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
淩雲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落月軒。
倚雲閣的管事嬷嬷立刻禀報道:「琥珀姑娘她……呃……」她艱難地頓了頓,「下午一路哭着回家,這會兒把自己關在房裏,誰也不肯搭理。」還化為小奶虎模樣,似乎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在哭,可一回來就縮在角落掉眼淚,看着真是令人心疼啊!
淩雲擰起眉,揮退了管事嬷嬷,兩步間來到了倚雲閣。
淩琥珀屋裏沒點燈,只有外頭的宮燈穿透花窗照進來,但對淩雲來說完全不礙事,他一眼就看見縮在羅漢床的一角,不住地抖着身子吸鼻子的小奶虎,床上已經積了一攤水,快要鬧水災了。
不說來到翡翠山莊之後,就是過去在她自己的地盤,淩雲相信這丫頭從未這麽傷心地哭過,所以那當下盡管這一幕憨得有點好笑,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向她。
金絲楠木羅漢床上的一攤水在他的術法下消失了,淩雲坐下時,淩琥珀并沒有躲開,而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小奶虎靛藍色的大眼水汪汪地,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
為什麽哭了?」他伸手安撫地撫過她的頭和後頸,同時讓她恢複人形。
淩琥珀身上穿着早上出門時的箭袖勁裝,長發紮成了辮子。本來化為小奶虎看不出,恢複人形後雙眼腫成兩顆小球,還不住地哽咽吸鼻子。
淩雲拿着冰涼的手巾擦她花斑斑的臉,耐心等着她開口的同時,還拿着手巾捏住她的鼻子。
「擤一下。」
淩琥珀一點也不害羞地照做,淩雲重複了幾次,直到把她的小花臉擦乾淨,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啞了,「我……養不起你啦!嗚啊啊啊——」說罷又趴在他身t嚎啕大哭,頗有把大地給哭破一個洞的氣勢。
「……」淩雲的手一抖,差一點就要失笑,最後想到她可是傷心了一下午,很努力地維持臉上的沉穩淡定。
揮手,桌上的茶盞斟滿了溫熱的茶,他索性把她扶起,往懷裏抱,一手安撫地在她頸子上搓揉,「就為了這個?!」
什麽就為了這個?這麽多年來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娶了他,如今才發現要養他竟然這麽困難!這等於是宣告她永遠也無法娶他當媳婦兒啊!她能不天崩地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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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下山去做什麽?」淩雲問。
「我看到茶館在找幫手……他們不用我!」她扁嘴泣訴,「然後我又去碼頭,他們明明也有在徵夥計……卻騙我說沒有!」
「……」翡翠山莊誰惹誰倒楣的小閻羅,誰敢用?城裏的人多半是覺得她在惡作劇吧?淩雲沉默半晌,才道:「你找工作,是為了養我?!」
淩琥珀這才坐起身,垂着頭道:「找了也沒用,那些工作都養不起你。」光是他日常喝的茶,小老百姓辛苦三五年,不吃不喝都買不起,更不用說其他了。
