她的淚水,眼裏也染上了一抹沉痛,低低地問道:“你問我想怎麽樣?你沒有感覺嗎?我就想要你,要你的眼裏,心裏,身體裏,都只住上我一個人。”
梅枚薇像是趴在一塊兒泡沫上,随着溫柔的海潮,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浮浮沉沉的。她瞪着水潤的黑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有疑惑,有震驚,還有那麽一絲的狂喜,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因為他,失去了自己。
濮陽洲撫摸上她黑順的短發,殷紅的嘴角都的溫暖的笑意。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找一個女孩,找了十二年多,一百五十個月,才找到你。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欣喜,就好像全世界最美好的陽光,都一下給了我。”
“一百五十個月?”梅枚薇納悶地對這個數字念着,忽然,她驚訝地問道:“那個送白玫瑰的人,就是你!”
濮陽洲沒有直接回答,眼裏都是滿滿的贊賞。
“你怎麽會記得那花,獨獨忽略了其他的東西。我記得我可送了不少禮物給你。”
梅枚薇小嘴一翹,鼻子裏哼哼,“我的生活,就是被那束花開始打亂的。你不知道為了揪出你,可是沒有少費心思。”
她忽然忘記了剛剛還是一副要哭的模樣,大大咧咧地在濮陽洲的胸口,重重地打了一拳,不服氣地說道:“行啊,小樣兒,隐藏得夠深的,你可讓姑娘我一番好找。”
濮陽洲悶哼一聲,龍眉像兩只彈簧,又縮成一團,左手立馬捂上她打的那個位置。
“你怎麽樣?”梅枚薇忽然驚醒過來,他的身上不久前還有槍傷啊。
“沒事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濮陽洲低啞地說道。
梅枚薇練武已經有一段時間,基本功都沒有偷懶,所以臂力還是挺大的。她擔心地要站起來:“我去叫血鐮!”
濮陽洲一個扣腕,就把她拉了回來,苦笑着說道:“別去,他一來,又得一番檢查,搞得其他人也開始緊張。我又得出去證明一下,自己是真的生龍活虎,多累啊。你就在這裏,陪着我就好了。”
梅枚薇白了他一眼,皺着小鼻子說道:“你把我當成雲南白藥呢?還有治傷的效果。倒是把自己看得挺重要的,像一個古代的君王,還得裝腔作勢來安穩人心。”
濮陽洲暗自苦笑,不說在SC組織,就是在世界黑道王國,誰敢明面上在他的地盤嚣張,只有這個丫頭,從來都不把他放眼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梅枚薇看他不說話,以為氣勢上壓住他了,就順勢又坐了回去,這才發現自己雙腿張開,正跨坐在他的腿上,而且那個啥,她還是穿的裙子。
梅枚薇懊惱了,後悔自己情急之下,做事兒不顧後果。
她不自在地撥了下散亂的短發,機械地把腿從一邊,挪到另一邊,翻過身去,和濮陽洲并排着坐在了一起。
“從實招來吧,你找了本姑娘那麽多年,既然說不是本姑娘欠了你,那麽就是你欠了我。到底有多少錢?還沒有還我?”她企圖輕松地談話,轉移這樣的尴尬。
濮陽洲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把玩:“我欠了你一條命,所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梅枚薇打掉他作怪的手,然後捧起他的臉,仔細地端詳起來。看他的樣子,很認真,應該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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