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終于勾搭上了
那刀确實鋒利,只是在脖子上比劃幾下,某人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就被劃出幾道血痕。
“……”
三人表情依舊兇狠,背後卻早已經冷汗淋漓了,心裏不斷祈禱着,姑奶奶你快答應吧!!
就在三人心力交瘁,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做才好的時候,燕甯終于動了,只見她取下挎在肩上的包袱,輕輕一扔,将包袱扔在了離她三丈遠的地方。
這個距離燕甯是算過的,如果他們派人過來拿的話,這麽近的距離,她的飛刀瞬間就可以廢了那個人的手筋腳筋,她便可以将他抓做人質,一命換一命。若悍匪不願過來拿,讓她把包袱丢得更近一點,她就可以趁着再往前走三丈的機會,出手将他們擊傷。總之只要能拉近距離,她還是有把握以一敵三的。
三名“悍匪”盯着地上的包袱,心裏同時嘆氣,這公主真是難纏,就不能乖乖交出包袱,把身上的銀兩都拿出來,之後乖乖地給主人“報答”的機會嗎?
就在雙方對峙的氣氛達到最高的時候,官道上忽然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隐隐還能看到火光跳躍,顯然是有一隊人馬朝這邊沖了過來,聲勢不小。
聽到官道上傳來的動靜,燕甯不但沒有欣喜,反而擔心三人狗急跳牆,在三人不注意的時候,手緩緩地撫上了腰間。
一直微低着頭裝虛弱的莊逐言敏銳的發現了她的小動作,黑眸微眯,借着漆黑的夜色和紛亂的馬蹄聲掩飾,假裝掙紮的同時,在為首之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為首之人神色微動,臉上立刻顯出慌張又暴躁神色,罵道:“有人過來了,肯定是那個臭小子請了幫手過來,我們走!”
燕甯只聽那人大吼了一句之後,竟一手抓着人質的肩胛骨,一手撐着他的腰,将人朝着她的方向扔了過來。
燕甯萬萬沒想到,悍匪力氣這麽大,她根本來不及躲,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她就被什麽東西砸中,然後摔倒在地。
後背狠狠地磕在地上,劇痛無比,燕甯一時間動彈不得,三名劫匪趁機撿起地上的包袱,騎上馬就跑了。
背後的疼痛還沒散去,燕甯又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之前看着明明高瘦修長,怎麽現在這麽重!若不是鼻尖還聞到血腥的味道,再想到他一身鞭痕,要死不活的樣子,燕甯絕對一腳把這個男人踹飛出去。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沒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被認定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某人心情不錯,正在盡職盡責地拖後腿,高大的身軀将燕甯死死地壓在身下。
楚時算準了時間,帶着人匆匆趕過來,只是當他看到交疊地躺在官道上的兩個身影時,傻眼了。這和原來說好的,不太一樣啊,逐言也太猛了吧,才第一次見面,就把人撲倒,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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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時身後的沈羲、歸雲幾人也全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來得時機是不是錯了?現在退回去來不來得及?
男人的氣息不斷的噴在她的脖子上,不用狠勁,根本推不開那看似瘦弱,實則結實渾厚的胸膛,整個人都被他禁锢在懷裏,燕甯已經夠憋屈了,誰之這一群人到了之後,也沒人來幫個忙,都圍着她幹什麽!
燕甯之所以飛刀練得好,內力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天生臂力驚人,此刻公主殿下惱羞成怒,終于發飙了。
于是,在一群男人驚愕的目光中,某人就在公主盛怒之下,被扔了出去……
莊逐言被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一雙黑眸也染上了火氣,冷眼看過去,正好看到燕甯狼狽地爬了起來,臉上不知是羞還是怒的紅了一片,卻又強裝鎮定若無其事的模樣,心裏那點怒火莫名淡了幾分。
楚時終于回過神來,沖上前去,将躺在地上的莊逐言扶着坐了起來,急道:“表哥!你怎麽樣了表哥!”
看到莊逐言這般狼狽,楚時還有些幸災樂禍,但看清他脖子上的血痕之後,眼眸立刻暗了下來。
莊逐言掃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沒事。”
楚時在确定莊逐言脖子上的傷口并沒大礙之後,才繼續焦急的說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到底怎麽回事?那夥賊人呢?”說着還不忘東張西望幾下,最後把目光停在了燕甯身上,“還有這位姑娘是……”
莊逐言目前處在“重傷”之中,只是虛弱地回了一句:“她救了我。”
楚時看向燕甯的眼中,立刻盈滿了感激之情,“原來是姑娘救了我表哥,真是多謝了。”
燕甯拍拍身上的塵土,感覺到背後已經沒那麽疼了,才定下心神,目光在有着一張娃娃臉,面容俊秀的男子身上繞了一圈,才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燕甯的語氣不太好,楚時卻渾不在意,解釋道:“我們是佩城人,之前在梅城談成了一筆生意,收了訂金,不知怎麽的,居然被賊人盯上了。在回程的路上,經過前面那片山林的時候賊人伏擊了我們,搶了銀兩不夠,還抓了表哥,逼我回梅城錢莊領銀子來贖人。我武藝平平,跟随的家丁也受了傷,我害怕交了錢也救不了人,就在梅城請了幾名護衛才急忙追過來。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好在表哥遇到貴人,沒出什麽事。”
燕甯一邊聽着,一邊看向楚時身後的幾人。
楚時身後的幾人。
一個仆人打扮的年輕男子微低着頭,渾身上下都是傷。另外還有四名身材健碩,目光淩厲的男子将楚時和莊逐言護在中間,估計就是請來的護衛了。
努力扮演家丁的歸雲在燕甯看向他的時候,身上汗毛都豎起來了。為了掩飾肩膀上的傷口,他還給自己多劃了幾道小傷,裝成被賊人所傷的樣子。他有點怕被這位公主認出來,好在燕甯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之後便移開視線,低頭在官道上尋找着什麽。
楚時早就發現燕甯身上的包袱不見了,假裝不知地問道:“姑娘在找什麽?”