淩雲考慮着給她找件事做,起碼不要這麽傻乎乎的。但是他暫且把這件事擱下,笑道:「你養不起我,但我養得起你。」
淩琥珀有些遲疑地擡頭看他,「可是……」哪有讓媳婦兒養自己的?雖然她好像被養好幾年了。
淩雲拉過她往他大腿上坐,讓她背靠着他的懷抱,頭枕着他的肩膀,擡手按住她眉眼。
因為與大蛇結契的關系,他的體溫顯得特別低,當安撫她時蓋住她的眼睛總是特別舒服,哭了一下午的眼睛總算舒坦了些。淩雲又拿起茶盞湊到她嘴邊,淩琥珀直覺就喝了。
不是他平常喝的茶,加了紅棗和枸杞,不過一想到他連喝的茶都金貴得小老百姓碰不起,她忍不住閉緊了唇。
「不喜歡?」淩雲擰眉,放下茶盞,很快地又換了一杯白水,「你哭了那麽久,得多喝點水,聽話。」
這回淩琥珀倒是沒有唱反調,淩雲慢慢地喂她把水喝乾,然後一時沒忍住,傾身吻了吻她濕潤的唇。
淩琥珀因為這個吻而身子顫了顫,他的手仍然蓋住她的眼睛,於是她感覺到他的鼻尖貼在她頰邊,輕輕地磨蹭,誘人的氣息随着呼息吹在她的肌膚上,幾乎貼着她說話的唇誘引出一股陌生的火花。
「琥珀,我把你綁在身邊,不是為了讓你養我。」淩雲輕輕含住她的耳珠,被遮住雙眼,觸覺無比敏感,他濕軟的舌頭舔吮着她的耳珠子,惹來淩琥珀倒抽了一口氣,縮起了肩膀,嘴裏逸出嬌軟而破碎的嘤咛。
而是我從來不打算放手,」他又親了親她泛紅的臉頰,覺得自己像個好淫的惡棍,但是想不到對着這丫頭當惡棍感覺竟然挺上瘾的,於是他嘴角勾着既魅惑又浪蕩的笑,轉而舔過她頸子。
淩琥珀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坐在他腿上的身子忍不住扭了一下,彷佛有些坐立不安。
「你想我當你的媳婦,我也想你當我的媳婦,你說可怎麽辦?嗯?」他終於放開了覆在她臉上的手,淩琥珀一睜開眼,就看見那足以醉死她的淺笑。
「唔……」她努力拉回神智,消化着他前一刻的低喃,「那不然……我……我們猜拳決定。」
淩雲又忍不住想笑。這丫頭對娶他這件事到底有多堅持?「你又養不起我,不覺得讓我養是最好的選擇嗎?!」
淩琥珀漲紅臉,羞答答地垂下頭,「那……當媳婦……要幹什麽啊?」當年要他當她的媳婦兒時,這丫頭臉上的紅暈是十分亢奮一分羞澀——那一分羞澀搞不好還是他幻想出來的。怎麽這會兒倒是知道害臊了?
「我比較想知道,你想對媳婦做什麽?」角色轉換之間,亢奮與羞澀的對比,無比微妙,讓他都忍不住好奇了。
「就是……」淩琥珀顫抖着手,拉扯他的衣服,「像那個……脫衣服,睡覺!」抱着赤裸裸的媳婦兒睡覺——心智年齡成謎的大齡老少女,雙眼掩不住閃閃發亮地說出了自己癡漢的夢想。
「但你說的這些,你當我媳婦的話,是一樣的。」他略施小技,順着她胡亂扯他的衣裳卻抓不到訣竅的手,三兩下便任自己衣襟大敞,露出了大半胸膛,不誇張卻清晰的肌肉起伏在花窗外宮燈的掩映下,形成光影分明的溝壑。淩琥珀眼睛都要瞪直了。
「好看嗎?」他微笑着,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好……」她吞咽着口水,「好看……」分明不知矜持為何物,這一刻卻遲疑地沒有把鹹豬手貼上去。
「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夫妻都做些什麽?」他貼在她耳邊,誘哄低語,聲音醉得她都快融化了。
「做……做什麽?」鬼迷心竅那般,她小手貼上他結實的胸膛。
那一瞬間,她真想對月長嚎啊!
