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喜歡跟畜生對話
翌日一大早,陽光明媚,透過窗棂斑駁的照在床上,打在了憐兒的臉上,窗外幾只不知名的鳥兒飛落在枝桠上,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憐兒這才伸了個懶腰,渾身疼痛的醒了來,她晃了晃僵硬的胳膊,心思疑惑,昨晚明明在小姐榻前守着的,何時睡去的竟全然不知。
婉瑤悶聲咳了一下,笑着道:“憐兒,你是不是該減肥了?快被你給壓死了。”
憐兒渾然一驚,怕是幻覺,揉了揉眼後才敢回過頭望去,不想真是她家小姐醒了來,她高興的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半跪在地上趴在婉瑤的床榻上,死死的拉着她的手,生怕一眨眼她家小姐便又睡了去。
婉瑤聲音清淺,透着疲憊,笑的蒼白的道:“憐兒你快別哭了,我一聽你哭就想睡覺怎麽辦?”
憐兒立刻停止了哭,一雙丹鳳眼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上還泛着淚珠,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小姐以後若是都能聽話,不再半夜騎馬出去,那憐兒以後再也不哭了。”說罷後又委屈的掉了幾滴淚。
婉瑤有些抱歉的望着憐兒,嘴唇幹的厲害,她輕舔了舔,道:“憐兒對不起,我不該那麽任性,害你擔心了。”
憐兒用手抹了把眼淚,忙去倒了杯茶,吹了吹後遞給了婉瑤,回道:“小姐這話可是當真?憐兒要找只筆去記下來,省得小姐以後反悔賴賬。”
婉瑤被憐兒逗的笑了笑,剛想要伸手去接茶才發現,自己的肩膀被包紮的像個大粽子一樣,疼痛感也是一陣陣的直逼心房。憐兒見狀連忙替婉瑤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喂給婉瑤,淚眼模糊的道:“小姐,你莫要再吓唬憐兒了,你可知你這傷口都已見了骨頭了?以後定是要落疤的。”
婉瑤輕抿了口茶,苦笑了聲,閻王要我三更死,我也是活不過五更的。
話鋒一轉,道:“憐兒,我好餓啊,可不可以給我弄點吃的來?”
憐兒瞧婉瑤的狀态不錯,連忙開心的跑去了後廚,親自熬了碗燕麥魚片粥
元氏聽說婉瑤醒來後,急忙趕了過來,雙眼微紅,淚泛眼圈,佯裝怒氣的道:“你這個丫頭,若是再敢這麽魯莽,為娘便讓你義父将超人收回來,以後你休要再碰一下。”
婉瑤起身靠過來蹭着元氏的肩膀,有氣無力的求饒道:“義母,婉瑤知道錯了,婉瑤不該一個人出去的,也已經受到教訓了,婉瑤發誓,以後再也再也不敢了,求義母不要把我的超人收走啊,行麽?”
元氏看着面色蒼白的婉瑤,不免心生憐惜,嘆了口氣,又道:“婉瑤啊,你的幾個哥哥姐姐都已成了親有了各自的小家庭,沒什麽可讓為娘操心的了。現在為娘唯一的心願,便是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以後找個好夫君,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婉瑤笑嘻嘻的頭靠着元氏的肩膀,撒嬌道:“婉瑤還小呢,成親這事兒不急。”
元氏拉來婉瑤,轉過了身,凝神望着她,看的婉瑤渾身有些不自在,随後,怯生的問了句:“義母,難不成是婉瑤臉上有什麽贓東西?”說着便擡起手去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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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會心一笑,問道:“婉瑤,你老實告訴娘,你是不是和齊王暗生情愫?互許了餘生?”
婉瑤一驚,繼而癡癡一笑,道:“義母,哪有的事兒,沒有好麽。”
“你莫要騙我,為娘聽說齊王那日不顧及生死的将你救下,自己傷的也着實不輕,醒來後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穿便跑來看你,額頭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着實吓人,若是對你沒什麽情誼,怎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元氏看着婉瑤受傷的肩膀,心疼不已,道:“你可知,若是齊王再晚到些片刻,莫說你這胳膊,連命怕是都救不回來了。這樣的恩情,你何以報得?”
婉瑤怔愣了片刻,道:“義母,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嫁給他。”
元氏不明就裏的望着婉瑤。
婉瑤淡淡的笑了笑,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本就該肝膽相照的麽。再者說,齊王已經娶過了王妃,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元氏拉過婉瑤的手,愛憐的道:“我的傻女兒,他娶的是側王妃,又不是齊王妃,有什麽關系?再者說,這當下的男子哪有幾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齊王了。難不成你還想着要他的後院裏只有你一人不成?娘看啊,這齊王就不錯,值得你托付終身。”
婉瑤尴尬的笑了笑,古代的女子大概是不會明白她這個現代人對愛情的追求與堅持,她的思想理念不允許她與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她一直覺得,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又不是電影情節,終究還得是平淡安穩些的好。宇文憲是帝王家的男人,這一生注定不會平庸,所以她想要的,宇文憲也注定給不了,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糾纏不清?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幹脆,不給他希望,便是讓自己日後不必有失望,所以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遂話鋒一轉,問道:“我的超人可有人幫我将它帶回來?”
元氏無奈的搖了搖頭,擡起手佯裝要打她一般,道:“還沒長記性呢?還想着要騎馬麽?”
婉瑤嬉笑着躲過,随後擡手抱住元氏,撒嬌道:“義母會錯意了,婉瑤不是想着要騎馬,而是想要好好教訓它一翻,要不是它突然發瘋似的不肯往回走,我又怎麽可能會遇見刺客呢。”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幾日練習的時候,超人的狀态一直很好,也很聽話,怎麽偏偏那一日中了邪,死活不肯往回走呢?
或許是晚上太黑,超人受了驚吓吧?哎,衰事一籮筐,真得好好拜拜菩薩驅驅邪了。
婉瑤在大冢宰府內又休息了小半月,太醫們診過脈後,都很好奇,傷口怎能愈合的如此之快?若是沒有那一處的傷疤,真是瞧不出受過傷。
這一日午後,婉瑤穿着厚厚的夾襖,外披了件貂絨的披風偷偷的逛去了馬場,想着得去好好教訓一番超人,讓它不聽話,差點害她丢了命。
剛走至馬場,便瞧見了沈格然,依舊是一身紅綠相間的錦繡袍子,滿頭青絲自肩頭垂下,鋪滿了整個後背,他刷的一下打開折扇,遮住了半張臉,徒留一雙細而狹長的眼睛如裂縫一般,笑眯眯的看着婉瑤,一貫的慵懶,問道:“婉瑤姑娘的病可是好利索咯?”
婉瑤抽了抽嘴角,不屑一顧,拉了拉身上的披風後,徑直繞過他,轉身到了超人跟前,她從旁邊的馬槽中拿出了幾把草逗着超人,超人要吃,她偏生不給。
超人氣的猛喘着粗氣,直甩着後踢。
婉瑤撅嘴怒道:“你他娘的差點害死我可知道?還好意思跟我發脾氣?我跟誰發脾氣去?今天罰你不準吃飯。”說罷手腕一轉,便将一把草料又扔回了馬槽,超人像是知道婉瑤因何訓斥它一般,哼哼了幾聲,倒也還算老實。
不遠處的沈格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複身回頭,打趣道:“婉瑤姑娘還有這等雅興,居然喜歡跟畜生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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