“包袱。”燕甯随口回了一句。
幾個護衛手裏都拿着火把,官道上的情況一目了然,只需一眼,就能看清,地上根本沒有什麽包袱。
燕甯看清了,楚時自然也看清了,立刻将早就準備好的話說了出來,“姑娘為了救我表哥,才會被那群賊人搶了包袱,我們實在過意不去,姑娘要去哪?不如就與我等同行吧,也好讓我們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還沒等楚時把話說完,燕甯已經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不過是丢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銀子罷了。”
千萬別啊!他們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讓她身無分文,寸步難行,再欠她恩情,如此就能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了!別不讓我們報恩啊!!
楚時剛想繼續游說,耳邊卻聽那悅耳的聲音淡淡地抛出一句話:“你們給我三百兩銀子就行了。”
“……”
楚時覺得喉嚨裏像是卡着一根魚刺似得,吞吐不能。
關鍵時刻,還是某人機智,只見他“勉強”擡頭看向燕甯,臉色慘白,眸光卻依舊清明深邃,沉聲說道:“我身上的銀子都被劫匪搶了,現在沒有這麽多銀子,到了翡城有錢莊的地方,我再支取銀兩給你。”
沒錢還說要報答救命之恩,燕甯有些不耐煩了,好在銀票她都随身攜帶,丢了包袱其實損失也不大,燕甯不想與他們多糾纏,回道:“算了。”
燕甯這一句大方的“算了”,卻讓一群大男人心沉到了谷底,莊逐言臉直接黑了下來。
楚時仍是不放棄最後希望地游說道:“姑娘別客氣,這銀子我們本就應該賠的,姑娘孤身一人出門在外,諸多不便……”
燕甯本已經打算轉身離開了,聽到“孤身一人”四個字的時候,才想起自己今晚滞留野外的原因。她不就是為了等一隊商隊嘛?一般的商隊,給了銀兩自然能帶着她入城,怕就怕官差盤問的時候,為了不惹麻煩,難保不會出賣她。這群人就不一樣了,她完全可以“挾恩以報”,他們應該不會半路出賣她。
這樣想着,燕甯看莊逐言幾人終于順眼了,眼眸微亮,笑道:“其實……你們可以換一種方法報救命之恩。”
楚時聽她的意思似有松動,連忙說道:“姑娘請說。”
燕甯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前面環山鎮裏出了個女賊,官府正在全力搜捕,我一個女子進去,必定會受到盤問刁難,一會我和你們一起進去,你們只需要說我和你們是一起的就行。別讓那些衙役注意到我,出了環山鎮,你們欠我的銀兩和恩情,就一筆購銷了。”
環山鎮居然出了女賊?!簡直天賜良機,老天爺都站在他們這邊啊!一群大男人心中只差沒謝天謝地了。楚時自然不會錯過好機會,立刻揚起他最燦爛的笑容,虎牙森森發亮,“原來是這樣,和姑娘的救命之恩相比,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姑娘就安心與我們一道吧。”
燕甯很滿意楚時的态度,甚至不吝啬的給了他一個贊許的微笑。
楚時順勢問道:“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燕甯剛要開口,轉念一想,“燕”在穹岳是皇姓,這裏離煥陽城并不遠,未免麻煩,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名字為好,想了想,回道:“甯燕。”
“……”楚時嘴角的笑差點繃不住,姑娘你還能再随性一點嗎?就這樣把兩個字對調一下,也太沒誠意了吧。
腹诽了一通之後,楚時彬彬有禮地一揖手,笑道:“甯姑娘有禮了,在下楚時。”
楚時貌似随意的一撥,把覆在莊逐言臉上的幾縷亂發撥開,刻意将那張妖孽的臉露出來之後,才微笑着介紹道:“我表哥,莊逐言。”
燕甯點了點頭,根本沒多看莊逐言一眼,說道:“快走吧,這麽晚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進環山鎮。”
說完她便潇灑的轉身走向樹林,尋她的馬去了。
楚時輕咳了一聲,看了眼莊逐言那一脖子血,不知是該嘲笑還是同情他,這才剛剛認識,就費這麽大勁,又是鞭傷又是見血的,結果人家連多看一眼都沒有。想要得到這位公主的信任,只怕難于登天,以後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看向莊逐言的目光,都透着深切的同情,他卻只是摸了摸脖子,盯着燕甯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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