淩雲笑着按住她雙手貼在他的胸前和腰腹,然後使了同樣的技倆,淩琥拍身上的衣裳也松垮垮地,半掩半露。
必然是她壓抑成長的術法逐年失效,這副身軀已然成熟誘人,他下腹抽緊得幾乎得咬住牙,屏住呼吸,而淩琥珀察覺身下又出現那奇妙的硬挺,忍不住想挪動屁股,卻被淩雲制止。
「以後對我,你想怎麽抱就怎麽抱,想怎麽碰就怎麽碰,好嗎?」他的手探進她半敞的中衣內,掌心下柔嫩的觸感迷人得令人想嘆氣。
「可以想怎麽親,就怎麽親嗎?」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動情的熱流讓她有些焦躁。
淩雲又被她逗笑了,「可以。」
淩琥珀得到鼓舞,立刻抱住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唇。
他才知道自己等待着她的吻,原來等了那麽久,喉結滾動,動情的呻吟卻咽不下。
那一聲勾撩得她耳膜的輕喘,是最能鼓舞她的獎勵!她吻得生嫩卻認真無比,激進而勇敢,小手更是不放過在他身上撫弄的機會,他索性讓自己的上半身全無遮掩,只剩腰間幾乎遮不住任何激情的布料。
當然,她也是,當淩琥珀感覺胸前一片涼冷,原來是衣裳不知何時落了一地。
人生而赤裸,她其實并不覺得需要遮掩,只是他的觸碰與視線讓她體內羞臊的熱流更劇,忍不住就想把自己藏起來。
他的大掌替她這麽做了,兩手覆住她成熟而渾圓的軟乳緩慢揉撚,激起竄遍四肢百骸的顫栗,而他的吻繼續巡視那些多年來總想巡訪,卻未能一飽思念的領域,綿密而且殷切地,從她的肩膀至胸前,甚至連怕癢的裸背也不放過。他的長發撫過她的下腹,滑過她的尹臂,令她打起哆嗦。
她也想對他這麽做啊!可他的吻卻讓她只想投降,甚至只能順從地被放在矮榻上,細雨般的吻變成了舔吻,吻她豐盈的軟乳,像野獸将最愛的獵物含進嘴裏半天卻舍不得一口吞掉,轉而吸吮着豔紅的乳蕾。
淩琥珀終於明白她過去的想像有多貧乏,那些讓她雙頰泛紅的想像裏,遠沒有淩雲俊美臉龐伏在她胸前,紅豔的唇像在品嚐果實那般,吞吐着她的乳珠來得刺激又誘人,當他那對桃花眼含着笑意瞥向她,卻貪心地将她的雪乳含進大半,甚至毫不避諱地吮吻出聲響時,她心髒都快痙攣了,手指與腳趾不由自主地蜷曲。
他甚至刻意讓她的胸前流淌他的濕痕,然後持續地輕輕舔過她的小腹,當滑膩的舌頭舔過大腿內側,她的全身酥軟,體內有一股熱流渴望奔騰而出。
淩雲找不到任何他必須繼續隐忍禁慾的理由,他再也不想見到任何人向琥珀提親,再也不想這傻丫頭還以為自己仍不屬於任何人。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誰都別想讓他放手。
他的術法能夠讓她感覺不到疼痛,只有歡愉,所以當下淩雲沒有任何手軟與遲疑,讓她擡起膝蓋抵住肩膀,心裏幾乎有一種扭曲的期待,看着她愛慾之口招搖地對着他妖嬈盛放。
淩琥珀從出生至今,不曾被灌輸什麽是醜陋或羞恥,她雙頰酡紅地任他擺布,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玉雕似的五官與優美卻有力的肌肉,流墨般披洩的黑發,以及眉心和眼梢妖豔無雙的紅痕,仍舊美得攝走她心魂,又怎會在乎他如何擺布她?
他想要什麽,她都給!
極近色情而且病态地,淩雲想看着自己如何進入她,青筋與血管暴挺的陽物汩出的元陽與她的愛液混在一塊兒,在他試探地頂弄時發出淫靡聲響,柔嫩的穴口有些困難地含住他的前端,讓淩雲因此感受到狂喜而且顫栗的快感,喉結滾動,吞下一聲醉人的低吟,猛力地占有了她。
他輕易地抹滅了她在初夜原本該有的痛覺,於是赤紅硬挺的男柱直向那最深處挺進,并且把她撐到了極限,灼熱硬物強勢的入侵讓淩琥珀不禁呻吟出聲。
「嗯……」好奇怪,但是好舒服。
他一次撞進最深處,再悍然擺腰,探索着緊窄內裏敏感點,她緊致柔嫩的小穴在他抽身時難舍難分地纏緊了他,情潮汩汩蔓延?
淩琥珀只想着把他想要的全部給他,於是她放任自己将長腿曲在兩側,随着淩雲的挺進抽出而顫抖。
他甚至按住她的兩腿,肌肉不誇張卻有力的手臂像鋼鐵一般牢牢困住她,讓她更完整地承受自己,也讓他進入得更深,她的身軀在他的索求中被頂得不住顫動。
「雲哥哥……唔—」即便他不困住她,她的腿也酸軟無力,下身更是在他的沖刺下一片酥麻,只剩下他一次一次地搗鼓那脆弱而敏感的隐密點時誘引而出的快感,碩大的男性逼她盡可能地吞盡他,刺激着情潮如泉湧。
那對因為他的沖刺而顫動的軟乳吸引着他,淩琥珀接着便感覺到有某種冰冷的、光滑如蛇鱗的物體纏住她的肩膀與膝蓋,甚至是腳踩,讓她雙腿維持着抵住肩膀,向外大開的姿态,方便淩雲将手覆上她被他頂得亂顫的乳。
他的手修長而好看,雖然含着金湯匙出世,可仍然有長年練劍以及握筆長出的繭,輕輕刮着她敏感的乳尖,修長的五指不停地将粉薔薇色的乳狎揉成滿足他慾望的形狀。
他将她箝制成任他為所欲為的姿态,男柱饑渴地一次次挺進最深處,每一下都令他的軟囊在她飽滿的臀瓣上撞擊出肉慾橫流的聲響,搗鼓着她與他的耳膜,羞恥卻又亢奮地令人心顫,於是更加癫狂難以自拔。
每一次抽出時,她總是抵死地纏緊了他。
「嗯……哥哥……好舒服——」她扭動着腰身配合淩雲的進犯,甚至忘情地鼓舞着他。
宛如風暴卷起燎原火,激狂卻無止境,盡管每一下都頂到了最深,把她頂得幾乎喊不出聲音來,饑渴卻仍舊燒灼着淩雲的理智,紅痕浮現在眉尾和眼梢,眉心緊擰,神情有着壓抑不住的癫狂。勾撩得淩琥珀愛液如潮的低喘與淺吟,只消幾聲就能讓人臉紅顫抖,到最後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宛如豹子伏下身,身軀形成一個優美的弧,長發傾洩如翻倒的墨。
淩雲将身子覆上了她,雙手扳開她握成拳的手,拇指無意識地、安撫地撫過她掌心,然後與她十指交握,身下繼續那幾乎是粗暴的挺進,并且吻上她開始胡言亂語,往烈火澆油的嘴,他身下如何野蠻地馳騁,他的唇舌就如何孟浪地舔吮,模仿着男柱在她體內的翻攪,舔弄她嘴裏每一次柔軟,她的小嘴與她的身下同樣為他愛愁成災。
她曾經霸道無畏,唯我獨尊,卻沒想這一生從遇上他的那一刻,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即便逃不出,卻還是滿心喜悅,只想永遠被他抱在懷裏。
他本來只是想做個小小的宣誓,但是人生最鼎盛的時期,禁慾了七年——
還不包括他應該開始懂人事之後,畢竟在更早以前他其實不覺得自己需要男歡女愛。
慾望的形成從何而來?其實他不敢想。這麽多年來,白遠總是揶揄地對他說,他可以暫時将琥珀回複真實年齡的模樣,但都被他拒絕了——會想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占她便宜,他不願。
更因為他不敢想像一旦破了戒,他還剩多少自制力?
他果真很了解自己,淩琥珀高潮之後他卻沒有停止,第一次盡數射在她體內時,幾乎是漫長而且強烈地,白灼熱流溢出了被他占滿的小穴,流淌在她腿間和兩人交合處,他還意猶未盡地不想退出。
但也沒想再折騰她,只是抱着她在寬敞的榻上休息。可是這麽一來壓抑了多年,才釋放過一回的慾望輕易又複燃了。
最後他生生又折騰了她兩次,他的術法讓她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淩琥珀兩腿還是酸得合不上,恍惚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維持着跨騎在淩雲腰下的姿勢,趴在他赤裸的身上,疲倦的腦袋枕着他的肩膀,而她背後蓋着的是他的長袍,這會兒他正在慢慢地解開她綁着辮子卻淩亂的長發。
因為他的動作慢條斯理,不想扯傷她一根頭發,整個人抱着她靠在矮榻上,有那麽一點氣定神閑的悠哉。
淩琥珀把頭轉了方向,眼角偷偷觑着他。
淩雲正好完全解開她的長發,手指梳過柔軟的發絲。「去澡堂。」他側過頭,嘴角貼在她太陽穴上親了一口。
淩琥珀其實本來想拒絕的。
在這之前,跟他一起洗鴛鴦浴絕對是她每天最期待的事。
但在他對她「這樣」、「那樣」之後,她開始覺得渾身赤裸的他非常邪惡!
簡直是誘人堕落卻又讓人迷醉得無法自拔的妖孽……呃,他是和大妖結了契沒錯。
可淩雲不可能給她拒絕的餘地,當他的手臂伸到她膝蓋下方,輕易把她橫抱而起的同時,轉瞬間他倆已經出現在落月軒的澡堂。
原本他結束工作回到落月軒時,仆役就會準備熱水。
淩雲抱着同樣渾身赤裸的淩琥珀出現在浴池中央,才放下她。
淩琥珀第一時間就想變成小奶虎,然後離他遠一點,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變不了身!
怎麽回事?她驚悚地維持轉過身想撲開的姿勢,卻被淩雲攔腰抱住。「等等。」他手臂強勢地橫過她的腰,将她牢牢鎖在自己懷裏,下半身緊緊相貼。
淩琥珀不得不站直身體,否則好像自己硬把那地方往他身上貼似的。
這讓淩雲順理成章地整個人由她身後抱住她,一手卻探向她兩腿間。
那私密處被他搗弄得又麻又酸,下腹還有些悶痛,淩琥珀忍不住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淩雲卻貼在她耳邊,柔聲道:「我看看是不是有點疼?我揉揉就不疼了。」是這樣嗎?淩琥珀松了手,淩雲像蛇一樣滑溜地探進她兩腿間。
他的手依舊微涼,卻不冰冷,貼着她腫脹的私處,果然有點舒服。
溫熱的水底下,他肆無忌憚,卻動作輕柔地來回撫遍才遭蹂躏的私處,蝶吻花蕊、春風拂柳般,钜細靡遺地不放過每一處。另一手環住她的肩膀,讓她貼緊了背後的他。
她彷佛能夠鑲入他的懷抱之中,密密地被他包圍在懷裏。
「乖,這就對了。」低喃誘哄輕拂在她耳邊,涼冷的手指完全不受熱水影響地描繪着她私花的形狀,甚至揉撚起充血的小核。
淩琥珀膝蓋發軟,雙手扶住鋼鐵一般環住她肩膀的手臂,還得向後靠着淩雲才能站立。
「雲哥哥……」空曠的澡堂帶來回聲,她嗓音裏的旖旎妖嬈清晰地令她伸手搗住自己的臉。
淩雲見她全身羞成秀色可餐的粉色,決定不告訴她,這澡堂刺客在他的結界當中,外人走不進來,裏頭的聲響也傳不出去。
他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另一手立刻探向她飽滿的胸腦緩慢地揉捏,俊臉埋在她頸間,不時以鼻尖在她脖子和臉頰上輕輕畫着,偶爾啄吻她在水氣氲氤之中如粉薔薇一般誘人的肌膚,甚至按捺不住地在肩上和頸子烙下深深淺淺的吻痕。
他沒有停下水裏另一只手的動作,持續着誘人又磨人的動作,哪怕手裏滑膩的水潤感明顯與溫水不同。
「雲哥哥……」這回她小心而壓抑地,以求饒的口吻喊他。
「怎麽了?」他的嗓音一如過去,淡然而且溫柔,彷佛在她身上的邪惡把戲只是她的幻覺。
淩琥珀咽着唾沫,「你……」她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跟他一樣平靜,可惜沒有他的老奸巨猾,「你洗就好……我……我去一旁歇着。」
「累了嗎?」何止平靜,簡直款款溫柔。
畢竟這些年來,不管他怎麽壓抑,怎麽隐忍,都非常熟練地表演出一派清心寡慾,高嶺之花不可亵玩的模樣。
淩琥珀點頭,以為可以松一口氣時,他卻在她耳邊道:「我幫你洗吧。」
淩琥珀茫然了半晌,以為他說幫她洗,是像過去那樣把她變成小奶虎……其實那一刻讓她怔忡的是,如今恐怕就算自己化為小奶虎,她也無法平靜地面對他的愛撫了!原來情人之間有些界線就像分水嶺,跨過去之後,昨天的風景看上去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但淩雲已經抱着她,讓鯉魚口洩出的水将她身體打濕,然後抱着她坐在池畔。
不久之前,她是個跨騎在他身上也不羞不臊的小野獸,而現在,僅僅只是她的屁股貼着他的男性,淩琥珀都有一種溜進水裏把自己全身淹沒的沖動。
淩雲的手認真地搓洗她全身……
淩琥珀窩囊且假正經地側坐着,手腳都不敢亂擺,淩雲似乎真是認真地在替她清洗,連爪子都握在手上,拿着澡豆輕輕地把指間都細細搓揉過。
五指連心,他帶繭的手在她指間畫着圓,一下一下勾撩着心弦。
她想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吧?以前他也這樣幫她洗啊……呃,幫小奶虎的她洗啦!
見他要替她全身抹上澡豆,淩琥珀太遲地想推拒,「我自己來……」
「不是累了嗎?」淩雲将她長發撩向胸前,堪稱輕攏慢撚地往她背上抹澡豆,動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力道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我我我……我……擦個澡豆而而而……已……」她很怕癢啊!「那不如你幫我擦。」他往她手裏塞了個澡豆。
「……」是她挖了坑給自己跳,還是他故意坑她?淩琥珀遲疑半天,頭頂上又傳來他氣定神閑的嗓音。
「累的話,真的別勉強,交給我就好。」
「不是……」我說咱們個人洗個人的不行嗎?可是一對上他那張俊美得令她小心肝亂顫的臉,所有不知趣、殺風景,哪怕是有一丁點可能讓他不開心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說到底,還不如怪自己貪戀美色!
「之前你不是挺喜歡跟我一起洗的嗎?」調侃的嗓音自頭頂響起時,他已經把澡豆抹到她胸前。
但是之前,他是冰清玉潔、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現在他是說話和舉止都帶勾子勾人的絕世妖孽!淩琥珀得承認自己就是那種欺善怕惡的,沖着聖潔的高嶺之花大膽意淫她都不怕出醜,被專門勾心勾魂的絕世妖孽往嘴裏叼,她從腳趾抖到頭發!
「我我我……我覺得我之前太不懂事了!」她想轉身跳進浴池裏的動作被識破,淩雲狠撈一把,這下她幾乎貼緊了他。
「但是我喜歡妳不懂事。」他的話語落在她耳際,言語撩撥,嗓音卻一如這七年來的寵溺。
然後她就心軟了,正經八百地坐在他懷裏,在淩雲又開始往她身上抹澡豆時,她也裝模作樣地拿着澡豆,抹在他手臂上。
一條手臂,來回抹個十回八回,給她根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了。
而這期間,淩雲已經把她全身抹上澡豆,還曲起她的腿,握住腳踝和腳趾,慢條斯理地搓揉她圓潤的腳趾。
淩琥珀又想跳水了。
「不是說想對我這樣又那樣嗎?」他帶笑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對吼!眼前這不是她最頂級的願望——光溜溜做啥的,以前什麽都不懂,覺得抱着睡覺差不多是極限了吧?
淩雲的話替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只可惜她終于明白自己有色無膽。
但是,機會多麽難得,美人多麽誘人!
淩琥珀持澡豆的手,僵硬地探向他腰後,然後又裝模作樣地來到他胸前,這中間她完全不敢擡起頭,一邊擔心自己眼饞的模樣被揭穿,一邊擔心會不會在某些部位上逗留得太久……擔心歸擔心,她薄弱的自制力做不到把手從他的鎖骨和胸前移開,只好慢慢磨蹭,然後來到肌肉塊壘分明的腹部時,總算因為那明顯擋在兩人之間的昂揚而火速轉移陣地。
淩琥珀有一瞬間的遲疑,假正經地打算朝另一條手臂進攻,但由于她側坐着,轉向哪一邊都不是。察覺了她的困擾,淩雲嘴角勾起笑,一手圈住她的背,一手探向她腿間,淩琥珀才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就發現……
她以不久前自己強壓在淩雲身上的跨騎姿态坐在他大腿上。
「這樣不是好多了?」
淩琥珀努力不去看兩人之間,那剛剛把她折騰個死去活來的兇器。
她以前在山裏惡作劇時,好像也看過男人有這玩意兒。
但是……但是……
是她記憶出錯,或是她的錯覺?她沒看過這麽大的啊!淩琥珀臉紅得能掐出血來,努力想要認真嚴肅地把他另一條手臂抹上澡豆,偏偏他的氣息吹在她臉上,那熾紅的兇器也無比顯眼,害得她手一抖,澡豆掉到地上。
她假裝沒看見,就着手上搓出來的泡沫繼續在他手臂上磨蹭,默默地想一會兒就借着搓背從他身上下來吧。
對啊!她得替他搓背呢!淩琥珀暗贊自己聰明,然後擡起頭,淩雲卻像終於等到獵物露出喉嚨那般,吻住她的唇,舌頭溜進了微啓的唇間。
被偷襲的淩琥珀瞪大了眼,很快地,一點殘存的勇氣煙消雲散。
每當淩雲吻她時,就好像吻在她心尖上,頃刻便把她給融化了,連上一刻在想什麽都忘得一乾二淨。
淩雲本來是「好心」地為她實現夢想。這丫頭過去哪一次不是在他沐浴時各種鬧騰?今晚大概有點想把過去的惱火都讨回來的意思,能怎麽逗她就怎麽逗她。
只是她專心地替他抹澡豆時,又讓他有些惱怒,待她一露出破綻,淩雲便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嘴,然後一只手臂伸向她大腿下方,将她稍稍擡起,再放下她時,他的男性已經深深沒入了她。
「唔……」淩琥珀倒抽了一口氣,原本無處安放的雙臂不得不攀住淩雲的肩膀。
然而淩雲已經開始扭動腰臀往上挺,這個姿勢讓他完整地埋進淩琥珀體內,這樣的入侵既強勢又霸道,飽脹感和酥麻感讓淩琥珀直打哆嗦,整個人被逼到了極限,連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薄汗,再加上這會兒兩人身上都又滑又濕,淩琥珀幾乎抓不住他,又怕掉到水裏,只能盡量往他身上貼,兩人肌膚上滑溜的觸感磨蹭在一塊兒,竟是既煽情又惑人。
淩雲雙手抱起淩琥珀,一手甚至伸到她大腿下,讓她的腿擱在他手臂上,雙腿因此大開着,淩琥珀原以為被侵入到極限的身子似乎又敞開了更多,淫靡而且羞人的肉體拍擊聲越來越激烈,在偌大的澡堂裏更是宛如被放大了音量。
「外面……會哼……」她才開口就後悔了,嬌軟無力的嘤咛和喘息,比什麽都令人想入非非。
淩雲臉上有着破碎的隐忍,在她耳邊笑着哄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清楚。」
「唔……」
她不肯再開口,淩雲一手探向她大開的私花,揉撚起那濕潤充血的小核。
「啊」淩琥珀弓起身體,刺得她全身感官繃緊的顫栗感由被粗魯揉撚的點沖向腦門,此計得逞,淩雲食髓知味地,轉而探向她濕潤硬挺的乳蕾,毫不溫柔地狎弄,她彷佛成了他手上的一把琴,由他随心所欲地挑撥,不由自主地發出教人臉紅的吟哦。
淩琥珀終於忍無可忍,一鼓作氣地貼向淩雲彷佛游刃有餘的臉,這次她緊緊地,大膽地抱緊了他,手指探進他發間,換她回贈他一個強勢而且甜蜜的吻。
以為她只有乖乖被玩的份嗎?她現在可是在上面!淩琥珀的吻有些兇悍,有些野蠻,更大膽地掐住他身上的肌肉急切地撫弄,甚至輕輕啃咬着淩雲的嘴唇。
她要明天每個人看到他的臉,就會發現她的記號!
淩雲完美的面具終於徹底卸下。
她也許還沒發現,他總是抗拒不了她的主動親吻,他彷佛是傲慢的侵略者,對她步步相逼,怎知她才往他跨近一小步,他已經準備棄械投降。
明明是既野蠻,又毫無技巧的吻,卻逼得他低喘連連,眉頭深擰,壓抑不住地逸出誘人低吟,不得不垂下眼臉掩藏動情的眼眸,卻藏不住臉上泛起的情潮。
原來他早就是她的戰利品,但他仍是由心底深處,綻開一個寵溺而心甘情願的笑,接受了小家夥的戰帖。
淩琥珀醒來時,天還沒亮。這非常難得,但也不奇怪,前一晚被他不知分寸地折騰,哪時昏睡過去她都沒印象,但肯定比她平時就寝的時辰早上許多。
一睜眼,她首先恍惚地想着……怎麽這麽暗?
畢竟是日日天光紮眼皮才肯醒來的人。
然後她看見橫在她身前的手臂,白皙,修長,優雅,就是不轉頭她都能認出來的一只手——這可是她的午睡床鋪和禦用順毛官,焉有不熟之理。
接着她感覺到自己和身後人的赤裸,內心七分激動三分羞臊地演了半天「翻滾吧!小虎」,才借着黎明前萬籁俱寂,确定身後的淩雲睡得很沉。确認了這一點,她雙眼瞬間賊兮兮地亮了。
這豈不是她最好的機會!
說起來這些年,她唯一會遺憾自己失去法力的時候,就是沒辦去讓淩雲乖乖地任她毛手毛腳。
而且,昨晚他真的教了她很多。以德報怨從來不是她的作風。
她崇尚以牙還牙,十倍奉還!
她小心翼翼地化為小奶虎。
這次成功了,也許昨晚在澡堂是因為太累了吧?她轉頭确定淩雲仍然安睡,呼吸深沉而綿長。
然後她在床邊回複人形,也不管自己渾身赤裸,臉上掩不住賊笑地将淩雲身上的薄被往下扯。
一寸,一寸,上天完美的傑作慢慢展現全貌,因為側卧着,她先是看到他結實有力的上臂與胸膛,披散的長發有幾縷纏繞在手臂上,不只襯得膚色瑩白,柔軟的發絲對比出手臂有力的肌肉線條,然後是堅韌的窄腰,腰側到大腿內側有着身段精瘦的人才有的明顯溝痕,還有略顯骨感的髋部,瘦得讓她嫉妒的窄腰之後同樣有兩道溝痕,往下銜接結實硬挺的臀部。
她很想乾脆把薄被甩下床算了,但又怕吵醒他,只好遺憾地停下動作。好消息是,他的呼吸沒變,而且「兇器」十分安分。
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雖然她沒有兇器,但她有嘴巴和狼爪!淩琥珀色迷迷地趴到他身上,低下頭在他後腰處舔了舔,然後咬了一口柔軟卻肌肉線條分明的腰側,沒察覺身下的肌膚一陣顫栗,優美有力的雄性體魄肌肉悄悄地繃緊。
她還撲到他身上,學他